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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492章 吓破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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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皇帝所料想那般,平南大军中的乱子韩肃一出马便解决据当时在场京畿卫的回报,韩肃一回营,原本还吹胡子瞪眼的那些大老粗就都吓的像是抽了筋的小猫,软趴趴气弱弱的给韩肃行礼,然而混乱之中,到底是谁失手砍死了吕天一,当真是无人知晓。韩肃将闹事的那群兵士均按着军法,每人赏了二十军棍,又将参与混战的京畿卫也都案规矩罚了,只是调查了许久也没查出到底谁是杀人凶手,韩肃便上了请罪的折子,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皇帝挥推了回报的京畿卫,不免望着御书房中的落地八角宫灯发起愣来。他还是觉得有些什么事情是被他忽略掉了,不过从这件事看来,韩肃在平南那十万大军之中的威信之高已经溢于言表,而且,这件事也提醒了皇帝,一直保护着他安全的京畿卫原本就是裕王爷的手下,如今韩肃承袭爵位,也变做了他的手下。

    皇帝就觉得有些郁闷。

    同一时间的养心小筑阮筠婷撑着下巴坐在八仙桌旁,看着手中的绷子发呆,上面是一只初具雏形的蝴蝶。身后的婵娟则是轻柔的为她打扇,担忧的看着阮筠婷,和旁边的红豆对视了一眼。

    红豆想了半晌,轻声道:“郡主,天色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

    阮筠婷摇了摇头,“再等等。”

    “等?”红豆和婵娟不明白。

    阮筠婷便坐直了身子不再发呆,绣起花来。直到过了子时,阮筠婷的眼皮实在是太不起来,红豆和婵娟又劝道:“郡主,歇着吧,都这么晚了。”

    “是啊,这么晚了,城中早就宵禁,他应该不会回来了。”阮筠婷幽幽叹息着站起身·道:“你们也都歇着吧。”

    红豆和婵娟隐约明白阮筠婷在等什么,或许,她是在等君大人?

    如此熬夜等待的日子过了三日,阮筠婷仍旧没有等到君兰舟来·而且韩肃也一直留在南郊的军营之中,并没有回王府。

    “…···据说,皇上下旨传召裕王爷,可裕王爷称病,说是为了避疾不能入宫,而且若是他离开军营,保不齐那些兵士就又要闹事。他得在那里看着些·而且到现在杀了吕大人的凶手也没有找到,法不责众,裕王爷又刚刚立了如此大功,正是声望最高的时候,皇上也不能拿王爷如何。”

    阮筠婷听小路子说完,便叫婵娟赏了他一把金瓜子,小路子眼睛都亮了,心道婉妃娘娘交给他的果然是肥差·行了礼离开养心小筑。

    “郡主,婉妃娘娘对您可真好,这么珍稀的料子还特地命人给您送来一匹。”婵娟眉开眼笑的道。

    阮筠婷道:“将料子收起来吧。”徐向晚哪里是为了给她送料子?她为的是给她送信啊。南边闹出这么大的事来·韩肃回都城后,只在御花园赐宴的时候露脸过一次,之后就一直都呆在军营之中,虎符不交,兵权不释,且那十万大军是刚刀口舔血过来的人,身上战衣未寒,又刚刚得了皇帝犒军时给的那么些粮饷银钱和牛羊······

    “天啊!”阮筠婷站起身来惊呼了一声,韩肃和君兰舟,不会是要趁此机会······

    “郡主·您怎么了?”婵娟见阮筠婷脸都白了,连忙上来搀扶。

    阮筠婷摆摆手,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窗前,望着院子里被毒日头晒的打蔫的草木怔楞出神。

    如果韩肃和君兰舟真的打算现在谋反,胜算只能是对半的,虽然韩肃手中有十万大军·也拥有掌控城中京畿卫的权利,可城中的京畿卫未必就会听话,且皇帝在北疆还有徐兴邦带的虎军,西疆还有镇西军,若要调兵遣将真正对垒起来,他们未必全胜,这样做未免太鲁莽了。

    可是,这倒也真的是极好的机会,出了班师回朝犒军,还有什么机会,能让韩肃和君兰舟召集十万人马兵临城下,将营寨大张旗鼓的驻扎在两成南郊呢?

    阮筠婷心情忐忑的很,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与她相同失眠的,还有皇帝。

    御书房中,皇帝连夜将九王爷请了来商议对策:“老九,朕知道你智勇无双,你来给朕说说,文渊到底是什么意思?”

    九王爷闻言笑了,道:“皇兄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文渊那孩子正义又有才华,与十四弟一样忠心耿耿,他现在住在军营里,一是因为病了,二十因为那些热血汉子的确如脱缰野马一般,只有他在场才震慑的住,他是咱们亲侄子,能有什么意思。”

    “可······”可是朕杀了他的父亲。这句话皇帝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在九弟面前说出口的,一句话哽在喉咙,皇帝无奈的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不过这些日朕也当真要好生提防起来。”

    “也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九王爷笑道:“皇兄打算怎么提防?”

    皇帝欲言又止,只道:“朕得好生想想。”

    次日,裕王府就接到了太后懿旨,说是哀家病重,十分想念裕太妃,更想念裕王妃和小郡主,让他们进宫去小住几日。

    阮筠婷这些日子一直都拍了手下守在裕王府,一听到探子来如此回报之时,心头便是一跳。看来皇上这是要拿韩肃的母亲、妻子和孩子做人质。

    若韩肃真的兴兵,皇帝必然会杀了裕太妃和裕王妃,就连小小的萱姐都难逃一死。

    这种在战乱的阴影下生存的感觉,当真是太过令人焦躁和忧虑。阮筠婷也没心思做什么事,整日就在养心小筑里弹琴看书,伏鄂几次相邀出游,阮筠婷都以怕热为由推脱了。

    伏鄂便觉得很是郁闷。

    阮筠婷这是执意要与他生分了,自从君兰舟走后,他连见到她的机会都少了很多。

    那君兰舟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会同馆的事物都交给他的随从安国来管理,好多等着示下的事都堆积如山,他心中不平,决定上书参奏,君兰舟再如何也是西武国的官员·如何能如此自由散漫?谁知奏折到了西武国,却被端亲王给扣下了。端亲王还写了封亲笔信给他,口口声声说君舟是奉他的命令去做事,这件事西武国的皇帝也知道·一句话就将他给憋了回来,他忠臣没做成,反而还成了小人!

    伏鄂站起身,快步往外走。

    “爷,您去哪啊!”福宝连忙跟上,伏鄂道:“我去找郡主。”

    “可是,那是后宅啊。”

    “青天白日的·我还能怎么着她?”伏鄂冷冷呵斥了一句,继续向前。福宝吓的一缩脖子,再也不敢多言语了。

    阮筠婷这会儿正穿了身蜜合色的轻纱褙子和长裙,斜躺在泛着竹子清香的凉席上看书。看到婵娟小跑步进来,轻笑道:“做什么慌脚鸡似的?难不成是安国来看你了?”

    “郡主!”婵娟羞红了脸跺脚:“您怎么就取笑人?奴婢是远远的看到伏将军带着随从来了,特地赶来给您报信儿的。您可倒好,竟然不领情。”

    阮筠婷闻言一愣:“伏将军来了?”

    “是啊。”婵娟连连点头,“奴婢瞧着伏将军面色不愉·不知道是谁惹了他了,郡主可要留神应付。”

    话音刚落,外面赵林木家的就快步到了屋门前·道:“回郡主的话,伏将军求见。”

    阮筠婷这会子心烦意乱的,满脑子都是韩肃和君兰舟的事,哪里有心思理会伏鄂?便道:“就说我睡下了。”

    “不用说了。”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声,正式伏鄂带着怨气和怒气的声音,“怎么,郡主就这么不愿意见在下!”

    阮筠婷无奈的抚额,叹息着坐起身,在蜜合色的轻纱褙子外头披了件浅紫色的锦缎褙子,拉着衣襟缓步来到庑廊下·就见伏鄂穿了身秋香色的杭绸直缀,头发用一根碧玉簪子整齐的挽在头顶,俊秀面容满含怒气。

    他这个样子,哪像一个二十四岁的青年?这来兴师问罪似的架势,倒是想十几岁的楞头小伙子。

    阮筠婷无奈的道:“伏将军有事?”

    伏鄂已经许久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阮筠婷,此刻她乌黑绸缎光滑柔顺的长发松松的挽了个发纂·以珍珠花头簪子固定在右侧脑后,鬓边散落的碎发被微风轻抚,贴上她的粉颊,浅紫色的褙子搭载身上,里头那种柔软的蜜合色,淡淡的与她柔白肌肤融为一体,温柔娴静之中透着无限的妩媚风情。

    原本顶在胸口的怒气就被忘了一大半,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后脑勺:“没事,就是,就是来看看你。”

    伏鄂原本也是精明爽朗的青年人,如今却露出如此呆呆的表情来,让阮筠婷哭笑不得。礼貌的道:“这些日子多亏了伏将军保护着,我定会修书一封给父王,让他了解你的辛苦。”

    “哪里哪里,我住在养心小筑,悠闲自在的很,若说保护,我什么忙都没帮上,倒是受你的照拂比较多。”

    阮筠婷莞尔一笑:“将军太客气了。“纨扇一直右侧的葡萄架下的石桌和石凳,“不如去那里坐坐?”

    伏鄂哪里会有异议,笑着连连点头。

    阮筠婷回身吩咐了红豆和婵娟去预备茶点,还没等下人将锦缎的坐垫铺好,外头却有一个小丫头急匆匆的冲了进来,还没进门呢就大声嚷嚷:“郡主,郡主,宫里头来人了!让您去悠然堂呢!”

    阮筠婷神色一凛。

    伏鄂也收起了方才那些风花雪月的心思,正色道:“我陪你去。”

    “好。”

    阮筠婷快步到了悠然堂,看见德泰正坐在圈椅上吃茶,笑着给德泰问好:“德公公,您怎么来了?”

    “哎呦,叨扰郡主了,奴才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传口谕的。”德泰对阮筠婷几位客气,又给阮筠婷身旁的伏鄂行了礼,才道:“皇上说了,最近宛妃娘娘想念您的紧,天儿又热,养心小筑里头定然不如宫里头舒坦,郡主是金枝玉叶,如何能在这里受委屈?要是委屈了您·那也是大梁国招待不周,咱们有愧于端亲王托付不是?所以请郡主收拾收拾,随了奴才一道进宫去小住,伏将军也一同去吧。”

    阮筠婷闻言·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个词——人质。

    难道皇帝知道了君兰舟也在军中,所以打算抓了她作为人质?她敢肯定,她前脚入宫,后脚大梁城就会传遍皇帝厚待西武国端阳郡主,请她进宫去避暑小住的消息。

    然而此刻看着德泰那张谄媚的笑脸,阮筠婷也知道,如果她拒绝进宫的话·后头说不定还有更严重的事,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阮筠婷察觉不出异养,却觉得伏鄂的身子一直紧绷着。

    伏鄂是习武之人,他面色严肃又有如此表现,保不齐皇上是不是派了人暗中跟着,她若是不去,就准备强请进去。

    如今十万大军驻扎在大梁城南方·城中的京畿卫又都是韩肃的人,皇帝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就奇怪了。

    “好。”阮筠婷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她从来不打没有胜算的仗·笑道:“既然如此,我跟你去救是了。不过劳烦公公梢候一会儿,我得命人收拾下。”

    “郡主不用麻烦了,婉妃娘娘都给您预备好了,您只人去就行了,至于丫头,宫里自然有灵力勤快的宫女服侍着您。”

    不让带东西,也不让带人去。

    看来皇上真的是害怕了。

    阮筠婷便下意识的抿了嘴唇,她虽然表面平静,其实心也是悬着的·她有一种兵临城下大战一触即发的感觉。

    一行人入了宫,伏鄂的身份高贵,自然被安排在远离后宫又清新雅致的去处。阮筠婷则是径直被带进了延寿宫。

    徐向晚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阮筠婷穿了件居家的轻纱褙子,头发也没好好梳理,只是随便挽了个纂·就知道她来的有多匆忙。

    皇帝要请阮筠婷进宫小住,不至于连梳妆打扮的时间都不给吧,可见这一次事情又多么紧急。

    “婷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徐向晚让白薇去将一直镇在井里的西瓜切了端上来。转而问阮筠婷。

    阮筠婷靠着坐在徐向晚的美人榻上,扇扇子摇头:“我也不知道,咱们女人,总归是会被男人的事情牵扯进来。”

    徐向晚虽然深居宫中,可也是有眼线的,外头的事情了若指掌,结合皇帝的态度和他所做的事情,再结合阮筠婷的话,徐向晚的脸色发白,低声道:“婷儿,听说裕王爷带了十万大军将梁城围了个水泄不通,难道他是想兵变夺位?”她虽然不爱皇帝,可身为皇上的嫔妃,更能明白若皇帝这可大树若是倒下了对她会有什么迎香。唇亡齿寒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懂?

    阮筠婷摇摇头,道:“我看不会,兴许裕王爷真的是病了,皇上过虑了吧?再说了,我实在想不出我一个西武国的郡主,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徐向晚点了阮筠婷的额头一下:“你这丫头,皇上说不定是担心万一发生兵变那些人会伤及你才会接你入宫,免得将来无法与端亲王交代。”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理由。

    可是阮筠婷更觉得皇帝兴许是知道君兰舟在韩肃身边,抓了她来做人质的。

    阮筠婷不置可否的笑道:“管他的,反正咱们姐妹很少有机会聚一聚,让我进宫来陪你更好。”

    徐向晚嗔怪的看她:“就你心大,一点都不知道担忧。不过也对,你是西武国的郡主,若真的是有叛乱之事发生,两军势均力敌之时,西武国的意见就会使取胜的决定性因素,皇上若对你有半点不好,你那疼爱你的父王说不定就会一怒之下与皇上为敌了。这种亏本的事皇上是不会做的。”

    徐向晚果真了解皇帝,阮筠婷这一次并没有住在徐向晚宫里,而是单独给妫‘在内宫外头安排了一个花香满园的干净院落,还照比着公主身边的定制,安排了宫女太监和嬷嬷来伺候。此后阮筠婷的人各个都很伶俐,对她甚为尊重。若不是得了皇上的特别嘱咐,这些人会如此?

    与此同时,南郊的大营之中。

    君兰舟光着膀子,只穿着绸裤子端坐在简易的木板床上,眉头微皱着,军医正为他胳膊和胸口上的伤口换药:“这位大人千万要注意伤口切不可沾水,如今天气炎热,伤口最容易发炎,那药也要按时服用才是。”

    “我知道了。”君兰舟有些不耐烦如今他一颗心都牵挂在阮筠婷身上,自己身上这点伤口也要不了他的命,他如何还会在意?

    等军医离开了营帐,君兰舟站起身披上中衣,对坐在一旁沉默的韩肃道:“想不到皇帝竟然狗急跳墙,连婷儿都接进宫里去了。”

    韩肃闻言笑了:“他这叫什么?做贼心虚?我可是病了一时半刻不宜挪动才住在军营里头,他到底是觉得害死了父王怕我来报仇吧。”

    君兰舟在韩肃对面的圈椅上坐下,复杂的道:“我虽然知道皇帝不会将婷儿如何,甚至会待婷儿如上宾一般好生款待,可本能上还是担心,宫里那种阴暗复杂的东西多了,什么人出个意外落水,或者是不留神滚落台阶的事都是有的,这些意外事件又不是人力可以避免皇上要是想对付婷儿,还是有许多法子。

    “我何尝不知道。”韩肃也是皱眉,他觉得皇帝这一次可真是掐住他的七寸了:“这么一直吓唬他也不是个事儿南疆那边布置的如何了?”

    君兰舟笑了一下,明媚的桃花黑白分明精光一闪:“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我放心。”韩肃认真的道:“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于刺客见下了,当时你穿了我的铠甲引开那些人时,我真担心你会······那样,我都不知道如何与筠婷交代。你与我的兄弟之情还有救命之恩,我回铭记于心。”

    君兰舟哈哈笑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救你是因为你手中的兵权是将来咱们为父王报仇的最有利的力量,若是我在军中能有你这样的威信那么那日我就不会管你了。”

    韩肃无奈的道:“你这个别扭性子,救了我就是救了我,偏要不承认。”

    “我可不是无偿的救你,这样,咱们讲个条件,将来若真有成事哪一日我不要什么封王封地的,你多给我些银两做生意就行了。”

    “这话上次你已经说过了。”韩肃认真的说:“若不是有你这个智多星在,如今我怕是已经将虎符交了,哪里还能意外赚得这十万精锐?你放心,别说你要做生意,就算要半壁江山我也不会有半分怨言。”

    “哈。”君兰舟单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道:“罢了,话不要说的太死,人都是会变的,皇帝最早得到江山时,说不定也感激父王拱手相让呢,可最后呢?我呢,没什么大志向,只要有婷儿就够了。将来若真的成了大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永远互不干扰,我们会离你远远的。”

    韩肃闻言眉头紧锁,君兰舟说的的确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在权欲的趋势下,人会发生什么转变谁都不知道。可是······

    “你放心,有筠婷在,咱们谁都不能把谁如何。”韩肃似叹息一般说了这一句。

    君兰舟眯起了眼,抿着唇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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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皇帝靠着龙椅揉着眉心,已经连续五日了,韩肃仍旧称病,以不方便挪动为理由拒不入宫,不释兵权。

    难道他真的有谋逆之心?

    皇帝看着龙书案上三道调兵大梁城的奏折,刚要唤人,却见德泰垂首进来,道:“回皇上,南郊的十万大军撤走了。”

    皇帝一愣,“撤走?”

    “是,裕王爷刚刚也回王府去了,这是裕王爷给您上的折子。”

    皇帝接过奏折,展开来一目十行快速浏览一遍,气结的“啪”一下扔在地上,“这个韩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