笔趣阁 > 刚好我要不爱你 > 245 战峥&辛恬:我在回忆里爱你(完)

245 战峥&辛恬:我在回忆里爱你(完)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纪淮安死了,胃癌晚期,发现的时候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心脏和头部,回天乏术。

    得知纪淮安是因为胃癌去世的时候,辛恬自然也是无比震惊的,因为在她的印象里,纪淮安虽然在那场事故中受伤严重,但是身体转好之后的状态还是不错的,所以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纪淮安竟然会的胃癌。

    去律所的路上,辛恬一直都在回忆纪淮安的点点滴滴。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们还没有离婚的时候,有那么几次,她确实见过他夜里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捂着胃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或许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了吧。

    可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变得很紧张,她一直都在努力避免和他正面接触,生怕一靠近他,他就会像平时那样突然变得暴躁,像是一头被激怒了的熊一样,一跃而起掐住她的脖子,所以从不敢主动接近他,哪怕看到他那个样子,她心里有一丝担心,为了自保,却也选择了漠视。

    想到这里,辛恬不由得有些懊恼和悔恨,抬手无力地按上了自己的眉心。

    大约是因为看到了她的脸色不好,一旁的宋清歌立刻关切道:“恬恬,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辛恬扯起嘴角笑了笑,“只是觉得有点头疼而已。”

    事实上自从那次失忆之后,她就总是有头疼的毛病,有时候疼得严重,甚至还会觉得有些头晕恶心,比偏头痛还要难受,头痛病犯得时候,会整夜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后来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在宋清歌的劝说下,她才决定去医院检查,结果却被告知是因为上一次的后遗症,所以总是会头疼,属于神经性的问题,只能用药物缓解,根治的话很难。

    宋清歌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可是见她脸色平静,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轻叹了口气。

    两个人很快就到了恒安律所,说明来意之后,便立刻有前台将他们带去了一间办公室,一见到他们,一位戴眼镜的男人便立刻迎了上来。

    “你就是辛恬小姐吧。”

    她点头,“我见过你,赵至南,纪淮安的律师。”

    赵至南一笑,“辛小姐的记忆力真好。我今天交您来,只要是为了纪先生的一份遗嘱,他的遗嘱受益人写的是您,名下所有财产都将无偿赠予您,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您确认一下,我们接下来就可以去办各种手续了。”

    他说着,便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辛恬,她只是盯着那个纸袋看了看,并没有接,反倒是问:“纪淮安死前……你一直都在身边吗?”

    赵至南一愣,垂下头,轻轻点了点头,“是,从纪先生接受治疗到他离世,我一直都在。”

    辛恬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又问:“那……他死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赵至南抿唇想了想,沉声道:“纪先生只是在回光返照那天,突然精神很好,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太阳,笑着跟我说,他遇见你的那天,阳光也像这样好,只是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赵至南说的已经很是真挚了,可是辛恬还是有点不愿意相信,或许是因为曾经被他那样虐待过,所以她终归是觉得像纪淮安那样的人,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但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斯人已逝,再纠结那些也没有意义了。

    见她不说话,赵至南又接着说:“纪先生的遗产当中包括他的一家制药厂,他在弘江路的一套三层别墅,两辆车,以及他的基金和他在仁众医院百分三的股份,按照他的遗嘱,这些都将无偿赠予辛小姐。”

    辛恬抬起头看了看赵至南,笑了:“他这是在弥补,还是在赎罪?”

    赵至南微怔,随即摇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是一个那人钱财给人办事的。”

    “一个婚内出轨的女人,凭什么得到淮安的财产!”

    正说着,外面便传来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转头一看,原来是纪淮安的父母赶来了。

    五年不见了。

    从当年那场婚礼之后,辛恬就再也没见过纪父纪母,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也不许纪淮安把她带回纪家过年。其实辛恬心里知道,在纪家父母的眼中,一直都认定是她把纪淮安害成那样,他们逼她嫁给纪淮安,也只是为了让纪淮安的余生有个人来照顾,并非是真的承认她。

    五年没见过,纪母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能从中国坐连夜飞机赶到美国,气势汹汹的给她一耳光的女人了,现在的她也变得苍老了许多,布满皱纹的脸上都写满了岁月的沧桑。

    只是辛恬却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揉捏,只会低着头认错的小女孩了。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半晌,辛恬忽然笑了,“纪伯母,好久不见了。”

    纪母压根不想去看她,直接大步走到赵至南面前,扬着下巴盛气凌人道:“关于淮安的遗嘱,我不同意。”

    赵至南有些为难,“夫人,遗嘱是纪先生亲自立下的,就算您不同意也没有用,法律上始终是会尊照当事人的遗嘱来判定。”

    纪母听罢,猛然转头,一双狭长的凤眼死死地盯着辛恬,怨毒的咬牙道:“就是你这个女人把淮安害成了那个样子,现在居然还想霸占他的财产,你究竟还想怎么样!你到底要把他害到什么程度才罢休!”

    辛恬不怒反笑,“伯母,您这话说的就有点过了吧?财产是纪淮安主动给我的,我可从来没跟他要过,更何况他害我失去一个孩子,我就是要他偿命都不为过,更何况只是些身外之物的财产!”

    “你!”纪母没想到她现在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起先的诧异和错愕过后,便是无言以对。

    辛恬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忽然觉得很无力,也很同情她。

    人到中年,先是经历了儿子九死一生,没过几年,儿子又这样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到头来那些他们拼命赚下的财产,却又被儿子拱手送给了一个害他的女人,这让他们怎能不气呢?

    想了想,辛恬走上去,将赵至南给她的牛皮纸袋递给纪母,“这个东西,还是物归原主吧。”

    纪母愕然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东西,我本来也不想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我想要的东西已经都失去了。这些财产本来就是属于你们的,我和纪淮安已经离婚了,只要我主动放弃,依照法律应该会将财产给第一顺位的人,也就是你们。”辛恬淡漠的笑笑,“东西都还给你们了,以后我们两清。”

    她说完,转头看了宋清歌一眼,“清清,我们走了。”

    “嗯。”宋清歌点点头,走上去揽住她的肩,扶着她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两人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却又忽然传来了纪母的声音——

    “辛恬!”

    她转头:“还有什么事?”

    纪母的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有些感慨道:“我对你,永远也不会说谢谢,但是也不会跟你说对不起。可我承认,你是一个好女人,无论如何,以后还是希望你能安好。”顿了顿,她看着她的肚子,又补充了一句,“听说你怀孕了,也祝你的孩子能安好。”

    辛恬也没有笑,依旧那样平静地望着她道:“这句话我也还给您,我不会说谢谢,同样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对不起的,以后,就不见了吧。”

    说完她便和宋清歌一起走了。

    外面的阳光正艳,从律所出来,辛恬仰头望了望头上的太阳,抬手遮在眼前,不知道怎么的,看着眼前刺眼的阳光,恍惚间,她又回到大学第一节解剖课,她走错了教室,误打误撞的闯进了一个大三的解剖实验室,没想到正好看到人家在解剖兔子,当即便涌上来一阵恶心,转头冲了出去,对着外面的树坑就是一阵呕吐。

    就在她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后面忽然递上来一个手帕,接着便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声关切的问她,“你还好吧?”

    她一抬头便望进了一双深邃的眸子,高大的男生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在口袋里,阳光从头顶倾泻下来,像是给他全身都镀了一层金色,他微微低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那时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眼前那个温润淡漠的男人,有一天会变成一个面目扭曲,心理变态的恶魔。

    “恬恬?”宋清歌轻轻叫了她一声。

    “我没事。”辛恬收回视线,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清清,我有些事情要去办,你先回去吧,好吗?”

    宋清歌有些放心不下,“那你要去哪里啊?”

    “我只是去解决一些以前没有解决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快回去吧。”

    “但……”

    宋清歌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到她坚决的脸色,最终只得摇了摇头,“那好吧,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好。”

    之后宋清歌又反复同她安顿了一些话,辛恬都耐心的听着,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朋友。

    直到都说完了之后,宋清歌才握了握她的手,“那我走了啊。”

    “嗯。”辛恬微笑着点头,目送着她离开,又忽然道:“清清?”

    “嗯?”宋清歌转过头。

    辛恬扬着嘴角,站在楼梯上望着她,忽然对着她鞠了一躬,随后说道:“谢谢这些年你对我的关爱和帮助,你一辈子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宋清歌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随即笑道:“你神经啊,干嘛突然说这些,好啦,你不是要去办事吗,快去吧,早点回来。”

    她看着宋清歌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终于露出了抱歉,对不起清清,我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和宋清歌道别之后,辛恬便直接打车回到了之前和战峥一起住的公寓。

    战峥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辛恬正安然的坐在沙发上,就像从前一样温柔的等着他。

    他忽然就愣在了门口,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难以抑制的激动道:“恬恬,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辛恬笑了笑,起身走向他,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感受到了吗?这里有我们的孩子。”

    战峥几乎都有点不敢相信,就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你真的……”

    辛恬只是抬手抵在他的唇上,“我们一起期待这个孩子出生好不好?”

    这几乎可以说是他梦寐以求的,还能说不好吗?

    伸手将她拥进怀里,战峥觉得自己眼眶都有点发热。

    那之后,战峥便一直守在辛恬的身边,看着她的肚子一点一点的变大,两人的感情似乎也变得好了许多。战峥的心里其实隐约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总觉得辛恬的态度转变的似乎有点太快了,但是他不愿意去想。

    日子过得很快,辛恬要生的那天是个晚上,半夜的时候,她忽然握紧了战峥的手,声音发颤的说:“战峥,我好想要生了。”

    战峥在一瞬间没了睡意,连忙掀开被子起身送她去医院。

    辛恬是顺产,之前检查的时候医生就说她条件很好,生的时候应该很容易,果然,两个小时后,里面就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听到孩子哭声的一瞬间,战峥激动地几乎要落下泪来,他想象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很快就有医生出来告诉他大人和孩子的情况。

    然而让他奇怪的是,一直到一个小时后,里面都没有人出来。

    就在战峥实在是忍不住准备要冲进去的时候,里面才终于有医生走了出来,战峥立刻迎上去,焦灼道:“医生,我太太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有些奇怪的说:“您太太已经转院离开了,你不知道吗?”

    “你说什么?”战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哦对了,这是你太太之前让我交给你的。”

    医生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递给他,战峥接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颤抖,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撕开信封口,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一看,果然是辛恬的笔记。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你听到孩子的哭声了吗?战峥,这是你的孩子,我给你生下来了,但是你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他,也别想他认你这个爸爸。”

    手无力地垂下,战峥面色灰败的站在医院走廊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

    从榕城离开的一辆救护车上,辛恬裹着一件大衣,望着窗外逐渐泛白的天色,表情很淡然。

    一旁有护士好奇的问她:“辛小姐,你为什么要带着孩子离开呢?”

    她转头看了小护士一眼,嘴角慢慢划开了一个笑容,笑的那样单纯无害,眼中却已经是一望无际的死寂,“因为,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得到,再让他狠狠地彻底失去。”

    她说完,重新看向外面,太阳慢慢升起,依然是新的一天了。

    怀里,是她刚刚出生的孩子。

    她曾经用自己的整个生命和人生去爱过一个男人,到最后却什么都不剩了。

    至今为止,她觉得在她过去的29年中,最幸福的,大概就是和他恋爱时的记忆,还有她失忆的时候,那样深深爱着他的时候。

    但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爱的那个人,已经爱着他的自己,都在岁月的长河之中慢慢死去了。

    *

    *

    *

    战峥独白:总有一个人,是心口的朱砂

    “你爱过吗?那种深深的爱,爱到以为自己不爱就会死的爱。”

    战峥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身边那个陌生却年轻的女孩,他坐起来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走进浴室里,拧开水,站在莲蓬头下面。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他今年已经四十岁了,距离辛恬带着孩子离开,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年。

    七年中,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晚上不断地流连于风花雪月的烟花巷柳,怀里总是会有一个温香软玉粘着他,身上有着他不熟悉的香水味,他从来不去问她们的名字,他不知道她们是谁,也不想知道她们是谁,反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都会是一个陌生的脸。

    有人大胆的跟他要过钱。

    有人梨花带雨的说什么都不要,只是对他一见钟情,想要留在他身边。

    有的倒是洒脱,醒来之后笑一笑说他的技术不错,她很满意,拎着自己的包就这么摇曳生姿地走了。

    有的时候就连战峥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他在嫖她们,还是他被那些女人给嫖了?

    战峥站在哗啦啦的水下,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耳边隐约还回荡着那个昨晚在他身下,搂着他喘息的女孩问的那句话。

    “你爱过吗?那种深深的爱,爱到以为自己不爱就会死的爱。”

    嘴角扯起一个苦笑,他当然爱过,怎么能没爱过。

    只是那个女人是真狠啊,不仅从他心上捅了一刀,还要剜出来看看他的心是什么样子,看完了还不满足,还要摇摇头讽刺一句:长得真是不怎么好看,我不稀罕。然后就这样捏碎。

    即便是七年后的今天,战峥都始终不敢相信辛恬走了,在生了孩子的半个小时之后,就带着他的孩子走了。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从她重新回到他身边就是一个计谋,她故意让他陪着他去产检,故意时时刻刻粘在他身边,就连他工作的时候,她都会在一旁陪着他,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

    而她这么做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他亲眼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变大,让他的期待越来越高,让他有一种自己要做父亲的感觉。

    她故意让他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让他知道,孩子的确是生下来了。

    在入院之前,她就已经花钱买通了医院的医生替她保密,在生了孩子之后,便第一时间从另一个通道送她离开。

    她把每一步都算计好了,甚至那些给她接生的医生和助产士,她都利用自己曾经作医生时的关系,联系了其他医院帮他们转院到其他大医院工作。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让他看到过孩子一眼,他不知道那个孩子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因为检查的时候她坚持不查孩子的性别,理由是她要保留那份期待。

    辛恬离开之后,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去寻找她,可是却没有一点音讯。

    海关那边没有她的出入记录,说明她没有出过,至今还在国内,而且她刚刚生了孩子,身子还很虚弱,孩子也需要照顾,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入院,但是他查遍了所有的医院妇产科,都没有找到她的入院记录。

    她早有预谋要离开,每一步都走的汲汲营营,绝对不会让他找到。

    而他也就真的没有找到。

    她离开的第二年,战家的家宴上,宋清歌才偶然谈起了当年辛恬去找她的时候,曾经说过一些很莫名其妙的话,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所有人都在她的算计之内,包括他,包括他们的孩子。

    七年了,如果那个孩子现在在他身边,应该已经上小学了。

    只可惜,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没有听到他叫一声“爸爸”。

    那些事情不能想,一想就觉得浑身都在痛,从心蔓延到了每一根神经。

    长长的叹了口气,战峥擦了擦头发,过了一条浴巾便向外走去。

    大约是他洗澡的水声惊醒了方才还在熟睡的女孩,此时她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穿,就那样赤身裸体的坐在床上拿着他的手机在玩儿,长发从肩上滑下来垂在胸前,若影若现,诱惑至极。

    然而战峥却没有一点想法,只是蹙了蹙眉,走上去从她手里夺过手机,不悦道:“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女孩撇了撇嘴,耸肩道:“你手机刚刚响了,有人给你打电话。”

    战峥随口道:“谁的电话?”

    “是个女的,她只说她想在临终前见你一面,把孩子托付给你,问你有没有时间。”女孩说着,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眨了眨眼道:“不过我跟她说,你昨晚消耗了很多体力,今天估计没有精力去见她了,等改天吧。”

    战峥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紧,“她说什么了?”

    女孩笑的像个单纯的孩子,“她说不用了,还祝咱俩幸福呢。”

    战峥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变得僵硬扭曲,甚至连发生都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颤声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辛恬。”

    女孩的话音刚落,战峥便立刻翻开手机,手指颤抖的拨通刚刚那个号码。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传来的却只有一句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