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妻乃上将军 > 第六十二章 多事之秋

第六十二章 多事之秋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当rì用过晚饭,像以往一样,粱丘舞回到自已〖房〗中,美美地了个澡。**

    而当她洗完澡,换上一身较为普通的衣服来到谢安〖房〗中时,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伊伊,安人呢?”

    “一个时辰前,奴婢好似在后院的园子里瞧见过”

    “园牟里?”

    粱丘舞着实有些惊讶,因为凭着她对谢安的了解,谢安向来不会去关注府内的huā革,就算那些鲜huā开着再茂盛、夺目,谢安恐怕也不会多瞥一眼。

    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

    抱着心中的几分疑问,梁丘舞朝着后院的园子走去,果然瞧见了正站在一棵树下发呆的谢安,与平rì里一贯开朗的他不同,此刻的他,就算是粱丘舞也看得出他心事重重。

    “怎么了?”移步到谢安身后,粱丘舞轻轻唤道。

    “唔?”可能是未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谢安惊地双肩微微一颤,待转过头来瞧见(粱丘舞,脸上露出几分苦笑,无奈说道”“舞,是你啊,吓我一跳……”

    望着谢安面上的愁容,粱丘舞微微一笑,继而犹豫一下,带着几分不自然,低声温柔说道”“何事愁眉不展?夫君”

    “夫君?”谢安诧异地望着粱丘舞。

    却见粱丘舞面上浮现几分嫣红,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道”“听伊伊说,这样唤你,你会开心许多?”

    “呵”谢安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在微微叹了口气后,点头说道”“谢谢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说着,他抬起手,抚摸着面前那棵树木粗糙的树皮。

    “莫非是因为吕家的事?”粱丘舞虽然不怎么聪明,但好歹也猜得到这一点。

    谢安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置可否。

    望着谢安那让自己无法捉摸的表情,粱丘舞颦眉思付了一番,轻声说道”“不过出府散散心?趁着时辰还早……”

    “现在?”谢安略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望了一眼天sè,发现此刻正值黄昏,天sè渐暗”但离夜幕降临倒还是有些时间。

    想了想,谢安点了点头,继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要回房去拿那柄刀么?”

    也难怪谢安这么说”毕竟昨rì”他与粱丘舞到南国公府邸,在回来的途中,粱丘舞正是因为身旁没有合适的兵器,这才险些被那个叫做金铃儿的危楼女刺客打地遍体蟒伤。

    “算了,你不是就带着么?”粱丘舞微笑着望了一眼谢安挂在腰间的宝剑”那是她曾经的佩剑。

    谢安闻言略微有些尴尬,毕竟他带上这柄宝剑的原因”并不完全在于是粱丘舞将这柄剑托付给他,只是单纯地,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几分男儿气概罢了,否则,他一个大狱寺的文官,带什么剑?

    出了东公府,二人顺着朝阳街向东走去,由于粱丘舞此刻穿的是一身较为平常的女xìng装束,而谢安又在用饭前换下了他大狱寺少卿的官服,以至于当他二人走在大街上时,像极了一对年轻的夫妇。

    唔,事实上也是夫妇。

    女装时的粱丘舞,除了肤sè并不是那样白暂外,堪称是一位美人,而谢安虽然看似只有十六七岁,不过倒也是眉清目秀,再加上他今rì心事重重,脸上的表情不像平rì那样的轻浮,稳重许多,再加上那腰间所佩的那柄宝剑,倒还真有些郎才女貌的意思,使得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在路过瞧见他二人时,不禁发出啧啧的称赞之声。

    那些啧啧称赞之声,让粱丘舞双颊灼热,面sè绯红,神sè很是紧张,她不由暗暗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换一身衣服就陪谢安出来。

    也难怪,毕竟她从小都做男儿般打扮,如今穿着女儿家的装束在街头巷尾闲逛,这事她可从来没有做过,以至于将周围来往百姓对她的称赞之声,误缤为是嘲讽、取笑,羞愤难当。.

    或许是注意到了身旁的丽人那拘谨、难堪的神sè,谢安眼中露出几分纳闷,转念一想,顿时明白过来,压低声音说道”“舞,那些人可不是在笑话你哦,他们只是在惊叹你的美貌罢了”

    “真的?”粱丘舞有些怯怯地抬起头,望了一眼周围那些行人的目光,发现正如谢安所言,那些人并非在笑话她,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在意,咬了咬嘴唇,略显扭扭捏捏地说道“我的穿着,不觉地很怪异么?

    都怪伊伊,我都说不要了,非要我穿”

    说实话,谢安此前早就知道粱丘舞对自己的外貌很是没有自信,甚至隐隐还有些自卑,但见这个笨女人在意到这份上,他不禁有些好笑。

    “我倒是觉得这一身很合适你!”谢安轻笑着给粱丘舞打气。

    “真的?

    安,你知道的,我讨厌别人骗我,尤其是你”

    “是啦!

    要是你觉得我在骗你的话,你就动用那什么家法!”

    “那那好就当是你没骗我”尽管是听似心不在焉的话,不过她眼中却不由浮现出几分喜悦。

    谢安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提脚继续向前走,忽然,拐角处有一个小女孩提着娄子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一头撞在谢安身上,摔倒在地,她手中所提的蓝子中,那些白嫩、水灵的嫩豆腐,顿时将谢安才穿了一rì的裤子弄huā了。

    可能是见闯了祸,那个小女孩顿时就呆住了,跌坐在地傻傻地望着谢安。

    望着那个小女孩一脸呆滞的模样,谢安故意板起脸来,说道“小鬼,看你做的好事……”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个小女孩小嘴一扁,哇哇哭出声来。

    见此,谢安不由也有些心慌哭笑不得地说道“喂喂喂,你哭什么啊?该哭的是我?

    不许哭了!听到没?不许哭了!一好好好,大哥哥错了大哥哥跟你开个玩笑嘛,别哭别哭”

    “安!

    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粱丘舞略带责怪地望了他一眼,蹲下身来,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温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可能是觉得粱丘舞比旁边那个汹神恶煞m男人和蔼亲切多了,小

    女孩止住哭声,怯怯说道“芬芬……”

    “哦,叫芬芬呀,是替你娘亲上集市买的豆腐么?真乖”

    “娘亲说晚上做菜要用到……”

    “嗯真乖!

    抱歉哦,撞散了你的篮子”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粱丘舞在腰间摸了摸继而双眉一皱抬起头望向谢安,正要说话,却见谢安递给她一块碎银子。

    “…”愣愣地望着谈安半天,粱丘舞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继而将接过那块碎银子,将它放在小家伙手中温柔说道“用这些银子再去买一份,好吗?”

    小女孩点点头,乖巧地说道“谢谢大姐姐”说着,她有些畏惧地望向谢安,怯怯说道“谢谢大哥哥……”

    只见谢安哼了哼,故意板起脸说道“今天是这位大姐姐替你求情…以后记得不许在转角处奔跑,知道吗?要是碰到像我一样凶狠的人,非得狠狠打你一顿!我可是很凶的记住了么?”

    “记住了”小女孩怯怯地点点头,感激地望了眼粱丘舞,拎着篮子跑开了。

    望着小女孩离去的背影,粱丘舞缓缓站起身来,望着自己的夫婿没好气说道“你呀,就是多事!一早准备好银子赔她了,你还吓她做什么?”

    “我这是在教她万一这个小鬼不吸取教训,rì后再碰到像我一样凶神恶煞的人,倒霉的可是她!”说着,谢安板起脸来,沉声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吓人?”

    无奈地望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粱丘舞又好气又好笑,摇摇头说道“凶神恶煞不至于,顽劣成xìng倒是真的!一眼下你已是大狱寺少卿了,整天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喂喂喂,你这样说很伤人啊哦,对了,你污蔑我就是污蔑你自己哦,我是小孩,那你呢?小孩的妻?嘿嘿!

    没话说了?”

    “瞧瞧你的话,还说不是小孩子”粱丘舞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颇有种嫁人不淑的意思。

    “…”饶是谢安辩才过人,这会儿也是哑口无言,气闷地望向四周,忽然,他的目光变得凝重了。

    “这是”谢安惊愕地发现,他们不知何时竟来到了南国公府的那条街道。

    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谢安默默地来到了距离南国公府大约二十几丈远的小巷岔道,伸手抚摸着一堵民居的墙壁。

    “半年多前,我也站在这里,远远望着那位吕家公子在府外接皇命出征,我还咒他有去无回……是不是很卑鄙?”

    “安……”

    “可我真的没想到我真不是有意不,是有意,但不是…”谢安的话,显得有些混乱、毫无头绪。

    望着谢安眼中那无法言喻的沉重,粱丘舞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觉得,你当初也只是为了发泄下心中的怨恨罢了…再说,我不觉得你那一句为了泄愤的话,便导致吕大哥…

    “他死不死管我屁事?我只是……”

    “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位婉儿姐?”

    “…”谢安沉默了,过了半响,这才苦笑着自嘲说道“我由衷希望她能得到一个好归宿,却没想到…这感觉好像就是我亲手…

    “安!”微微叹了口气,粱丘舞轻轻搂着谢安的肩膀,低声说道“嫉恨,只要是人,都会有…还记得么?当初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也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兄…你确定你这是在安慰我?”

    “是呀!”粱丘舞疑惑地望着谢安,继而温柔说道“你或许称不上是谦谦君子,某些时候做事的方式亦有些类同于小人,yù达目的、不择手段,xìng格轻浮、好sè、贪财又不成熟、稳重,xìng子顽劣地跟个小孩子似的,但是,你始终贯彻着自己的信念与〖道〗德底线k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活得很是直率,不似世人那般虚伪…”

    “……………”

    “知夫莫若妻无论他人如何评价,为妻觉得,夫君无愧于他人,无愧于心……”

    “这评价可真是怎么说呢患得患失,对,患得患失你真的是在安慰我么?”

    望着谢安一脸没好气的表情粱丘舞在笑摇了摇头,岔开话题说道……,不时去么?”

    ,”

    ”谢安闻言转过头去”默默地望着南国公府府门左右悬挂的白纸灯笼。

    “我现在去不合适!一回去,我累了”

    “嗯……”

    “舞……”

    “唔?”

    “得空的时候,替我到那南国公府……”

    “为妻记住了,明rì到军营点卯后,我走一遭南公府”

    “拜托了……”

    平心而论,谢安真的很想入府去安慰安慰那位曾经有大恩于他的女子,如今的南国公府儿媳,曾经的广陵富豪苏家之女”苏婉。

    但是谢安也知道,他这个时候去安慰她,不怎么合适,哪怕她不多想,南国公不多想,可左右的街坊呢?

    倘若因此惹来闲言闲语,那可不是谢安希望看到的。

    次rì,粱丘舞叫伊伊准备了水果、贡品,以及一些素衣素服,走了一趟南国公府,在安慰了南国公吕崧一阵后,她也见到了那个曾经有大恩于谢安,以至于谢安始终念念不忘的女人,苏婉。

    当然,是以谢安正妻的身份。

    而谢安,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为了避嫌都没有再到南国公府,因为他不想给苏婉惹来麻烦,尤其是在这种极为敏感的时候。

    也不知为何,谢安似乎稍稍改了改他那〖自〗由散漫的xìng子,变得稳重了许多,每rì兢兢业业地处理着大狱寺的公务,偶尔与孔文孔老爷子下下棋,而后者时而也向谢安教授一些断案、为人处世、以及做官的经验之谈。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先前与谢安不对付的大狱寺的官吏,终究也只能向谢安屈服,只有几个以捕头为首的顽固分子尚在坚持。

    对于那些来负荆请罪的人,谢安其实没想过如此轻易便饶过他们,好歹也要说教一番,不过由于吕家的事给他的触动太大,他也没有心情与这帮在孔老爷子口中无足轻重的人计较,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后,便叫他们恢复原来的职位。

    看似虎头蛇尾的做法,却意外地叫那些顽固坚持与谢安为难的捕头们有些犹豫,倒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半个月后,也就是四月底,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的遗体终于运回了冀京,大周天子下诏将他风光大葬。

    南国公府大办丧事的那一rì,其实谢安远远地去瞧过,但是最终没有进去。

    而在这段期间,见洛阳的叛军气焰越来越嚣张,大周天子下令再次组织兵马西征,这让包括太子李炜在内的众皇子们有些蠢蠢yù动,毕竟当初四皇子李茂便是靠着军功封王的,还因此得到了举足轻重的权势与地位。

    本来南国公吕崧有意要亲自挂帅出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不过天子见他新尝丧子之痛,好言安抚之余,并未应允,而是将西征的事交给了当朝大将军吴邦。

    一番明争暗斗之下,众皇子们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心腹安插在新一轮的西征军中,随着当朝大将军吴邦赶赴洛阳平叛。

    四月二十七rì,当朝大将军吴邦率八万jīng锐,以及前番西征军败军三、四万人,合计十二万大军,攻打叛军。

    初战倒是收获不小,将叛军打地节节败退,先后收复大粱、许县、

    中牟、泶阳,就连汜水关也夺下。

    而五月初时,如同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吕可亭一样,当朝大将军吴邦率领十二万大军势如破竹,一路攻打到函谷关。

    想来也是,洛阳、长安一带的叛军,此前大多是南阳一带的军户、百姓,哪里是大周朝廷正规军的对手,但是如同前一次一样,在函谷关之下,西征军再次尝到了败北的滋味。

    依然是那个不知姓甚名谁的贼军将领,在十余万大军之中,竟将大周当朝大将军吴邦斩落马下,与斩杀吕帆时一模一样,一刀。

    这使得新西征军再次步上了前一次的后尘,大败而回,一面在弘农一带建立大片营寨,堵住叛军反攻,一面发向冀京求援。

    听闻当朝大将军吴邦竟在战场上被一贼将一刀斩杀,大周天子又惊又怒,竟昏厥于朝上,这使得大周的动乱更是上了一个档次。

    平rì里看似秋毫无犯的皇子们,以三皇子李慎为首,渐渐开始了对太子李炜的打压,纷纷向其发难,即便是太子李炜,此时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疲于应付,哪里还顾得上理会谢安与李寿二人。

    毕竟,他太子李炜真正的夺嫡对手,四皇子李茂、八皇子李贤,眼下可尚未回到京师。

    此刻的大周冀京,诚可谓是内忧外患,大周天子昏厥,难以理朝,众皇子夺嫡之争愈发激烈,兼之洛阳叛军尾大不掉,就连早些年已安抚妥善的江南、江东一带,也渐渐变得不稳起来。

    弘武二十三年五月十一rì,大周天子昏迷在龙榻之余,下诏命东宫太子李炜暂摄朝政,同时,叫丞相胤公、御史大夫孟让,会同六部、九卿,辅佐太子李炜。

    无论对众皇子还是对谢安而言,这都不是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