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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 再累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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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静了下来,过了许久,无忧枕着宁墨的手臂,贴在他汗渍涔涔的胸脯上,昏昏欲睡中,问道:“宁墨,你会娶我吗?”

    宁墨收紧手臂,翻身,将她半压在身下,细碎地亲吻着她的面颊”“我在很久以前,便是你的夫君。”

    无忱指尖一点点抚过他的眉眼,他长得真好看,就算她什么也不记得了,也相信,他是世间最好看男人,心里是满满的幸福,凑上前去咬他的唇,“很久,是多久以前?”

    他长透了口气,垂着眼,凝看着她的眼,无忧的手指,划过他唇,他眼里的冰雪融得无影无踪,“几万年以前。”几万年,方能有如今的幸福。

    无忧怔了一下,手指停在他唇边,沉下脸”“谁能活几万年,说来说去,是不愿娶我。”

    宁墨抬手,将她的小手握住”“那我们再成一次亲。

    无忱这才又笑了出来。

    前头传来一阵嘲杂喧闹,无忧微微愕然,看向宁墨,“出了什么事吗?”

    宁墨微微蹙眉,翻身坐起,穿上中衣中裤。

    无忧见他如此,也忙去寻自己的衣裳。

    不想,方才那场淋漓尽致的欢爱,耗尽了她所有体力,刚刚起身,脚下一软,跌倒下去。

    宁墨将他接住,用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了,打横抱起,就穿着雪白的里衣,大步向林外走去。

    迎面见平儿匆匆赶来”“公子,绿鄂姑娘的病突然发作,而且从来没这么厉害过。”

    “知道了。”宁墨淡淡应了,抱着无忧向前走去。

    无忱被他的衣袍裹着就这么抱出,而且里面又无寸缕,本是羞涩,但听到绿弈这个名字,心里却不知为何莫名的一痛看向宁墨”“绿鄂是谁?”

    “我奶娘的女儿。”宁墨神色温柔,“我送你回房,让云娘服侍你沐浴。如果你不喜欢云娘服侍,先休息一阵会儿等我一阵,也可以。”

    无忱脸上一红,偷看了在一边发怔的平儿一眼,“不不用了,叫人备水我自己洗就好。”

    宁墨方才已经把过她的脉,知道她现在无力,是方才自己没了节制,向她过度索要所致。

    她平素是常训练的人,休息一阵便能恢复一些体力,泡个热水澡,不会有任何问题,点头答应。

    平儿望着自家公子,有些发愣,第一次知道公子可以不是冰冰冷冷的模样。

    院外树下凤止眼定定地望着被宁墨抱在怀中的无忧。

    她额边黑发,被汗水湿透,面色潮红,宽大的衣袍难掩她妙曼的曲线,衣领处能见青淤的吻痕,有风拂开袍角隐约露出里面未着一物的雪白小腿。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那二人之前在后头林中经过什么。

    他握着折扇手指发白。

    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中,但亲眼所见,心里仍皱巴巴的难受眉头拧紧,拂袖而去。

    凸凸★★★★★★云娘为无忧备好浴汤去扶坐在竹榻上打量着屋中陈设的无忧”“我叫云娘,公子要我服侍姑娘沐浴。”

    无忱双手紧攥着衣襟,避免走光,连连摇头”“我自己来就可以。”

    云娘知她将将与公子云一雨过,怕羞得厉害,也不勉强,“这屋子本来就是姑娘的,这里衣物用具也都是姑娘的,姑娘请自便。”

    无忱不知自己为何会什么都记不起,但现在有了宁墨,那些也不再去深究”“谢谢云娘。”

    云娘又道:,“姑娘暂时忍两日,再过两日,洪将军会送以前一直服侍姑娘的丫头千千过来。”

    无忧虽然不认为需要什么丫头服侍,但见她如此,仍觉得暖心,

    ,“谢谢云娘。”

    等云娘出去,掩了房门,才去柜中寻了衣裳,都是她喜欢的白,初醒时的恐惧渐渐淡去,原来这世上,并非她一人,只是她不记得罢了。

    脱去宁墨的外袍,翻进浴桶,热水浸过肌肤,将身上所有的疲惫都浸了出来,说不出的舒服。

    湿巾抹过身上斑斑红痕,脑海中尽是方才林中的抵死缠绵,身子瞬间发热,垂下的眼眸中多了几分羞涩。

    其实能想起的与宁墨有关的事,也只有两次欢好,其他便再想不起来,但这有什么关系,她有的时间,陪在他身边,慢慢的了解他。

    手擦拭到腰间,触碰到腰间系着金锁,犹豫片刻,将金锁解下,提出水面,下面金铃发出脆响。

    她指尖抚过上头细致的梅huā雕玟,眉头慢慢拧紧,这东西她贴身系在腰间,可见十分宝贵,然她却想不起丝毫,这锁从何而来。

    轻轻摇了摇,里面象是装了什么东西,然她将小金锁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却不知这锁如何开启。

    最终颊然地将小金锁系回腰间。闭目养神。

    这一闭眼,竟睡了过去。

    不知睡多久,粱上一阵骚痒,睁开眼,却见宁墨站在她身边,长指正轻抚着她的颈侧肌肤。

    她与他虽然不久前才有过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但这么赤身裸体的完全坦陈在他面前,仍然感到难为情,忙抱了膝盖,将自己倦缩起来。

    宁墨眼里漾开一抹柔柔浅笑,走开去取了大干巾过来,“水凉了,小心受凉。”

    将干巾抖开,将脸别开,闭上眼。

    无忧垂眼一笑,心暖他的体贴,从水中站起,翻出浴桶,飞快的就着他的手裹上干巾,又飞快地踮脚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他睁眼笑了,那笑春雪融化,他曾经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这一世,他还能有如此多的笑。

    无忱怔怔看着那笑颜,情不自禁,攀了他的肩膀,又踮脚,向他的唇吻去。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紧,反吻向她。

    一番缠缠,直至彼此呼吸不稳,他才将她打横抱起,送上床榻。

    敲门声响起,云娘的声音传来,“公子,饭菜来了。”

    无忱这才发现,饿得前肚子贴后背,想着早晨醒来,他就在自己身边,这会儿也是没吃过饭的,拉了他,“是一起吃吗?”

    “你先吃,我做完手头这点事再吃。”宁墨轻抚她消瘦的面庞,轻抿了唇,无比怜惜。

    宁墨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不过我来,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

    “想向你讨一滴血。”“好。”无忧答应得干干脆脆。

    “你不问,用来做什么?”

    一滴血,对无忧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能帮他自然毫不吝惜,至于做什么用,也不在意,所以并不打算问。

    不过听他这么说,便顺着他的意思,随口问了句,“什么用?”

    ,“给绿鄂入药用。”他如实道:,“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

    虽然在无忧服用1今生忘,之前,也滴血给绿鄂入药,但那时的她什么都知道,而现在的无忧如一张白纸,他必须重新征求她的同意。

    “好。”无忧虽然奇怪,为何人血能入药,仍爽快答应。

    宁墨看了她一阵,道:“绿鄂是纯阴之血,〖体〗内阴毒过重,按理是该用纯阳之血医治,但她“身为女子,我虽为纯阳之血,却不太方便。”

    “难道我是纯阳之血?”她见他,对绿鄂有男女顾忌,满心欢喜,之前的不安褪去不少。

    ,“虽不全是,也差不多。”宁墨心里淌过一股暖流,她〖体〗内淌的是他的血。

    “你不必解释的。”无忧笑着伸指给他。

    她虽然忘了今生,但医学的一些集西,学会了,便成了本能,永远不会忘掉,至于如何取血,自然知道。

    ,“还是知道的好。”他取出银针,在她中指上飞快一刺,挤了一滴血到白玉盒中,将她的手指放入口中轻吮。

    无忧导他目光交接,黯了下去,脸上微微泛红。

    等他放开她的手,将手握进另一只手中,轻抚被他吮过的中指,

    心神荡漾,明明是他有求于她,她心里却象塞了粒蜜枣,甜得透心。

    宁墨出去,只得半柱香的功夫,便回来与她一同用餐。

    他的话,仍是不多,但他无需说什么,无忧只看着他,便觉得心里满满的欢悦。

    饭后,他便强令她卧床休息,不许她到处走动。

    她嫌闷,他便棒了琴过来,弹给她听。

    无忱虽然记不起过去的事,但他弹的曲子,却觉得异常熟悉。

    一曲终,宁墨抬头起来”“为何不问,你为何失忆?”

    无忱笑了一笑,“忘都忘了,至于怎么忘的,有又有什么关系。”

    “也是。”宁墨看见她眸子微沉,不管她是否真的不在意”但能这样想,倒也不错,“等你的身子好了,你想做些什么?”

    无栊撑头道:“我现在也不知自己会些什么,要不你告诉我,我该做什么好?”

    宁墨手指轻抚过同无忧一起买的那根琴弦,“我答应过,教你弹琴。如果你还想学,等你身子大好了,我就教你,可好?”

    ,“好啊,我身子现在就大好了。”无忧眉稍一挑,就想往床下蹦。

    宁墨墨眉微凛,无忧扁了扁嘴,缩坐回去,“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能做”她话说出,脸已经红了,干咳了一声”“睡觉。”拉开被子将头一蒙。

    却听宁墨的声音淡淡飘来,“看来下次,还要让你再累些才好。”

    无忱缩在被中,整个人如同烫熟的大虾,心里却嘀咕,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