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帝台娇,王的宠妃 > 一生一次一心动49

一生一次一心动49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335章

    那一剑太快,快得都让他几乎没感觉到痛,就已经刺穿了他的身体。

    紧随他而来的萧昱和凤景两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住了,直到她拔出血淋淋的剑才反应过来。

    夏侯彻捂着流血不止的伤缓缓半跪在血地里,可这一瞬间最让他痛的不是伤口,还是心口配。

    他想,他大约知道白笑离所说她出事了是何意思终。

    他伸手想要去拉住她的手,她缓缓地低眉看了一眼,剑锋一转便朝他脖颈处刺来,好在萧昱及时出手将举剑挡下了。

    虽然他也希望这个人死,可他不该以这样的方式死在她的手里。

    青湮快步赶了过来扶起夏侯彻,凤景跟着萧昱抵挡着凤婧衣的连番攻击,两人都不忍出手伤了她,于是只能被动地防血。

    “阿姐,我是凤景啊。”凤景一边退,一边唤道。

    凤婧衣什么也听不到,机械性地挥剑,一招比一招狠厉。

    公子宸和淳于越冲出重围,看到交手的三人,再一看已经受伤的夏侯彻,快步跑近道,“先走,她现在被人控制了,认不出任何人,也听不到任何人说话。”

    夏侯彻拂开扶着他的青湮,想要再上前去,却被淳于越拦下了,“先离开这里再说,劝不了她的,我们都险些死在她手里。”

    夏侯彻拧眉望向不远处还在与萧昱等人拼死搏杀的人,眼中满是痛心,那个时候他不该粗心将她一个人留在雪域城的,如果那时候她没有留在雪域城,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萧昱一剑险些伤到她,反射性的一收剑,凤婧衣却趁机一剑刺了过来,好在凤景及时举剑挡下,否则他也难逃那一剑。

    夏侯彻一手按着伤口处,望向面前的雪域城,眸光沉暗慑人。

    夏侯渊,你敢将她害成这般模样,朕定要你,以命来偿。

    他第一个转身折回了原路,血沿着他走的脚步滴了一路,他心心念念来到这里,她近在咫尺,他却不得不转身而去。

    他很清楚,他不能让自己死在这里,在找到能把她救出来的方法之前,还不以丢掉自己的性命。

    青湮和萧昱他们也都先后退回到了雪域城对面的悬崖上,雪域城门口的凤婧衣并没有离去,而是执剑一动不动地站在了雪地里,好像是为了守卫雪域城一样。

    公子宸望了望对面的雪域城,难怪他不加派人守卫城门,因为一个凤婧衣足以帮他挡下所有进攻来雪域城的敌人。

    一行人在悬崖上的客栈落脚,淳于越给了夏侯彻最好的伤药,等以他自己上完药出来,上前诊了诊脉,道,“一个月之内,最好不要动用内力。”

    “不行。”夏侯彻道。

    “随便,反正身上烂了个窟窿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淳于越道。

    夏侯渊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就靠那么一个人轻轻松松替他守住了雪域城,也就那么一个人就能将夏侯彻重伤,即便不能要了他性命,也会让他大失元气。

    那一剑虽不致人性命,但再动用内力就是自寻死路了。

    “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夏侯彻懒得多问自己的伤势,一心只念着她为何会变成了这般模样。

    淳于越沉吟了片刻,坦言道,“她被冥衣楼的子母傀儡蛊控制,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就算意识里是知道的,但也无法控制自己,所以,就算我们怎么劝她,她也是听不到的。”

    “没有办法解吗?”萧昱追问道。

    淳于越叹了叹气,如实说道,“起码现在还没有,据说当年的冥王教老教王就是被这种蛊毒控制,最后死在了女神龙的手里,一个那样的高手尚且如此,何况是她。”

    一番话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沉默了下去。

    所有人中只有淳于越医术最好,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他们又能怎么样那能救到她。

    “我们先想办法把皇姐救回来,解毒之事再从长计议。”凤景提议道。

    公子宸从外面进来,站在门口说道,“没用的,就算把她带走了,只要控制她的骨笛声响起,就算点了她的穴,她也能冲破穴道离开,九幽已经试过了。”

    如果连九幽那样的高手点穴都无法制住她,又何况是他们。

    tang

    “那就算是把人绑住也好,总不能再留在那地方,被人当杀人工具使了。”沐烟愤恨地说道。

    淳于越摇了摇头,说道,“那只会让她毒发作更痛苦,甚至于致命,那种毒发的痛苦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公子宸眼眶微红,叹息说道,“她清醒之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求我杀了她。”

    可是,那样的要求,让她如何下得了手。

    夏侯彻紧抿着薄唇,眼底隐现泪光,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却无声地沉默着。

    她到底得有多绝望,才会去求人杀了自己。

    “她甚至……试过自己了断,但没有成功。”公子宸哽咽地说道。

    她脖颈上的伤痕,已经说明了她是险些自己自尽的,只是未能成功而已。

    想来也正是因为无法自己了断,她才会那样的求她。

    “控制她的骨笛在谁手里?”萧昱问道。

    公子宸望了望夏侯彻,说道,“傅锦凰,我有试过去偷回来,可是她控制了她攻击我,没能到手。”

    而且现在更可恨的是,她根本不露面。

    而他们要想去夺骨笛就必须要过凤婧衣一这一关,才进得到城内,这无疑给他们出了一个天大的难。

    否则,她一察觉到危险就会以笛声将她召过去,让她成为自己的挡箭牌,加之城内还有数万的冥王教众,他们很难得手。

    “傅锦凰。”夏侯彻寒意森然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凤景望了望淳于越,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办,只看着皇姐一个人留在那里吗?”

    “我从冥衣楼里撕下了关于子母傀儡蛊的记载,在找出解毒方法之前,我们也只能按兵不动了。”淳于越望了望几人说道。

    夏侯彻沉默着没有说话,似是默许了。

    萧昱恳求道,“请你尽快。”

    淳于越取出带出来的药丸交给他,道,“这是你的解药,险些赔着几个人的性命,但总算是找到了。”

    萧昱接在手里,却半晌也没有服下。

    就是为了么一粒解药,她才千里迢迢寻来雪域城,变成了如今被人控制的傀儡。

    若知道要让她付出如此代价才能得到这颗解药,他真的宁愿不要。

    “我先去师傅那边看看,你们在这里守着吧。”青湮起身道。

    师傅和冥衣他们交手,现在也不知胜负如何了,这里现在也不能冒然行动,她还是先赶过去看看,有没有能帮上的。

    沐烟一见她走,便也跟着道,“我也去。”

    虽然不怎么待见那师傅,但总归还是教了她本事的,总不至于在她生死关头,自己不闻不问。

    她们两一走,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凤景一个人出了门,遥遥望着对面雪域城外,独立在寒风中一动不动的人,鼻子忍不住的一酸,眼中涌现泪光。

    他的阿姐,真的受了太多苦了。

    淳于越也离开前去研究子母傀儡蛊的记载,想要从其中找到解除的办法。

    公子宸捂着有些微疼的小腹,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望了望边上都沉默着不说话的两个人,凤婧衣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如果那个人落在他们两个手里,他们一定不会让他活命吧。

    她知道,于他们而言,那个人确实该死。

    可是,就算他再怎么十恶不赦,于她而言,他只是她所喜欢的男人,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只是,眼下的局面,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保全了凤婧衣,又不让他死呢。

    就算他们所有人想他死,她也想他能够活着,活着看到他们的孩子出生,长大……

    过了许久,萧昱方才将手中的药丸放入里,咽下。

    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小心,小心得如同对待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

    半晌,他望向一动不动坐着的人,嘲弄地笑了笑说道。

    “夏侯彻,你我真是枉为君主,到头来却谁都无法保护她。”

    她

    绝望无助的时候,他们两个却谁都没有在她身边。

    坐拥江山,兵马无数,却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这样的皇帝……真是无用至极。

    夏侯彻没有说话,一手捂着伤口处,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里,始终没有让自己出去看还站在对面的人,他怕自己看到了,会再忍不住冲过去抱住她。

    可是他不能,明明她现在离他那么近,他却无法靠近。

    老天爷似乎总是这样折磨着她们,曾经朝夕相处的时候,却心隔着万水千山,仇深似海,当天各两端,却心心念念着对方,当都牵挂着对方,却身份有别,一面难见。

    纵然,这样爱得艰辛,纵然知道这份爱情难有出路,却依旧难以放下牵挂。

    婧衣,我们说好的,要一起活着回去,谁也不能食言。

    容弈站在窗口,打量着周围的状况,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回头望了望屋内相对而坐的两个人,这么多年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能这样平静地面对面坐着,还真是难得。

    曾经让他们斗得你死我活的是那个女人,如今让他们这样并肩一起作战的还是那个女人,情之一字,当真是让人难解。

    直到夜色深沉,凤婧衣转身木然地转身进了雪域城内,城门砰然关闭。

    她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巷,回到了冥衣楼里,木然地站在死寂的正厅内,傅锦凰拿着一只鼻烟壶在她鼻间放了放。

    凤婧衣手中的剑颓然落地,整个人的神思渐渐回复,缓缓抬手看着手上的血迹,模糊而混沌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她缓缓将目光转向脚边染血的剑,脚下一软瘫坐在了地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这是……这是他的血。

    她痛苦地抱住头,脑海里自己一剑刺进他身体的画面却一遍又一遍地回放,震得脑袋都要裂开了一样。

    “不……不是真的,我没有……”她喃喃自语,不愿相信脑海中的画面,不愿相信真的那样做了。

    可是,她手上的血迹却又真真切切地告诉她,那一切都是真的发生了。

    傅锦凰低眉看着瘫坐在上,恐惧得发抖的人,冷笑道,“现在想起来了?”

    凤婧衣抬头,目眦欲裂地望向说话的人,愤恨之情溢于言表。

    “啧啧,真是可惜,那一剑要是在偏上半寸,兴许就能要了他的命了。”傅锦凰笑着道。

    她在城内暗处一直看着,原以为她那一剑能直接要了他的命的,没想到竟然只是伤了他,而第二剑竟然又被人挡下来了,否则现在城外的夏侯彻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凤婧衣咬牙道。

    “顾微,你说我想干什么?”傅锦凰微微倾身,冷冷地望着她道,“这么多年了,但凡一点像你的人,我都让她们死了,终于现在你也落在我手里了,你上辈子死在我手里,这辈子又要死在我手里,大约这就是人所说的宿命吧。”

    “你真是可笑又可悲。”凤婧衣道。

    这么多年,就算到了这里转变了身份和一切,还一样揪着她不放。

    “现在,可悲是你而不是我,今天你没有杀他,我们还会有机会的。”傅锦凰冷冷地笑了笑,继续道,“下一个对谁下手好呢?你弟弟?还是北汉皇帝萧昱?还是再去给夏侯彻再补一剑……”

    凤婧衣咬牙一把抓住剑,闪电般挥了过来,傅锦凰虽极力避让,脸上却还是被剑锋划了一道,虽然伤口不深,却渗出血来了。

    她吹响骨笛,凤婧衣刺在她身前的剑瞬间便再也无法再刺进一寸,她捂住耳朵想要自己不要听到笛声,可是那声音却仿在四面八方的回响,一丝一丝地钻进她的耳朵,钻进她的骨子里。

    她极力想保持清醒,可是七筋八脉都一寸一寸地疼,她倒在地上捂着耳朵蜷缩成一团,口中却还是蔓延起血腥的味道。

    她看到不远处地上的剑,一想到今日自己的所做所为,顿时心生决绝,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会一直受她的控制,就有可能再去害了他们。

    她趁着还有一丝理智,扑过去想要以剑自刎,却被傅锦凰看穿了意图,一脚将剑踢远了,笛声更尖锐,她痛苦的嘶叫,最后倒在地上完全沉寂了。

    半晌,她缓缓地站

    起了身,眼睛闪现着妖异的红光,整个人又像是木偶一具。

    傅锦凰放下骨笛,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一步一步走近站在她面前,冷笑哼道,“现在才刚开始呢,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当初安排让夏侯彻弑杀亲子,却被夏侯渊把孩子带走了,到头来孩子却又夏侯彻给救回去了。

    不过,现在她却有了机会,让她自己亲手去杀掉所有的亲人。

    死没什么可怕,可怕是生不如死。

    ——

    二更五千,今天万更完毕。

    伸手,月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