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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二章 无限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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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清了清嗓子,这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是?”

    楚月偏生生又是一笑,温柔得让人生厌,好似早已经看出她有意装傻的心思,然而却还是并不客气地说了出来,“这是一包柳树种子。”

    “哦,原来是这样么。”她淡淡地回答了一句,目光仅仅只是简单地掠过那个小纸包以后,便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去,“那是前些天有人寄给我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便暂时搁置在那儿了。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想必是有人寄错了吧。”

    楚月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明晓她从前与小石头私底下的那个随口而就的约定吧?或许有所怀疑,然而说到底那也仅仅只是怀疑而已,自己只要咬死不承认,他便如何也不可能找出确切的证据来。

    听得这等说辞,楚月只是眯了眯眼睛,轻飘飘地问了一句,“是这样的么?”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只反问道,“是不是,您的心中不是早已经有所决断了么?既然如此,我的回答于您来说又有什么意义,难不成只是为了拿我寻开心么?”

    “你的的确确是个容易让人开心的女人。”楚月并没有在意她话语中隐约暗藏的那份咄咄逼人的意味,只是将那个小纸包塞入了她的掌心之中,又一根根地将她摊平了的手指拗回去,直到将那个小纸包收拢在她的掌心之中,这才悠悠地开了口,“无论你用什么法子,最好在这三天内见到你的师弟,并且亲手解决掉他。”

    终于,那此前在言语中隐藏着的刀刃第一次显现出了应有的锋芒,惹得她的心头不觉跳了一跳,下意识地已经攥紧了手心中的那个小纸包,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跟前的男人,强自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朝着他冷笑出声来,“楚庄主您一向聪明,什么时候也变得听不懂人话来了?我此前便说过,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京兆府里头害人!”

    说到最后,她到底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语调也呈现了几分上扬,几乎下一秒就要掀桌一般。

    她心中自然是害怕的,她在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并非没有想过后果,然而既然当时的那一劫她都已经侥幸逃过了,又如何能说服自己就这般轻易地栽在自己曾经最为信任的师弟身上?

    就算是她先负了师弟,就算是师弟之所以会做出这种事来说或许也是因为被伤透了心,万般无奈之下需要自保,然而人毕竟都是自私的生物。虽然从前的时光里头她真心祈愿着他不要死,然而事情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却不得不主动让他死。

    只是,即使她的的确确起了杀心,但是如今小石头已经找到了京兆府庇佑,就连楚月都已经这样明白地说不能够插手,那她又还能用什么办法杀人灭口?要知道,京兆府内不比其他地方,想要按照往日里用钱买通的方法,所需要冒的风险实在太大了。一时间,就连她也开始束手无策了起来,自然心神烦躁,即使在面对跟前的男人时也失去了几分好脸色。

    “难道你就想被告发?”相对于她的焦躁,楚月的反应却显得尤为平静,望着她面色在听到这个问话时出现的片刻犹豫过后,只轻轻地笑出声来,“宦娘,你从前可不是这样容易退缩的人,如何在碰到你的师弟以后,便失去了脑子?”

    宦娘此时此刻却已然像是失去了耐心,只面无表情地望向跟前的楚月,口气已经染上了几分不善,“您到底想要说些什么?”顿了顿,她学着他此前的口气说道,“与您正好一样,我喜欢的也是坦诚的男人。既然您已经有了想法,这时候便不要拐弯抹角的了,直接说了便是,也好不浪费大家时间。我想着,楚庄主您的时间应该比我宝贵得多,全然不用耗费在这种无意义的话题之上。”

    一番话说完之后,就连她也不禁觉得有些惊讶。

    楚月方才对于自己所做出的评价大概真的有几分有理可寻,她这些天以来的的确确是越发放肆了。

    即使从前在陈家班里已经大红大紫的时候,她在招待贵客的时候也甚少以这种口气说过话,要知道自己的命脉可都扣在那些人的手上,但凡一个惹得他们不开心,或许便是一片白花花的银子流走。抱着“谁跟钱过不去”的想法,她也一直如此曲媚逢迎着,然而在如今,在面对这个不仅仅叩着自己未来日子的命运,甚至掌握着自己生命的男人面前,她却是出奇的放肆,好似心中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这个男人对于自己的包容程度与旁人都是不一样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个男人所在意的东西本身就是跟常人都不一样的,自己掀起的那点风波,到底还是不足以引起跟前这个男人情绪的一点起伏波澜。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中究竟为什么会萌生出这般古怪的想法,只知道他在听得自己这番口气不善的话语后,确确实实是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意味,反而只是饶有兴味地瞥了她一眼,随即便已经将目光转移向了她手中握着的那个装着柳树种子的纸包。

    感觉到他的视线好似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度,在聚集到她的手上的时候,总让人觉得隐隐有些发烫,使得她情不自禁地又握了握手中攥着的那个小纸包。

    纸包内的柳树籽在经得她这般举动后发出沙沙的声响,好似她此刻无比杂乱的心绪。跟前的男人分明并未发出一语,然而自骨子里头溢出的那无形的压迫感却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她全身,她只觉得如何也不自在,偏偏这种时候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并不能够逃,最终也只能乖乖地坐在原处。

    即使如此,她依旧觉得全身上下好似有千钧重,让她在他的目光之下如何也提不起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