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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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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马武,他女儿的死,与我无关。”刘龙说完这句话,我脚下坚实的土地消失了,我的身体坠落下去,不知会落在哪里。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还躺在床上,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我从床上爬起来,出去洗了把脸,才感觉自己清醒过来,此时发现,背后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

    天刚刚蒙蒙亮,大概四、五点钟的样子。算起来我还没睡到六个小时,怪不得精神感到疲乏。躺在床上,想要再睡,怎么也睡不着了。这几天的事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像是有什么在牵着我前进,又像是毫无关系的破事都被我遇见了。

    先是遇见言灵,被师父救下来;接着了解自己的诅咒,拜师,跟师父和李孝晓去取赎孽珠。取赎孽珠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玉佩有问题,金刚重伤,小时的玩伴刘龙成为自己的大敌,在古墓中取到的神秘盒子与身上的诅咒有关;遇见商蓓蓓,发现夺世门,见到弑红,参加清苑测试,怀疑身后有黑手操纵我的命运,知道自己父亲死前的真相......

    这短短的几个月,一堆以前从没想过的事情都发生了。看起来,这些事情好像都是松散的,彼此之间联系不大,实际上一环扣一环,就好像有人给我设计好了。

    如果说没有人设计我,同时发生这么多巧合,可能性几乎为零。如果说有人设计我,那时为了什么?我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扔到人海里,一抓一大片,设计这样一个人,到底有什么好处?

    机关算尽设计我,必然是因为我有什么特殊之处。而我身上最特殊的地方,恐怕就是那个家传的诅咒了。可是一个诅咒,为什么有人会因为诅咒设计我?

    对于那个诅咒,我和师父都知之甚少,师父甚至不知道我父亲临死前最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也许,我和师父知道的甚至不如洪叔知道的多。洪叔给我的那个信封里,已经介绍了我父亲明启,在一家不知名的道观,帮助别人降除一个“魔”时,透支了全身力量。可能,那就是父亲最后的死地。

    我找出洪叔交给我的信封,信封在我看完之后就被封上了,放在书房的桌子上。我拿起信封的时候,一阵轻微的凉意从我的指尖传来,这股凉意实在太轻微,我当时并没有在意。

    当时是早上六点钟左右,我开着师父的破车去离住处大概三公里的小镇上买了辣汤和包子。

    那个早点摊的是一对老夫妇经营的,那对老夫妇慈眉善目的,无论何时都带着笑脸。这两个老夫妇做的包子做的不是多好吃,但是他们做的辣汤可是一绝。

    辣汤是X市的一道特色美食,味道有些辛辣,但是辛辣味不浓厚,正适合早上刚醒,迷迷糊糊,味觉有些迟钝的时候喝。里面一般会放一些紫菜,海带和虾仁,当然,好一些的就会放一些鳝鱼肉沫。

    这种汤的做法特殊,一般喝不出腥味,只能喝到鲜香的味道。并且物美价廉,在很多早点摊上,都是两元钱,随便喝的。

    我把买来的早点放在桌子上,然后去楼上叫卫昊仁下来吃饭。卫昊仁赖在床上不肯起,我也没有再叫。这几天,的确也把他累坏了。

    我喝了一碗汤,吃了几个包子,也就没什么胃口了。看卫昊仁迟迟没有起床的趋势,就拿上洪叔给我的信封,开车去迎缘堂。

    到花鸟市场的时候,才刚刚早上八点钟,迎缘堂还没开门,一般来说,迎缘堂都在十点左右开门,我在等迎缘堂开的这段时间,先去万福馆,把里面的打扫了一下。师父不在万福馆的这段时间,我和卫昊仁没有在万福馆待过几天,万福馆的不少地方都落满了灰尘。

    我打扫的时候,看到在角落里,金刚曾经睡觉的窝,还有他的项圈,心里不由得感伤起来,不知道金刚现在怎么样了,当初金刚为了救我、师父和李孝晓,不惜透支自己的力量,陷入沉睡,现在,不知道好了没有。

    对于金刚的来历,我一直很好奇,可是就连养了金刚十年的师父都对它的来历一无所知,更别说我了。

    只知道,金刚和我身上带着的玉坠有脱不开的关系。

    师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我身上的诅咒会不会有什么新的进展。还有李孝晓,她和清苑好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这个清苑,总让我感觉,不是一个好地方。准确的说,我总是感觉,清苑对李孝晓,应该是利用的态度。

    弑红告诉我清苑可能有和我身上的诅咒有关的线索,虽然弑红的话可信度不高,但是我实在想不出她骗我,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并且清苑这个地方,对待洪叔的做法,实在让人不敢苟同。

    如果能被清苑录取,一定要把里面的事查个清楚才行。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钟,我锁上万福馆的大门,去了迎缘堂,刚巧碰见给迎缘堂开门的洪叔。

    洪叔开了门之后,请我进去小坐。我跟洪叔进了门,也没敢坐,掏出怀里的信封,恭恭敬敬的地给洪叔,给洪叔告罪,“昨天我情急之下,从洪叔这里拿走了这个信封,没有征得洪叔的同意,还望洪叔责罚!”

    虽然明知道信封就是洪叔放在那里给我和卫昊仁看的,可是洪叔说过,妖物的事他不能参与,自然不方便提供给我和卫昊仁帮助。所以,拿走信封就是我和卫昊仁的主意,是对洪叔不敬,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

    洪叔表面上很严肃,可实际上眼底都是笑,“知错就好,不过你也是为了救人,情有可原。我不会责怪你。”洪叔拍拍我的肩膀,示意这件事过去了。

    洪叔拿过我手上的信封,就要回内室。我跟在他身后,不知该如何开口问我父亲的事。

    洪叔看我一直跟着,就停下来,问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