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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人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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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儿到了前头,随着来往宾客溜出府,用披风兜了头脸,朝着碧珠说的屋子急奔而去。

    屋里没点灯,伸手不见五指,一进门,便被一个男人一把抱住,凑了嘴上来乱亲,嘴里胡乱叫道:“碧珠妹子,你终于答应我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两手还在她身上胡乱揉捏。

    这人是睿亲王府里的粮米采办,叫王海,平时也没什么恶作,就是好色。

    自打叶儿不时到府中走动,他便将叶儿的丫头碧珠看上了。

    但碧珠是丞相女儿身边的一等丫头,加上他人长得寒碜,就算他想着法子,花着大把银子买来金银首饰,却也没得到碧珠一个好脸。

    昨天刚得了一个从宫里出来的上好鼻烟壶,但巴巴的托人送给碧珠。

    结果晚上碧珠就偷偷寻了他,让他寻地方。

    他只道东西送对了,立马说了地方,便溜出府在这里候着。

    初时还心里七上八下,怕是碧珠烦了他的纠缠,引他出来,找人收拾他。

    这时美人在怀,喜得骨头都轻了。

    盼了这么久,终于得手,只想着快点把事办了,得了人才是正理,免得夜长梦多。

    再说他平时勾搭女人,都是拿钱办事,图个爽,哪懂得什么温存,上来便扯叶儿的裤子,摸上她腿上嫩肉,是从来没有过的细腻,更是脑中嗡嗡乱转,再等不得片刻。

    毛乎乎的就往她身上贴,腿里拱。

    叶儿一阵恶心,想一巴掌将他煽开。

    但这么一来,暴露了自己不说,明早也就过不了李妈妈那关。

    一咬牙,学着碧珠的声音问道:“不会有人来吗。”

    “姑奶奶,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这屋子是我包下来的,不会有人来。” 男人说着猴急地将她抱上屋角床榻,撩起她的裙子,硬邦邦地就顶了上来。

    叶儿固然觉得恶心,但没有时间多呆,便由着他顶了进去。

    她身下本就有伤,男子又急着办事,全无温柔,一味乱捣,痛得她生不如死,浑身上下冷汗涔涔,只求尽快完事。

    那人想勾搭碧珠不是一日两日,今晚得手,喜得骨头只得三两轻。

    偏他那玩意小,怕被碧珠看轻,这一捅,使了全身的力气,恨不得把自己整个给捅进去。

    刚进去,就觉得有湿湿腻腻的东西出来,伸手摸了一把,放到鼻边一闻,是血。

    这丫头居然是头夜,两眼即时放了光,一兴奋,没得几下就泄了。

    满足地趴在叶儿身上直喘粗气,“宝贝,你可真棒……”

    话没说完,背心突然一痛,伸手过去,竟湿腻腻得一片,稀里糊涂地从她身上软滚下去,月光撒入,这时才看清叶儿的脸,“你……你不是碧珠……你……你是……叶……”

    叶儿身上痛得象要散架,强忍着痛,握着匕首又刺入男子胸口。

    男子身体往上一拱,便软瘫下去,不再动弹。

    叶儿把身子给了这么个人,本就恶心,偏偏这人还弄得她痛得死去活来,早恨不得将他剁成肉泥。

    杀人时,没有半点手软。

    这时见那人不再动弹,还瞪着两眼,在月光下十分可怖,吓得一哆嗦,白着脸滚开去,胡乱提了裤子,往门外逃窜。

    到了门口才回过神,抖着腿,返回来,闭着眼睛不敢看那人,将事先备好的金银散倒在王海身上,又将扯成两半的银票,塞了一半到他手中。

    身上痛加上害怕,腿下更颤得几乎站不住。

    抬头望望窗外,离天亮已是不久,不敢再耽搁,关了房门,忍痛往亲王府急走。

    碧珠的这身衣衫是红色,染了血也看不出来,因为有王海事先打点,神不知鬼不觉得回到后院。

    扮成叶儿的碧珠见她回来,长松了口气,服侍她换回衣衫,摸到衫上血迹,也是吓了一跳,但她终是丞相府里出来的,生生死死的也没少见,虽然有些害怕,却能稳住神。

    另寻了套衣衫换上,给叶儿打水洗去手上血迹,服侍她躺下,卷了血衣出去暂时藏着。

    陈嬷嬷见碧珠回来,大半夜的却换了衣衫,心中起疑,难道是有人穿着碧珠的衣衫进了屋?

    倒抽了口冷气,赶紧到叶儿房中,却见她在床上躺着,细细打量屋里,不见另有人。

    但心里疑惑不散,扫了曹嬷嬷一眼,笑着走到一旁香妃榻,“这榻怪舒服的,能在这上头睡一夜,这身老骨头,都能松开。”

    叶儿暗暗冷笑,却半揭了帘子和气道:“那嬷嬷就睡那儿吧,反正我今晚也不舒服得紧,碧珠又是不懂什么的,万一有什么事,有嬷嬷在一边看着,我心里也踏实。”

    陈嬷嬷暗哼,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出去吗?“那就谢谢姑娘了。”当真在榻上睡下。

    曹嬷嬷暗暗着急,却见叶儿落下帘子睡下,只得出去,抓住碧珠,使了个眼色。

    碧珠道:“曹嬷嬷,夜了,您也休息吧,明早还有得累的。”

    曹嬷嬷知道事成了,悬着的心落了下去,回隔壁屋睡了。

    本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件事,叶儿却不知,在她前脚离开小屋,后脚就有一道黑影出现在门口,推门而入,弯腰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已是没气,再移指他的颈边脉搏,却还有微微跳动。

    手指如飞,撕开那人衣裳,上了些金创药,用从他衣裳上撕下布带,将他伤处裹好,挟在腋下,鬼魅般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

    再说无忧离开不凡寝屋,原路返回,刚到青色水磨石高墙下,树后传来一声低笑。

    “出来吧。”无忧站住。

    凤止手摇扇子从树后转身,紫色的长衫在月光下将他的眼眸映上一层紫,既邪又媚,“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有事?”巧他个头,无忧暗骂。

    她猜到这次进府,不凡从中安排,那么在这里见着凤止,也就不稀奇。

    凤止不答她的问题,踱到她身边,慢慢绕着她转了一圈,细细打量,“啧啧,伤心了?”

    无忧皱眉。

    他又问:“难过了?”

    无忧懒得理他,甩脸要走。

    凤止一合扇子,横过扇子柄,将她去路拦下,“还是心疼了?”

    这地方随时可能有人来,加上无忧情绪低落,见他这般无理纠缠,顿时不耐烦,推开横在面前的扇子,向前走去。

    凤止的扇子柄,从她身后轻压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道:“要想他舍你,除非在你的世界里,再没有他这个人,让他彻底死心。要不然,今天是叶儿,明天不知又会是谁,等兴宁找上门来,面对这些女人,一定会很有趣……”

    无忧猛地回头,死死瞪着他,冷笑,“我为什么要伤心,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要心疼?他不爱惜自己,与我有何关系?”

    凤止笑了,“如果没关系,你今晚为何而来?”

    无忧语塞,拍开肩膀上的扇子,“与你无关。”

    手心一实,被塞了一物。

    “带着吧,说不定有用。”凤止抖开扇子,晃摇着走开。

    无忧翻转手心,见是一个血玉小瓶,认得是‘今生忘’。

    抬头凤止已经走远,只得将‘今生忘’揣入怀中,翻上围墙。

    双脚刚落地,就有官兵巡逻过来。

    前头有宾客来往,后头有巡逻官兵,无忧又不可能再翻墙回去,正无处可躲。

    见平儿推着宁墨从阴影处转出。

    无忧即时愣在了原地。

    平儿突然叫道:“姑娘,还没好吗。”

    无忧愕了一下,好什么?

    这一顿之间,巡逻官兵已经到了面前,见到有人,急奔过来,领队的见是宁墨,脸色立刻缓和下来,“原来是宁大夫,这么晚了,不知宁大夫在这里何事?”

    宁墨是睿亲王的主治大夫,连长宁公主见了也得客气三分,这些官兵自不敢得罪他。

    但职责在身,又不能不问。

    平儿代道:“我们正准备回去,我家姑娘突然内急……”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姑娘家小解的事,实在不方便胡乱张扬。

    官兵一听,赶紧垂眉敛目,不敢乱看,万一看到点什么不该看的,毁了宁墨的女人的名誉,闹了起来,长宁为了安抚宁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到时挨打受罚是事,丢官摔饭碗是大。

    “我们还有职务在身,就不陪宁大夫了。”

    “好走。”仍是平儿代答。

    平常见着宁墨,宁墨就是这副冷面孔,谁也不搭理,就连长宁公主问话,问十句,他也要看心情答不答一句。

    官兵更不敢指望宁墨对自己能有好脸色,微微欠了欠身,朝别处巡去。

    等官兵走远,无忧才走了过来,睨了眼宁墨,垂下眼,一言不发。

    一来还没从刚才的痛楚中走出,二来今晚之事,实在没什么可以解释。

    宁墨不多问,淡道:“回吧。”

    无忧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望着灯火通明的亲王府,心间哽涩,慢慢落下窗帘,见宁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如止水。

    痛苦中,又涌上一股愧疚,“对不起,又让你操心了。”

    他不知道她看见什么,会如此失魂落魄,但照着来路上不凡的所为,大致也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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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凡自然有他的打算,大家不必浮燥,过些日子就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