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旱魃幼儿园 > 第二七二章 敢砸老娘的场子

第二七二章 敢砸老娘的场子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当然不能确定厨师大叔会不会传递假消息,这社会,人心是很容易被各种利益收买的,即使那厨师大叔是个聋哑人,但他也应该有家人,应该也有软肋,只要有软肋,就逃不脱被人控制的局面。

    缓缓摇头:“人心难测,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被人利用,反正他要是真的被人利用了,损失的也是你,与我何干?”想不出来就不想,这是我这种懒人的一贯作风,更何况,这事本来与我就没有关系,就算米糊糊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只是黯然神伤十天半个月而已。

    “不会,”禾契笙说,“你的厨师大叔若是知道你这般不信任他,他做出的菜一定会让整个倾城雅悦的伙计们受尽折磨。”

    抖了抖嘴角:“别一句一个‘你的厨师大叔”怎么说厨师大叔也是你倾城雅悦的雇工,若说是谁的,也应该是你禾契笙的。”无奈翻白眼,他说话怎么老是透着股暧昧劲儿。

    禾契笙对此忍俊不禁,正要开口,门却突然被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是禾府上的一个普通仆从,见禾契笙正端坐在我床前和我“闲话家常”,表情中透着惊讶,但一想到前面赌场传来的消息,再如何惊讶此刻也得打包收拾起来。

    一步上前,躬身向禾契笙和我施了一礼,恭敬道:“城主,前面小伙计呈递过来的消息,说是有人来砸场子,已经赢了三十局,从始至终一直是赢家,庄家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仆从适时停下不再说下去,垂眸用眼角偷觑着禾契笙的脸色,一时室内只剩窒闷的沉默。

    觉得禾契笙一时半刻也不会开口。我想了想,抬头问那恭候一边的仆从道:“知道是哪一桌的客人吗?”

    仆从似是衡量了一番,询问似的朝禾契笙投去一瞥,发现禾契笙仍处于沉思状态,索性大着胆子回道:“据小伙计所说,好、好像是徐轮徐公子那一桌……”

    如遭雷击,我反射性从仰靠床头的姿势弹坐而起,惊诧道:“什么!徐轮那一桌?”怎么可能?就算这几日纸牌的玩法众赌徒们已经熟练,但其间怎么投机取巧可只有徐轮会,那些半吊子赌徒根本不可能赢过徐轮的。

    不等禾契笙说什么。我急急从床上跳起来,趿拉着鞋子就要奔向赌坊:“我去看看!”

    然才摇晃着迈出一步就被禾契笙拉住手腕。他阻止道:“你这样子出去必然引起轩然大波,我先去前面看看,你在这里整理一番,一会儿我再让侍从来请你过去。”说罢即已起身,轻甩袍摆转身而去。而侯立在一侧的仆从也极有眼色的跟了出去。

    晃了晃还有些晕沉的脑袋,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把披在背上的单衣裹紧了一些,这才坐到梳妆镜前。

    当从镜中看到我此时的样子时,我的下巴几乎是在地面上转了一圈才回来。摸摸那张已经被清洗干净了的脸,眉毛不再粗犷,唇线不再硬朗,而嘴边的两撇八字胡,更是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去。最为恐怖的是,我……我胸前的那条雪白雪白的裹胸布居然也不见了。

    我双手覆在胸口上,和铜镜中那个模糊的愣然身影久久对视。

    裹胸布呢?当从愣然中回神之后,我心中第一个浮现出的问题就是这个。环顾四周,我却根本找不见那雪白色的布匹。既然不在我自己的房间,那、那定然是在易钧容那里了。

    天!我的清誉!!

    呃……为啥子这句话说完漫天的飞天小瓦片捏。

    颓败地靠在椅背上。我一张愁眉苦脸在铜镜中隐隐约约形同鬼魅,如果真像禾契笙说的那样我差点把易钧容推到床上去,那我……深深的喘息一回,我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以后该以何面目面对易钧容?从前一直觉得是他想要对我那啥那啥,可是现在是反过来我要对他那啥那啥,以后见了他,我还不得羞愧得钻到地缝里去?

    唉——都怪我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对!如果要是没有喝醉,我怎么可能会做那些接近于某某禽兽的事情?导致我喝醉的元凶就是易钧容,所以说……他活该!

    一回心理活动之后,我的阿贵精神又次战胜了所有心魔,重整精神,我找了块材质还算可以的布料把胸脯严严实实地裹起来,然后又把眉毛描粗,嘴巴棱角勾勒出来,只是翻检了半天,才从妆奁的角落里掏出两撇歪歪扭扭的胡子。

    虽然是曾经不喜欢的弃品,但聊胜于无啊,就算被认为我不修边幅也不能再让人看出某是女人。

    待我梳洗整理完毕,果然有侍从敲门而入,侍从看我一眼,随即低头敛目,肩膀一耸一耸的,我知道他一定是看我那歪歪扭扭的两撇胡子忍俊不禁,我也不和他追究,命他前方带路,我则随着他疾步前往倾城雅悦。

    一边走着,我一边问身旁半垂着头领路的侍从:“前面情况怎么样了?”

    “不是很乐观……”侍从收起不该有的情绪,凛然道:“城主的意思,那人好似有备而来,赌技已经远远超过徐轮公子,陶爷你今次若是不去,连城主也想不出解决办法,恐怕到最后,就只能以暴制止了。”

    点点头,示意侍从他想要传达给我的消息我已经接收到。以暴制止,暴力有时候确实是个很有用的解决事情的方式,但究其影响和效果,可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

    我说:“那人他是只有自己还是带着人来的?”如果是带着人来的,那就是百分百的砸场子,若只有他一个……妈的,老子非砸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侍从想了想:“应该只有他自己。”

    我说:“什么叫应该只有他自己?”某心情不愉,于是说出的话也没什么好语气。

    侍从强壮的身躯不由颤了两颤,道:“毕竟我属于禾府不属于倾城雅悦,所以前堂发生什么事情……我只能从伙计们口中得知,所以也是知道个大概而已。”

    自知语气重了些,我叹息道:“不好意思了,睡了几天,身体和大脑都麻木了,你不要介意。”

    似乎从前从未得到如此待遇,侍从感到些许的不安:“陶爷,您、您不用这么和小的说话,更不用道歉,您……”

    我眯起眼睛:“别老是您您的,我是有多老啊,而且你也知道我是女人,我们也都是被禾契笙雇用来的,你用得着跟我这么虚以委蛇吗?”

    侍从自然顺从我的意思,连声道:“是是是……”

    我不由感叹,古董社会就是奴性,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可他……唉——无奈摇头,反正被人像祖宗似的拜着也习惯了,以前在黑暗之城副主府里,那些个侍从比他更甚的还有捏。

    一入赌场的员工通道,就发觉今天赌场的气氛与往日有很大的差别,不再吵吵嚷嚷热闹非常,反是寂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这一现象或许放在别处没什么,但在赌场之中,这足以让人感到危机,不由得,心中一股恐惧就开始慢慢升腾。

    侍从规矩得没有选择跟进来,转是由一个赌坊内的小受伙计前方引路。引路神马的我着实觉得没有必要,我又不是不认得路,而且以前怎么不见这些伙计这般殷勤?想着,不过是今天出了大事,装模作样地给我抬高一下气势罢了。

    没有如往常一样直奔赌坊后堂,而是直接去了徐轮所在的赌桌。

    今天不仅仅是寂静的让人感觉恐惧,就连赌徒们一个个的眼神都让人觉得恐惧。本来一双双放射着绿光的眼睛都是盯着徐轮所在那张赌桌上的,可是我才进去,只觉唰唰唰万箭齐扫而来,冒着绿光的眼睛全全黏到我身上。

    众赌徒们朝我射来的目光一瞬不瞬,我看回众赌徒的目光也是一瞬不瞬,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赌桌上正相互对峙的两人突然发现现场气氛的变化,双双停下来,顺着赌徒们的目光看过来,徐轮一见是我,立马如获大赦地扔下手中的纸牌奔过来。

    “师父,您总算来了,我、我……”正儿八经一五大三粗的汉字,此时居然用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目光中尽是求救之意,弄得我这比他矮了好几公分的女人心中一阵别扭。

    蹙了蹙眉,我说:“徐轮,平时怎么教你的,处事要沉稳知道么?”明显的,我在徐轮脸上看到迷茫,他张了张口,似乎想到什么,脸止不住黑了黑,而后垂着头耸动肩膀。

    是的,他在笑,即使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他仍不禁笑了起来,因为我根本没教过他怎么为人处事,偏偏我的脸上又露出那种大言不惭的表情,不止是徐轮笑了,连从旁压场的禾契笙也笑了,还有……呃……还有易钧容,他难道真的不想当皇帝,怎么的老早上就赖在了倾城雅悦里?看到他那一脸欠扁的笑意,我就想狠狠砸过去一拳,然忽而又想起了那块丢失的裹胸布,脸上止不住又一阵阵发烫,顿时羞愤交加,强行压制下心中就要喷薄而出的怒气,我才没当场失态。

    迫使着自己从易钧容身上转移开注意力,我看向那个今天来砸场子的赌徒,一看之下,我和那个赌徒竟都是一愣。

    +——+——+——+

    谢谢杨柳倾依、catherineguo、Newbutters的打赏,本想码一章感谢章节,可实在抽不出时间来,下午还要赴朋友的约,呼——猫的眼睛都快被时间战打成绿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