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初来嫁到 > 第三百六十三~三百六十四章 大患

第三百六十三~三百六十四章 大患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众人的目光,都不自禁落在尉迟凤鸣身上,看着这个原本意气风发,在勋贵清流圈中都烜赫一时的奇男子,如今却跛着一条腿,以令人心酸的姿势一步步走向云想容,屋内便安静的呼吸可闻。

    尉迟凤鸣望着那个自己魂牵梦萦的美貌女子,在她清澈似洞悉一切的眼神之下,跛足似乎更严重了。

    不见她时,他恨,所以他设计了云明珠,一度想炸死她干净,这世上少了她,自然就没有痛苦了。

    见了她时,他反倒被思念和牵挂占满了心绪,庆幸云明珠失手了,亏得她还好端端活着,若是那样就死了,他一定会心疼的。

    他与柔嘉最近渐入佳境。本以为他已经可以忘却云想容了,却在今日才发现,扎进心里的刺是拔不掉的。

    他还是想得到她!当他将她所有对他不住的都惩戒清楚,或许会好好对她。云想容此人,他志在必得。

    尉迟凤鸣被自己如此没出息的想法气的不轻,却又无法阻止自己的心情,足上跛的越加严重,看的老夫人、大夫人几人都心疼不已。

    好容易到了云想容跟前,尉迟凤鸣双唇翕动,半晌方咧嘴一笑,打趣道:“想不到你怀着孕也没变丑嘛。”

    在那样的算计与凌辱之后,他再见她,竟还能如此招呼,似从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那般。云想容不知是该觉得好气还是觉得好笑。

    她不能忘记他几次三番要害死沈奕昀和她的事,况且他眼中燃烧着的是男人对女人强烈的占有欲,尉迟凤鸣对她分明是还不死心。

    几方相加,云想容只是抿唇礼貌又疏离的一笑:“你过奖了。”他有一笑泯恩仇的心,她可没有。

    她的冷淡,让女眷们人人蹙眉。当初云明珠的确是偷了尉迟凤鸣的东西。害得云想容险些遇难。可到如今也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不是尉迟凤鸣要害云想容。是以众人的心思也变的复杂沉重。

    尉迟凤鸣仿佛看不到她的疏离,道:“咱们许久没见,难得今儿遇上了,我正好有话跟你说,你出来一下。”说着已越过她往外走去。

    云想容不想去,可转念一想,兴易县时他既然能率领皇帝最秘密的力量前来,就说明了他现如今的立场,或许他与她说话,会透露什么关于沈奕昀的信息?

    思及此。云想容一手撑着红木雕喜鹊圈椅的扶手,一手握着英姿的手站起身来,让玉簪和英姿二人为她披上大氅。

    玉簪为她系领口的带子时,云想容道:“你们都跟我去吧。”

    “是。夫人。”

    英姿、玉簪、玉钗,玉壶四人簇拥着云想容往外头去。

    女眷们一直目送云想容出了门。才交头接耳起来。

    站在廊下,看得到灰霾的天空又有雪huā飘落。洋洋洒洒铺天盖地而来。

    云想容望着站在抄手游廊另一端的尉迟凤鸣。缓缓走去,慢声细语的道:“有什么事,说吧。”

    人还没到跟前,话音已如轻柔的羽毛落在他耳畔。娇柔的声音偏用了如此冷的语气,让人一腔热血也退了热度。

    尉迟凤鸣心里并不舒服,每次见到她。她都有本事勾起他不愿想起的愤怒。方才的缠绵思念如呼出的白气,立即随风散了。

    宝蓝色的外袍上落了雪片,尉迟凤鸣随手抚落,炯炯有神的双目毫不避讳的直视云想容俏丽的面庞。用眼神勾勒她的眉目轮廓,又似乎在以眼神为手轻抚,渐渐向下落在她在披着大氅时瞧起来微微隆起的小腹。

    云想容被他赤|裸灼热的眼神看的不舒服,眉目光华又冷了几分“你找我来不会是要练相面的吧?有话直说吧。”

    她说话时,淡粉色的唇开开合合。她的唇形美好,皓齿整齐,就连说话时动作都让人觉得无比诱惑。

    尉迟凤鸣只顾着看着她发呆,以那种占有欲即将澎湃而出的眼神来折辱她,她的怒火被勾起,冷下脸道:“若没事,我先走了。”说罢转身就走。

    英姿、玉簪、玉钗和玉壶死人则是护在云想容周围,扶着她向前。

    才刚走没几步,却听尉迟凤鸣低沉的声音道:“站着,我让你走了吗?”。

    云想容不喜他的语气,闻言依旧步履不停。

    尉迟凤鸣双臂抱肩,懒懒的戏谑道:“你还记得闽王是怎么伤的吗?”。

    云想容脚步倏然一顿,猛回头看他。脑后步摇上的璎珞打在她脸颊,生生的疼。

    望着白雪皑皑中,红墙碧瓦间一身雪白狐裘面如莹玉的美人,尉迟凤鸣迈开长腿,跛足缓缓走近:“那种暗器,也只有那个衣服能防得住,可你却将我给了你的东西给了别人。我本来是一番好意,最后被你害的什么都没有了。云想容,你难道没有一丁点的愧疚?没有要对我说的话?”

    云想容嘲讽一笑,缓缓转身背对着尉迟凤鸣,道:“你要害死我夫婿,当众凌辱我,且最后还要炸死我,你就没有一丁点儿的愧疚?尉迟凤鸣,我原本当你是顶天立地的好汉,是有旷世奇才的英雄,如今看来,你不过是寻常被利益和功名熏昏了头脑的俗人一个罢了!不,俗人都算不上,俗人最起码也是个人。”

    “哈!”言下之意,她在骂他不是人?!尉迟凤鸣冷笑自我解嘲,她害得他跛足,害的他失去了原本该拥有的一切,虽然现在他转明为暗,比从前也不差什么,但他原本可以二者兼顾的,现在却少了一半的成就,不都是她害的?她竟还有脸来骂他?!

    “好笑,真是好笑,云想容,你是铁心石头肠子吗?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不知顾念咱们自小长大的交情,没有一丝的愧疚。到现在还有脸来骂我?”

    云想容觉得尉迟凤鸣这样的人无理取闹,难道走到今日这一步,还要怪她挡他的路吗?

    “自私的人,永远都是自私的。”云想容嗤了一声,举步继续向前。

    尉迟凤鸣气结,怒斥了一声:“别动!”

    云想容狐疑转身,却见尉迟凤鸣唇边挂着一个几近残酷的笑容:“你现在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为妙。否则不一定什么时候你身上就会多个血窟窿。你自己不怕死,难道你腹中的孩子也不打算要了?”

    英姿和玉簪闻言都是一惊,玉壶和玉钗即便不常接触云想容身边的事,对闽王那件是也是有所闻的。都知道闽王是被倭寇一种奇怪的暗器打伤。

    四婢女便将云想容护着围在了中间。以身体为盾当着有可能随时射向她的暗器。

    尉迟凤鸣啧啧道:“想不到你的人还够训练有素的,不过他们是**凡胎,只要一个人倒下就有了破绽,你说他们能救得了你几时?即便不是杀你,还有你父亲母亲。你弟弟,你夫婿。总之我要想动手。你身边的人到如今都不知道已死了几次了!”声音一沉。怒声道:“你还敢跟我来叫板!你活腻味了!”

    云想容看向对面廊檐上的白雪,淡淡道:“尉迟凤鸣,你到底想怎样?”她语气疲惫,情绪上似也没有任何波动,心内却因尉迟凤鸣的一番话而警钟大作。

    如今尉迟凤鸣根本没有被革职,而是暗中被皇帝启用。那种暗器似又是他的发明,一则他用来得心应手,二则皇帝也怕那东西流去外头会引起麻烦,所以那暗器现在应该就在尉迟凤鸣的掌握之中。

    皇帝固然因为参奏藩王一事暂时不会对沈奕昀和她如何。但是若尉迟凤鸣丧心病狂起来,杀个把人也是可能的。若是不伤大雅的情况下,皇帝应当也不会说什么。

    云想容的眼神倏然变冷。

    尉迟凤鸣此人,是留不得了。

    尉迟凤鸣却不知云想容在想些什么,缓步走到她跟前,随手扒拉开挡在云想容身后的玉簪和玉壶,在二婢女激动的要与他拼命,可尉迟凤鸣只冷声说了一句:“不想她现在就死,你们最好别动。”他们就无奈的只能干瞪眼。

    他站在她身后,一手搭着她香肩,下巴凑近她另一侧的肩头,在她耳畔道:“我想怎样,你不清楚吗?”。

    陌生男子的气息就在耳边,云想容激灵之下汗毛直竖,因不知此时远处是否有人用暗器指着自己,她只能暂且按兵不动。冷漠的道:“不清楚。”

    “不清楚?”尉迟凤鸣鼻子里哼出一声“那我告诉你。云明珠失手了,我现在真是很庆幸,如果那么容易就把你给炸死了,那样我可是会心疼的。云明珠是个蠢蛋,她死有余辜,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审时度势,知道我要什么,你该给什么。云想容,只要你跟我道歉,过去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就连我的腿我也不跟你计较了。我害过你,你也害过我,咱们就算扯平了怎么样?”

    云想容闻言呵呵的轻笑起来:“你还是杀了我吧。”

    不咸不淡一句话,已让尉迟凤鸣怒火炙烈,掐住她肩头的手狠狠地用力:“你以为我不敢?!我要杀你和沈默存还有你父母弟妹,都如同捏死蚂蚁一样,你真的拿我的心软当软弱了?!”

    云想容疼的脸色发白,挣脱他的手转身面对他,道:“你我早已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你恨我,我也厌倦你,你又何必再作词纠缠,恶心我也恶心你自己?尉迟凤鸣,你要怎样随你去。我乏了,先回去了。”

    尉迟凤鸣眼看云想容要走,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她手臂:“云想容,你……”

    “六儿。”

    身后突然传来的男声,让尉迟凤鸣心头一跳。不知何时,沈奕昀已经站在他身后仅有寸许距离。

    他竟然因为云想容放松了防备!若是方才沈奕昀在他背后攮刀子,他这会已经倒下了!沈奕昀竟然有如此灵巧的轻身功夫?!

    尉迟凤鸣惊愕之时不自觉松了手。沈奕昀也绕过尉迟凤鸣,将云想容揽入怀中,笑容温和又感激的对尉迟凤鸣道:“多写尉迟兄搀扶,若不是你反应及时,怕六儿要跌倒了。那样可就危险了。”斜睨英姿等人:“还不谢过尉迟公子?”

    英姿、玉簪几人会意,齐齐行礼:“多谢尉迟公子。”

    男女私下见面,谈论良久,还动手动脚,传了出去难免好说不好听。谁知沈奕昀见了第一个不是责怪吃醋,而是先为她解围。

    四婢女心下稍松。

    尉迟凤鸣则惊讶于沈奕昀的做法,冷笑了一声,眼神锐利入刀的直视着沈奕昀:“不客气,容容毕竟是我的好表妹。”

    沈奕昀漆黑深邃的双眸犹如深潭,在他如此明显挑衅的眼神之下竟毫无反应。温文含笑道:“即便如此也是要谢的。外头天寒,咱们还是进去说话?”

    尉迟凤鸣在不能接近云想容,只冷笑着先走了一步。

    沈奕昀这才缓缓放开云想容,理了理她额前散落的长发,道:“没事吧?”

    云想容抿着唇。摇摇头“没事。”

    沈奕昀见她不愿多说。况且场合又不适合他们谈话。便也没在追问,只想着等回府里好好问问英姿和玉簪他们也就知道了。

    谁知道用罢了晚膳回府,将玉簪、英姿、玉钗、玉壶四个分别叫了出去,问道的却都是一个结果:“夫人的事儿,奴婢们不敢背后妄加议论。”

    沈奕昀气的好笑,又耐着性子问最后一个会话的玉壶:“夫人与我素来没有秘密。你何必如此小心?还是说夫人嘱咐你今日的话不准告诉我?”

    “那到没有。”玉壶清秀的小脸上表情认真:“可奴婢自跟了夫人起,就只效忠于夫人一人,主子的事,不论何人都休想打探到。”

    沈奕昀扶额。对于对云想容忠心耿耿的人,他连罚都不能罚。问云想容,云想容又只说没事,枉他手下那么多精明的探子,竟每一个能给他一个明确的回答。

    他不怀疑云想容的忠贞,他担心的是尉迟凤鸣会借此机会对云想容不利。而她又是那样的性子,有了事是会独自面对的。

    思及此,沈奕昀的心里也极为复杂。

    此刻心情复杂的还有云想容。

    她坐在铺着水蓝色弹墨缎面褥子的暖炕上,背后靠着两个柔软的同色大引枕,随手把玩着给孩子做的小衣服出神。

    尉迟凤鸣的路,已经于他们的路越来越远,最终只会是站在敌对的面上。皇上短期内不会动沈奕昀。可是尉迟凤鸣未必会遵循这一套。

    若是寻常的刺杀也就罢了,她最怕的是那脸武林高手都未必多的开的暗器。这种暗器,偏又是掌握在尉迟凤鸣手中的。

    思及此,云想容手中的那件用她衣裳改的小衣服被她紧紧攥住,捏的指尖都泛白了。

    不行,这个人真的不能留了!只有除了他,沈奕昀和她才能暂且安全。

    正胡思乱想,英姿和玉簪就一同进了门,一人捧着才刚添了新炭的手炉,一人拿了个精致的锦缎绣囊将手炉裹了,小心翼翼交给云想容手上,道:“夫人,这会子有些冷了,您仔细别受凉。”

    “嗯。”云想容微笑颔首,明眸善睐,悠然慵懒。

    英姿和玉簪尽管是整日伺候在她身边的,见多了她如此美态,也仍旧禁不住眼睛发直,半晌才想起自己要说的:“回夫人,才刚伯爷将我们一个个叫去问话了。”

    云想容不用想都知道沈奕昀要问什么,笑道:“他也是关心我。”

    “是啊,伯爷是真的将夫人放在心尖儿上的,不过我们没得夫人的话,什么都没与伯爷说。”英姿说吧,迟疑道:“夫人,您打算怎么办?”

    云想容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们最清楚不过,今日尉迟凤鸣如此过分,若不讨回公道,就不是她了。

    云想容莞尔:“你们倒是知道我。”

    英姿笑嘻嘻的拿了薄毯为她盖好:“跟了夫人这么多年,哪里能不知道你呢。你若想好了法子,有什么吩咐就只管告诉我们。我们绝不会偷偷告诉伯爷的。”

    玉簪闻言连连点头。

    云想容笑着摸了摸英姿的脸颊。这丫头,真是她幼年时捡到的宝。

    主仆三人正说话,外头玉壶开门回道:“夫人,楚少爷来了。”

    “表哥?”云想容惊讶的坐起身。

    刚要下地趿鞋。外间已有了脚步响动,楚晏披着件浅灰色锦缎绣福寿纹獾毛领子大氅走在前头,许是外头天气寒冷,他如冠玉一般的俊脸上也施了脂粉一般,粉扑扑的格外俊雅。在他身后,却跟着个小厮,低垂着头亦步亦趋。

    云想容越加惊讶,楚晏来就来了,如何进了伯爵府内宅,还带着小厮?

    刚要说话。那小厮却抬起头来,土黄色的棉袄长裤和褂子丝毫不掩她那张俏丽绝伦的娇颜,丹唇一点,鼻梁秀美,五官如画。却是含笑的嫣凰。

    “表嫂?”没称呼楚晏,却脱口称呼嫣凰。

    嫣凰的脸腾的红透了。忙给云想容行礼:“沈夫人。”

    楚晏被云想容一句“表嫂”叫的心huā怒放。长臂一揽嫣凰的肩,笑道:“她都叫你表嫂了,你还有什么抹不开的,叫她表妹就是!”

    云想容笑着点头。

    嫣凰却摇头不语。

    云想容吩咐人上茶,楚晏和嫣凰则是各自搬了杌子坐在云想容对面。

    待英姿几人上了茶退下,云想容才问:“大正月里的。你们怎么来了?”

    “你这丫头,明知故问,不是你让妹夫去保护我们,一路护送我们入京都吗?”。楚晏大咧咧的说完。望着云想容茫然神色就已经有了数,了然的拉长音“哦”了一声:“原来你根本就是把表哥和表嫂给忘了,亏得妹夫还想得周到。”故作伤心的摇头。

    云想容的确是没有想得那样周全,难免汗颜。

    楚晏道:“嫣凰背叛了锦衣卫,曾有几波人来清理门户,都被妹夫的人给挡下了,他说你们的人都在京都,还是来京都保险一些。我们一想也对,留在兴易县,难免会带累了外公外婆。所以将孟府里的布防安顿好了就跟着妹夫的人来了。啧啧,想不到一切都是妹夫在办,你这丫头的心也太大了。”手指头点了下云想容的额头。

    云想容叹息道:“是啊,我的确是疏忽了。最近总觉得脑子迟钝许多,想事儿也不如从前那么灵光了。好在沈四是自己人,他做什么就等于我做了。表哥和嫣凰没事就好。”

    “六儿说的没错。”沈奕昀在门外,恰好听见云想容那句“自己人”笑吟吟的进屋来。

    下人们都给沈奕昀行礼,楚晏和嫣凰也站起身来。

    “这次多谢妹夫了。”楚晏端正认真的给沈奕昀行礼。

    沈奕昀偏身不受他的礼,正色道:“载文说笑了,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莫不是当我是外人了?”

    楚晏自小就满腹豪情,如今听沈奕昀一说,越加觉得豪情万丈,拍了拍沈奕昀的肩头,笑容灿烂,二人之间的友情心照不宣。

    云想容看的啧啧称奇“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沈奕昀和楚晏却是异口同声:“女人家的懂什么。”

    云想容撇嘴,嫣凰也是掩口而笑。

    沈奕昀吩咐人安排了内宅里的一个院落给楚晏和嫣凰,又派了妥帖的人去服侍。楚晏所居的院落,距离白莫离的客院一个在伯爵府西边一个在东边,倒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等一切妥当了。沈奕昀才回了云想容身边,脱了沾染凉气的外袍,又蹬了靴子,大大方方的上暖炕坐在云想容身边,拉了她身上的毯子自己盖好。

    他刚从外头回来,身上还有些凉,云想容就主动靠过去给他暖和暖和。

    沈奕昀揽着她,笑道:“今儿皇上说了开春行围的事儿,我猜想到时候八成我要跟着去了。”

    “行围啊。”云想容沉思,前世时皇上也有过行围,说是出去打猎玩乐,但明眼人都知道,皇帝分明是借此机会来练兵的。

    她记得她临死之前的那年春天,皇帝还行围过一次,之前是每隔一年就会行围一次。且越往后头紧张的时候,就越是大场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