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巫蛊云南 > 004蛊斑和黑狗屎

004蛊斑和黑狗屎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那门里还有师兄弟师叔伯什么的么?”我继续问道。

    “师叔伯是没人在世了,不过你还有个师兄,但是现在在蹲大狱。”

    靠,难怪这老道收个徒弟还要供吃供喝,养老送终了,原来整个青茅派上下拢共就他一个光杆司令,现在是准备盯着我一个人坑啊。不过这老道最多也就是骗人几块算命钱,怎么能教出个蹲大狱的徒弟来,我倒是很好奇。

    “师父,我那个师兄,究竟是骗了人家多少钱啊,竟然让公家给逮起来了?”我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这娃娃怎么什么事都往钱上想呢?”老道一巴掌把我拍到了前座椅上。

    “你师兄不学好,仗着学了点本事跟人下墓倒斗被抓起来判了十年,明年年初就该放出来了。”提起这个师兄,萧老道好像还是挺窝火的,我第一次从他脸上瞧出了怒容。

    “乖乖,这可是大新闻,竟然判了十年,那肯定是挖了不少值钱的玩意吧。”

    盗墓这行当我也只在小说书上看到过,也不知那些个僵尸水鬼啥的是真是假,不过既然苗人下蛊都是真的,有个僵尸也没什么稀奇。

    “多金,我可告诉你,你若是以后也走上了这条道,别怪我直接打断你的双腿。”

    老道眼神忽然就变得锐利了起来,盯着我冷哼一声,也不知怎么的,我就觉得脑袋一阵发晕,看来我这个师父还是有两把真刷子的。

    “我卖我的药材,没事盗什么墓啊。”我赶忙说道。

    眼见萧老道又闭眼养神去了,我知道是别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了,索性也闭上眼睛睡了一觉。

    昆明到文山有三百多公里的路程,坐大巴得花上八个多小时。所以虽然我们早上九点就出发了,到达文山市区的时候,也已经到了晚饭点了。

    文山是个产三七的地方,我每年都会来上几次,所以在当地还是有一些朋友的,看看时间不早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狗根子”的号码,晚上想叫他出来聚一聚。

    “狗根子”原名叫苟大福,比我小两个月,是本地人,包了个山头种三七,闲时也去山里头的寨子收点苗药山货什么的。我和狗根子是在砚山的苗寨里认识的,那一次他进山收药,东西装上了车才发现钱没带够,本来想把药草放退去点,可是苗民不给退货只要钱。我去到山寨里的时候,苗民都已经亮刀子了,吓得苟大福缩在车子里根本不敢露头。

    后来我以高两成的价格把多的药都收下了,苗民们才肯放了苟大福,让苟大福再也不要来寨子里,否则来一次打一次,还骂他是狗根子。后来我才知道,狗根子是文山对狗*的称呼,苟大福也就得了这么个雅号。不过苟大福对于我那次的救命之恩还是挺感激的,不仅许哥许哥的喊着,供给我的三七又好又便宜。

    电话拨通了,狗根子有些诧异我竟然会在这个季节来文山,因为离秋三七上市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呢。

    我可没跟狗根子说肚子里被人下了蛊的事,生怕被当成了神经病,只说是新拜了个中医师父,想进山去寻摸点玩意练练手,正好来文山了,晚上想请他吃顿饭。

    狗根子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还说到了文山哪还能让我破费,晚上他请客。

    这几年三七行情不错,所以文山的药农们多多少少都赚了些钱,但是城建上还是没什么大的起色。我选了一家看上去干净些的农家乐,便通知狗根子过来。

    狗根子来的时候开了辆桑塔纳2000,大皮鞋刷得锃亮,才半年不见,这小子又横着胖了一圈。

    我伸手招呼狗根子过来:“你小子整的成啊,在哪里发财了也不跟我说说,哥哥现在开的还是二手金杯呢。”

    狗根子笑了笑,正准备开口,忽然就把说到一半的话咽了下肚,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脸瞧。

    “老子又不是大姑娘,脸上也没花,你看个毛?”我拍了拍狗根子的嘴巴。

    “许哥,借一步说话。”谁料狗根子却拉着我走到了一边。

    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只好跟萧老道使了个眼色,然后跟着他走到了饭店的一角。

    “许哥,你不会是因为中了蛊才来的吧。”狗根子一脸的严肃。

    狗根子竟然能看出来我中了蛊?怎么好像普天之下就我对这个苗家的巫术一无所知的样子?

    “根子,你可别乱说话吓哥哥,什么就中了蛊了,我都小半年没进山了。”

    “诶,许哥,你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啥不妥的?”狗根子一脸关切的表情很真挚,看得我心里一暖。

    “半点不妥都没有,能吃能喝还能大跳,好得不得了。”我决定不动声色。

    “许哥,我和你可是过命的交情的,有什么问题你可得和兄弟说。你这还叫没问题?好好看看自己的脑门子吧。”说着狗根子就掏出自己的手机,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部三星的彩屏手机,有个前置的摄像头,打开了就能当镜子用。我自己还用的是黑白屏的诺基亚,狗根子这小子究竟是从发了笔横财啊?

    可是一照手机,我就没心思想其他的了。因为我脑门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块紫红色的斑,足有半个巴掌大,我原以为是在哪里不小心落得灰,就伸手去擦,可是面皮都蹭得痛了,那块斑还是好端端的在那。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老子前天洗完澡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我有些急了,我才二十岁,连个女朋友都没找过,现在脸上长了这玩意,以后还怎么讨媳妇啊。

    “这是蛊斑啊。”狗根子一脸好像见到鬼的表情。

    “什么蛊斑,你小子懂个屁啊,再别是什么传染病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心里也虚得很,萧老道说我肚子里的蛊虫只是假眠,随时都会醒过来。我这一路上都没事,怎么一到了苗人的聚居地就出了蛊斑呢?

    “许哥,这事你可真得相信我,因为我被人下过蛊,当时脸上就长了这么个玩意,不过颜色是青黑色的,但是位置和你的一模一样,就在脑门子正顶尖上。”

    “你也中过蛊?快给我说说。”

    狗根子竟然也被人下过蛊,而且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我要是不让他现身说法一下,都对不起我和他的兄弟感情。

    “不就是那次砚山苗寨的事情么,许哥你离开文山后的第二天,我身上就开始不对劲,后背上痒的出奇,用手一抓,就一块一块的往下掉皮,没一夜背上就血麻拉糊的,真是吓死个人。”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皮肤病,想去省城的大医院瞧瞧,但是村里的老人一看见我脑门子上的蛊斑,就说是被人下了蛊了,得去寨子里找苗人的祭祀瞧,否则跑去北京上海的医院也不顶事。结果我就去薄竹山找了一个苗寨的祭祀瞧病,吃了他配制的苗药,当晚我就拉肚不止,不过拉出来的都是些黑漆漆的像芝麻一样的小虫子,一连拉了两天,第三天病就好了。”

    说话间,狗根子的一张胖脸拧得紧皴皴的,这些确实不是啥美好的回忆。

    “对了,那个苗族祭祀给你配的是什么药啊?”

    我有些好奇,能用来驱蛊的都是些什么药,心里也在犹豫,是不是照着狗根子的药方也来上一剂,虽然我俩中的蛊应该不同,但说不定也能起点效果呢。

    “我能辨认出来的有桂枝、巴戟天、仙茅、急性子、天仙藤。”说到这里,狗根子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还有,还有新鲜的黑狗屎和一些乌七八糟的虫子。祭祀说草药可以少一两味,但是黑狗屎绝对不能少,就靠它救命呢。”狗根子的脸都绿了,喉咙里艰难的鼓动了一下。

    “你就真吃下去了?”连想一想黑狗屎伴着虫子捣烂的腌臜样子,我就觉得一阵阵的反胃。

    “他娘的,不吃还能咋办?小命要紧啊。”狗根子哭丧着个脸说道。

    这话在理,为了保住小命,一口狗屎还有豁不出去的么?我也寻思着是不是该提前备着点黑狗屎了,要不到时候要用还真就没处找去,不过又一想人家要新鲜的,看来还得带条黑狗进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