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婚途漫漫 > 第65章 不早朝(万更) 谢谢 ( 天花板 )赏的南瓜车

第65章 不早朝(万更) 谢谢 ( 天花板 )赏的南瓜车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到了被安明称为‘安明宫’的房子,我忽然又想起了那个女孩,还有那个开豪车的女子。不过我不会主动去问安明那件事,他如果自己愿意对我讲,我就听一下。如果他不主动开口说,我绝对不会去问。

    其实男人和女人的爱恋本身既是一种博弈也是一种吸引的过程。男男女女之所以有那么多的架要吵。本身就是博弈的体现,越是在意,就越希望对方更重视和迁就自己。所以才会因为鸡毛蒜皮而争吵。

    但同样是为鸡毛蒜皮而争吵,婚姻中的争吵却又不一样。经过恋爱这一阶段后。婚姻中的博弈也依然存在。但吸引却慢慢消失。大多数的婚姻,都会被生活中柴米油盐慢慢磨掉激情,恋爱时的美好因为天天相处而消失。

    那些在恋爱中没有暴露出来的瑕疵,会因为天天相处而充满暴露。

    吸引力在消失。瑕疵和缺点则不断地暴露。如果再因为生活压力的增大,婚姻十有八九要亮红灯。

    于是争吵就开始出现。

    开始的时候还相互忍耐一下,慢慢地就放松对自己嘴的束缚,越吵越厉害,最后劳燕纷飞。

    或许这种说法太过偏激了一些,因为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婚姻中的双方相敬如宾,成功将爱情转化为亲情,从此相濡以沫,相伴到老。还有更完美的,那就是双方能将爱情一直保鲜,一直如胶似漆,恩爱如昔。这样的婚姻就是理想境界了,现实中不是没有,但绝对是凤毛麟角。

    我是已经经历过婚姻的人,知道那种激情消退后带来的疲惫。所以我不会去挑起话题和安明争吵。

    我和他现在依然无名无份。是一种见不得人的情人关系。

    我更不会想着要给自己争取更多。越想要的多。越会进退失据失去分寸。往往越败得难看。

    更何况,我对于安明,有一种恐惧。

    这种恐惧或许是因为我是一个已婚妇女,而他却是传说中的标准高富帅,各方面条件都好到让女生们尖叫。我在他面前,总是心虚,觉得一切都不真实。我担心自己太过投入。最后会伤了自己。让自己变成一个笑话。

    我甚至想远离他,过回自己平淡而又无聊的小市民生活。可我又舍不得,不是舍不得他的财力和社会地位,是不舍得那种和他在一起的安全感。当然,也有和他在一起身体上交缠带来的愉悦。这让人难于启齿,可又真实存在。

    安明将手自然地揽住我的腰,“想什么呢?一直魂不守舍的,今晚吓着了吗?从没进过派出所吧?”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也是一种经历嘛,人生苦短,什么样的生活都要经历一下。那才精彩。”

    我白了他一眼,“你说得轻松,你倒是进去试试?”

    “好啊,那我明天就进去试试。我在大街上拦住一个美女,狠狠地亲她一口,让她大叫非礼,然后我就进去啦。”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而且有些生气。

    安明见我脸色不对,可能认为自己说得有点过,凑过脸来,“你吃醋啦?可我说的那个美女就是你啊,我只是想让你陪我演一场戏,让我进一下派出所而已。”

    “幼稚,无聊。”甩出两个词。

    安明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嘿嘿笑了笑,“我就是无聊,我就是幼稚,你倒是咬我?”

    看着他一脸的痞气,我眼前浮现出他今晚在派出所门口的样子,又冷又狠,完全和眼前的安明不一样。

    那时的他,整个人几乎都是冒着寒气的,给人一种强大的威慑力。而现在的安明,却像一个街上对着美女吹口哨的小混混,痞气十足,却又人畜无害的感觉。

    到底哪一个安明才是真正的安明?他这种气质的变化,是不是也意味着他这个人的多面性?安明的身后,有着怎样的背景和故事?他真的只是简单地是一个医疗集团的副总?

    “你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难不成今晚在派出所邂逅帅哥了?现在还在想?可是你要看帅哥看我就行了啊,干嘛那么费神去想别人?”安明说。

    “切,真不脸。你要说看你就可以省了动物园的门票倒是靠谱。”我嗤之以鼻。

    “啊哈哈,你说我是动物?那我和你就是美女与野兽了?暴力与温柔的最佳组合?这么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安明的词还真是不少,绝对属于油嘴滑舌的那一类。

    我懒得与他拌嘴,索性不说话。

    “本来是去老兵那儿蹭宵夜的,可人家不让蹭,咱们是出去吃呢,还是在家自己煮?只有方便面,可以接受吗?”安明问我。

    “不吃了,太晚了。现在吃了就去床上,那不是养肉是什么。”我说。

    安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去床上?哈哈,可以吃完多坐一会儿再去的,我不急。”

    我只是不经意地信口说了一句,没想到让他给抓住了把柄。我说那一句的时候,还真是没有往哪方面想。被他这么一说,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滚,臭流氓。”我骂了一句。

    “臭流氓?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儿?”安明越发来劲了。

    我忽然想起一事,“安明,你是不是该走了?”

    “啊?这是我家,这深更半夜的,你让我上哪去?”安明叫道。

    “什么?这是你家?是谁白天说的,这里不是你家,是我家,说要把这房子暂借给我住来着?现在这是我的地盘,你是不是该走了?”

    “袁小暖你倒是翻脸比翻书快嘛,这就要将我扫地出门?”安明叫道。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谁让你说话不尊重来着?你赶紧的给我走,你大男子汉,说出这里现在是我家,那你就应该做到。”我说。

    “可是……”

    “可是什么?你自己说要把这里给我住的,还说在这区间你绝不在这里过夜,今天说的话,你晚上就忘了?就算是你忘了,我现在提醒你了,人该记起来了吧。还不走?”

    “可是我让哪去?”安明问。

    “你有的是去处,你自己又有车,去哪还不方便?总之就别留在这里。”我说。

    “袁小暖你是不是太绝情了?”安明大叫。

    “现在不讨论我是不是太绝情的问题,我们只讨论你是不是该出去,讨论的是你该不该说话算数?你如果说不算数,那行,我走就是。”我说。

    倒不是我绝情,只是这样发展下去,我真的觉得有点失控了。我和陈年的婚还没离,我目前恐怕只能暂时住在这里,如果安明也住在这,那要是让人知道了,那不是非法同居是什么?我还是有夫之妇,要是陈年去告我重婚罪,那可更是糟糕了。

    我一直苦苦房间保持的距离,看起来是有些不通人情,但我要保护我自己。我真的不能陷入太深。我真的担心万劫不复。

    “好好好,我说话算数,这里暂借给你住,我走就是。”安明见我动真格的,只好妥协。

    我拎着包站着等他走,其实我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我真的不能让他住在这里,就算是虚伪,我也要为自己不能太被动。

    安明走到门边,正要打开门,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头:“哎呀,我感冒了,发烧了,我头疼!”

    这变故来得太快,虽然他演技好,但我也知道他是在装。可能着凉是有点,但要说有多严重,那倒是未必了。

    “接着演,演技很赞,您接着演。”我冷冷地看着。

    安明高大的身子忽然就往下弯,然后就蹲到了地上,“哎呀,我头好疼啊,我这状态,怎么开车啊,小暖,要不你开车送我?”

    这不难为我嘛,我确实是有个驾照,但那是传说中口袋驾照,也就是说,那驾照办下来后就一直放口袋里,平时几乎没碰过车,虽然是有证的人,但驾驶经验却是少之又少。我哪敢开车送他?

    再说了,我如果开车送他回去,那到时谁又送我回来?我又开着他的车回来吗?这绝对不可能,更何况,他明明就是故意装的,说白了就是赖着不想走。

    我也不过是表明态度而已,从内心里我也不想真的就赶他走,既然他表演得这么到位,我也就坡下驴了。

    “好啦好啦,真的很疼吗?”

    安明夸张地捂住了头:“废话,疼死了!哎哟!”

    我心里暗笑,心想这大老爷们装病,也是蛮拼的。

    “那怎么办?要我去买药吗?家里有没有一些简单的药片?”我问。

    “你先扶我去床上躺着,我晕,不对,是疼!”

    “安先生,那到底是疼还是晕啊?”我问。

    “又晕又疼行不行啊?袁小暖你对待病人能不能有一点同情心?你这样的要是去当护士,那病人还不得逃离医院?”安明没好气地说。

    “好好好,我要变得有同情心一些,不能让你这个病人受苦,可是安先生,你人高马大的,我这小身板对扶住你吗?”

    “扶不住你也要努力扶呀,你总不能让我自生自灭吧?”安明哼哼着说。

    “好好好,我尽量。”

    我扶着安明向卧室走去,他自然是没有病得需要我扶的程度。走得稳着呢,只是手架在我的肩上,身子也向我靠,我勉强维持,才没让他山一样的身板给压倒。

    终于将他扶到床上躺下,他靠在床头,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我说那你躺好,我出去了。他一听立刻哼哼起来,说头好晕。

    “那怎么办?要不打120?”我问。

    “才不要打120,等医生赶来,恐怕没命了。”

    我差点笑出声,这可真够能装的,太拼了。

    “那你说咋办?”

    “你去给我熬姜汤。喝完或许会好一点。”安明哼哼着吩咐我。

    这个条件不苛刻,我可以做得到,一点问题也没有。我爽快地就答应了。

    还好白天做过饭,家里有老姜,再加点红糖,很快香甜的姜汤就好了。我端着来到卧室,递给安明。

    “烫,给我吹冷。”安明哼哼着说。

    这个要求也不过份,我也可以答应。我小心地吹着姜汤,估计差不多了,这才又递给安明。

    ----

    “我的手抬不起来了,喂我。”安明继续哼哼。

    “安先生,你是不是玩得有点过了?差不多行了。”我说。

    “那你别管我了,让我疼死好了。”安明将头扭到一边。

    这个男人真是个妖孽,狠的时候像魔鬼,痞的时候像小混混,装病的时候还傲娇得像小公举。人的多面性真是在他的身上充分地体现。

    我将汤碗拿起,用小勺子慢慢地将姜糖送给他喝。他皱眉:“放了红糖?”

    “是啊。”我说。

    “女人来大姨妈才放红糖,我这是着凉了,我只要驱寒,不需要放红糖的。而且还放这么甜,你这是要甜死我吗?”安明皱眉说。

    “那你就当自己来大姨妈好了。你现在的样子,不是就像女人来大姨妈一样吗?傲娇得欠揍。我笑着说。

    “你这是不耐烦了吗?都说久病床前没孝子,我这才病了一会儿,你就不耐烦了?”他继续装。

    “你又不是我长辈,哪来的孝子之说?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问。

    他张开嘴,喝下我送去一勺姜汤,“够了。”

    “这才喝了一点,就够了?”我说。

    “我冷,浑身都冷。好冷啊。”安明说。

    “不是开着空调么?还冷?”我有些不信。

    “冷,好冷啊。”他竟然抖了起来。

    “那怎么办?我再给你加床毯子?”我问。

    “不行,加毯子没用。”安明说。

    “那你说要怎样才行?”我其实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你躺在我身边来,这样我会好一点,用你的体温温暖我。”安明哼哼着说。

    和我猜的一样。这厮果然在打这个主意。

    “可是你是生病的,你要是传染给我怎么办?而且我自己也很冷,在你身边不但温暖不了你,或许会让你更冷。”我说。

    “不会的,你只要躺在我身边,我就会好很多,袁小暖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赶紧来救我!”安明叫道。

    我去,这竟然上升上救命的高度了,这男的太能装了!简直不是要脸。

    “我要是不管你,让你自生自灭呢?”

    “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变成厉鬼来找你的麻烦。然后拖你和我一起走。”安明威胁道。

    “好咧,那你变成鬼后再来找我吧。我先出去了。”我拿起姜汤碗就走出了房间。

    将碗放好后,我听到安明在房里大声地呻吟起来,“哎呀,好痛。”

    开始的时候我懒得理会,心想不能让这厮得寸进尺。但听他叫得厉害,我又动了恻隐之心。心想难道他是真的痛得很厉害?

    我又走进去,看到他捂着头,趴在床上哼哼。

    “真的很痛吗?要不咱去医院吧?”

    “你不是不管我的吗,那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疼死我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安明说。

    “你这么大个男人,又不是小孩子,你至于吗你?小孩子疼的时候还懂得忍忍呢,你叫成这样?”我说。

    “又不是你痛,你当然无所谓了,你忍忍试试看。上次你头疼,你忍住了吗?要不是我给你按头,你能好得那么快吗?现在我头疼了,你根本不理我,你自己说,你还是人吗?”安明开始批判我。

    我想想也是,当初我也是头疼欲裂,人家安明可没亏待我,的确是给我按摩了许久,我才舒服了很多,现在他生病了,我好像对他却是一点也不好。他倒也批判得不错。

    我脱掉外套,爬上了床。躺在安明的身边。

    他立马停止了哼哼,将头靠了过来。

    “可我不会按摩,那可怎么办?”我轻声说。

    “你就随便按按就好了,只要是你按,随便按一下我就会好的,不用多复杂。”安明的头靠得更近了,直接放到了我腿上。

    没办法,我只好轻轻地给他按了一会头,我完全不懂按摩,也就是瞎折腾一番。但他却说感觉不错。说好了许多了。

    我正要起身,他却一把搂住我,说他冷,让我不要动。

    我心里明白,这就是他的终极目的,首先说感冒是不想走,想留下。但留下还不够,那就得叫头疼,然后一步步将我逼上这床上来。

    这床就是贼船,上来容易下去难。安安稳稳地躺了两分钟后,他的手开始摸索了过来。

    我自然一把拍开,“你头不疼了?”

    他又开始哼哼,“疼,可疼了。”

    然后手就果断地搂上了我的腰,一边哼哼,一边继续摸索。

    “疼你还乱动?”我强忍住笑。

    “我冷,我得抱紧你,不然我会死的。”

    “安明,你要是这么容易死,也不知道你死了几百回了。”我没好气地说。

    “那可说不淮,生命是脆弱的,以前死不了,可不代表现在死不了,这屋里就咱俩人,你要是死了,你得多怕啊,为了不让你害怕,我也不能死,要我不死,你就得温暖我。”说完整个人贴了过来。

    “这个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你要是真想死,那你不妨死就是了,我胆子肥,不怕死人的。”我说。

    “那可不行,就算是你不怕,那到时警察也会怀疑是你杀了我,那样你就可麻烦了。为了避免麻烦,你还是温暖我吧。我还是不死了,我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帅哥,死了你上哪找去?”

    一边嘴里叨叨着废话,手却是不老实地伸进了我的毛衣里。也不知道是真的有些发烧,还是因为情绪激动,手很烫,有快要灼热我的感觉。

    我知道这肯定是逃不掉了,他处心积虑又闹又嚎折腾了大半夜,不就是想这事儿。我要是再抵抗,那就真是娇情了。也不言语,任凭他上下其手。

    他的动作很有针对性,一会之后,我已有些不安。他嘴角露出奸笑,伸手将我揽过。嘴含住了我的唇。

    他的吻总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总是会吻得我心闷气短。很快我就晕乎乎的。知道我有些缺氧了,他松开了我嘴,开始进攻我的耳根和颈部。

    虽然离开了嘴,但他的挑性却丝毫没有减弱,很快他就成功了。

    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心想你丫现在不头疼了?精神了?

    他开始更疯狂的吻,并且将吻的面积扩大了其他的地方,我的头慢慢地晕乎起来,心里强烈的渴望被逗了起来,心里只希望他尽快……

    他终于开始猛攻,和他在一起的激情总是一次比一次强,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彻底沉沦,暂时忘记了其他的种种纷扰,我只想着更好地给他,然后从他那里得到更好的欢愉。

    这一刻,我们回归到了原始的状态。我们就是单纯的雄性和雌性动物。我们彼此需要,强烈地需要。

    终于事毕,他开始打扫战场。赤着身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腿是真长,肌肉真结实,有一副好色相。

    “你又开始瞄我了?别急,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交流。”他的痞气又来了。

    “你现在不头疼了?你不是病入膏肓行将就木吗?现在又精神了?”我问他。

    “我的病一向需要特殊疗法,你就是我的灵药,绝对的药到病除。”安明笑着说。

    “真难为你了,装病能病成这样,我跟真的似的。”

    “我确实是有些着凉,这是真的。但肯定死不了,正如你说,我要是那么容易死,那我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你应该混影视圈,拿个影帝什么的绝对没问题,你有色相有演技,只要能找到一个肯潜规则你的女导演,这事儿就成了。”我调侃道。

    “你有这方面的资源吗?给我介绍。怎么潜都行,只让我火就成。”安明也打趣道。

    “是吗,如果那导演身高一米五,体重一百六,你也愿意被潜?”我问。

    “那不,我只愿意被你潜,你潜我多少次都行,别人看都不行。”安明说。

    “这算是在装纯情吗?还是在装情圣?你想告诉我,这世上你只喜欢我一个人?”我眼前忽然浮现出那个开跑车的女子的身影。

    我有一种冲动,问那个女子是谁,但我又不想问出来,因为我一直希望他自己告诉我。

    “只喜欢你一个人这种话是十七八岁的小少年说的,听众只能是十五六岁的小女生,像你这样的熟女,不会也愿意听这种话吧?”安明说。

    “如果这话是真的,我当然还是愿意听的,并不是每一句好听的话都是谎话,也有可能是真的呢。再说了,这世上恐怕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听好听的情话,但前提是,这话是真的。”

    这个话题好像略显沉重,在一番欢悦之后谈这样沉重的话题,其实并不好,有点煞风景了。

    “至少目前,我只喜欢你,真心的喜欢你。”安明又爬上床,将我搂在怀里,不时地轻吻我的脸和嘴。

    我内心里问了一下自己,是否喜欢听这样的话?答案是肯定的,我确实是喜欢听。但要说完全相信,那倒未必。

    “你不是说喜欢听吗?怎么表情如此严肃?”安明问我。

    “你是因为我喜欢听,所以才说给我听的吗?如果有另外一个女人也喜欢听,你是否会也说给她听?”我问安明。

    “为什么这样说,另一个女人,指的是谁?”安明问。

    “我对你的世界知甚少,我怎么知道她是谁?好了,我们不说这些,没意思,我只是逗你玩呢。”我主动搂住了他脖子。

    我是真的不想再说下去了,因为我感觉我自己的话语里已经有了醋意。我自己都是婚姻在身的人,我有什么资格和权利去吃他的醋?

    如果按照传统的道德观来说,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本身就是不道德,我自己心里非常的清楚。

    ----

    几番折腾之后,我困意袭来,绻在安明的怀里沉沉睡去。

    可没睡多久,就被手机闹钟给吵醒。这是以前工作时候的起床闹钟,忘了删除了。我蹑手蹑脚地起来关掉手机闹钟,看了一眼安明,发现他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皮上,睡得似乎很沉。

    我轻轻地躺下,心想昨晚睡得太晚了,还是不要吵醒他的好。

    没想到他翻了个身,嘴里嘀咕了一句:“起床要靠闹钟的人,意志力需要加强。”

    “原来你没睡着?”

    “什么话,我当然睡着了,是你那催命的闹钟把我闹醒的,响第一声的时候我就被吵醒了,你倒好。吵了好久你才爬起来关掉。这么大的人了,起床还用闹钟闹吗?”安明不屑地说。

    “你起床不用闹钟?”我反问。

    “当然不用,我从不赖床。我几乎每天都会在六点醒来。前后相差不过十分钟。”安明说。

    “对了,你该起床了,你得上班了。”我说。

    安明一下子爬了起来,作出紧张的样子:“是呀,很晚了呀。”然后又伸了个懒腰,“可惜我今天不上班。我今天在家陪你。”

    “还是不要了,我今天还得去投简历找工作呢,你去上班吧,不用陪我的。”我说。

    “唉呀,如此良辰,说那些煞风景的干嘛,我们还是办正事吧。”

    说完已经贴了过来,我心想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你这体力难道不需要恢复一下么?就又要来?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脸的痞笑,“我这么努力地工作,回头你得好好给我做些好菜补一下,犒劳我。”

    他果然没有一点疲倦,身体状态好到不行,我又再次被送上云端。

    冲击太猛,他额头还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结实的胸肌上也是湿湿的,整个房间里充斥着浓浓的情*欲味道。

    巅峰终于过去。我们相拥而笑。他长长地松了口气:“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我摸了摸他胸肌上的汗珠:“你还是去上班吧,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我颓废到不早朝的程度。”

    他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朕愿意为了爱妃不早朝,家事国事天下事,搂着美人睡觉是大事!风声雨声读书声,我耳里只有你的微喘声!”

    我拍了他一下,“滚吧你,你这一套一套的,平时没少骗良家妇女吧?”

    “什么话,都是良家妇女来骗我,我从来不骗人。”安明笑道。

    “快起床上班吧,我也要起床上网投简历了,我要尽快找到工作。恢复我正常的生活状态。”

    “其实……”

    我伸手挡住他没有说完的话,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无非就是想说,其实我不用上班他也可以养活我。但我不会接受这样的生活,我和他在一起心里已经很没底了,如果还要依靠他才能生活下来,那我心里会更加没底。

    女人在经济上的独立在才真正在人格上独立。这话其实略显偏激,如果非要女人有赚钱的能力,那还哪来夫唱妇随的说法?女人负责貌美如花,男人负责赚钱养家也是一种合理的分工方式。只是这样的方式于我而言不靠谱。

    我是有夫之妇,青春于我而言也只剩下一截小尾巴,我没有那么多的资本去担当起负责貌美如花的重任。

    安明那么好的条件,愿意为他负责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恐怕有一大堆,人家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青春,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以美取胜,而我呢?我恐怕只能是祈祷上帝保佑,让安明不至于那么快就厌倦我。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自卑的表现,但我以前的包子角色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尤其是一个已经不太年轻的女人,更是务必要将命运掌握在手里。如果只是看别人脸色行事,那我随时可能坠入人生的又一个低谷。

    “好吧,我支持你自食其力。我知道你有你的尊严和骄傲。”

    我苦笑,“我所有的骄傲,只能在画里飞。”

    “还可以在我的怀里飞。”安明笑道,然后又一脸正色:“好,我现在就起床上班,不过我还是想说,你真的不愿意去我的公司上班吗?我们的医疗集团在亚洲不是第一,但在国内可是一流的,只是我们的注册地在国外,没有在A股上市,但我们的实力比国内一些已经上市的公司还要强,我们的福利也是同行业中最好的。我们能给你需要的稳定工作。”

    我再次摇头拒绝,“谢谢你安明,你已经帮了我那么多,这一次就让我自己来吧。我总不能一直在你的庇护中生活,那样我会变成一个废物的。我也是大学毕业生,当年我还是一等奖学金获得者,我要证明我不是一个废物。”

    “那你干嘛去营业厅当银业员,为什么不选择更有挑战性的工作?”安明问我。

    我摇了摇头,苦笑。“其实我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某房开公司上班,做销售员卖房子,其实我卖得还不错,那时房地产总体形势也好,加上提成,我的收入比陈年还要高几倍。但陈年和他妈妈说房开公司是私企,在那样的地方打工丢人,让我参加考公务员,但我不喜欢考公务员,考了几次没考上,于是就找了联通公司的工作。”

    安明点头:“联通是国企,所以陈年他们认为这样更稳定和有面子。”记役匠圾。

    “是啊,你也知道,我自己本身也喜欢安稳的生活,后来就一直在那里上班了。后来的事,就不说了。”我叹了口气。

    “好吧,那你安心找工作,我去上班了,一直在家缠着你,你也不能安心找工作。”

    -

    厨房里只有鸡蛋,于是我给安明和自己做了简单的煎蛋早餐,然后每人喝了一杯牛奶,虽然简单,却吃得很开心。吃完后安明又粘了我一会,这才下楼开车走了。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起来,我看着崭新装修的大房子,心里在想,我是不是也梦想着有一天能有这么大的房子住?这装修设计的风格,我是越看越喜欢,里面很多的元素都是我喜欢的。身在其中,我又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坐在阳台上发了一会呆,我走进了书房。因为是新房子,书橱里只有几本书,书桌和椅子什么的都是新的。桌上的笔记本也是新的。

    找开电脑后,桌面上的墙纸竟然是安明的照片,照片上的安明一身戎装,但好像不是本国的军服,是那种黑色的军服,没有任何可以区别地区和国家的标志,手里举着一杆枪,我对武器不懂,但我估计那不是狙击步枪就是微型冲锋枪,不然不会那么长。

    坚毅表情,略带杀气的眼神,这照片真是帅到爆。但却让我心里颤了一下,安明不是医学博士么,怎么会一身戎装,舞刀弄枪?又一想,对了,这肯定是军训时的照片。

    联上宽带,我打开了本地的招聘网站,开始填写自己的简历。

    在填履历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履历那么无聊,大学毕业后卖了两个月的房子,然后就一直在联通公司上班。再也没有换过工作。而且职位还是基层的营业员。

    学历本科,上的还是三流的大学,不是名校,甚至连重点大学都不是。婚姻状况已婚。再加上无聊的毫无亮点的履历,我发现自己在这个社会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优势可言。我忽然就没有了信心,我这样的人,能做什么?没特长,没有有用的经验,除了脸蛋还长得可以以外,我什么也不会,什么优势也没有!

    原来大多数的安稳生活,是以平庸为代价的。一但那种让人安心的安稳过去。重新面对社会的竞争时,发现自己已经远远落后于这个竞争剧烈的社会。

    开始的时候我还想着找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工作,觉得至少应该找一个比上一份工作牛叉很多的工作,人总得越混越好,要是找一份比上一份工作还差劲的,感觉显得太失败了。

    但我很快发现自己错了,那些我看起来稍微好一点的岗位,要么就是要求相关专业本科以上学历,还要相关从业经验三年以上。而且还要在本行业作出不错的成绩。

    我再根据自己的条件研究了一下,发现自己能做的工作,就只是普通销售人员,或者是一个普通的内勤什么的,高大上的工作,我只能相望而不能相及。

    于是只好降低标准,向一些看起来更接地气更低端的工作岗位投了十几份简历。忙完以后,已经是中午时间,我给自己煮了面条,一边吃一边盯着电脑屏幕等消息。

    面刚吃完,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我自己的电话被张海给踩坏了,现在用的电话是安明给我的。他有三四部手机,也不知道他用那么多的手机干什么。

    号码是个陌生号码,我猜测应该是让我去面试的,心情一下了好了起来,心想要找份工作其实也没那么难嘛。

    结果是某保健品公司打来的,说在网上看到我的简历,觉得我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才,让我过去看看。

    保健品行业我从来没做过,自然有些犹豫,但对方说没做过没关系,只要肯学,很快就能上手。还说保证我很快就能做上高级经理。

    对方非常的热情,我也就同意了。碗都没收拾,我就直接下楼,打了出租车按对方的地址寻去。

    公司在一家略显破旧的写字楼里,这里是城市规划区域,听说很快就要拆了,大多数的公司都已经搬走了,没想到这家公司还在这里。

    站在门口迎接我的是一位穿着西服的男子,外形清瘦,从西服和领带的质量来看,应该是很便宜的那种。他自称是主管,说在网上看到我的简历,认为我是一个不多得的人才,要和我好好谈谈。

    我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心想我明明是个没什么优势的废材,竟然还变成不可多得的人才了?这从何说起?

    主管先是和我谈了很多人生理想,说人活着就要远大的理想和宏大的目标,胸无大志的人那活着和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我听得连连点头,心想主管就是主管,单说这口材就让人折服。

    半个小时后,他又陆续给我介绍了经理,副总,和其他高管,据主管介绍,这些人进公司都不到半年时间,但都已经升职了,现在年薪都在五十万以上。

    介绍完后,主管神秘地问我,想不想像他们一样很快就升级为高级职员?我自然不用考虑就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