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拯救大唐MM >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五百六十一章 智慧之问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五百六十一章 智慧之问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洛阳,外驿馆。

    沈落雁与商秀询两人巳经返回洛阳,不过却不是返回城主府去见师妃喧和红拂女,而是到外驿馆到见众次派出的使节。

    虽然现在时间尚早,但洛阳青楼自变革之后,也有白天的歌舞表演,并非只有晚上的精彩,所以,几乎所有的使节正副团长都和手下出去看热闹了。现在还会在驿馆苦等沈落雁她们的,自然只是有女子。

    虽然有十数个使节团队在此,但是沈落雁她们只接见了一个。

    来自大夏军的飞刀女彤彤。

    飞刀女彤彤带着一个手下,来见沈落雁她们。

    其他众使节的人一看沈落雁这个华夏军的军师返回,个个求见,但均让沈落雁拒绝,理由是把使节团正副团长找回再说,否则华夏军不会跟普通的使节团中小兵谈什么正事。本来不能出去逛青楼而要留守就很让人恼火,加上东突厥武士的脾气火爆,持着身强力壮,一听,即大怒翻脸。

    还有契丹,奚,室韦等武士起哄,支持东突厥的武士大闹驿馆。

    待果让商秀询以别有具心,破坏关系,火烫驿馆,攻击华夏军的军师,蔑视华夏军法度为由,将所有闹事或者喧哗的众人拿下,倒吊在驿馆外的巨大辕桅之上,甚至还命令飞马弟子将骂口不绝的武士进行鞭打,吓得巴蜀、吴、梁、楚等地方势力的使节简直面如土色。就是最牛气的李唐使节,也默不敢言,生怕一开口也让抓起来,倒吊毒打。

    无论是准备开口讲道理,讲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或者口出威胁,说大军明日将至,攻下洛阳,还是粗言污语,骂声不绝的,都一视同仁鞭打。

    柳宗道带着最精锐的飞马弟子守在驿馆前,亲自对所有胆敢不乖乖闭口的武士行刑。

    虽然手中的不是大砍刀。而是一根用水浸过的皮鞭。可是也鞭鞭入肉,皮开肉绽。柳宗道即将随军远征西欧。相信最少几年之内也没有什么机会亲手打到东突厥之类的武士,故下手特别爽脆,让最坚强的东突厥武士也惨叫不止。

    他盼望这些人更硬骨头一些。反正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

    在外面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沈落雁却和商秀绚却在接见飞刀女彤彤,和她手下的一个士兵。

    这个士兵年在四十许间,身材修长,举止从容,发须浓黑,沉着冷静中有种雍容自若的奇异特质,鹰隼般的眼睛蕴藏若深刻的洞察力,气势慑人。虽然一身飞刀女彤彤的亲卫打扮,不过只要一摘下头盔,露出真容来,就难掩他那一方霸主傲视群雄的气度。

    他就是大夏军之主,夏王窦建德。

    为了表达城意,这一位夏王千里亲身而来,约见华夏军的首要,亲自谈及日后的盟约和守望。

    沈落雁商秀询她们自然不会过于怠慢,相反,她们也表达了足够的诚意来示好,把包括大唐在内地所有使节拒绝接见,独见夏王窦建德。

    甚至,为了表示自已强硬的立场,还把东突厥的武士和其他使节团里的随行狠狠教训一番。

    “沈军师与商场主两位好。”窦建德虽然功力深不可测,又贵为大夏军之主,但神情态度却很是谦恭,颇有一种谦逊礼信君子的风度。他没有开口就称孤道寡,也没有什么大派头,相反极是平易近人,加上本身的魅力过人,让人一看即会大生好感。

    不等沈落雁她们还礼,又亲手给两女倒茶,自已却接过彤彤递来的大碗酒,哈哈笑道:“先抚愿华夏和大军两军日后关系如铁,松拍长存,相守相望,亲如兄弟。”

    “当体夏王之言。”沈落雁微微一笑,玉指轻动,香茶及口,沾唇致意。

    “听刘黑闼那小子说起过无数次,窦建德还从来没有听他如此盛赞过别人,所以,心中极是想见一见徐公子,心想如渴。”窦建德呵呵笑道:“军师不在这些天,窦建德看过华夏军士兵操练,简直叹为观止,若是大夏军属下能及得十成之一,我窦建德也心足无憾!”

    “夏王客气,刘将军属下,无一不是热血的汉子,真正的士兵,战力惊人,夏王莫要太谦。”沈落雁白衣如雪,端坐,从容自若,缓缓而言。而一旁地商秀询全身披挂,银甲生辉,极是英武。她陪于沈落雁的身边一言不发,静坐如定,安之若素。

    窦建德却暗暗多看几眼,倍加注意。

    虽然商秀询名气不及沈落雁于群雄中那般大,可是,在窦建德的心中,这一个飞马牧场的女场主,却丝毫也不会逊色于那个名震天下的女军师沈落雁。华夏军近半的士兵,几乎全部的战马,还有大量的金钱,都是出自于这一个飞马牧场女场主之手。

    她在华夏军中战功无数,攻城掠地,但默默无名,不为人知。

    虽然沈落雁是对外的主事人,是华夏军的军师,这个商秀询没有任何对外宣称的高官要职,但是,她一直都伴在沈落雁的身边。不知内情的人会以为她是沈落雁的护卫,只有最清楚内情的人才会知道,她是华夏军的决策人之一,就算是华夏军师沈落雁,也无时不与她共同决策军中大小事务。

    “沈军师,窦建德此来,除了与徐公子一会之外,另有一事。”窦建德开口见山,不玩弯子,直道来意。

    洛阳外,一处名胜古刹。

    “好小子,真是有趣。”道信哈哈大笑,拍拍徐子陵的肩膀,道:“不过像你这般的人,何必于世间几尘俗世自寻烦恼?何不逍遥自在。与美同游于世,岂不快活?”

    “这样的生活小子自然向往,不过独乐不如众乐,有名为范仲淹之人,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小子虽然做不到那么伟大,但心中也赞同此举。何不等大家都生活安定,再行逍遥自在?”徐子陵微微一笑。道:“智慧大师之言,迟早也是一样。小子纵迟,但想必日后再行,亦会无差。”

    “治世之举。对外人自然是崇高理想,但对于老和尚,却是虚幻一场,道信大笑,道:“小子你既然悟到,为何苦苦困扰自已之心?”

    “小子放不开,老和尚何尝能尽抛世事?”徐子陵淡然笑道:“人行于世,自然便可,想笑就笑,想说便说,想做便做。纵小子抛下世事,不闻不问。也有别人来做此等之事。我虽独安于世,逍遥自在,但是对我有期望的一些人,他们尽不得安宁,小子如何逍遥到底?”

    “世人迷,纵你千般为他,他也不解,或不喜,岂不像白费气力空忙碌?”智慧忽然问。

    “不求他人喜,也不他人解,小子行为,随心便可。”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小子非是大善之人,这些不喜不解之人,若为属下,便力压、威吓、震慑、订律法规定约束其行为,所以,他们不喜不解又有何妨?纵再多人不喜不解,也一笑而过。”

    “徐公子若尽把胸中之学授予他人,相信世间也能大安,此举又如何?”智慧句句都是重点,一针见血。

    “此举短期佳,而长期死。”徐子陵摇摇头,道:“明主,只在一世,或者十数年贤明,待久居皇位,定会渐渐变质。子孙后代,能守成者更少,若是国家兴盛富足,便会骄奢淫逸,一代不如一代,王朝崩溃,几乎是铁定之事。”

    “徐公子若是为帝,又会如何?”智慧再合十为礼,问。

    “不为。”徐子陵呵呵笑道:“假如真有如此一天,那么小子尽量少管事,让天下人自己去管自己。他们管得好,是他们的本事,他们管不好,是他们自已不够努力。小子嘛,自然也是管自己,自己逍遥自在去,如果不是最大最难或者外族之事,自然撒手不管。”

    “清淡无为而治,两晋之所为,但证明此举亡国,徐公子此举可有不同?”智慧再问。

    “两晋是百官讲清淡,他们身居官职,却不做事,误国误民也!”徐子陵呵呵一笑,道:“若是换为小子之举,除却小子一人撒手不管之外,百官兢兢业业,为国为民,自然不会有任何误国误民之举,与两晋地清淡有天渊之别。”

    “如若此种治世不可为,徐公子又待如何?”智慧听后点头,微沉吟一下,又问。

    “大师观小子治下,可有不妥?”徐子陵微笑,反问道:“百姓自已管自已,自然不会有完美之举,但他们自已会积累经验,慢慢摸索,也是一种过程,等到不知多少年月,他们会渐渐管好自已。相比起一开始就由君主规定天下大事,不多其它,只是自由。”

    “原再听其祥。”智慧合十,倾听。

    “打个比方,像一匹马,安上缰绳,便能成为坐骑,但如果非它所愿,便是失却自由。”徐子陵点头,缓缓而道:“但也许有一种情况,如果是它们愿意为人策骑,与人生活,无论安不安缰绝,那心情愿,便不算失却自由。治下之民也是一样,强行而令,自然容易激发民变,民乱,若是任他们而管自已,他们岂有造反自已之理?”

    “又及,大师当认为修佛是最好之举,但大师岂能强行威胁天下之人,强令他们修佛?若是自由,任意他们进沙门,率其真心而为而修,想必才是大师之愿。此举比起治世,如何?”徐子陵淡淡而问。

    “此举恰当,自由可贵。”智慧合十顿首,道:“智慧疑问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