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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无敌的史迪仔 第五章 让剑神和骡子走在队伍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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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想在前面就说过,从小我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飞翔,我觉得飞翔才是自由的终极诠释!想想看,我们张开双臂,迎着风,感受天地的灵气,抛却一切世间的烦恼,无忧无虑,清风迷了你的眼,却擦亮了你的心”我们不知道前方是何处,我们在飞,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有鸟儿的鸣唱,有云朵的抚摸,自由自在,这一刻,尘世的喧嚣远离了你,身心完全放松,在天空里,我像一个哲人般思考了很多问题,高度赋予我智慧,不过后来,我还是被一个问题困扰了一飞这么高,老子怎么下去呀?

    这么说吧,我在天上骚情得不行,本来没想到这么沉重的问题,可是10里地的距离在此刻实在要比平时近得多,我眼瞅着骖耻山就在脚下了,这时才想起来我是学会飞了“可还没学会怎么降落,现在想来,苏竞那时候喊我大概就是要和我说这个问题。

    开始,我试着收回剑气,整个人直接往下掉,那场面太他娘的吓人了,我又赶紧飞上来,这个时候我总算是冷静了,原来飞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一一现在风是迷了我的眼睛,可我的心更糊涂,我的身边倒是有鸟在叫,还有拉屎的,这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最主要的,我可不能就这么没心没肺地飞,我得准确无误地降落在南峰上,我试了两回,始终不得要领只得又蹿上去,此时此刻,我忽然想起很多那种跳伞员没背伞包的笑话,笑话讲究戛然而止,悲催的伞兵们背着书包跳下去以后的事情就没人追究了,可我最明白,后面的事一点也不好笑”因为不管头先着地还是腿先着地反正都是一滩……

    我还想起一个很美的传说”话说有一种鸟,它生来没有脚,它生活在风中,它落地的时候就是它死的那一天”现在看来这个传说一点也不美,也不知哪个缺德鬼写的,我很快就会变成这种鸟,可老子明明有脚啊!

    就这样,我绕着骖鸵山一圈又一圈,就像找不着跑道的飞机,我心一横,剑气一收照着骖驼山南面那座山峰就撞了下去,我是这么想的,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人面前,但愿她们收我的时候仔细一点……

    在离地面还有将近100米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提”又高高地飞了起来,这个举动完全是自然而然的,就像有人在你眼前挥手你会闭眼睛、水到了嗓子眼会有吞咽反射一样,通过这一次不要命的尝试”我终于摸到了一点窍门:这样一上一下虽然不能帮助我安全落地,但每一次往返运垩动都可以有效第降低一点高度,刚才我还在3000米的高空,这样一搞我差不多降了有50多米,我心里暗暗地算着,每次降50米,3000米的高空差不多要做60次左右这样的升降运垩动。

    我还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我刚才那样傻愣愣地冲下来根本到不了南峰,飞行中速度奇快,要想有目的地降落必须算好提前量,至少不能在南峰上空作为减速带。

    我盯着山上的一块巨石作为假想目的地,降低,爬高,再降低,来来回回试了十几次,心里大约有个底了,这才重新回到空中。

    我这么一搞,下面自然有人发现了我,虽然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但能看出底下的人开始一拨拨聚集起来”应该是正在对着我指指点点。

    这时我也悲哀地发现,要想在南峰降落,必须从北峰就开始减速,那里正是黑吉斯军的大本营!

    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做过多的试验,剑气说不定哪时候就会失灵,几十次俯冲以后,我已经能看见北峰上黑压压的军队聚集在了一起,说不得,我只好硬着头皮向北峰掠过,地面上的人和物越来越近,我已经看井了那些身穿黑甲的士兵,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黑吉斯的人马,他们的帐蓬铺满了整个北峰,随着我的接近,终于有人大喊起来:“是敌袭!”

    然后整个黑吉斯军的营盘顿时沸腾了!无数士兵大声鼓噪,我甚至能看清他们中很多人的表情,他们脸上带着惊愕,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有一个人从天而降,随着第一个人喊,也跟着喊起来:“敌袭!敌袭!”10万人的大营,几乎是摩肩擦路,源头一起,兵丁们海水涨潮一样涌出帐篷,一时间鸡飞狗跳。

    但是黑吉斯军不愧是训练有素,骚乱的人群很快就被骑马来回奔驰的长官喝止住,一员武将见我堪堪从他头顶飞过,立即弯弓搭箭,我就听弓弦声响,一支狼牙箭不由分说奔着我的面孔射来,或许是距离太远,它离还有两米多的距离时就掉落了下去。

    那将官见射我不中,立即大声道:“列阵,列阵!”黑吉斯军听到口令,几乎是源于平时训练的本能,瞬间就列成了几个万人方阵,紧接着在军官们的指挥下漫天飞煌一样的弓箭朝我扑过来,我吓得急往上蹿,就听脚底下噼里啪啦一阵密响,那些射来的弓箭居然像射在防弹玻璃上一样纷纷弹开”我一愣之后马上明白:现在我周身都布满剑气,这些弓箭自然伤不着我,反而他们自己人被误伤了不少。

    可也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丹田一抽,这是剑气要过劲的前兆,我的心却沉得比到气还快,我要掉在这个地方那千刀百剐就是我最好的归宿!

    剑气……浊,我便落了下来,结果是既没有落在地上也没停在空中,而是半死不死地就悬浮在众兵将头顶上,我双腿使劲倒腾,就踩着他们头皮往前奔跑,众人大哗,立刻拔出兵器向我砍的砍捅的捅,一使劲就听叫骂声沸反盈天,我像被一根无形的钢丝吊住一样,一边躲闪着脚下的袭击,一边偷空把下面的人脑袋上踢出包来,说好听点,我这会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说现实点,就是想在临死前再最后占几下便宜。

    我铁青着脸,愤愤道:“妈的,老子被你害死了!”也不知是心有感应还是剑气也通人性,在这危急关头我身体一轻,居然又高高跃起,向着对面的北峰扶摇直上,我就听身后一片惊叹,黑吉斯帝国的官兵们忘记了咒骂,这一次,他们亲眼看见一个人肋插双翅一般腾空而起,终于被深深地震撼了。

    队列中一个军官大概以为我来是为了敌意戏弄他们又大声叫骂起来。

    对于这点,其实我很想解释一下,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愿意踩着他们的脑袋跑路,人脑袋虽然圆溜溜的,但跟温泉里的按摩石完全不一样,你踩他的时候他还会动,感觉怪怪的况且我也不是那种喜欢作弄对手的人,我这个人很低调的。

    我在半空中一转身,见他张着大嘴骂得正欢,我的直系家属和近亲无一旁落,我也气不打一处来右脚使劲冲他一蹬,脚上的鞋直飞出去,恰好落在堵在他嘴上这双鞋还是有来历的,早在我还没穿越到洪烈帝国之前,我为了给自己留点纪念,特意去买了一双旅游鞋,这些天我穿着它走驿站过戈壁,从没有一刻离脚,那么可想而知一只捂了一个礼拜的旅游鞋,乍的堵在一个人嘴上——a那将官“啊”的一声跌下马去就此人事不知了……

    我也一气跃到了北峰的正上方,这里依山而建的同样是一片连营飞凤军的金边凤字旗迎风飘展,对面山上的骚乱她们自然是察觉了,但因为距离太远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在悬崖边上也集结了不少人观望,猛的见有东西从天直落下来,有人大喊:“放箭!”

    我这个气呀,敌人射也就算了,这帮小娘们也射我,我在半空中挥着手大叫:“别射别射,自己人!”

    这时她们中很多人才发现这所谓的东西原来是一个人,意外之余也便停了手,我身子失去平衡,张牙舞爪地冲人群中撞下去,位于我下方那些人不禁错愕,此情此景下竟不知道该接还是该闪了,我大声道:“让开,让开!”那几个人听我喊这才慌忙闪在一边,我哇哇大叫着从天上跌落下来,上身的巨大的惯性把我掼倒在地,我四脚朝下地往前跑了将近20米才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晕头转向道:“万幸脸没先着地。”

    山上的飞凤军各拔兵刃在手把我团团围住,一个女将领缓了半天神才小心翼翼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乍着双手道:“我是你们的剑神。”刚才连滚带爬,我两只手都破了皮,右脚也被扎得生疼。

    那女将立即道:“胡说,谁不知道大陆只有我们苏大人一个剑神?”

    我有气无力道:“没工夫跟你们解释了,我要见你们的张赶虎将军。”

    那女将和身边的伙伴小声议论了一会,又大声质问我:“你要是黑吉斯的探子怎么办?”

    我苦笑道:“你见过我这种天上掉下来的探子吗?”

    那女将愣了一下,吩咐手下道:“你去通报张将军,我们在这看着他!”那人飞奔而去。

    那女将手握刀柄,警戒地问我:“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无奈道:“你不是看见了吗?我是飞上来的。”

    那女将看看天空,又看看对面的北峰,半信半疑道:“黑吉斯那边的乱子是因为你才起的?”

    我点头道:“就算是吧。”

    那女将道:“你真的会飞?”

    “嗯刀”

    “那你再给我们飞一个。”

    我摆手道:“现在不行了,等下一拨。”

    那女将愕然,这飞还论拨的,她大概是头一次听说。

    这时就听人群之外有一个粗砺的声音道:“让开让开,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冒充剑神?”

    众兵丁听这声音集体往两旁一闪,人群就露出一员魁梧的女将来,这女将接近一米八的个头,头顶麒麟盔,身穿锦鳞甲,腰上挂着一把案板似的开山刀,往脸上看,却是长眉大眼鼻梁挺拔,看相貌本来不丑,只是声音粗得让人难受,她拨开众人来到我跟前,粗声粗气道:“就是你小子冒充剑神?”

    我无辜道:“我真是你们的剑神!”

    这料想就是张赶虎的女将道:“你失心疯了吧你来骗我们之前就没打听打听整个大陆上一共才几个剑神?”

    我唉声叹气道:“以前是只有一个,不过你们没听说你们的苏剑神去找转世剑神的事吗?”

    张赶虎挠头道:“有这事情?”

    她手下一个副将小声道:“好像是有,不过咱们动身来这之前苏剑神还没动身,现在不过过了个把月,竟有这么快吗?”

    原来她们戍守边关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最近一直被困在山上,对外面的消息毫不知情,所以我上次在女儿国风光亮相的事她们也没听说。

    张赶虎始终不信斜眼打量着我道:“,苏剑神呢……”

    我说:“她会在山下接应你们……”

    张赶虎道:“那你来有什么事吗……”

    “大将军要我通知你们,今夜子时你率军突围,她会在外面和你们里应外合……”

    张赶虎伸手道:“有书信吗?”,“没有……”

    张赶虎瞪眼道:“那我怎么相信你?还有,你是怎么上来的?”,立刻有人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一边对我指指点点,张赶虎睁大了眼睛道:“你确定他是飞上来的……”

    那人看看我,不大自信道:“依我看更像是掉下来的……”

    “反正是从天上来的?”,张赶虎总算一语中的,那人这次立刻点头。

    张赶虎又问我:“大将军怎么知道我们被围的?”,我说:“你派出去送信那人已经把军报递到了大将军手里……”

    张赶虎道:“大将军看完了以后怎么说……”

    我说:“大将军骂了你一顿……”

    张赶虎眼神一闪道:“为什么……”

    “明明5万飞凤军被困在骖能山上你说她们全军覆没,我们还是问了送信那个人才知道你们并没有死,大将军白担心一场,说你带兵是机灵的,可就是不学无术……”

    张赶虎脸上一红疑虑顿消,她冷哈一笑,随即大声道:“姐妹们大将军已经带人来救我们了……”

    山上顿时一片欢腾,原来她们信息闭塞,老妈带着人前来援助的事情她们一概懵然无知,此时才倍感鼓舞。

    张赶虎问我:“大将军这次带来多少人马?”,我说:“旧万飞凤军全部带来了,现在就在山下旧里以外,只等今夜子时时分上下夹攻……”

    张赶虎感动道:“大将军为了我们不惜动用了全部老本,老张这张脸可没地方搁了。”

    我:“……”,我还是第一次听一个女人自称老起……

    张赶虎看看我蒲扇般的大手在头顶上一拍,笑道:“爷爷的搞了半天是一场误会,这可是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她瞪了一眼身边的两个卫兵“还不快扶剑神起来……”

    那两个卫兵急忙过来把我搀起来,我晕了这么半天也好多了,站起来一瘸一拐道:“我自己能走……”

    众人见我鞋丢了一只,纷纷慷慨解鞋,但是飞凤军都是些芊芊玉足的女兵,哪有合适我穿的?张赶虎见状把自己脚上的那对牛皮战靴脱下来扔给我道:“来,穿我的……”

    结果我穿上一看,还大亡号……

    张赶虎赤脚爬上一块巨石,朗声道:“姐妹们,大将军和我们约定今夜子时突围,现在传我将令,全体埋锅造饭,除却站岗的哨兵,吃饱了全给我睡觉去,晚上还有场硬仗要打!”

    下面轰然道:“遵命!”,张赶虎跳下石头,换上一双鞋,她见我满手是血,捏着我膀子道:“你不是刻神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我不好意思道:“刚来你们这,我的剑气还不太听使唤……”

    张赶虎哈哈一笑:“那今天晚上你可自求多福,就算我们死光你也不能出事,你可是我们的宝贝啊。对了,你饿了吧……”她随口吩咐手下,“给剑神开个小灶……”

    下面的时间全山人马集体开饭,让我纳闷的是居然不见她们生火,不一会有个士兵给我端来一个瓦盆连带两张硬面饼,讷讷道:“剑神大人请用吧山上条件简陋,您将就着吃。”,我一看,只见那瓦盆里清汤寡水池飘着几根野菜,别说肉,连油也没有一滴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她们所谓的“小……”,不过我看了一圈马上就信了:除了我,其余女兵全都是人手一个硬面饼就着凉水啃。

    我诧异道:“你们就吃这个……”

    张赶虎咬了一口面饼道:“没办法,在山上待了20多天,菜和肉早就吃光了,有限的一点野菜也就剩你这最后几根了……”果然,她手里也就一张饼,这几根野菜已经是vip待遇了。

    我看看四周见那些女兵们个个面有菜色,走路发飘,显然所谓一个月口粮是指只能维持最低生存标准而言的,这20多天,只怕硬面饼也不敢敞开了吃。

    这样的身体素质,还能打得了仗吗?

    张赶虎嚼着饼”若有所思地看着山下,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北峰上的黑吉斯军开始点起火把灯笼,10万人的大营普遍了多半个山峰,远远看去”像一支巨大的竖起来的烟头在夜色里灼灼发亮。

    我问张赶虎:“张将军,你有什么计划……”我知道这位张将军看似粗鲁实则粗中有细,能得老妈一句夸奖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张赶虎出神片刻,这才道:“哦我在想怎么才能尽量减少伤亡……”她指着我们下面一条狭窄的山间小路道,“你看,下山的路只此一条,对方守住口子,咱们要想冲过去可不容易呐……”

    我定睛一看,见那条小道蜿蜿蜒蜒一直延伸到对面的北峰,狭窄的地方勉强能通过两个人最宽处也最多只能供四五个人容身,这样一各小路5万人马就算走也要走几个时辰,别说还要面对两倍于己敌人的阻击。

    张赶虎郁郁不乐道:“当初我就应该跟他们拼了也省的现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她双拳对砸,愤愤道,“我老张打了半辈子仗,从没这么窝囊过!”

    我幽幽道:“我还做了一件对不起大家的事——本来大将军是想让送信的人神不知鬼不觉来和你见面的,我却过早地暴露了行迹,现在黑吉斯肯定已经有所防备了。”

    张赶虎拍了拍我肩膀道:“别这么说,我看差别也不大,咱们就听天由命吧!”她站起身说,“我去和手下们合计合计,你也休息一会吧毗——对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龙。”

    “龙剑神,一会你能保护得自己吗?”

    我说:“你们不用管我。”

    张赶虎立刻招手唤来十几个士兵,大声对她们道:“下山的时候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龙剑神的安全,从此刻起,你们不许离开他半步。”

    我愕然道:“我能保护得了自己!”

    张赶虎黯然道:“这些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姐妹,本来我有1000近卫,突围的时候就剩这些了。”

    那些卫兵们眼中泪光莹然,一起应道:“遵命!”

    张赶虎走出两步随即又回来道:“一会让剑神和骡子走在队伍中间。”

    我无语……

    张赶虎走后,一个女兵跟我解释道:“我们上山的时候大部分马都没能带上来,只有少数一些负责运送物资的骡子爬上来了,将军当宝贝一样供着”最困难的时候都没舍得吃,让龙剑神和骡子走在队伍中间,那是将军一片殷殷心意。”

    我叹气道:“跟你们将军说,我和骡子都谢谢她。”

    显然,因为我个人的一些问题,我这个剑神远不如苏竞在她们心目中的地位,但还是高于一般士兵,与骡子是划等号的。

    我坐在地上闷闷不乐,不光为自己憋屈,同样也为飞凤军未卜的命运担心,骆驼山地形险要,是很典型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人家只需在每个路口上放几百弓箭手就能封住我们的去路,老妈要仰攻,山上的这些飞凤军已经孱弱不堪,我不知道她们中最后能有多少人活下来,这一仗打下来要死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但损失一定少不了。

    我呆呆地坐着,面前一只毛毛虫正在探头探脑地试图从块光溜溜的石头上爬下来,那石头并不大,可是毛毛虫不知深浅,每次探头都又缩了回去,急得在石头上团团转,我苦笑一声,它现在的境况不就和我们是一样的吗?我刚想伸手帮它一把,身边有人跑过震动了地面,石头旁边一个小土堆轰然倒塌,恰好堆积在石头边上,那毛毛虫又爬了一圈来到那些泥土边缘,顿时大喜过望,蠕动着爬下了石头。

    我忽然若有所思,不禁喃喃道:“既然不能从北峰过,我们为什么不选别的路走?”本来是无意识的一句话却被我旁边的卫兵听到了,她失笑道:“剑神大人未免都把我们当了傻子,要是有别的路走,我们何苦等到今天?”

    我脸一红,随即又道:“如果我们开一各路呢?”

    那卫兵茫然道:“开一各路?从哪?”

    我手向四面平挥:“随便从哪都行。”

    那女兵当我是发瘾症,干脆不说话了。

    我猛的站起,对她喊道:“快把你们张将军叫来!”

    那女兵茫然道:“干什么?”

    “快去!”

    她奇怪地打量了我一眼,只得迟迟疑疑地去了。

    没多大工夫张赶虎快步走来:“龙剑神有什么事吗?再有半个时辰咱们就该走了。”

    我激动道:“我带你们走!”

    “啊?什么意思?”

    我语无伦次道:“如果咱们从南面下山,是不是就不用和北峰的黑吉斯军碰面了?”

    张赶虎笑道:“你这是想让我们集体殉国南面是悬崖啊!”

    我抓住她的手道:“如果我能把它削出一个角度来,我们是不是就能像走平路一样下去了?”

    张赶虎彻底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我的手掌用力往下一劈:“我把略轻山从南面给你们劈成一个斜坡,然后咱们一起下去。”

    张赶虎摸着脑袋琢磨了半天,忽然对那个卫兵说:“他的这个想法你知道吗?”

    “知道……”

    张赶虎立刻暴跳如雷:“那你把我喊来干什么?”

    那卫兵讷讷道:“我以为龙剑神是想和我开个玩笑……”

    张赶虎拍着头顶连声道:“坏了坏了,苏大人好不容易找来这么一个帮手,直接摔傻了。”

    我死死拽住她不让她走,飞快道:“你听我说,劈山这活我以前经常干,虽然这么高的没把握,但总能试试,比你损兵折将要好吧?”

    张赶虎随手捡了块石头朝南面一丢,黑暗中过了足有十几秒才听到“咔”的一声,她手指着悬崖道:“听到没,咱们离山脚起码有两千米,你现在跟我说要劈山?你觉得我要信你大将军还让我带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