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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兵戎相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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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明茵看着这两个人的神情都不对,上前拉住商初蕊的手臂,“蕊蕊,我们要不要先走?”

    商初蕊在伦敦生了个女儿的事情,除了她与商水晶还有江家的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而蕊蕊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她不确定要不要告诉慕容棠。

    不过,她在心底有些奇怪,怎么觉得蕊蕊怀里的小容容长得跟某人……这么一想的时候,她把脸转过去看了一眼慕容棠,再回头看小容容……

    好像真的有点……像!

    但是她可不敢说。

    “怎么?不方便说?”慕容棠上前两步,打量着商初蕊怀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乌溜溜的眼睛像墨玉一般,盈盈欲滴,小鼻子挺俏得可爱,粉嫩的唇儿微张着,两朵红晕染在白嫩嫩、圆乎乎的肉脸蛋上,可爱得不得了!

    在慕容棠望着她的时候,她也用那双清澈的大眼不怕生地回望着他。

    “她是我女儿。”商初蕊咽了咽口水冷静地说出这句话。天知道她在说出这句话时,心脏跳得有多厉害,而她又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说出口。

    “你……的……女……儿?”玩味般地,一个字一个字从他的嘴里慢慢地吐出来。

    “是呀。”江明茵有些尴尬地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容容跟蕊蕊长得很像?”

    可不就是吗?那一大一小的两张脸蛋,同时望向他,就如同一个摸子里刻出来般,说不是她的女儿,谁会相信?

    “蕊蕊,你没事吧?”从上了商家派来的豪华车子里,商初蕊抱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女儿望着窗外一直不说话。

    江明茵看着她故做镇定的神情不放心问道。

    蕊蕊一向都很活泼开朗的,但今天的她却很安静,除了在刚看到女儿时的惊喜之外。

    “茵茵姐,谢谢你。”商初蕊看着怀里酣睡的女儿,睡着的小脸甜蜜又可爱,伸手将她细碎的短发从额前轻轻地拨开,她的动作温柔又小心,生怕碰疼了孩子细嫩的肌肤,看着女儿白白嫩嫩的皮肤,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抚她睡得红彤彤的脸蛋。

    这三个月以来,她忙得没有办法离开香港,对女儿,她不是没有内疚的,幸好有茵茵姐在,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茵茵姐帮她把女儿带回来了,她也该是向爸爸坦承的时候了。

    她不想与她分开了。

    “跟我说什么谢谢,我反而是要谢谢你,让容容陪了我这么久,我才不会太寂寞。”江明茵同样也看望着那张小脸蛋出神道。

    “这么喜欢孩子,干嘛不自己生一个?”反正她都已经结婚快一年了,她每次从她家把容容接回来时,总会看到她与LOU相处得很好,看来,结婚以后,茵茵真的把那个吃软饭的男人给忘了,这是好事,如果再生个孩子的话,她们的婚姻就更美满了。

    “我们……暂时没有这个打算。”一说到自己的事情,江明茵有些尴尬道。她不知道要怎么跟蕊蕊说起她这段怪异的婚姻关系,她与LOU其实……

    “茵茵姐,难道你还记着那个小白脸?”看着江明茵明明这么喜欢小孩子,却不打算生,而且像是说别人的事情,让蕊蕊忍不住又往那方面想了。

    “蕊蕊,你想太多了。我们早已没了关系。”江明茵看着小容容可爱的睡颜,如果自己也有一个宝宝的话,应该也会是可爱得让人疼入心坎吧?只是,这辈子她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曾经,她肚子里也有一个,却与她没有无缘……

    每次一想到那个无缘谋面的孩子,江明茵心底总是一阵刺痛。

    “茵茵姐,你怎么了?”商初蕊看到江明茵的脸色苍白下来,不禁有些担心。她真的不应该在茵茵姐面前提那个小白脸的。

    虽说他们早就断了,但是对于一个曾经用尽心力去爱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能轻易说忘就真的能忘呢?

    “没事。倒是你应该想想到时怎么跟你爸爸交待吧。”

    “爸爸那方面不会有问题的。”商初蕊相信商凌志不会介意这个孩子的。姐姐也准备生了,到时两个孩子在一起才有伴,反正姐姐跟姐夫现在这种关系,爸爸一定不会让姐姐跟姐夫回去的。

    “蕊蕊,你跟慕容棠很熟吗?”江明茵看着容容的小脸蛋,脑子里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刚才在机场时慕容棠那张错愕的脸。

    “茵茵姐,我对他的认识,仅仅是他是姐夫的弟弟,没别的了。”

    是吗?真的只是这样吗?

    回到商家,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商初蕊伸手抚着容容细软的发丝,淡淡的夜灯下,听着孩子规律的呼吸声,还有鼻畔甜甜的奶香,让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这是她的女儿、她的骨血,是除了商水晶之外,她生命里最最重要的存在,为了她,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做。

    今天她把容容带回家的时候,家里的佣人确实很是惊讶,不过,容容的回来倒是给商水晶带来了很大的喜悦。

    并不怕生的容容在睡觉之前与商水晶玩了很久,这件事她暂时还没有告知商凌志,照商水晶的说法,等他出院回来再说。

    这下子,她们母女俩终于不用再分开了。

    “嗯哼,我是不是要感叹一声,你们母女情深?”一道带着几分嘲讽的男性嗓音在安静的卧房里响起,商初蕊贴在女儿脖间的脸蛋猛地一僵,她顿在那里,没有反应。

    “怎么,你不是一向勇气可嘉的吗,现在倒是变成了胆小鬼了?”语气凉凉,话里像是有无数根针朝她刺过来,疼痛难忍。她轻轻地起身,小心地不要影响到女儿的睡眠,那份下意识的温柔体贴,再度让某人眼底更阴惊。“你……怎么进来的?”她起身整理衣裳,脸上一片平静。

    这里是商家,不是谁想进来都可以的,更不要说他是慕容家的人,现在两家因为公司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呢。

    更何况,哪怕是真的有事进来,也不可能知道她的房间在哪里。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可能,那就是事先跟姐姐说过了。

    在机场的时候,他们明明不欢而散了,现在大晚上的他一个男人竟然好意思跑到她的房间来。

    有什么话非得在现在就说呢?“难道商家我还不能来了?”他笑着,带着几分狂傲和自负,可眼里却是冰冷,靠在门边紧紧地盯着她。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慕容三少真是厉害。

    她不想跟他在这里争吵,再看了眼熟睡的容容,“我们到外面说。”慕容棠挑了挑眉,没有反对。商初蕊所说的外面,直接就来到了商家的花园里,今晚的月色算不上很好,空旷的花园里紧绷的气氛却如同在窄小的房间里一般。“你来,有什么事?”商初蕊没有坐到花辅边的长椅上,那个男人双手抱胸一直靠在凉亭的柱上,如果她坐下,感觉气势上就弱很多,她不想示弱,尤其是现在。

    “什么事?”他的笑更亲切更温文,“好问题!”慕容棠抬头望着二楼那间亮着小夜灯的窗户,那是她的房间,“睡在你床上的那个人,你没有一点解释?”

    确定自己对她的心意之后,他最忌讳的便是欺骗。她的心一沉,神情也跟着冷下来,“她与你有什么关系吗?”那份冷意还有那漠不关心的态度,让他怒火中烧,但慕容棠越是发怒就会笑得越开,“没有关系?”一改之前慵懒的姿态,他走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地吮吻,就算她咬他、踢他都不放开。终于,等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时,慕容棠伸手抚过唇角的鲜血,舌头轻轻地舔过,“你说有关系吗,嗯?”她佯装的冷静被他击碎,愤怒地瞪着他,“你要我解释什么?她是我的女儿,我亲生的女儿,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哦,我想听的是,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像是被针刺到般,语气锋利,“你是我的谁?”

    他们甚至连交往都没有过,真正算来,除了三个月前在医院的那个晚上之外,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用点头之交来形容。

    一走就走得干干净净,他凭什么来质问她?“很好。”他微笑着,极度地有礼,“关于这一点,我自己也很想知道,我是你的谁呢,商初蕊?”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唤她的全名,真奇怪,哪怕现在处于极度的愤怒当中,她听到他唤她时,身子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颤抖,真的是好没用!太没用了!“你是我的谁?你可是堂堂慕容家的三少爷,慕容集团的副总裁,你身分尊贵、你地位不凡,而我只不过是商家的养女,我们永远也不会有什么,而你永远也不会成为我的谁。”

    这样说,够明白了吧?他听着她的话,唇边的笑很冷很冷,“永远吗?”“永远!”“那天晚上对你来说,又是什么?”想到之前的那些眼泪、那些亲吻,还有那些甜蜜,让他觉得无比讽刺。“这个你还要来问我?”商初蕊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有什么特别的吗?你慕容棠的风流,那是全天下皆知的,多少女人跟你有过露水情缘,我们两人之间的那点事,对你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们不过是拥抱、亲吻而已,这种小儿科的事情,这位风流三少竟然好意思来质问?

    他该要称赞她的开放大胆,还是该感谢她如此洒脱?他望着她,眼神如刀子般,沉默不语。“你是那样认为的,对吗?”她的眼眸下意识地再看了眼里间,冷着声音道:“对,你以为我是有心要骗你什么吗?”她尽量控制声音不要太大声,“我为什么要跟你报告我的私生活?我们之间什么都算不上,而且我也不觉得我有个孩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可真是伶牙俐齿,他怒得呼吸都变沉重,“这就是你伦敦与国内两地跑的原因吧?你应该跟我说的。”

    慕容棠记得大哥有提醒过他的,可惜后来他并没有再深入去打探这件事,要不然也不会如今天这般的震惊与不信。

    她竟然……“为什么应该?”她从未如此愤怒,不知道为何会觉得那么生气、那么难受,而这股情绪她一股脑地全部发泄在他的身上,“请问棠少爷是打算娶我,还是打算把我收为地下情人?我们之间既然没有任何承诺,我也没有向你坦白的义务吧?”

    娶她?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商初蕊心底明白,她的身分可配不上他慕容家的三少爷呢?

    不必别人来提醒,她有自知之明的。

    更何况,每次她到慕容家陪姐姐的时候,他老妈总是用防贼的眼光盯着她看,就怕她这个身分不够高贵的商家养女把她儿子给勾走了呢!

    不该的!上一次她真的不该放纵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里的。“你以为我还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对不对?”她冷笑道:“很抱歉,棠少爷,小女子早已经是残花败柳,配不上您的高贵,您还是请回吧,外面大把的美女等着您宠爱,您也不必屈就于我这等姿色这等身分的女子。”

    脑子里闪过机场咖啡厅里的那个美艳的女子,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是路家的千金小姐。

    路家是谁啊?航运界的龙头呢!只有这等身家背景配他慕容家三少爷,才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吧?“就那么喜欢吗?”“什么?”“那个男人。”他冷冷地说道:“喜欢到我连问都不能问?”他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比较生气,是她有个孩子还是她在维护那个男人,或者两者皆是。

    他不过是问了问,她就像是被蜇到般冷嘲热讽都倒了出来,好像他的问题侮辱了那个男人,这么心心切切地维护,是因为还在喜欢吗?明明被欺骗的人,是他。她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不惜未婚生子?喜欢到让他连问一下也不行?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眼眸抬起望向那扇窗,缓慢但是坚定地回答:“是。”“好。我知道了。”他很轻浅地笑着,“这么晚还打扰你,很抱歉。”

    “以后请棠少爷也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毕竟现在慕容家与商家闹得很不愉快,我不希望让别人有更深的误会。”

    “商小姐,放心吧。我不会了,再见。”有礼地告辞,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一直到他走了很久,商初蕊还是站在那里,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用力到全身都在颤抖了,半晌,在唇齿间尝到了温热的腥甜,才终于忍住了眼底的眼泪。

    “妈咪……”软软嫩嫩的童音在身后响起,似乎还带着一丝丝哭嗓。她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迅速转身,家里的女佣抱着女儿,而姐姐也在望着她。

    “容容……”两大步过来接过宝贝女儿,将她拥入怀里,脸蛋埋入她小小的脖子里,忍住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酸楚疼痛,“乖宝贝,妈咪在这里。”“妈咪……”

    “先回房吧。”商水晶挺着越来越圆的肚子对商初蕊说道。

    今晚阿棠忽然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确实是有些惊讶,特别是他说要找蕊蕊有事情谈的时候。

    虽然他没有说是什么事,但是从他的口气里她可听得出来,他们之间一定有着别人都不知道的关系。

    虽然刚才他们在这里的对话,她只是听到了后面一点,但是,似乎听得出来蕊蕊好像要极力掩饰着什么。

    “蕊蕊,你跟阿棠……”商水晶与商初蕊一起坐在床边看着又重新熟睡过去的小人儿。

    “姐,我……”商初蕊忽然转过身来抱住商水晶,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倾泄而出。

    “蕊蕊,别哭了。小心吵醒容容。”商水晶看着床上人儿睡着的小脸蛋,陷入沉思。

    关于容容,蕊蕊愿意说的实在是太少,或许真的是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父亲是谁。但是她与阿棠之间……

    她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来往的。

    慕容棠这个男人,其实她对他了解得并不多,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是个风流而多情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多到数不清,却从来没见他承认过哪个是女朋友。

    如果蕊蕊跟他在一起……在以前的话她一定不会反对,但现在,以慕容家与商家这种情势之下……

    商水晶心头一阵烦闷。

    自从那天在他公寓楼下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见面,也没有任何联系。

    哪怕,爹地从来不在她面前提公司的事,她知道他对商氏所做的一切,也知道商氏今天面临的问题。但是,她该要怎么做呢?

    “姐,对不起。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哭了好一会之后,商初蕊终于抬头。

    “蕊蕊,没关系。你们之间的事情如果与容容无关的话,我不会追问。”

    “姐,容容只是我的女儿,一个人的女儿,与任何男人无关。”商初蕊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坚定道。

    “她也是我们商家的女儿。傻瓜。”商水晶低下头抚着开始胎动明显的肚子,“再过不久,容容就有弟弟了。”

    “姐,你要不要找姐夫再谈谈公司的事情?”今天的股东会议似乎不是很顺利,如果慕容杰再继续抛售商氏的股票,他们商氏真的很难坚持下去了。

    “蕊蕊,如果跟他谈有用的话,商氏还会有今天这个样子吗?”商水晶忍住心头的刺痛,或许该是她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

    “那你……跟姐夫,怎么办?”这么爱那个男人的商水晶,这段时间的煎熬她再清楚不过。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商水晶低下头,眼泪却一串串往下掉!

    一想到那两个字,她心痛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

    慕容集团,香港分公司。

    晚上十二点,顶楼的办公室里还灯光通明。

    慕容杰面前堆着近十公分高的宗卷与财务报表,面前的笔电安静地运行着,但他的眼睛却只是盯着手上未燃烬的烟头,似乎在陷入深思中……

    他现在可是除了商凌志与商水晶之外拥有商氏第三大股东,而这几天与商氏的董事们直接洽谈的结果很令他满意。

    商氏,终归还是要属于他慕容杰,属于慕容集团事业的新版图。

    他根本不需要靠任何人,一样可以把它拿到手。此时的他应该是感到高兴才对,但他其实并没有想像中的那股兴奋。

    是累了吧?他放下手中的宗卷,整个人椅背上靠。工作了一整天,肩膀有些僵硬,如果有人帮他按一下……

    不经意间,那双温柔的小手又是脑海里浮现……可惜……

    如此的儿女情长实在不是他慕容杰应该有的!忽地睁开眼,他让自己把精力重新投入工作。

    她都可以这么无情地从他眼前离去,他却还在想着她干嘛?反正总会习惯的!竟然拿婚姻拿孩子来威胁他?

    她既然要闹这么大,那他就随她闹!反正他不可能会为任何人改变他的想法与计划。

    “大哥,要不要喝一杯?”

    门口传来的声音让慕容杰从宗卷中抬头,慕容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手里拿着一杯酒,两个杯子,正一脸玩世不恭地笑着。

    “阿棠?”慕容杰放下手中的文件,挑眉看着这个一向不会在公司呆到晚上八点的堂弟。今天他发什么神经这么晚了还来公司,还把酒带来。

    “大哥,我们不应该庆祝一下的吗?”

    慕容棠拿着酒直接走到慕容杰的面前,不顾大哥锐利的注目把他面前那一堆文件推开,然后倒了把手上的两个杯子都倒满酒,把其中一个杯子递给慕容杰。

    “阿棠,我没有在办公室喝酒的习惯。”慕容杰没有接过来,只是很冷静地看着他。

    “大哥,难得我今天这么高兴,你就陪我喝一杯吧。”慕容棠还是不放弃劝说慕容杰喝酒,一边说话一边更是随意地把修长的双腿直接挂上了真皮椅的扶手上。

    “你有什么事这么高兴?”慕容杰终于还是接过他手里的酒杯随意问道。

    “我马上就要成为慕容集团传播事业部的负责人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慕容棠脸上的笑更是灿烂了,但是在慕容杰眼里却感觉这个堂弟似乎有些不一样。

    “阿棠,你没事吧?”

    “大哥,我能有什么事?我们喝酒好好庆祝。”

    一瓶干完之后,慕容棠打了个电话,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竟然有人送来了整整一箱烈酒。

    这一晚,慕容家两兄弟竟然在办公室里喝开了!

    “大哥,你这么对商氏,大嫂不怪你?”喝得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慕容棠整个人半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瓶酒。

    “公事与女人,我一向分得清。”慕容杰喝了不少酒,但是理智还在。他静静坐在那里闭着眼。

    “要是大嫂跟你闹离婚怎么办?”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离婚?永远不可能的。那个女人那么爱他,怎么舍得与他离婚?更不要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他绝不允许他的孩子跟别人姓,也没有时间去打夺子官司。

    但那天离去时,她有些绝决的表情让他心头一阵发寒。

    “大哥,你真是不了解女人。”慕容棠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像是泄愤一般,“可爱的时候恨不得让你想把她捧上天,无情的时候马上就跟你翻脸不认人。别看大嫂平时温温柔柔的,小心她薄情的时候,你就惨了……”

    “是你在女人身上踢到铁板了吧?”对于慕容棠的风流事,慕容杰一向不加以理会。不过,现在他总算是听出来了,某人的样子好像有点像失恋啊。

    “去……大哥,你真是开玩笑。我慕容棠风流花丛十几年,什么女人没见过?哪个女人见到我不是像是蜜蜂盯上花儿一样?”

    该死的除了那个商初蕊之外。

    “阿棠,别喝了。”

    “大哥,难得我们兄弟俩有空坐在一起喝酒,别再说女人了。爷爷知道我们这么快可以把商氏拿下,一定也乐坏了吧?哈哈哈,我们慕容兄弟联手,打遍天下无敌手……”

    慕容杰看着一边喝酒一边狂笑的慕容棠,真是觉得他有点越说越离谱的感觉!

    不想再理会他,慕容杰起头,扶着有些重的脑袋,他走向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决定冲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

    等他洗好澡出来时,慕容棠已经整个人醉倒在长型沙发上。

    他走过去拍拍他的脸:“阿棠,起来去洗个澡。”

    他讨厌醉鬼!所以喝完酒之后马上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商初蕊……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慕容棠在不算小的沙发上翻了个身低喃道。

    商初蕊?这下子慕容杰总算是明白他今晚不正常的原因了。

    啧,情场浪子也会遇上麻烦。

    ……

    商水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她悄悄地把病房的门掩上,她勉强让自己静下心来,先深呼吸几口气再深呼吸几口气好让一下子骚乱的脑袋瓜子沉淀下来,理一理刚才听到病房里公司的一名董事在爹地病床前说的话。

    “商氏企业所有的董事都同意让慕容集团全面入主商氏传播,两家企业传播事业部的合并将有助于商氏的传播事业大展鸿图,成为在亚洲独大的局面,接下来要进攻美国、欧洲的传播市场就更易如反掌了,董事长与副总裁一意孤行想力排众议,但如今这个局面是稳不住了,商氏传播换个人做做看也不算太坏,慕容集团实力雄厚,掌管慕容集团公共传播事业部的慕容三少更是商界俊杰,相信这样的入主对我们商氏传播一定有利无弊才是,我今天过来,是希望董事长的内心先有个数,不要以为我们这几名董事不顾往日交情,实在是大势所趋,不得不如此,董事长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的一长串话其实可以归纳为一句,那就是商氏传播要易主了,让慕容集团入主,总经理想必便是慕容棠了。

    商水晶伸出双手环住圆滚滚的肚皮,觉得一股冷冽的寒意不断的从脚底窜起,胸口似乎又疼痛起来……

    “慕容杰这个混帐东西……”商水晶隐隐地听到爹地发火的声音,接下来是那位董事及JUN极力地安抚……

    “董事长,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您的女婿执意要这样做,我们再不妥协的话,最终商氏只难毁了……我们也舍不得,如果您的女儿都没有办法让他停手,我们这些人又……”

    “董事长,对不起……”这是JUN很内疚的声音。他找遍了所有的银行都没有一家肯再融资给他们。

    “JUN,这件事暂时不要让水晶知道,她会担心的。不要让她难过。”商凌志整个人像是虚脱了,说话更是无力了。

    “董事长,我知道了。那公司那边……”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商凌志闭上眼,“老关,你先回去吧!”

    她听到爹地让那位董事先离开,为了不让他看到她,商水晶闪了个身子到病房转角处。

    一直看到那位董事离去之后,忍了许久的泪才不断的冒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自己浅蓝色的裙摆上。

    “爹地,水晶对不起你……水晶对不起你……”她将背靠在墙边,身子因哭泣而不断的颤抖着,想到商氏传播即将要落入慕容杰手中,想到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毁在眼前,她的胸口就痛不可抑。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她喃喃自语着。

    公司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很多很多,但是爹地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只要她休息、休息、再休息。

    她知道,慕容杰不会为了她而改变他的初衷,但她至少可以做到,不要让爹地,让商家在在所有人面前丢尽在面子。

    现在谁不知道,商家的女婿完全不顾夫妻之情,用尽手段把商氏逼上绝路。

    如今她的身分还是慕容家的媳妇,但同时,她也是商家的女儿,却在这样的时候一点忙也帮不上!

    外人要怎么看待爹地,怎么看待商家?

    不,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慕容集团入主商氏的,不行,她一定要慕容杰放弃、退出,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的,只要商氏传播还是商氏传播。

    擦干脸上的泪,她深呼一口气,然后推开病房门。

    “爹地……”

    “水晶,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商凌志开眼看着双眼红通通的女儿,明显就是哭过了。她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爹地,我没事。”商水晶走到床边坐下来,然后望向坐在一边的明显有些憔悴地JUN,“是不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水晶,公司的事情……”商凌志想开口劝她不想管这些事,但商水晶回首按住他的手,“爹地,我刚才都听到了。不需要瞒着我,只要告诉我,商氏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慕容杰铁了心要入主商氏,砸下的钱都够填海维多利亚港了,爹地真是斗不过他的。”如果有足够的资金注入股市,或许他们还能继续抗衡,但现在慕容杰连银行方面都占了先机了,他商凌志一辈子没跟谁低过头,谁知道最后竟被一个后生晚辈逼至此地步。

    而且这个晚辈还算得上他的女婿呢!当初他答应让女儿嫁给他,是不是最大的失误呢?

    “爹地,对不起,是我不好!”

    “傻女儿,跟爹地说什么对不起?”

    “妈咪在瑞士银行留给我的现金现在连本带息应该有二十多亿,还有爹地给我买的基金,再把在伦敦及瑞士的别墅卖了,爹地,这些钱可不可以拿来注入公司?JUN,你帮我处理一下这件事,好不好?”

    “水晶……”JUN想不到商水晶竟然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都拿出来。

    “水晶,”商凌志双眼湿润,双手抚上女儿的肩头:“你不需要那么做的,这是我们商场上的事,和你无关。”

    商水晶把脸贴到商凌志的手上,淡淡地喊了声:“爹地。”

    “恩?”

    “爹地,从小到大,你没有让我受过一丝丝一毫毫的委屈,甚至在妈妈离开后,你也只陪在我一个人身边。”她定定望着地面上的某一点,眼里流露一股无声的坚决:“……所以,我也不会让爹地,让商家为了我受委屈的。不管别的董事怎么想,我们也要坚守到最后。”

    商凌志笑了,他到底没有白疼这个宝贝女儿啊。

    “真的舍得与他划清界线?不怕后悔吗?”

    “不后悔,”她眼里还有似乎还有泪光,但却笑了:“如果为了丈夫连父亲都不要,那才是真正会后悔的事。”

    商凌志摸了摸她的头,她靠在父亲肩头。

    心还是痛的,每说一句话,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她曾经那么那么爱的那个人,他们竟是要走到这样一步!

    她已经没有继续爱下去的筹码。

    她掏空了糖果罐,拿尽一切去讨好他,曾经拼了命地付出,努力想成为十全十美的妻子、媳妇,结果却是全盘皆败。

    落得这样的下场,要怪,也只能怪她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