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笑傲之华山 > 第四卷 气剑之争 第八章 剑宗高手

第四卷 气剑之争 第八章 剑宗高手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姓孙的汉子汗如雨下,睁大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平日里在江湖上横行霸道,别人慑于青城派的威名,与他动手的本来就少,当真动起手来,他也是赢的多,输得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第一招就被人指住了咽喉。当下全身颤抖,嘴唇微微蠕动,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

    那青城派的师弟见到这等情形,再也不敢逃跑,跪着挪过来扯住唐近楼的裤脚,一个个响头梆梆的磕在地上,口中叫道:“大侠饶命,爷爷饶命……”唐近楼冷冷一笑,看着姓孙的汉子,说道:“你们青城派的门风真是够严的。”那姓孙的青城弟子此时已经不像刚才那般心惊胆战,但性命攸关,说起话来仍然声音发颤,他颤声道:“这个龟儿子,不过是厨房的火头收下的一个外门弟子,根本不是青城派的内堂弟子。”

    唐近楼压低声音,哈哈笑了起来,仿佛姓孙的汉子说的是极为好笑的事情。笑声未绝,那青城派磕头求饶的弟子,猛地抬起头来,右手掣出一把匕首,猛地向唐近楼腰眼刺去。眼看匕首及身,唐近楼冷哼一声,青光一闪,那青城弟子在地上翻了两个跟头,落在几丈之外,一动不动,喉间一丝红线中,鲜血缓缓渗出。那人睁大了双眼,仿佛到死也无法瞑目。

    那姓孙的汉子此时再也抑制不住,冷汗涔涔流下,面无人色。唐近楼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这招偷袭倒是好使。”

    林平之一页一页的翻书,他想翻快一点,因为这老宅之中的书实在太多,又想要再慢一点,生怕要错过了紧要的内容,这种矛盾的情绪惹得他心烦意乱。但这些书。大都是些很浅显的佛经,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根本没有什么字里行间的深意。

    林平之又随便翻出一本书试了试水浇,火烧等等办法,都没有什么效果。看着地上散落地一本本书籍,他想要一一尝试,但最终叹息一声。低落的坐在了地上。

    “剑谱或许很难找,但绝不可能藏的如此烦琐。”

    林平之看着四周,又想起去看看墙壁,地砖等处是不是有空心的。想到便做,林平之从左侧的墙面敲起。挨着敲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又去敲地砖。他虽然汗流浃背,但神色专注,没有丝毫懈怠。只因为这辟邪剑谱,已经是他能够得报家仇的最大希望。

    在华山上,唐近楼的武功之高。让他时常生出高不可攀之感。唐近楼教他基础剑法,教了整整一月,林平之虽然学会,但从唐近楼地眼神中他就能看出,这套剑法他会是会了,但要想用来杀敌,却还早得很,要想报仇……只怕是难于上青天。

    林平之父母双亡。满门被杀,唐近楼没有想到过,有这样经历的人,心里是多么的敏感。唐近楼虽然从来没有亲口说过林平之剑法学的很差,但以林平之的敏感。就算他学地很好,若是唐近楼不夸他。他自己也会认为很差的。

    也正因为如此,林平之才会越来越忧虑,不知道自己学华山剑法要学到何年何月,才能够杀死余沧海,为父母报仇。这样心情忧虑之下,连日来剑法练得是越来越差,每天晚上也无法入眠,进到梦中之后,父母的音容笑貌浮现出来,和余沧海狰狞的恶脸交织在一起,让他大叫着从梦中醒来。

    辟邪剑谱,是林平之选择的一条捷径,也是他地希望。

    林平之敲敲打打,到了一块蒲团时,他把蒲团移开,敲打着蒲团压着的地板,忽然心中一动,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抽出长剑,将屋里地几个蒲团割开,查看你们有没有什么东西,又将木鱼敲碎,但最后仍然是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林平之失望之极,又将蒲团摆回了原位,跪在上面,向达摩像磕了三个头,说道:“林平之冒犯了。”抬头看去,只见达摩左手捏着个剑诀,右手向天,指着什么东西。林平之心中一动,顿时连身体都有些发颤。

    他抬头看了看,达摩的右手指着房梁的某个地方。林平之高高跃起,双手击中横梁,砰的一声,灰尘弥漫之间,一团红色的物事飘落下来。林平之心跳都为之一停,扯住红色的绸布,第一件事不是去看它是不是辟邪剑谱,而是将它紧紧的抱着,脸贴在上面,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和汗水混在一起,滴落在上面。

    苏雁月呆在房顶,一直在看着林平之找剑谱,同时观察着四周是否有可疑地人,忽的身旁微风拂动,苏雁月转头一看,唐近楼已经到了身边。

    “表哥,他找到了。”

    唐近楼讶然,说道:“找到了……那他运气当真不错。”后面这句声音极小,苏雁月没有听清。唐近楼皱着眉,既然这剑谱让林平之找到,那就不好去做什么抢剑谱的事情了,那样做太没品了。最紧要的事情就是不能让岳不群练,其实这倒也不难,只要说服表妹,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岳不群就是了,林平之肯定不会主动说出来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居高临下,向屋里看去,林平之摊开红布,放在地上,果然是一件袈裟,他小心地把袈裟上的皱褶抹平,这才向上面看去。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只看了一眼,林平之浑身颤抖,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唐近楼看他表现,心中想到:“看来不是情势紧急,谁都不愿意去练那东西,这样地话,老岳的危险倒是又减低了一分。嗯,还是找个机会把袈裟毁掉比较保险。”

    正在此时。小屋外传来砰的一声,三个人影从黑暗中冒出,两人到院中堵住了门口,一人从窗户中跳了进去,林平之长剑刚刚拔出,那人脚步一转,随手左指疾点。戳中了他的穴位,林平之眼睛大睁,几乎要溢出血丝来,却是力不从心,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唐近楼拉住了想要下去的苏雁月。惊疑不定的看着三哥蒙面人,低声道:“慢着。”

    屋内那人说道:“这小子怎么办?”

    屋外一人说道:“点住了就好,他毕竟是华山弟子。”

    屋里那人道了声“好”,随即到了院中。唐近楼在苏雁月耳边说道:“等一下我说动手,你立刻下去。吸引他们注意,我去解开林师弟地穴道。”苏雁月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候那之前守在外面的师兄说道:“师弟,看清楚了吗。是不是辟邪剑谱?”屋里动手的那人又看了看袈裟,只见右侧最上角四个大大的字体写着“辟邪剑谱”,当下笑道:“没错,是它。”

    唐近楼低声叫道:“动手!”苏雁月毫不迟疑,手在瓦片上一撑,整个人迅速的下了房顶,随即青光闪动,长剑刺向三人中拿剑谱的那人。三人之前没发现有人躲在房顶。心中吃了一惊,待看到那人只不过是个小姑娘之后,都松了口气,那明显是带头之人的师兄说道:“师弟,点她穴位。不要伤了人命。”

    拿着袈裟那人哼了一声,道:“倒要看看华山派弟子现在是个什么样子。”长剑一撩。截住了苏雁月。

    忽然间黑影一闪,又有一人下了房顶,三人大惊,那领头之人,长剑一挥,刺向唐近楼。唐近楼脚步一转,剑鞘在他剑脊上一磕,整个人瞬间到了他身后,那领头人疾往前冲,同时转过身子,生怕他在背后使出杀招。唐近楼意态逍遥,三两步之间,已经跨进了小屋,为林平之解了穴道。

    苏雁月剑术不及那人,此时急攻了两招,也退了下来。

    唐近楼走出屋子,身后林平之喊道:“七师兄……”唐近楼挥了挥手,制止了他说话,向三人说道:“三位前辈,这剑谱是我师弟家传之物,还望三位物归原主。”

    拿着袈裟那人说道:“物归原主?嘿嘿,笑话,只怕是归了岳不群了吧?”

    唐近楼微笑道:“家师在江湖上号称君子剑,人品有目共睹,倒是三位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过话说回来,强抢剑谱,除了青城派之外,还真没有哪一派不爱惜自己声誉,敢做出来。”

    林平之上前一步,用剑指着他们三人道:“师兄,何必跟他们废话,这剑谱……这剑谱决不能让他们拿走。”

    领头那人哈哈一笑,阴恻恻地说道:“小娃子,我们留了你一命,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林平之大声道:“好个贼子,把剑谱拿来!”出剑向那拿着袈裟的蒙面人刺去,另两人似笑非笑,那人对林平之的长剑只是轻轻闪身避开,侧身一脚踢出,正中肋部,林平之惨叫一声,被踢飞了起来,唐近楼身子一晃,手接住了林平之,轻轻将他放在地上,手微微一探,已经知道他并无大碍。那人将林平之踢了这么远,竟然没有让他受伤。

    唐近楼拱手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领头那人“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对另外两人说:“这小子跟岳不群一模一样,我看着就来气,我们走吧!”

    唐近楼笑道:“三位慢走。”一步踏出,瞬间到了领头那人面前,那人转身一拳击出,他满脸的戾气,连蒙住了面也能让人感受的清清楚楚。唐近楼微微退了一步,拳劲在他地鼻尖堪堪用老,唐近楼头发飘扬,仿佛被风吹起来一般。另外两蒙面人和苏雁月同时想道:“好强的内功!”只是苏雁月想的是那蒙面人内功强,而蒙面的两个老者说的却是唐近楼。

    那领头老者将唐近楼逼退了半步,右手一转,抽出了长剑,剑光霍霍,仿佛光晕散开,一剑似乎将唐近楼全身都笼罩在内。众人都赞叹老者剑术精妙,唐近楼却是暗暗摇头:招式虽然精妙。可是最精华地部分居然让他使得如此轻易而无保留的使出,哪里困的住人。

    唐近楼踏前一步,两指并起,戳向他双眼,此刻老者兼剑舞成一个光圈,这一指下去,只怕立刻唐近楼就会少两根指头。哪知这一指晃晃悠悠地过去,到了剑圈时,老者堪堪招式使到了转圜之处,唐近楼以指作剑,戳向他双眼。两指的锐气,已经让那领头的老者暗暗生疼。

    那领头老者神色大变,招式急变,同时微微后仰,躲过这一指。老者剑法极快,剑上锐风鼓舞,附着了极强的内功。唐近楼进退自如。只是并起右手两指,招招寻老者剑术的破绽进攻。到了后来,只见那老者攻守进退,长剑都是舞成一圈,牢牢的护住了全身,唐近楼脚步变化,双指只是上下晃动,甚至并不前趋。便能逼得老者不断的变招。

    拿袈裟那人与另外一个黑衣人对视一眼,都发觉情势不妙,想要上前帮忙,又碍于身份,一时间为难不已。忽地唐近楼和那领头老者同时停手。各自退了两步。

    “一代新人胜旧人,华山派……我输了。”那老者颓然叹了口气。一瞬间戾气全消,仿佛老了十岁。

    唐近楼向他行了一礼,道:“前辈刻意隐藏剑术,让晚辈占了个大便宜。”

    那领头老者叹道:“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我们也不用再躲躲藏藏地了。两位师弟,都把蒙面去了吧。”唐近楼又施了一礼,道:“原来真是华山派的前辈,晚辈失礼了。”

    三人摘下面具,那领头的原来是个面色焦黄的老者,说道:“我叫封不平,这是我地两个师弟丛不弃,成不忧……嘿嘿,我们三人早就不是华山派地人,你也不必对我们客气。你的剑法……很好,我虽然还有一套压箱底地剑术没有使出来,也知道不是你的对手,岳不群能教出这般出色地弟子,我们这些老家伙再争,也没什么意思了。”

    唐近楼向苏雁月和林平之二人使了个眼色,苏雁月向他们施了一礼,道:“弟子苏雁月见过三位师叔。”林平之也挣扎着起来向三人行了一礼。苏雁月不知气剑之事,听他们的辈分都是“不”字,便叫了他们师叔,倒也没有叫错,三人虽然装作不以为然,但神色间却仍是颇多欣喜。

    封不平叹了口气,说道:“成师弟,把剑谱还给他们吧,岳不群的弟子都这般厉害,那之前所谓地华山萧条没落,定是那人骗我们了,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守那重誓。”

    成不忧身材矮小,便是出手夺袈裟那人,成不忧听了封不平的话,脸上阴晴不定,说道:“师兄,现在辟邪剑谱在我们手里,假以时日,未必斗不过岳不群。”

    唐近楼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只听封不平喝道:“胡说八道,若是用了别派武功,便是胜了岳不群,将来又有什么脸去见华山派的列祖列宗!”从不弃也道:“不错,成师兄,我们跟着这小子来去剑谱,不过是不让岳不群得到这剑谱罢了,又怎能做出这等事情来。”唐近楼心道:原来是同道中人,我也是为了让岳不群拿不到剑谱才跟来的。

    成不忧沉声道:“若是练了这辟邪剑谱,我们便能重回华山,若是不练,我们一辈子都是华山弃徒。”封不平和从不弃顿时无言以对,重回华山,这是他们做梦都想的事情。剑气之争,原本就没有对错,或者说,两个都错了,因此剑宗弟子宁愿封剑归隐,也不愿意接受气宗的观点,只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是对的。

    众人沉默不语,这是他们之间的内讧,唐近楼无意去开导他们。此时已是半夜,一轮弯月挂在半空中,月光洒下来,照在院中轻轻摇曳地一棵桂树上,更显得安静,静谧。

    半晌,封不平叹了口气,说道:“成师弟,把袈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