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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悲观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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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友如此想?如此答复,却不知是否为你宇宙联邦其他存在着想过,战争永远不是个人的事情啊。”洪荒太一对郭槐问道,旁边的金仙道祖们也是深以为然,他们归属于洪荒太一等大天尊麾下却也是**自主的,洪荒太一若是不考虑他们意见作出严重有违他们利益的事情,他们岂会留在太一麾下。

    所谓君择臣,臣亦择君,君若不满臣属可以驱逐,臣不满君子则往投他国,他们在太一麾下是这样一种臣属关系。郭槐看着洪荒太一,自得的笑道:“联邦的军人随时准备着为联邦而战,为真理而战,随时准备着为联邦而牺牲,用他们的热血和灵魂去壮大联邦的军魂,这就是他们存在的使命,也是他们的荣耀。”

    郭槐眸中闪过杨天威赴刑的场面,又回过刚才拉斐尔等人那庄严肃穆的军姿,有些东西,在他昔日作为秩序掌控者以及现在郭槐的时候从未体会到,然而回到这片宇宙之后,当他将宇宙联邦视为己有,心中生出“我即联邦”的概念之后,也渐渐有了深刻认识,他也明白了昔日被联邦逼离之后,为何没有前往其他宇宙,而是去了不朽者阵营一方。

    看这片宇宙,不朽者阵营和宇宙联邦战到如此地步,郭槐对此刻的不朽者也不大入眼,但是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昔日不朽者在那种不公之下,他们完全可以离去,却为何不去其他宇宙呢?以不朽者的身份,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去其他宇宙,只要愿意投靠他人,无论是待遇还是地位都是极好的。

    可是他们选择了暴力变革,要改变联邦的错误,虽然这一切引起了后来的一切,但是郭槐相信,在那时候,不朽者们在骨子里还是将自己当成联邦公民的,生于联邦,长于联邦,看着联邦成长壮大,联邦早就在他的核心和神魂之上都打满了烙印。而秩序掌控者之所以去了不朽者阵营一方,实际上也是对他们的承认。

    如果昔日的不朽者们是宇外势力,秩序掌控者们会投靠,并协助那些宇外势力攻略本宇宙吗?不过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现在不朽者作如何想,那却是不得而知了。生于联邦,长于联邦,联邦的烙印啊,郭槐看着太一,有些东西,哪怕你自己不承认,可是已经打在你身上了,别人也会为你承认。

    看这洪荒太一,无论他在洪荒宇宙如何,洪荒宇宙所有大天尊都不会承认他,在洪荒大天尊们眼中,他们始终是外人。昔日洪荒太一**之后,与洪荒女娲、洪荒后土也是有过争斗,甚至你死我活过,可是到现在为何可以舍弃一切恩怨重聚一同?

    不为其他,只因他们来自同一个宇宙,只因在洪荒宇宙的强者们眼中他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来自盘古宇宙的外人。这一点,不因你而改变,多元宇宙可以包容一切,而个人的“我”之界限却会阻隔一切,你能包容又如何,人家始终当你是外人呢。

    在郭槐所知的三个宇宙中,盘古宇宙的秩序算是最好的了,也最具备包容性,只是那又如何?当郭槐只是个普通超越者的时候,神殿抢着想要拉他入诸神秩序行列,而当他是星域开拓者麾下的位面领主的时候,情况就完全变化了,以当时的情况,当他屁股座到那一边,不管他是否承认,是否愿意与盘古诸神对上,他已经是盘古诸神敌对方了。

    在许久之前,郭槐自客观的角度来看这宇宙,曾经对所谓使命之类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他认为使命这东西是确实存在的,不管你承认与否,他就在那里。兔子不管自己是否承认,在食物链上他的使命就是吃草,然后给肉食动物捕杀,要么就是死了给细菌腐蚀,给植物废弃物在利用。

    处于什么位置,就自然有使命存在,当郭槐回到宇宙联邦之后,当他将宇宙联邦视为本身之后,宇宙联邦就已然与他分不开了,而他与盘古诸神的关系也很清楚的摆在那里,非是愿不愿,承认不承认的问题,而是已经成为事实的问题。而他郭槐现在的使命就是带领这宇宙联邦走向一个无比光辉的未来,因为他即是宇宙联邦,他即是这片宇宙。

    这个话题之上,郭槐与洪荒太一之间并无太过深入,点到即止,到此也就打住,而郭槐也成功将宇宙联邦的形象灌输了过去,一如当初他给那钟海天背后的存在灌输的一样。毫无疑问,一个这样的宇宙联邦很少有人胆敢随意伸手,想要尝试那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龙车跨越虹桥飞速前行,很快那浩荡的天使军团渐渐远去,远处的太阳宫已然若隐若现了。

    在整个宇宙洪荒,论起宫殿之类的建筑,除了玉皇大帝之外,就得看洪荒太一的太阳宫,事实上玉皇大帝的很多建筑也是自这太阳宫学来,稍稍变幻罢了,洪荒宇宙的各类建筑,包括蓝星周边区域的洪荒风格在很多地方与盘古宇宙是同源的,这里就是根源。

    龙车在天门之前止步,脚下是炽热的火云凝成的实体,那火云的翻滚和释放的光辉都是清晰可见,仿佛在翻滚的瞬间被强大的时间力量定住一般,仅仅是太阳宫的地面,就已然非同寻常,一如中央天庭天门的浩荡,太阳宫的进口出也是一座巨大的宫门,看到这巨大的宫门,郭槐心中就闪过神殿的影子。

    高大、巍峨、如山一般耸立,尽显神圣威严,让人一望就生出崇敬和敬畏感,这一点这太阳宫显然是如盘古太阳宫一脉相传,而那金乌纹饰也是如此。“请。”天门浩荡而开,龙车继续前行,向宫内驶去,随即,宫门缓缓关闭。

    说实话,这等高大的宫殿,郭槐认为不是住人的,就是拿来摆谱的,看看拉斐尔,一方星宇总裁每日就是生活在一艘船里,宇宙联邦的大创造师几乎对这些无任何需求,郭槐也是无所谓。

    金乌军、毕方军、火鸦军这是太一道兵三大主力,其中金乌最强,毕方次之,火鸦最差,不过数目却是最多。拿出来摆排场自是要动用金乌军,毕方军和火鸦军则是留守。

    入得宫门,郭槐也能看见这些道兵肃穆站立的形象,皆是人形,不过作战之时,可化为本形,力量相连,如同大海中的海水一样,千万滴海水汇集就是一片汪洋,如此再谴一统兵大将,诸如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将就可化为浪头,席卷亿万海水,掀起滔天巨澜。

    龙车一路自宫殿行进,宫殿中也不止有哪些道兵,更有许多拥有灵力核心的道兵,他们已然是真正的生命了,却是颇为难得,龙车过去之时,这些军将们一一行礼。

    越是往里去,生灵越多,再不是简单死寂、只具备智能的道兵,更多太一小宇宙超越者体系中飞升“神界”的强大超越者,按照太一的体系,三阶天仙是一个层次,只能呆在仙界,而这里却是昊天神界,这个体系下的六阶强者却是不少,乃是太一小宇宙仅次于金仙之类的存在。

    一路穿越重重宫殿,没有郭槐地球记忆中凡间皇帝们臣属匍匐在地山呼万岁的情况,有的只是臣属们对昊天的礼敬,车架过处,但凡生灵都会对这车架远远的行礼,无有跪拜。

    如果是玉皇天尊的天庭,那里就完全不同了。在这一点,洪荒太一和盘古太一是无本质的区别,跪拜是凡人对神灵的礼仪,超越者之间即便有高下之分,也只是行礼就够了。 洪荒太一和盘古太一,即便分割了亿万年而**,依旧是拖不得盘古太一的影子。

    车架最终停留在一座巨大的宫殿之前,上面只有三个字,太阳殿,书的是极为古老的象形文,不用仔细看,也可以轻易认的出来。“郭槐道友,请。”

    到得宫门之前,众人齐齐下车,太一添为地主,当即上前引路,一片火云自然在众人脚下升起,将大家托起,自然前行。如此,这引路显然是个礼节,看那动作颇为古老,星域领主们的迎送礼节中就有其存在,只是动作随着时代有些走向,又或郭槐昔日看的低级领主的资料中不够正宗,以郭槐想来,当是后者。

    火云托身,一路拾阶而上,自然将众人托往宫殿中去,看这阶梯显然非是寻常人可走,左右此刻有着无数年轻美貌的少女们轻快而有序的捧着一切酒宴相关的道具在两边穿梭着。以太一之大能,布置一场酒宴不过是念头一动,然而他偏偏要以无数人的劳作来完成,在这些细节方面,他与宇宙联邦的公民们完全是两回事。

    不过如此也体现出一股特有的尊重,一个念头就布置好的酒宴如何能与无数人劳作的结果相比呢?郭槐也曾听闻过盘古宇宙的领主作风,也是如此,这是礼的部分。何为礼,在盘古宇宙礼就是秩序,囊括了秩序的方方面面,那些老牌的位面领主称呼神律也称之为神礼的。摇曳天光、飘渺神音,就在这背景之下赴宴人员皆是有序就坐。

    有意思的是,人员的座位也是依旧是盘古宇宙那一套,在这里,郭槐直接被请上了万神殿中神主才可就坐的那一阶,与三位大天尊平起平坐,左右两侧,下一个梯次便是天尊、金仙道祖们,下方那些能飞升神界的六阶强者们也有一个席位。

    上席之后,酒宴并不立即就开,而是先欣赏歌舞,左右更有着侍女们如同穿花蝴蝶一般捧着各类酒宴用品一一为众人摆上,郭槐向那些少女看去,尽皆是妖狐身份,那女娲麾下有九尾狐随身,狐族却是不少,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她们端上来的酒宴用品尽皆是各类瓜果,尽不是凡品,酒也是非同寻常,虽然不是玉液琼浆,只是看似平常的酒水,郭槐却是在其中感受到了惊人的灵力,还非是寻常信仰之力汇集的灵力,而是自灵力核心外围剥离的核心灵力,轮回体系对灵核的收割所得,此刻尽汇于酒中。

    有仙果灵酒,岂能无肉,这肉也非是凡品,也不知是何等神兽肉品,肉质中所含灵力极为惊人,偏生又极为纯粹,更有着其他玄妙,只是郭槐一看,随即就是一顿,他这个一顿直接被一直关注他的洪荒太一注意到了。此刻的洪荒太一对郭槐无疑是十分重视的,尤其是知道宇宙联邦是何等样的存在之后。

    “郭槐道友,可是这肉有什么问题,这些肉食皆是我鲲鹏妖师养龙池放养的龙类和蛟类,美味异常,更有玄妙在其中,有辅助凝聚秩序力量,强化神通掌控发挥之能,非同寻常,在洪荒宇宙乃是一绝啊。”洪荒太一直接为郭槐介绍道,坐在左手边的鲲鹏妖师听得太一之言,心下也颇为自得。

    他养龙池放养的各类龙类以及蛟龙数目虽然极多,但是平常也是舍不得吃,要知道龙类成长速度极慢,他哪怕是在养龙池内运转了时间变化,龙类也不可无限量供应,洪荒宇宙中传说他一开宴就得吃三百龙那实是昔日招待准提佛主本尊驾临的事情,结果那件事情后,整个洪荒都传说他每天吃三百条龙。

    这当然是谣言和以讹传讹,若是他那般放开口大吃,洪荒亿万年下来整个龙族恐怕都已经被他吃光了,而且他吃的龙也尽皆是自己放养,吃吃又如何?郭槐撇了鲲鹏祖师一眼:“不瞒太一道友,在下却也是传承了龙之血脉的。”

    郭槐此言一出,刚刚满脸自得的鲲鹏祖师的笑容直接凝在了脸上,便是洪荒太一的笑容也僵住了,他们本道是以龙肉来招待贵客,结果这位竟是传承了龙之血脉,在某种意义上,龙可是他的同类,要知道龙类可非是寻常生物,那可是具备高度智慧的,非是猪狗等野兽,便是成精了的猪也不会承认猪是他们的同类。

    原本说是赔礼道歉,结果竟闹出这等笑话,哪是赔礼道歉,简直是**裸的打脸吧。一瞬间,整个宴会就是一僵,会场中美丽的狐女们高唱着神曲,歌颂着光明与火焰,无数艳丽明媚的少女们围绕着不断摆出各种造型,只是宴会的主角们却毫无观赏的心思,郭槐一句话就将整个会场仿佛置于数九寒冬。

    郭槐的目光注视着洪荒太一,不过却并未发怒只是淡淡的对鲲鹏祖师笑了笑:“盘古宇宙有位神主名为烛龙,目前四海龙族已然尽归它麾下,妖师的名声据说已然落入他耳中,烛龙神主难得得发了火呢,日后妖师出门可得小心了。”鲲鹏祖师讪讪的笑了两句:“多谢道友提醒,多谢。”

    太一也会意,连忙招呼着侍女们就要将这肉撤下去,郭槐却是拦了下来:“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也没什么可忌讳的,不过这肉我不吃,诸位且随意就是,那龙左右也是杀了,各位也不要浪费,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大家兴致了。”

    郭槐越是如此说,太一便越是不好意思,同时也对郭槐认识更为深刻一层,这宇宙联邦虽然看似疯狂,却也不是真正的疯子啊。他也不招呼侍女了,直接燃起一道白炽的光芒随手刷动之间,宴会上的龙肉尽数化为灰烬,被火焰彻底粉碎,也算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有过这样一个小插曲,这酒宴如何进行,众人都觉皆是不美,郭槐倒也就是如此,只是酒宴主人心下不爽罢了,满怀兴致的招待贵客,竟闹腾出这等笑话,心下如何能过意的去。一场盛大的酒宴便在这等气氛中过去,随即,一切转入正题。所谓酒宴、赔罪,不过是个理由,真正的正题还是郭槐化身镇元道君的那句话。

    众人议事之处依旧是这宫殿之内,只是酒宴结束后其他不相干,没资格入列的强者们尽数去了,歌舞也已经是散去,众人皆是跪坐于各自的席位上。“郭槐道友既能知洪荒战事之最新动向,我想问道友一句,道友对目前的局势如何看?”酒宴一结束,洪荒太一便对郭槐问了起来,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洪荒不能败。”郭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如此答道:“洪荒宇宙若是败了,道友却不知往何处去,盘古太一麾下的那只军团一旦吃上了洪荒宇宙的血肉,体会到了掠夺他人亿万年累积一切的滋味,太一道友,若是你,你认为他们会停止征伐吗?道友又得逃到什么时候呢?盘古宇宙诸神秩序下亿万年良性发展累积起来的力量,在整个多元宇宙并不多见。”

    郭槐一话就说到了点子上,这洪荒太一在盘古诸神破开通道之后,见识了盘古诸神空前恐怖的力量,几乎是拔腿就跑,所以郭槐认定,他们此刻恐怕还多半有着跑路之心的,于是一开口便是以事实来封杀他的退路。这话一说,三位大天尊对视一眼,忧色虽未溢于言表,却是沉淀在眸中。

    “洪荒不能败,可是洪荒又如何能胜呢?道友对盘古宇宙知根知底,那等恐怖的力量之下,洪荒有胜利的机会?若是无有胜利的机会,我们也只能一路逃亡,否则回到洪荒宇宙去不过是为盘古宇宙奉上一份更肥美的收获罢了。”见识过盘古宇宙恐怖兵锋和蚩尤战争法则的强大,又明白洪荒内幕,太一对洪荒完全不看好,是持悲观态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