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喜嫁 > 第七十九章 找她

第七十九章 找她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林忠德到此,林夕落并未惊讶。

    昨日在“麒麟楼”前发生的事,想必林家早就得知,但他能沉至今日才来应也想看齐献王与魏大人各有何动作。

    魏大人定无所想,齐献王那方如何林夕落也想知,但这位祖父她不能见。

    思忖片刻,林夕落道:“父亲见吧,女儿在一旁听一听他有何说辞即可。”

    想到魏青岩的伤状,林政孝也未强拽,只得道:“那便于前堂相见,你在侧面小厅就能听到。”

    林夕落点了头,林政孝让胡氏和天诩也跟随而去,还未等转身,就听到屋内“叽里咕噜”一阵响,她连忙跑进去,却正看到地上的桶倒,魏青岩单腿站地、双手扶床,正歪头看她。

    桶中空空如也,想必这位大人还没处理好内急“笨!”

    林夕落叉腰单吐一字,明显是在报复,魏青岩的脸色不太好看,她过去扶起桶,扶着他蹭到床边,转过身去,等候水响,可半晌都没声音……………,

    “怎么了?”林夕落不敢转头,魏青岩苦着脸,咬着牙硬道:“你还是出去吧。”

    林夕落朝天翻个白眼,只得出了门,心中不太妥当,则让宋妈妈在门口守着……

    行至正堂,林夕落从引门进了侧屋,已能听见林忠德与林政孝叙话的声音。

    “老七,你这辈子碌碌无为,但生了个奇才,夕落当街与魏大人同乘一马,而且扬言顶撞齐献王,老七,这让为父情何以堪?已是快被城内的唾沫星子淹死,连出门都不敢抬头!”林忠德话语越说越重,林政孝却无反应,静片刻道:“父亲,夕落言行敢爱敢恨,一犬头之女,总好过背后行脏恶丑事,依旧被人戳脊粱骨。”

    “称”林忠德话语冷下“如今腰板子硬了,与为父都这般说话?”

    林政孝拱手道:“就事论事,何况所言乃儿子引以为傲的闺女,这事儿不可同日而语。”

    林忠德咬牙冷哼“她么何处?”

    “不知。”林政孝补言道:“偶尔魏大人会带其来此探望,但行程从不多言,儿子也不多问。”

    “政孝,为父老了。”林忠德感慨万分“可如今见你兄弟几人如此之状,为父闭不得眼,老大庸碌,老三油滑,老六更不用提,草包一个,但这三人如今都被齐献王一派抓拢在手,这不是正道。”看向林政孝,继续道:“夕落虽被魏大人所赏,但终归是女娃子,你如今已近不惑之年,正当人生好时机,不如借此也往高处走一走,也圆为父心中一愿了!”

    “父亲之愿,儿子虽有志向,但力不从心。”林政孝转头摸摸天诩的脑袋“也只能期待他了!”

    林政孝被他这话憋的半句回不上,冷哼的歪过头饮茶,却因气呛咳许久,林政孝连忙上前,为其擦拭着嘴,天诩在一旁递着帕子,口中道:“祖父,您放心,孙儿一定好好读鼻,为林家光宗耀祖!”

    林忠德看看林政孝,再看这小孙子,怔上半晌,他却一句话都未答出。

    旁人见他。乃挖空心思吹捧求官,而自己这儿子,却屡屡退后,不愿求官,但提孝字,他的确不虚“政孝”之名:再见这孙子,年仅六岁,依旧把读书置于前,起码在林府的孙辈中,难得啊!

    如此感慨不过是于他心中一过,林府的名声、林府的未来依旧要谋划,林忠德擦拭好衣襟,继续说着:“政孝,并非为父多心,即便为子、为女你也不可就此弃罢仕途,为父直言,夕落终归要嫁,你一七品县令,又非嫡系,虽都乃为父手心之肉,可外人对此绝对分的清,你让她如何攀得上宣阳侯府?若不够名分,宠够了,她岂不被人扔在一旁置之不理?连丫鬟都不如?”

    看了一眼林天诩,林忠德继续道:“还有这小娃子,待他长大,你已近huā甲,纵使交友再广,你也帮不上他半分了,虽提求人不如求己,但你乃他的父亲,能帮一把,何必看儿女苦熬?”

    林政孝心中略有气恼,可却未提,为父帮一把?

    他当初在府中寒窗苦读,一心科考才得这七品小官,他这位堂堂二品左都御史的父亲可帮衬过?他林政孝可以敬他为父,但于心,他不敬,这话隐藏心底多年,林政孝不愿提,如若此话真的为他所想,林政孝也认!

    但林忠德此言是为他这一家着想吗?林政孝不是傻子,毫不犹豫的便能想出此举为何。

    林政武、林政齐、林政肃被齐献王把持,林忠德不愿林家在这一根绳子上吊死,如今有魏大人在,他巴不得再寻一人攀附上,也给林府留一契机,可惜他才七品小官,如今又不居林府,不为林忠德所控,他自要寻法子再将他握于己手,能为林府出力!

    林夕落在侧屋听着林忠德的话不免心中冷笑,这老头子到如今还想把持这一家子,如若林政孝对此点了头,他定会提林政齐在吏部,帮衬一二,岂不是又被卷入纷争?一人揣八个心眼儿,但与自己家人动这份心思,怎能不让人心寒?

    林夕鼻一心等着林政孝的回答,可惜屋中半晌都未有声。

    静了不知多久,林政孝才开了。“父亲好意儿子心知,此事容儿子考量一番。”

    林忠德虽未能得到最满意的结果,但如此也罢,二人寒暄起家事,更提过年之时必须回林府,林政孝点头应下……

    林夕落不愿再听,悄声无息的离开此地。

    魏青岩瞧见她一进门,脸上带几分怨气“你去了何处?”

    林夕落见屋中之物已经收拢干净,答道:“祖父来此,我过去听一听他与父亲如何说。”

    “怕名声有碍?”魏青岩的眼睛一直在看她。

    林夕落坐在床边,探他额头已经不再发热,索性手中又把玩起雕针来,坐于床边唠叨道:“名声?民女的名声还用提?最初被您吓昏,名声已经有碍,而后“匠女”跋扈、嚣张、无礼、蛮横全都骂来,还何提名声二字?”

    刚刚听林忠德与林政孝相谈,林夕落的心里也有几丝不忿和抱怨,闷在心里难受,一口气儿全都倒出。

    魏青岩初次见她抱怨,倒是继续问:“那你何必一脸怨气?”

    “自然要怨。”林夕落话语欲出,却连忙闭嘴,瞪他一眼道:“不与你说。”

    魏青岩闭上眼,二人不再说话,林夕落的心底五味繁杂,可却不知从何怨起,索性剜着手中木块儿,一针一针的刺下,好似以此发泄一连几日过去,魏青岩的身子略有好转,可惜却依旧要在此休养,林夕落每日除却伺候他换药、喝药,便无他事可做,可惜离开稍长,就会被魏青岩叫回。

    二人也不说话,一个躺卧休养,一个在床边把玩小物件,天诩偶尔来此寻林夕落,起初胆怯害怕,而后被魏青岩叫住拷问,熟稔些许,他的胆子也大起来。

    林夕落刚刚为魏青岩换好伤药,门口就有一小家伙儿大嚷:“大姐,泊言哥哥来啦!”

    话音未落,这小家伙儿就冲进林夕落怀里,直接趴在她的腿上,举着手中之物给林夕落看:“泊言哥哥送的,大姐看看。”

    魏青岩仔仔细细端详天诩,可看他的小手就这样摸着林夕落的大腿,目光妾杂……他只得道:“泊言在何处?”

    “魏大人,他在前堂与父亲、母亲谈话。”天诩自来熟,又拿过这物件给魏青岩,却是一类似魔方之物“大人,会吗?”

    魏青岩伸出手,来回转拧,可却总差几块对不上形状?

    此时李泊言也从外进来,进门就见魏青岩躺在床上,林夕落坐于床边,天诩个小家伙儿在瞪眼看着他把玩物件心中涌起几丝酸溜溜的醋意,在门口轻咳“大人,泊言求见。”

    “进来吧。”魏青岩口中说着话,可手上依旧不停。

    林夕落与李泊言互相见了礼,魏青岩看他“事可成了?”

    李泊言点头“成了。”

    魏青岩没再多话,只是一门心思玩那小物件,天诩年幼,在一旁比比划划,林夕落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一冰冷之人把玩魔方?这不是在玩,是在较劲!

    不愿再看,则与李泊言说起他的伤“齐献王欲烧“麒麟楼。,大人硬撑着去了一趟,归来便伤重了,魏海的伤势如何了?”

    “他无大碍,已经休养的差不多。、。李泊言思付一二,言道:“我自会去请大夫再备伤药。”说到此,李泊言转头看向魏青岩“大人,何时归?”在此地久留毕竟不合适,何况李泊言也有私心。

    魏青岩看他一眼“不走了,就在此休养甚好。”

    李泊言惊愕,连忙道:“可军中之事您要有令下,何况齐呈也欲找您,粮、盐商行、钱庄、赌场等地的掌柜还都等着为您报账,另外远郊的地已至冬日,佃户也在等领银钱过年,还有府外的庄子如何建也要您发话。”

    魏青岩不吭声,手上的动作疾速,终归是将这图形魔方摆正,往天诩手中扔去,一指林夕落,轻言道:“这等碎事我早受够了,往后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