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章 把酒话桑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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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拜度娘杨家庄子里的管事叫吕庆生,四十来岁,眼睛本来就小,加上有些发福,给人的感觉总是笑眯眯的。他见杨逸亲来田庄,连忙把下蛋的老母鸡抓来杀了,还费尽心思弄来几尾黄河鲤鱼,合着山上采来的蘑菇,做了几道具有乡土特色的美味佳肴。吃完饭,杨逸吩咐道:“吕管事,麻烦你找人把小院收拾一下,我们要在这儿住几天。”吕庆生连忙躬身答道:“大官人折煞小人了,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小人可当不起,小人马上就让我那婆娘带人收拾,大官人但凡还有什么需要,一并吩咐下来,小人一定给大官人您准备妥当。”杨逸呵呵一笑,把他拉到墙角小声问道:“吕管事啊,这附近可有乱坟岗?”吕庆生做梦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双小眼睛竟睁得象铜铃似的:“在村西头五六里的发子岭就有,大……大官人这是……”“呵呵,清娘胆儿小,等下我们出去踏青怕吓着她,知道了地点,我们也好避开。”“哦!大官人只管沿河往东南去,不到两里有一片坡地是咱们家的,如今坡* 上野花遍地,河边绿柳成荫,景致最好,再适合踏青不过,小人得闲时也常到那儿去钓鱼,要不小人带大官人去吧!”“嗯,也好!你把鱼竿一并带上。”村头村尾的桑树都长出了新叶。也快到养春蚕的时节了。麻利的村姑多在檐下用竹篾编织养蚕用的大簸箕,吕庆生带着杨逸他们走过,佃户们纷纷起身行礼。行到村东边的私塾,从环州慈幼局带回来的那些孩子也加入了进来,乍一看去,就像是老师带着学生去春游,好不热闹。清娘还带上了几个风筝,准备到开阔和坡地上去放。和这群孩子在一起,她一下子抛却了矜持,欢快地跑到前面去了。有白狼跟着她,杨逸大可放心。剩下杨逸、茗儿、林缥缈、还有吕庆生四人走在后面,小河蜿蜒向东流去,河堤上草色青青。田野里则是大片金黄色的菜花,东风吹过,起伏如浪。茗儿来时还有些不情愿,因为她在作坊那“财务总监”的差使被开销了。但方才听杨逸说要在这儿住几天后,她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而且不是一般的好,走在后不时瞄杨逸一眼,就像馋嘴的孩子在看一根棒棒糖。林缥缈似乎知道茗儿在想些什么,嘴角不着痕迹地撇了撇,那感觉就像在说:前面这家伙有什么好的?一个个眼巴巴的往上帖。这不能怪林道长。人家没吃过棒棒糖,哪里知道棒棒糖有多好吃。吕管事边走边给杨逸讲解道:“河西边是应国公家的地,河东边直到那边山坡都是咱们杨家的,坡那边就是韦郎中府上的了,托大官人洪福,今年这菜花长势良好,大概能比往年多收两成菜籽哩。”吕管事指着田里的菜花,一脸喜气洋洋,杨逸只是淡淡一笑,家里又不指望地里的收成过日子。对这些他不怎么在乎,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巡视田产,不过是图个清静。如今朝中风高浪急,似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在外人看来,他就像个受了委曲的小媳妇。索性躲回娘家去了。前面那些孩子三五成群,追逐着蝴蝶。清脆的笑声随风传来,充满了乡间野趣;杨逸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吕管事以为他是为好收成高兴,更加殷勤地说道:“大官人和老夫人菩萨心肠,租子比别家少收了两成,这两年庄上的佃户日子好过了,大恩大德小的们无以为报,只望大官人得闲多住几天,好让大伙略表寸心。”大宋有地的自耕农称为主户,没有地的佃农称为客户,客户只向地主交租,不用向朝廷纳税;在没有统一税赋之前,各种苛捐杂税繁多,许多百姓宁愿去给别人做佃农。若遇到一些比较仁义的地主,做佃农日子反而会比自耕农好些。统一税赋后,自耕农的负担减轻了一些,不过杨家比别家少收两成租子,细算来,杨家的佃户仍是不比自耕农差。因此吕管事这翻话说得很真挚。杨逸和气地说道:“也不用你们表什么心意,用心管好庄子就行了,我来庄子住只图个清静,大伙不必为我烦扰。”吕管事所说的坡地,足有上千亩,除了种些果树外,就是桑叶,其中数百亩由于石头较多,只能丢荒长草,平时用来放养牛羊。果园里梨花已落,但杏花开得正热闹,满林杏花映着萋萋芳草,清澈的小河从坡下流过,仿佛美人腰间的飘带,景色果然十分优美。庄子里放牛的孩子不知跑到哪儿玩去了,几头牛闯进果园里,那壮实的身子在树干上回来擦痒,树上的杏花被摇得纷纷飘落。吕管事见了连忙去赶,他身材肥胖,像一个圆球,一路“滚”过去,速度竟是惊人的快,看得杨逸目瞪口呆,“这也行?林道长,你那八步赶蝉的轻功,可有这般神速?”林缥缈也觉得吕管事的样子甚为好笑,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笑道:“若是两军对阵时,让数百个这样的人‘滚’过去,敌阵必然大乱,你以后再带军作战,可多选些吕管事这样的人作先锋……”听了林缥缈的话,再看看吕管事滚滚而去的‘球体’,杨逸脑海中不禁浮现一幅诡异的画面,旌旗遮日,气氛肃杀的沙场上,两军阵形严整,正在对峙;突然,一方阵中飞快滚出数百个巨大的‘肉球’,带着一路尾气向敌阵碾去,过沟过坎,弹跳不定,顷刻之间把目瞪口呆的敌人碾得七零八落,哭爹喊娘…“太好了,这必将成为人类最经典的战例,林道长奇思既高,妙想如潮,这样吧,我立即向朝廷推荐林道长,让你来组建这支人类最伟大的军队,不过真上了战场,林道长可要紧记,千万别喊兄弟们跟我冲,只能喊兄弟们给我冲!”“姑爷,这有何分别?”茗儿的好奇心能杀死大象。“喊兄弟们跟我冲,林道长这纤纤身姿,到时怕要变得扁扁的,所以只能躲在后面喊兄弟们给我冲!”“那姑爷平时带军作战是怎么喊的?”“他呀!肯定是喊兄弟们快逃!”林缥缈向来不放过打击他的机会。“错,我通常是喊:兄弟们,抢钱抢尼姑喽!”杨大官人喊完就跑,虽然没有吕管事那种‘滚滚’的速度,总算险险逃出了那团飞舞的剑光。“哎哟!”正所谓乐极生悲,杨大官人正得意于逃出虎口,脚下突然被一根藤萝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这下把林缥缈笑得好不开心。糗大了,杨大官人没脸再活下去了,他正准备拔起绊倒自己的藤萝,用于上吊,却发现那是一根葡萄藤,这葡萄匍匐在地上,刚开始冒新芽,因此难以看清。之后,他就象动物世界里某只雄狮巡视自己的领地,在山坡上不停悠转。清娘带着一枝杏花跑过来,好奇地问道:“杨大哥是丢了东西吗?你在找什么?”“清娘,看这是什么?”“葡萄,应该是野生的。”看来清娘对葡萄挺有研究的。“问你个问题,什么样的葡萄最酸?”“青葡萄!”茗儿主动将杨大官人的问题归类成了抢答道。“错!扣一分。”“那姑爷说什么葡萄最酸?”茗儿显然不服。清娘嫣然一笑道:“吃不到的葡萄最酸!”“答对了,有奖……咦,清娘你跑什么?”眼看清娘象只轻盈的蝴蝶飞得老快,杨大官人只好把狼吻改成飞吻,总算是顺利完成了颁奖仪式。他拿过一根树枝,一边挖土一边问道:“茗儿喜欢喝葡萄酒吗?”“喜欢!”茗儿双眼发亮,精光闪闪,目不转睛地盯着杨大官人的动作。“嗯,不错,是沙土。”杨逸拍拍手上的泥沙,施施然走到河边支起钓竿。土里没能挖出葡萄酒,这让茗儿大失所望,小嘴嘟得老高。杨大官人笑了笑,蛊惑地说道:“茗儿,这块地确实藏有葡萄酒,不过,靠我用一根树枝可挖不出来。这样吧,你回庄子让所有人带上工具,一齐来挖,确定能挖到,快去!”“哼,姑爷又戏弄婢子,婢子才不信你这鬼话呢。”“你不去是吧,那好,得了葡萄酒你别喝,吕管事!事管事!”“哎!大官人有什么吩咐?”吕管事再次滚滚而来,准确地在杨逸面前停住,杨逸不禁多看了他两眼,这刹车性能至少超过奔驰宝马。“吕管事啊,你立即回庄,招集所有人,带上工具来这边挖坑,要求是长宽深各两尺,每挖一个坑我给五十文钱。”“啊?大官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找宝贝,吕管事啊,此事就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所谓财不露白,你可别四处去张扬。”吕管事那圆嘟嘟的脑袋用力地点着,杨大官人的信任,简直让他想放声大哭一场,太感动了这是!“快去吧!”“是!”吕管事又一次滚滚而去……完,多顶多回
一楼祭拜度娘杨家庄子里的管事叫吕庆生,四十来岁,眼睛本来就小,加上有些发福,给人的感觉总是笑眯眯的。他见杨逸亲来田庄,连忙把下蛋的老母鸡抓来杀了,还费尽心思弄来几尾黄河鲤鱼,合着山上采来的蘑菇,做了几道具有乡土特色的美味佳肴。吃完饭,杨逸吩咐道:“吕管事,麻烦你找人把小院收拾一下,我们要在这儿住几天。”吕庆生连忙躬身答道:“大官人折煞小人了,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小人可当不起,小人马上就让我那婆娘带人收拾,大官人但凡还有什么需要,一并吩咐下来,小人一定给大官人您准备妥当。”杨逸呵呵一笑,把他拉到墙角小声问道:“吕管事啊,这附近可有乱坟岗?”吕庆生做梦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双小眼睛竟睁得象铜铃似的:“在村西头五六里的发子岭就有,大……大官人这是……”“呵呵,清娘胆儿小,等下我们出去踏青怕吓着她,知道了地点,我们也好避开。”“哦!大官人只管沿河往东南去,不到两里有一片坡地是咱们家的,如今坡* 上野花遍地,河边绿柳成荫,景致最好,再适合踏青不过,小人得闲时也常到那儿去钓鱼,要不小人带大官人去吧!”“嗯,也好!你把鱼竿一并带上。”村头村尾的桑树都长出了新叶。也快到养春蚕的时节了。麻利的村姑多在檐下用竹篾编织养蚕用的大簸箕,吕庆生带着杨逸他们走过,佃户们纷纷起身行礼。行到村东边的私塾,从环州慈幼局带回来的那些孩子也加入了进来,乍一看去,就像是老师带着学生去春游,好不热闹。清娘还带上了几个风筝,准备到开阔和坡地上去放。和这群孩子在一起,她一下子抛却了矜持,欢快地跑到前面去了。有白狼跟着她,杨逸大可放心。剩下杨逸、茗儿、林缥缈、还有吕庆生四人走在后面,小河蜿蜒向东流去,河堤上草色青青。田野里则是大片金黄色的菜花,东风吹过,起伏如浪。茗儿来时还有些不情愿,因为她在作坊那“财务总监”的差使被开销了。但方才听杨逸说要在这儿住几天后,她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而且不是一般的好,走在后不时瞄杨逸一眼,就像馋嘴的孩子在看一根棒棒糖。林缥缈似乎知道茗儿在想些什么,嘴角不着痕迹地撇了撇,那感觉就像在说:前面这家伙有什么好的?一个个眼巴巴的往上帖。这不能怪林道长。人家没吃过棒棒糖,哪里知道棒棒糖有多好吃。吕管事边走边给杨逸讲解道:“河西边是应国公家的地,河东边直到那边山坡都是咱们杨家的,坡那边就是韦郎中府上的了,托大官人洪福,今年这菜花长势良好,大概能比往年多收两成菜籽哩。”吕管事指着田里的菜花,一脸喜气洋洋,杨逸只是淡淡一笑,家里又不指望地里的收成过日子。对这些他不怎么在乎,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巡视田产,不过是图个清静。如今朝中风高浪急,似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在外人看来,他就像个受了委曲的小媳妇。索性躲回娘家去了。前面那些孩子三五成群,追逐着蝴蝶。清脆的笑声随风传来,充满了乡间野趣;杨逸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吕管事以为他是为好收成高兴,更加殷勤地说道:“大官人和老夫人菩萨心肠,租子比别家少收了两成,这两年庄上的佃户日子好过了,大恩大德小的们无以为报,只望大官人得闲多住几天,好让大伙略表寸心。”大宋有地的自耕农称为主户,没有地的佃农称为客户,客户只向地主交租,不用向朝廷纳税;在没有统一税赋之前,各种苛捐杂税繁多,许多百姓宁愿去给别人做佃农。若遇到一些比较仁义的地主,做佃农日子反而会比自耕农好些。统一税赋后,自耕农的负担减轻了一些,不过杨家比别家少收两成租子,细算来,杨家的佃户仍是不比自耕农差。因此吕管事这翻话说得很真挚。杨逸和气地说道:“也不用你们表什么心意,用心管好庄子就行了,我来庄子住只图个清静,大伙不必为我烦扰。”吕管事所说的坡地,足有上千亩,除了种些果树外,就是桑叶,其中数百亩由于石头较多,只能丢荒长草,平时用来放养牛羊。果园里梨花已落,但杏花开得正热闹,满林杏花映着萋萋芳草,清澈的小河从坡下流过,仿佛美人腰间的飘带,景色果然十分优美。庄子里放牛的孩子不知跑到哪儿玩去了,几头牛闯进果园里,那壮实的身子在树干上回来擦痒,树上的杏花被摇得纷纷飘落。吕管事见了连忙去赶,他身材肥胖,像一个圆球,一路“滚”过去,速度竟是惊人的快,看得杨逸目瞪口呆,“这也行?林道长,你那八步赶蝉的轻功,可有这般神速?”林缥缈也觉得吕管事的样子甚为好笑,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笑道:“若是两军对阵时,让数百个这样的人‘滚’过去,敌阵必然大乱,你以后再带军作战,可多选些吕管事这样的人作先锋……”听了林缥缈的话,再看看吕管事滚滚而去的‘球体’,杨逸脑海中不禁浮现一幅诡异的画面,旌旗遮日,气氛肃杀的沙场上,两军阵形严整,正在对峙;突然,一方阵中飞快滚出数百个巨大的‘肉球’,带着一路尾气向敌阵碾去,过沟过坎,弹跳不定,顷刻之间把目瞪口呆的敌人碾得七零八落,哭爹喊娘…“太好了,这必将成为人类最经典的战例,林道长奇思既高,妙想如潮,这样吧,我立即向朝廷推荐林道长,让你来组建这支人类最伟大的军队,不过真上了战场,林道长可要紧记,千万别喊兄弟们跟我冲,只能喊兄弟们给我冲!”“姑爷,这有何分别?”茗儿的好奇心能杀死大象。“喊兄弟们跟我冲,林道长这纤纤身姿,到时怕要变得扁扁的,所以只能躲在后面喊兄弟们给我冲!”“那姑爷平时带军作战是怎么喊的?”“他呀!肯定是喊兄弟们快逃!”林缥缈向来不放过打击他的机会。“错,我通常是喊:兄弟们,抢钱抢尼姑喽!”杨大官人喊完就跑,虽然没有吕管事那种‘滚滚’的速度,总算险险逃出了那团飞舞的剑光。“哎哟!”正所谓乐极生悲,杨大官人正得意于逃出虎口,脚下突然被一根藤萝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这下把林缥缈笑得好不开心。糗大了,杨大官人没脸再活下去了,他正准备拔起绊倒自己的藤萝,用于上吊,却发现那是一根葡萄藤,这葡萄匍匐在地上,刚开始冒新芽,因此难以看清。之后,他就象动物世界里某只雄狮巡视自己的领地,在山坡上不停悠转。清娘带着一枝杏花跑过来,好奇地问道:“杨大哥是丢了东西吗?你在找什么?”“清娘,看这是什么?”“葡萄,应该是野生的。”看来清娘对葡萄挺有研究的。“问你个问题,什么样的葡萄最酸?”“青葡萄!”茗儿主动将杨大官人的问题归类成了抢答道。“错!扣一分。”“那姑爷说什么葡萄最酸?”茗儿显然不服。清娘嫣然一笑道:“吃不到的葡萄最酸!”“答对了,有奖……咦,清娘你跑什么?”眼看清娘象只轻盈的蝴蝶飞得老快,杨大官人只好把狼吻改成飞吻,总算是顺利完成了颁奖仪式。他拿过一根树枝,一边挖土一边问道:“茗儿喜欢喝葡萄酒吗?”“喜欢!”茗儿双眼发亮,精光闪闪,目不转睛地盯着杨大官人的动作。“嗯,不错,是沙土。”杨逸拍拍手上的泥沙,施施然走到河边支起钓竿。土里没能挖出葡萄酒,这让茗儿大失所望,小嘴嘟得老高。杨大官人笑了笑,蛊惑地说道:“茗儿,这块地确实藏有葡萄酒,不过,靠我用一根树枝可挖不出来。这样吧,你回庄子让所有人带上工具,一齐来挖,确定能挖到,快去!”“哼,姑爷又戏弄婢子,婢子才不信你这鬼话呢。”“你不去是吧,那好,得了葡萄酒你别喝,吕管事!事管事!”“哎!大官人有什么吩咐?”吕管事再次滚滚而来,准确地在杨逸面前停住,杨逸不禁多看了他两眼,这刹车性能至少超过奔驰宝马。“吕管事啊,你立即回庄,招集所有人,带上工具来这边挖坑,要求是长宽深各两尺,每挖一个坑我给五十文钱。”“啊?大官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找宝贝,吕管事啊,此事就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所谓财不露白,你可别四处去张扬。”吕管事那圆嘟嘟的脑袋用力地点着,杨大官人的信任,简直让他想放声大哭一场,太感动了这是!“快去吧!”“是!”吕管事又一次滚滚而去……完,多顶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