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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边塞 第四十六章 意外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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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我抱抱。”宜王松开手,伸手去抱沈立男:“非要你娘,别人就不成了?”

    沈菱凤在一边笑着,看宜王小心翼翼而又很认真地抱着沈立男,平时说什么都不许别人碰的沈立男,睡眼惺忪根本没分清谁是谁,毫不犹豫就把手伸向宜王,胖嘟嘟的小脸非要在他脸上磨蹭,泛青的胡茬才不像母亲的脸细腻温和,蹭了两下已经红透了,这些下就捅了马蜂窝,瘪着小嘴眼泪汪汪到处找人,这不是娘啊。

    沈立男这样子实在是很有趣,沈菱凤抿嘴直笑。宜王手把他抱得很紧,差不多要跟每个人炫耀:“要说这不是我儿子,才怪。”

    这话说完,沈菱凤本来和煦的笑容一下黯淡下去。她清楚的记得,太医不止一次说过,如果不生下孩子,以后都没有做母亲的机会了。她不可能在生育子嗣,若是不遇见宜王,只有立男的话,那就只有他一个好了。如今他们笃定要在一起,而他是喜欢孩子的。从前一个菱兰都喜欢的了不得,怎么能没有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想什么呢?”一转身,看到她原本飞扬的眉眼黯淡无光,把孩子交给乳娘:“该饿了,吃了东西再抱来。”

    “没有,方才不是说要给他们各自找个人家?”心中的阴霾藏了起来,沈菱凤笑笑:“瞧,锦弗脸都红了。吴大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乱点鸳鸯谱的事儿,我可不做,若是心底有了谁,说什么都抹不去了。”

    吴景恒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宜王对他可以说是再造之恩。而沈菱凤的另外一个身份,也只有他们几人知道,甚至在再次见到沈菱凤之前,都没想到先时京城中赫赫有名大侠盗,他们这群人中的首领其实是个娇怯怯的女子。先时只是听说他同样是名门之后,不能在朝中施展抱负救民於水火之中,那就劫富济贫帮助那些流民免于灾祸。

    传说中的先帝太子跟宰相娇女的故事,一直都是以遗憾收尾。没想到他们还会有这一天。就在他眼前他们终于能够在一起。此时却问及他的终身,他该怎么说。他能说他从未想过这么多,原本也是宦门之后,最后却是家破人亡。宜王救了他,却无力为父亲平反冤狱。很多人都曾经寄希望于他,望着他能够让受冤屈的臣子能够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只是谁都没想到,宜王自己都保不住自身,他跟他心中的女人,京里这么多波折以后才能在一起。或者这才是他们需要的结局。

    “吴大哥有心事?”沈菱凤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是跟自己一样。有意掩饰住心中的种种不快:“说出来就是,便是如今我们比不得从前,些许小事还是难不倒的。”

    “娘子说笑了。”吴景恒很适时改口,再叫小姐是说不通的:“我能有什么心事,不过是看到王爷跟娘子到底有今日。也知道人生之数变幻无常,或者有一天终会遇到自己想要的。”

    “是这话。”宜王跟过来:“你帮了凤儿这么多,只要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一定帮你达成心愿。”

    吴景恒摇摇头,复又点头。正准备说话,门外忽然一阵人声嘈杂,好像来了很多人。刚把立男抱到那边喂奶的乳娘颜色不成颜色。气色不成气色地跑来:“大娘子大娘子,不好了,外头来了好多人。”

    宜王跟沈菱凤飞快互看了一眼,这会是谁?宜王朝她笑笑:“没事的,我去看看。”

    “我跟王爷一起去。”吴景恒下意识摸了摸腰间从不离身的软剑,不等人答应就跟着出去了。

    “恭请王爷圣安。”迎面打头跪下的人。身着藩王服色朝服,头上带着的王冠也是藩王形制。不出格,却又惹眼。王冠上嵌着的硕大珍珠,并非寻常珍珠可比。

    端起王爷的架子,宜王冷冷哼了一声:“这么大礼数。生受你了。”

    “臣不敢。”庄王没听到让他起身的话,想要抬头看看来人,碍于身份礼制却又不敢。按理说,宜王是长兄,他是兄弟,本来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是帝王家,不止是兄弟这么简单。宗族里头,宜王是嫡长子,又是宗令。在帝皇家这个大的宗族里面,宜王说话甚至比皇帝还要有分量。皇帝是金口玉言,可是家事里,毕竟不能以权势压人。

    “不在王府处理放过事务,反带着这许多从属到这农家院中,意欲何为?”宜王跟他明显没有兄弟许久不见,叙叙亲情的意思。何况帝王家,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太多,说不来说不完,即使是同胞不也有说不下去的事情。

    “知道王爷在此,特来叩拜。”庄王终于抬起头,见到的是寻常装束的宜王,即使这样却不敢生出轻视之心,不过心底说什么都不服气,为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还要问一句意欲何为!

    “不必。”冷冰冰吐出两个字,想要做什么简直是昭然若揭:倘或自己不在这儿,恐怕凤儿这时又是腹背受敌。一念及此,心底就会有莫名后怕。那日若不是恰好赶上,只怕凤儿就有大麻烦。

    “微臣一事不明,请教王爷。”庄王咽不下这口气,听说那天的事情以后,这个绣庄的绣娘绝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能够将母亲最不愿意提及的旧事娓娓到来,仿佛亲见,这人是谁?就连他都未必知道,可见此人是当年宫中旧人。若是宫中旧人,此时便该是中年妇人,为何又有人说是娇怯怯的女子,此人身份倒成了不解之谜了。

    “传闻这绣庄的绣娘是宫中女眷,可有此事?”庄王少年显贵,说话很不留情。宜王在此,显然也是知道那女子身份的人,若是这样,同为先帝子嗣,他能力自己便能来。

    “没有。”宜王斩钉截铁,他不要再有人知道凤儿的节奏。不做亲王不做帝王,他们只是匹夫匹妇,不想有人说她是什么什么人,她只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