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初来嫁到 > 第二百一十七~二百一十八章 我在

第二百一十七~二百一十八章 我在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旁人看不出那人是谁,可云想容在他缓缓走近之时候就已经看的十分清楚,若连他都不认得,前世岂不是白白与他夫妻十年?此时此刻,她可以肯定刘清宇前来定没有好事,依着刘家人的性子,刘清宇八成是来与她一刀两断的。再或许,还会买通狱卒,做些龌龊事。

    云想容闭了闭眼,能与他们一刀两断,她求之不得。只是若真有什么伤害之事,她怕无法避免。然转念想,就算不是刘清宇,还会有狱卒,判了之后还会有别人,这些事渐渐的一样一样都会来的,她躲不掉,避不开,只能勇敢面对。

    这一刻起,云想容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云想容拔掉了发间的桃木簪藏在袖中,任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委垂在地——其余的头面首饰,今日一早天还没亮就被狱卒给抢了去,她戴的是猫眼石的耳坠子,还好摘一些,像素姨娘和几个下人戴了耳钉的不好摘,狱卒等不及,耳垂都给扯豁了。她也是好说歹说,才留了这一根不值钱戴来为了辟邪的木簪挽发。

    一双小牛皮靴子停在了她眼前,随即高大的人蹲下身来,遮挡住灯笼的光。

    云想容抬头,因他背对灯光,所以看不清刘清宇的表情。

    刘清宇摘掉风帽,近距离望着云想容,在如此昏暗的牢房中,在一群女子中间,她一身白衣,就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花,仿佛因为她在,旁人的模样他都看不到了。

    但见她嘴角和颧骨上有瘀伤,隐约还瞧得见指痕,刘清宇不悦的道:“你的伤怎么回事?”

    云想容冷笑,难道他会关心她?

    “与你何干?”

    众人皆屏息凝望。有些人抱着希望,有些人为云想容担忧。

    她那张白玉般的脸上多了淤青,平添柔弱无依之美,又多了几份引人凌虐的妩媚。偏她态度强硬的就像是带刺的玫瑰,明亮的眼睛瞪着他,勾的刘清宇心里痒痒。

    刘清宇见她有伤,担心她已经被人睡过,又觉得这种事情在牢里无法避免,且这女子已经不是她的未婚妻,心里倒也没有多少难过。

    见他不语,云想容嘲讽的笑:“世子纡尊降贵而来,想必是担心恬王来抄家没抄干净,又来询问免得漏下什么?”

    刘清宇闻言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才道:“情势所逼,父王也是不得已才当殿退了你我的亲事,这于我本身是不愿意的。至于查抄你们府上,也是皇上的旨意,与我父王无关。”

    “退亲?”云想容闻言微微怔愣,随即莞尔:“那要多谢你们了。”

    她的笑容,被众人看做是不屈的逞强。

    虽然众人早知恬王带人来抄家就已经说明一切,可听刘清宇亲口说出“退亲”二字,还是十分震撼,有人哀叹没了这门亲事希望破灭,有人暗气恬王一家太过无情,也有人为云想容的命运叹息——退了亲的女子往后不好说亲。可转念一想,出的去出不去都两说,还什么亲事不亲事的?

    孟氏心疼女儿,伤心欲绝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云明珠却是得意的笑着,暗道:活该,你也有今日!

    刘清宇被她笑的目眩神迷,打定主意道:“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说。”

    云想容心中警钟大作,却不反抗,强撑着站起身,移动冻僵的双脚走向一旁,左手握紧了簪子,暗将尖锐一端向外,控制能刘清宇往方便说话了的距离就停下脚步道:“你说吧。”

    刘清宇见状,也不耐烦啰嗦,更不在乎这一群连庶民都不算的女子,便大大方方的道:“你们家犯了大罪,怕你们这些女子都要送到西北大营做军ji。”

    一句话出,刘清宇听见周围有吸气声,更有低泣声传来。

    他得意的很,云想容必定也是怕极了,只要她怕,就没有谈不成的事。

    “容儿。”

    刘清宇深情的握住云想容双臂,却被云想容立即挣脱开。

    他脸色有些难看,仍旧强绷着笑容道:“你我虽无缘做夫妻,可我哪里忍心看你落得如斯境地?我是打心底里舍不得你啊。你若肯从了我,我想法救你出去,还会买一间大宅院给你住,不光是你,我还会把你母亲,你弟弟都救出去。从此以后你衣食无忧,锦衣玉食,这样可好?”

    “从了你?”云想容明眸含笑望他。

    “是,你只要伺候的我舒舒服服,我保证你吃香喝辣,一生受用不尽。”刘清宇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你要我做你的粉头?”笑容愈发扩大。

    “这于你来说已经是恩赐了。难道你愿意去军营红帐里一双玉臂千人枕吗?”

    云想容虽早就不对刘清宇抱任何希望,但听闻此言,还是觉得心如火烧。

    她好恨!为何前世会嫁给这人,葬送了她的一生,今生却还要与他纠葛!

    云想容笑容敛去,嘲讽的道:“我本该是你正妻,遭逢大难时你不但没有保护,反而落井下石,如今,你还有脸来让我做你的粉头?刘清宇,你是不是男人!”

    “你!”刘清宇原本饱含希望,就等她立即点头,他就可以带她到其他牢房去将好事办了,也算是不亏本。谁承想她竟然连做军ji都不怕?

    计划被打乱,刘清宇恼羞成怒,她的言语和嘲讽神态都刺激了他,一把抓住云想容的胳膊就往外拉:“我是不是男人,你马上就知道了!是你自己不识抬举,就别怪不得我了!左右你也是要张开腿伺候人,不如先伺候伺候我!没得便宜了别人!”

    “姐姐!”见他竟动起粗来,云传宜急的双眼通红,小手抓着木质牢笼用力晃动。

    孟氏恨不能杀了刘清宇,发疯一般大叫:“你做什么!畜生!你放开我女儿!”

    就连老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以及一娘们都焦急的装着监牢的门:“恬王世子,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邢氏更是一把拽住云想容,回头煽动:“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让他欺负卿卿?”

    杨氏与云嫣容犹豫了一下,都咬牙冲了上来阻拦。

    可刘清宇是个大男人,力气胜于女子,况且邢氏等人还都是又冷又饿。不过两三下,就被刘清宇甩开。云想容也被刘清宇拽出了牢房往走廊另一端带。

    狱卒趁机将云想容所在牢房的牢门落了锁。回头一溜小跑的退了出去,这里已经没他的事了。

    眼看着云想容被刘清宇强拖走,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再也看不见,云家女眷们绝望的痛呼。云想容是第一个,紧接着就要轮到他们了!更不要说平日里跟云想容的英姿、柳月、柳妈妈等人和云传宜、孟氏。

    漆黑的过道中,云想容的右手被刘清宇拉着,踉跄跟着他走。她看着刘清宇的背影,咬牙暗道:今日就宰了这畜生,也算报了前世之仇!

    打定主意,左手紧握簪子,以尖锐一端朝着刘清宇脖颈动脉处扎去。

    刘清宇这会子yu火攻心,哪里想得到柔柔弱弱的人回突然发作?待察觉阴风不善时已经晚了,即便急忙躲开,仍旧被木簪尖锐的一端划伤了左侧脖颈,一阵火辣辣的痛后,温热液体流了出来。

    “啊!”刘清宇惊恐的捂着脖子,深知这一处是要害,这会子腿都吓软了。

    云想容双眼赤红,合身扑上,以簪为匕首狠命的往他眼睛上戳:“你这个畜生,受死吧!”

    刘清宇吓得三魂掉了七魄,偏头躲开,大声呼救的同时也抓住了云想容的双手腕子,两人就这样在过道里扭打起来。

    云想容是拼了命与他一搏。刘清宇是脖子上淌血心中胆怯。只不过女子到底较不过男子的力气,没几下云想容就被刘清宇甩开撞到了木栏上。

    外头已经有狱卒急忙奔进来。

    里头云家的女眷们也都听见动静,焦急的大声叫着云想容的乳名。

    刘清宇捂着脖子靠着墙壁喘粗气,点指着云想容骂道:“你个辣货,爷肯要你是给你体面,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今儿就杀了你这畜生!”云想容顾不得疼痛的手臂,捡起掉落的簪子,又往刘清宇身上刺去。

    刘清宇连忙旋身躲开,随后往大牢外的方向发足狂奔,正与赶来的狱卒撞了个对面。

    “快把这个疯婆子关起来!快!”刘清宇捂着脖子叫人给他请大夫。

    庞宗伦这会子脸都吓青了,见云想容虽然披头散发,满面怒容,手持“凶器”却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忙吩咐人将云想容送回牢房,又哄着刘清宇出去。

    孟氏等人见云想容无恙,都放下了心,大骂刘清宇没人性,见她手中木簪上还沾着刘清宇的血,人人心中所想不同。有赞云想容敢作敢为是个女英雄的,也有如如云嫣容、云明珠这样的,心道云想容这破落户果真不能惹。

    可是有了方才之事,所有人都越发担忧自己的未来。

    老夫人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道:“方才恬世子说的你们都听见了吧?”

    大夫人道:“母亲,您说的是充做军ji的事?”

    “正是。”老夫人声音颤抖,道:“这消息现在还做不得数,一旦真的落实,你们当如何?”

    牢房寂静,众人皆默然。

    老夫人道:“我们都是云家的人,云家富贵时,我们锦衣玉食。如今落了难,我们能为云家做的,只有守住自己的贞洁。我老了,想来只丢了性命到头,难为的是你们。你们各个貌美,人人都出身望族豪门,如今落得这样下场,却也怪不得人,只能怪命运作弄。咱们掌握不了活,却能掌握的了死。至少不能让人拉倒军营去,每伺候一个人都让人吆喝着这是云家的媳妇!”

    老夫人的意思已经太明白了。

    妇人们都落了泪,却无人反对。

    二夫人道:“老爷待我不薄,我愿意为他一死,即便他获罪,是斩首也好,是流放也罢,我也决不让世人说他云宣和的老婆去伺候别的男人。母亲,您放心,媳妇绝不做这等混事。”

    大夫人也抹了把眼泪,咬牙切齿的道:“我也是近五十的人了,这辈子承蒙母亲厚爱,对待媳妇如同对待女儿那般,大爷疼我护我,儿子媳妇也都孝顺,我再没别的什么不满足的了,只要一判下来,我就先下去。母亲,到了地下媳妇还伺候您!”

    孟氏不善言辞,却也郑重道:“我也一样。决不让咸宁受辱。”

    老夫人早已老泪纵横。搂着三个儿媳妇泣不成声。

    那些伺候夫人们的丫鬟婆子都关在对面牢房,闻言各个凄然,如孟氏的乳娘孙妈妈,大夫人的媵嫁丫鬟宝笙等都扬声道:“主子放心,真有那一日,奴婢也随着您去。”

    一时间,大牢之中气氛悲壮。

    云想容抱膝坐在地上,望着这些从前勾心斗角,到了落难时团结在一起的人们,心中百感交集。

    她不怕死。她心疼的是云传宜。回头,见云传宜抿着嘴无声的哭。她微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云传宜和云博宜立即都走了过来,云想容摸了摸云传宜的头,笑道:“宝儿别怕,大家都会没事的,这只是做最坏的打算。”

    “真的吗?”云传宜睫毛上挂着泪珠。

    云想容笑着道:“姐姐几时骗过你?宝儿,你记不记得孟子战国里说了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云传宜立即乖巧的接上:“‘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是啊,书上都这样说,就证明这只是你人生中的一次试炼。”

    云传宜半信半疑的抹掉了眼泪:“是吗?”

    “当然是。”云想容安抚的微笑。

    云传宜这才稍微放下心。

    二人的对话,引得妇人们又都禁不住啜泣出声。

    在寒冷的冬日里,锦衣玉食惯了的女人们现在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尽欺凌,面临着死亡的威胁。饶是再想忍住,也禁不住要崩溃了。

    正当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错杂的脚步声,听来似是有许多人。

    女人们止住了哭,屏息望着那方光亮接近,却见狱卒们到了近前,竟是抬着棉被、炭盆、水壶等物过来,先是打开了老夫人那间牢房,将炭盆摆在地上,每人分了一条棉被,还将半旧的水壶坐在点了炭火的炭盆上,且在牢房里挂了灯笼。

    不只是那一间,陆陆续续的,几间牢房都布置了起来,下人们的棉被不够用,起码也两个人用一张。

    众人欣喜不已,也顾不得被子脏污,都围着炭盆烤起火来,好歹他们不会冻死了!

    庞宗伦布置好后,让狱卒们都先出去,却并没马上离开云想容的牢房,到了云想容跟前满面赔笑的道:“云姑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大人大量,别计较小人的过错。”

    云想容一愣才明白他说的是打她巴掌的事。

    老夫人等却是眼睛一亮。

    狱卒没道理突然转变,想来是朝廷里传出风头。难道云家快要没事了?

    云想容狐疑的眯起眼也在想:好端端的突然有了棉被、炭盆和热水,还突然给她赔了不是。

    事出异常必有妖。

    庞宗伦说话的功夫,人们都望着这方。

    他瞪圆了眼睛骂道:“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收了你们的棉被!”

    吓得众人都低下了头。

    云想容就可以断定这事的确不寻常,狱卒们这样做并不像是为了讨好云家妇人,要讨好好歹也客气一些。先前猜测云家无事的念头被她打消了。

    她越加疑虑了。

    谁知庞宗伦退下的功夫,塞给他一张字条,冲着她挤了挤眼才走。

    云想容心头剧跳,展开字条快速浏览一遍,随即不动声色的将字条团成一团藏在袖袋里。若无其事的裹着被子抱膝坐在墙角。

    脸埋在被子中,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那字条上画了一朵盛开的菊花,只写了四个字——莫怕,我在。

    自他们落难后,他是唯一一个敢雪中送炭的人。当然,这不排除沈奕昀的能力,可别的亲族也未必就没有这个能力。如尉迟家、如邢家,如云然的夫家……

    但只有他一个人敢这么做。

    他此举,等于将自己在刑部大牢有暗线的实底都交给了她,已是第二次为了她启用暗线。

    云想容哪里能不感动?

    这个朋友,她交的无怨无悔。

    她若丧命,自然记得他这个朋友。

    若是活下来,就算将来有一日他谋反了,背负天下了,她依然当他是朋友。他将来败了,连累她了,她也会毫无怨言的被他连累。

    因为为了知己而丧命,死得其所。

    有了棉被和炭盆,牢中的一餐也改为了三餐,虽然依旧是窝头凉水,与第一日相比已经好的太多。女人们都抱着希望数日子,觉得云家就快没事了。

    然而日子数了一日又一日,到了除夕这一日,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这些富贵人们第一次在牢中过年。除夕夜里,大家都在低声的哭。

    连续八日的挨饿受冻,已经有一部分人感冒了风寒。

    可病的最重的,是云想容。

    韩婆子给她调养身子和治疗心疾的药都是不能断的。且她的病最忌讳劳心、刺激,忌讳情绪大起大落。连续八日的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她终归受不住,除夕夜里发起了高烧。

    奈何孟氏和云传宜都不与她关在一起,英姿、柳月和柳妈妈也只能干着急。

    好在邢氏和杨氏都是心疼她的,一直在她身边照顾,拿了湿帕子给她敷着滚烫的额头降温。

    她的热度却始终没有退下去。

    他们吆喝狱卒,狱卒也没法子给他们弄药来。倒是庞宗伦,偷着弄了两次药汤给云想容灌下去,暂时解了她的热度,但过一会子又会烧起来。

    折腾了到正月初二的凌晨,她已经脸色蜡黄,嘴唇干裂,陷入昏迷之中,眼看着人都要扔在这里。

    孟氏早已经失去了信心,只呆呆望着躺在干草上的云想容,喃喃道:“卿卿,别怕,你若去,娘也跟你去。”

    云传宜则是一叠声的叫着:“姐姐。”

    其中惨状,让原本有了一丝希望的女人们的心又一次跌落谷底。

    又是“吱嘎”一声,牢门开了,有人走来。不多时,却见狱卒们悉数前来,稀里哗啦的解开了牢笼上的锁,恭恭敬敬的道:

    “夫人小姐们,皇上旨意,云家满门忠臣,经查证,罪证皆不属实,济安侯、永昌侯、还有通政大人以及云家的爷们儿们都官复原职,查抄云家的财务悉数归还云府,由恬王负责清点,将云府恢复原样。夫人小姐们如今没事了,可以回府去了。”

    狱卒们都跪下磕头,七嘴八舌的道:“请夫人小姐们念在这些日小的们还算尽心伺候的份儿上,莫见怪。”

    如此天大的喜讯突然砸了下来,女人们还是云里雾里。老夫人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官复原职,无罪释放?”

    “正是呢。云老夫人吉人天相,断没事的。外头已经备好了马车,送各位夫人小姐回府去呢!”

    狱卒话音方落,女子们皆欢呼,喜极而泣。虽疑惑到底为何云家竟然无罪,可好歹他们没事了!

    孟氏回过神来,忙道:“卿卿还病着,母亲,咱们快回去请大夫吧!”

    老夫人神色也颇为凝重,颔首,率领着云家的女眷们离开了刑部大牢。在凌晨天色未亮之前回到了云侯府。

    侯府中的狼藉已被收拾妥当,物件虽有丢失损坏,摆放位置也不对,但好歹算是恢复原样,被放了回来的下人们正忙着打理府中,一切都是井然有序。

    车队才刚到门前,云贤、云海、云恒、云敖,就带着云佳宜、云传宜、云芷等人迎了上来。

    男人们早已经换了衣裳,梳洗整齐,虽有消瘦憔悴,并无不妥之处。

    可见了平日里光鲜亮丽的妇人们如今都是蓬头垢面,两厢难免感慨痛苦。

    孟氏满脸脏污,蓬头散发,焦急的拉着云敖的手哭道:“咸宁,快救卿卿,她要不好。”

    云敖立即到马车旁探看,见云想容双眸紧闭呼吸轻浅,急的脸上发白将她抱了下来,吩咐康学文:“请御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