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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换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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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270加更~~~~)

    妇人看着宁墨小心放上床榻上的少女,惊叫出声,“她……她是……当年那个小小姐……”

    宁墨指节轻抚过无忧冰冷滑嫩的面庞,轻抿着的唇,竟露出一丝难得一见的笑意,眼里更是妇人从来没有见过的深情,“婶子还记得她。”

    “怎么能不记得,她血管里淌的是公子的血,那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妇人眼眶微微泛湿。

    “她很美,是么?”宁墨凝看着无忧紧闭的双眼,眸色越加的温柔,她还很小的时候,就漂亮得如同瓷娃娃。

    “她是云娘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当年神巫说她十五岁会成为公子的妻子,这么算她也该十五了。”妇人心潮涌动,是喜又是忧,“可是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不会醒?”

    “她不会成为我的妻子了。”宁墨唇角笑意慢慢褪去。

    “怎么会?难道她嫌弃公子的腿……”云娘怔了,心里皱得难受。

    “她不是这样的人。”宁墨收回手,“婶子,帮我打些热水来。”

    平儿捧着宁墨干净衣裳进来,“公子,衣裳全湿了,大冷天的,小心着凉,换了吧。”

    “放下吧,天已晚,你也该去休息了。”宁墨不动。

    云娘端了热水进来,拧了热帕子,不见宁墨没有退开的意思,不知该不该上前服侍无忧擦抹身子。

    “我来。”宁墨终于从无忧脸上收回视线。

    云娘忙将铜盘放到脚榻边的角凳上,又将平儿手中的衣裳接下,搁在床角,拉了仍楞杵在那儿的平儿退下。

    宁墨等房门掩上,也不管自己身上被雪水渗得透湿的袍服,俯身去解开无忧身上衣裳,从盆中重新拧了帕子,仔细又轻柔的抹拭着她的身体。

    温柔的视线在少女娇柔的曲线,水嫩的肌肤上一点点看过,最后重新回到她紧闭的双眸,眼眸里只有浓得化不去的情,没有欲。

    俯低身,向她的眼吻落,唇覆在眼睑上的长睫上,轻轻蹭了蹭,柔声道:“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将冷去的帕子丢回盆中,为她穿好中衣,盖好丝被,才转身出去,穿过厅堂,进入对面石屋。

    窗扇大开,雪花被风卷着从窗口扬进来,屋中拢着的地龙热气散得七七八八。

    石屋一角软榻上,艳装的女子,抱了个绣枕趴在榻角,望着飘飞的雪花,呵呵傻笑。

    宁墨方才眼中的温柔暖意早化得渣都没有,残余的只有万年不化的玄冰。

    轮椅无声的滑到窗前,探手去关窗扇。

    “不许关。”女子跳下软榻,去推他的手。

    宁墨瞟了她一眼,退开了些。

    她就立在窗边旋舞,阔大的衣袖和裙摆卷动着雪花,乐得咯咯直笑,神态虽傻,眸子却是清亮纯真的。

    宁墨将脸别开,叹了口气,她过去六亲不认,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亲娘都要哄骗进京,送给女皇做为人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但如果娘见着她这个样子,不知会不会怨他……

    女子跳了一阵,才想到他,停了下来,转到轮椅边,弯了腰定定的看着他,却认得他,歪着头傻傻的笑,“你来娶我的?”

    宁墨垂下眼睑,抬起手,金针从袖中射出,无误的刺入她颈间。

    接着又是好几支金针相继从袖中飞出,刺入她身上不同穴位。

    她痛得一抽,坐倒在地。

    宁墨扬手,阔袖翻飞,刺在她身上的金针同时被收回,拈在指尖上。

    女子趴在地上,身体猛的一震,抬起头来,神色疲惫。

    那双褐色的眼里已没了方才旋舞时的单纯眼神,却是无法掩去的阴狠。

    她望了眼,面前坐在轮椅上的清峻的人影,忙低了头,看过自己身上衣裳,又伸手摸了摸头,衣裳是上好的,头发也还整齐,长松了口气。

    慢慢起身,身上酸痛难耐,好象累得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然再看向宁墨时,却刻意的让自己看起来没事一般。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绿鄂,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宁墨不理会她阴阳怪气的口气。

    这个叫绿鄂的女子,怔了怔。

    她已经不记得,他有多久没叫过她的名字,脸上伪装出来的傲气,慢慢淡褪,“见谁?”

    “你去了就知道。”宁墨转身回走。

    绿鄂有些摸不着头脑,反应过来时,他已出了房门,忙收敛了心神,追了过去。

    见他在对面厢房的榻前停下。

    榻上躺着的一个人,烛光昏暗,角度又不太对,只能看见枕边一头上好的如墨青丝。

    而宁墨凝看着床上的眼神,却是他只有在凝看水晶球时,才会有的温柔。

    已然猜到榻上是谁,嫉火铺天卷来,急奔到榻边看去,床上睡着的,果然是水晶球中所见的那个绝美*女,脸色刹时白了下去,转头冷瞥向身侧宁墨,“你带我来见她做什么?”

    宁墨抬眼起来,眼中如堆了碎冰,“我想请你救她。”

    绿鄂浑身一震,仿佛被针刺到一样从榻边跳开,重新看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无忧,赫然明白过来,仰天大笑,声音如鬼泣一般,象是痛快之极,又象痛苦之极,又象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直笑到眼里流出泪,才慢慢停下。

    “宁墨,你也学会说笑了。”

    宁墨看着她笑得扭曲的脸,轻声道:“我是认真的。”

    绿鄂上前一步,伸手探向无忧的鼻息,果然是没有呼吸,不解的瞪看向他。

    常乐缺阳气窒息的事,并非一回,他只需与她承欢便可,何需求她?

    略为思索,蓦然明白过来,眼角带着笑出来的泪,唇边笑意却冷去, 心里一抽一抽的痛,又笑了起来。

    这次笑得比方才又多了一分阴狠之意。

    宁墨也不拦,只是将视线挪回无忧紧闭的双眼,不再看向别处。

    绿鄂笑得喘不过气,才慢慢止住,双目红得惊人,讥诮道:“你以前跟她不是很欢快吗,怎么?现在不敢了?”

    常乐没了阳气,要让她醒来,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以他的纯阳之身与她行渔-水-之-欢。

    二是,将宁墨体内大量的纯阳之血灌入她体内,重新暖化她冷去的血液,但她的心脏在缺阳气之时,近乎停止,只有用纯阴之人的心头血,以寒攻寒的将常乐的心脏刺激到最活跃的状态,方可以令她的血液加速流通,将他的血液与她的以最快的速度融于一体。

    第一种方法,固然简单,但常乐离不得他,随时可能复发。而第二种方法,却能让她体质大幅度的提高,在一定时间内可以如正常人一般生活,不必担心发作。

    要想暖去常乐那身血,需要多少血,宁墨不会不清楚,他随时可能血竭而亡。

    绿鄂想着他为了这丫头,全然不顾自己的生死,气得浑身轻颤,胸膛里的怒火象要将她焚去。

    宁墨对她的嘲讽不作丝毫反应,既然决定来求她,就知道免不了要受她的冷言冷语。

    绿鄂见她如此更是怒火冲天,“对了,我忘了,你只要进她的身子,她被你封去的记忆就会恢复。而你……”

    她绕着他转了一圈,恨得磨牙,口气却是漫不经心的讽刺,“你不久前才毁了与心脉相连的水晶球,心脉大伤,这一时半会儿的,可养不回来。解她记忆容易,可是再封回去,以你现在元气大伤之身,却是不能了。”

    他心脉大伤,舍去身上近半的血,风险就越加的不可估料。

    她美目中绽出寒光,以他的命换她的,妄想。

    宁墨只是宁和的看着无忧象是睡着的安祥面庞。

    绿鄂见他不说话,望着常乐的模样又是一派深情,心中又恼又妒,恨不得将床上女子砸个稀烂。

    然而,知道与他硬闹,永远得到不到想要的结果。

    深吸了口气,冷笑道:“你难道会痴心妄想的认为,我会答应?”

    这次,他让她意外的开了口,“如果你答应,除了伤害她的任何要求,我都答应你。”

    绿鄂刹时僵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许久才慢慢回神,眼前的俊美无匹的侧脸,如斧劈一般,那双眼,更迷人到了极点,他的一切,没有一个地方不深深的吸引着她。

    “难道让你娶我,你也肯?”

    “是。”他冷萧的声音没有犹豫。

    她做梦都想嫁他,突然间听见他说肯娶她,竟寻不到一丝喜悦,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寒,他失了那些血,生死难料,还谈什么嫁娶。

    “我要与你做正经的夫妻,养下一堆孩子,也可以?”

    “可以。”他仍是声无波澜,更听不出一丝感情。

    “哈哈……宁墨,你当我三岁小儿么?”她扬声笑起来,眼里却流下两道泪,他为了那女人,竟什么都肯做……宁墨……她要的是……他的心……

    “如何?”宁墨眉头微蹙。

    “休想。”她固然要得他,但绝不用这样的方式,来保这个女人的平安。

    宁墨脸色微白。

    这女人,她容不下,“我现在好想看看,她恢复记忆会是怎么样?她知道了一切,会弃你而去,还是会带你一起走?”

    绿鄂迫近他,她说出的话,是想刺他,却句句刺进了自己的心脏,一阵一阵的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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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要出榜单了,求粉红票啊

    P:此文NP,不是不凡一个男主。做为NP文而又不是见人就扑的女尊文,想要水到渠成的爱恋非常的难,但果子一直在努力着。

    现在许多人闹着让不凡和无忧相认,我很想问下,如果认了,以无忧的心态,再怎么和别的男主有交接?

    如果她有了从小为她做尽一切,而现在又深爱她的不凡,再去跟别的男人,她是何等滥情?

    不介意见一个扑一个的读者,固然无所谓,但不接受的呢?会觉得恶心,包括我自己也会觉得恶心。

    如果图一时之爽,开着金手指,让不凡成为神棍一样的人,精通阴阳,知道人可以死而复生,和无忧皆大欢喜了,这文也就可以结了,那么我花这么多心力塑造的那些男主怎么办?开心,了了,宁墨,凤止,这些人物全成了灰渣,这是大家希望的吗?

    可能有人会说,你可以接着写,但两个生死相随的人在一起了,还能再去一个接一个的跟别人,现实中的我也看不顺眼,我抵触,也就写不了。

    除非把不凡写死,但这会意味着什么?连我的大纲都改得面目全非了,后续我也不知该如何发展,因为我的文设定全是一早定好的,环环紧扣,绝不是可以随便取舍。

    不信大家可以看我的(俊男坊)和(请夫),不管哪一文都是前后呼应,绝不是随性YY。

    我一直说,追求的是水到渠成的感情,纯为和男人滚床单,见一个爱一个,扑一个的,我无爱,写不了。

    如果与我一样喜欢水到渠成的感觉的读者,希望放平心态,想想什么是合理,什么是不合理。

    虽然我的文带着玄幻色彩,但我的人物是人,不是上帝,没有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