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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冷漠的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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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儿看着无忧手中的长弓,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对无忧的箭术也极是惊佩,接了弓过去,更是爱不释手,摸了又摸。

    无忧递了箭给她,“试试。”

    凤儿却摇了摇头,不舍的将弓还给无忧,“我不学箭。”

    “怎么?”无忧明明见她摸着弓是极喜爱的模样。

    “我要做主人的近侍,如果练好了箭术,就会被分去做远侍。”

    “呃?”

    “我要给主人做盾,做剑,保护主人的安全,而不做箭手。”凤儿神色坚定。

    无忧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近侍就是贴身护卫,手抚过长弓,“学了,可以不练的,不好好练,也不能有好的箭术,自然也成不了箭手。”

    “如果在夫人这里学了,就得好好练……所以,我不学。”

    无忧眉稍微挑,好硬性的姑娘,宁肯得罪人,也要坚持原则,扫了秋娘一眼,后者神色不变,全无应,“你就不怕拂我的意,惹我着恼?”

    凤儿眸微微暗了一下,神色却更为坚定,“主人要的是忠诚和实打实的本事,只要没做错事,得罪了人,主人也不会有所偏帮怪罪。”

    “呃?不听主人的话,难道不算做错?”做侍卫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则,就是服从。

    “主人说过,在学本事上,可以选择,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如果不是最适合自己的,无法发挥到最好,我不想做远侍,自然射不出最好的箭。”凤儿神色间并无畏惧。

    无忧瞅了她一眼,真是怀春的少女,师傅说的对,做杀手不能有感情,有了感情,就不再是个合格的杀手,而是被人利用的工具,眼前的这个少女,还没成为杀手就会自动的走向,做人家工具的道路。

    “你看过他的长相吗。”

    凤儿脸上泛起红晕,轻点了点头,“见过一次。”

    “他很俊吧。”无忧突然想到他和不凡不多相似的半张脸,不同的两个人,偏偏行事上如此相似。

    凤儿偷看了看母亲,仍老实的点了点头。

    “爱慕他?”

    “奴婢不敢,奴婢只想做为主人挨刀,挡箭的盾。”凤儿垂下头,脸却涨得更红。

    无忧笑了笑,如果对一个人不是真心爱慕,怎么可能用自己的性命来交换守护在他身旁的机会。

    柔若无骨一样的手,亲搭上凤儿的肩膀。

    凤儿肩膀一僵,不敢乱动。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已握了短刀滑到她咽喉,只听秋娘一声惊呼,等凤儿反应过来要避,刀刃也从她颈边滑过,留下浅浅的一条划痕,回到无忧手腕中。

    “如果我要杀你,你已经死了。”无忧笑了笑,坐回小桌边,“如果有人这么杀他,你做得了他的盾吗。”

    凤儿惊魂未定的摸上还带有微凉寒意的脖子,之前那些信心破成碎片,“夫……夫人……”

    无忧手撑着下巴,平和的看着凤儿,“守候是用心,不是用身体,只有提前察觉危机才能化险为夷。”

    她八岁时,师傅便教会了她这个道理。

    鬼面这么精明的人,养出这么多杀手,如何能不懂这个道理,他不告诉她,说明他不想,她成为他身边的盾。

    眼角余光,见秋娘眼里闪过一抹忧虑。

    天色已晚,秋娘打发了凤儿回去,点了火把,“夫人,饭快凉了。”

    无忧望了望桫椤林出去的方向,这个时辰,他怕也是不会回来用餐,“摆上吧。”

    一直到入夜,都不见鬼面回来,无忧依着石碑,无精打采的望着树梢上挂着的弯月。

    再过一个时辰,但会错过解毒的时间。

    “错过就错过吧,生死有命,正好不用再来。”苦笑了笑,丢掉手中把玩着的桫椤树叶,返回石墓。

    这么苦等着,反而心焦,索性倦上石椅,手枕了胳膊睡下,看着眼前不远处小玉棺周围的墨梅,小声嘀咕,“难道你也和我一样生于墨梅花开之时?”

    黑暗中只是流水声,听得久了,便觉得枯燥无味,闭上眼,没一会儿功夫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一种沉重的压覆感弄醒。

    灼热的呼吸拂在她脸上,离她的脸庞越来越近,心脏猛的一收紧,直觉是他回来了。

    勉强睁开眼,便对上被水光晃得澄亮的一双眼眸,他的唇已轻轻触撞到她的唇。

    他的眼对上她的眼,稍稍一顿,唇轻擦过她的面庞,就将脸转了开去,不再看她。

    手摸索着去解了她的衣襟,分开她的腿,慢慢的进入她。

    她身下的干涩,他的进入,让她痛得攥紧了他身上披着的袍子。

    他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紧,停了下来,等她放松后,便自行动作起来。

    这场性 事,他很快结束,从头到尾,没再看她一眼,也没说一句话。

    完事后,便退了开去,去前面清洗着衫离去,再之后仍是一夜未归。

    无心慢轻了抿,垂下视线,感觉他刚才明明是想吻她的,可是察觉她醒来,表现出来的却是之前从来没有的生疏。

    这是她向他要的,他们之间除了用于解毒的性 事,再没有其他。

    他照着她的话做了,可是这份生疏让她心里被人挖去一块,空落落的。

    初初离开子言时的那种久违的孤单,慢慢将她裹袭。

    石墓外……

    他靠坐在石碑上,静看着面前的石墓,什么也不想,一坐便是一夜,直到天边响起第一声鸡鸣,见墓门缓缓滑开,才闪身石墓后,隐去身形。

    等无忧唤来马匹,翻身上马,朝林子外方向而去,才唤了自己的马,马蹄子上抱着厚厚的棉花,落地无声,暗随在她身后。

    看着她换过衣裳和马匹,兜兜转转一阵,没发现被跟踪,才朝着常乐府方向而去。

    目视她进了府,才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夜,均是如此。

    直到最后一夜,他仍是草草了事,便自行离开。

    到了墓外,望了望天边昏黄的月,暗叹了口气仍依了石墓而坐。

    蓦然听见身后树林有响动,眉头一蹙,冷喝了声,“谁?”

    林中走出一名极漂亮的女子,向他款款而来。

    青獠面具在月光下闪着森冷寒光,他深幽的眸色顿时觉了下去,手中扣了一颗小尖石,冷看着来人。

    “有事?”

    “小笛听秋娘说,主公连着数夜孤坐,很是不安,所以小笛来陪陪主公。”

    “走开。”他声音冷如寒冰脆裂。

    女子站着不动,攥着衣襟的秀长的手指松开。

    亮丽的长袍从她肩膀上滑落,里面竟是未 着 寸 缕,光洁雪白的肌肤在月亮下泛着淡淡的银光,美得眩目。

    她赤脚从堆作一处的衣袍中迈出,一直走到他面前才停下。

    脸上泛起桃红,媚声低笑,“小笛爱慕主公多年,不求名份,只求能为主公解闷。”

    说完,停了一阵,见他只是一动不动的冷冷看着她,不作任何表示。

    大着胆子又上前一步,向他肩膀伸出手,手指尚未触撞到他的衣裳,喉咙上忽然一痛,呼吸顿时不顺畅。

    回手向喉咙处摸去,喉间镶着一块小石块,温热的液体转眼湿了一手,张了嘴吸气,却一口气也吸不进,惊恐的抬头向面前青獠面具看去,脚下一软,再站不住,跪倒下去,无力的去拽住他的衣袍。

    他往旁边轻让,她拽了个空,手搭在了石碑上,吃力的道: “主公好狠的心。”

    一句话说完,便再出不得声,只有喘息的份。

    这时石墓门滑开,他抬头望去,虽然看不见她面纱后的神态,却清楚的感觉到,她在看见他身侧跪俯着的裸 身女子时,身体瞬间僵住。

    无忧看着他离去,这已是七日中的最后次,明日无需再来。

    前几天强忍着这份自寻来的冷落,到了结束之时,也就再也忍受不下去,也随后起身穿衣,小坐片刻,算计他走远,便开门离开。

    没想到看见的却是,他衣襟半敝,而他身边趴俯着个全身赤 裸的女子,女子身体不住起伏,可想而之,在这之前,二人才经过何等**一刻。

    虽然说好,他与她除了用于解毒的性 事,再无其他。

    但想到他,与自己匆匆完事,出来抱着其他女人行 欢,刹时间不知是何种感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然而她与他只是陌路之人,她无权过问,能做的只有避,扭开头急走。

    他抿紧的薄唇,眉头蹙紧,向她急追几步,抓住她的手臂,“我送你。”

    无忧挣了开去,别着脸不敢回头,怕再看见身后香艳的场面,“不必。”打了个口哨,唤来马匹。

    见秋娘匆匆赶来,也不理睬,急奔而去。

    秋娘看见俯在石碑上的小笛,脸色大变,双膝一弯,跪了下去,“秋娘管教不严,自领家法。”

    鬼面担心无忧,急唤来马匹,翻身上马,淡淡睨了秋娘一眼,“以后再也不许有这样的事发生。”

    不等秋娘回答,朝着无忧离去的方向,赶了下去。

    秋娘惨白着脸,拾起地上衣裳披在小笛身上,扶起她,入手满是鲜血,再看她喉间伤,知道是活不成了。

    P:很多亲急着看别的男主的戏份,但一个男主捞上一场大戏不容易,每场戏都是一个人物的突破,这也就意味着不能今天写写这个,明天写写那个,到头来,一个也不突出。

    这场戏也是不凡的一个重头戏,这个人物打下基础的关键。

    不知这几章下来,大家对不凡啥感觉呢?喜欢不喜欢呢?

    题外话,不收费滴~~~

    一只鸭子打身边过去,一个不留神,丫丫脖子一伸,含了一嘴鸭毛。凶它,它圆脑袋一歪,仰着小脸,很无辜的把你看着。神态天真,反而让人为凶它后悔,可是……它嘴上明明还叼着一嘴的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