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我欲张扬 058 她嘴边上还有纸巾的碎屑（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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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珂耸耸肩膀，说：“我怀疑这个医生和护士有奸情。他们可能一看梅副处长的伤势。就断定梅副处长没救了，所以干脆没救治梅副处长，自己两个人胡搞八搞，折腾了一段时间，完事之后就出去了。”
梅玫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王珂，说：“你脑袋里想点健康的东西好不好？”
王珂非常无辜的说：“不是我不健康，是他俩玩的不健康。你没闻到他俩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淡淡的，有点腥？”
梅玫没好气的说：“没闻到！”
王珂厚着脸皮说：“你说你闻到了嘛，你只要说，我就告诉你那是什么味道。”
梅玫哼了一声：“反正不是什么好味道。”
王珂挤眉弄眼的说：“告诉你哈，那可是只有男人身上才会有的味道，而且是只有做了某件坏事之后，才会有的味道。”
梅玫皱皱眉，晃晃拳头，说：“快说，到底是什么味道！”
王珂吓得一哆嗦，连忙说：“咱们河东大学小树林，这段时间咱俩经常去的那个地方，我上学那会儿勤工俭学，负责过那一片的卫生，每天都会在那里清扫出来大量的小气球。小气球上就是那个味道。”
梅玫那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上。
她终于知道王珂所说的那个“只有男人身上才会有的”“而且是只有做了某件坏事之后，才会有的味道”是什么味道了。
最让梅玫险些暴走的是，王珂最后说了一句话。
“其实我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也不敢确定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我后来在那个护士的脸上找到了证据。”
王珂超级贱嘴的说：“她嘴边上还有纸巾的碎屑呢！”
这话说得含蓄，其间的含义，却是意味深长，形象生动，意有所指。
梅玫也是十八岁的人了，有些事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耳听王珂这话说出口，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秘辛一样，没有八卦的心思，只有震惊，还有震惊。
她十分无语的望着王珂，脸上写满了四个大字：“你没救了！”
更让梅玫暴汗的是，璧霏这会儿居然开口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珂哥哥是说那个医生和护士在这里偷吃东西，嘴巴都没擦干净。”
梅玫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这俩活宝折磨晕了。
好在，王珂进来不是胡扯八蛋的。
王珂的注意力其实一直都在梅志的身上。
梅玫说的对，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都有一份对梅志的恨，当他听到了梅志受重伤的消息的时候，也一度感觉到某种邪恶的畅快，但是真正面对已经伤的近乎没有人形的梅志的时候，心里更多的却是心悸。
他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以往看见打架的都躲的远远的，生怕溅自己一身血；看战争电影。看到那些明显是经过处理的血腥画面，有时候他也会感到心里打怵，只觉那样实在太残忍了，只是，他从来不曾像是现在一样，看到如此真实的重伤、如此真实的血污。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呕吐。
轻轻的叹了口气，回头看看梅玫，梅玫一脸戚戚的望着他，眼神里面满是茫然的期许。
也或许梅玫确定的知道王珂能够救梅志，却也不知道王珂会怎么样救梅志吧。
“……这是我的秘密，最大最大的秘密，一直都不想告诉你，因为这些事情很神秘，我自己解释不了，而且我也不希望你这个快嘴把这个秘密给我说给爷爷听。”
王珂非常认真的对梅玫说：“答应我，过后把你会看到的事情全部忘记，一个字也不要说出去。”
梅玫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她也知道王珂有秘密，问过一两次，总是被王珂浑水摸鱼。糊弄过去。职业的敏感度，让她潜意识里猜测得到，王珂的这个秘密可能跟异能有着异常紧密的联系，她一直希望能够知道这个秘密，如果可能的话，还想劝王珂为国效力，而不是把自己的能力完全埋没。
只是，王珂这一次说的如此郑重其事，让梅玫不得不慎重。
王珂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梅玫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王珂已经在手术台前站定。
微微俯视着梅志那张惨兮兮的脸，王珂轻声说道：“以我之名，赐予你梅志康复还愿，此后24小时内，伤痛即得消失，就像不曾受伤一样。”
伴随着这句不紧不慢的话语，王珂伸出自己的右手，伸向了梅志。
当他最后一句话说完的时候，他的手掌恰恰盖在了梅志的额头之上。
就在这一瞬间，手术室里的灯光像是中了邪一般，忽明忽暗，最终归于黯淡。
梅玫和璧霏有些不知所措，四处张望之余，忽然意外的发现，手术室里面还有一点亮光。
你有没有在黑夜里面玩过手电筒，打开手电筒之后，将自己的一只手掌并起来，仅仅的捂住手电筒的灯头，就会发现自己的手被照射的通红如血，红盈盈的。像是熟透的桃子。
梅玫和璧霏看到的亮光就是这样的亮光。
只不过，这个亮光是在王珂手背上。
王珂的这只手就是该在梅志额头上的那只手。
却见他这只手似乎被一个无形的灯头照射着，整个手背都是通红透亮的；在他这只手的微光映射下，梅志的脸若隐若现。
然而，看到了梅志的脸，梅玫的脸却在黑暗之中悚然变色。
这是一张梅玫再熟悉不过的脸，梅玫甚至亲眼目睹了这张脸从青涩到成熟的演变。
也恰恰正是这张脸陪伴着梅玫一点点的长大，最终长成现在这样一个大姑娘。
耸然的剑眉、英挺的鼻梁，有棱有角的嘴唇、即便是闭着似乎也带着某种异样吸引力的双眸，还有那张略显古板，却又带着柔和弧度的脸庞……
这些都是梅玫记忆之中最深刻的印象，梅玫相信，即便是哪天自己和哥哥都已经垂垂老矣，自己也能记得哥哥青年时的英俊脸庞。
但是，现在这个时刻看到这样的一张脸，梅玫的唯一的感觉却是恐怖。
不是因为这张脸有问题，而是因为这张脸不一样了，准确的说，是跟几秒钟之前不一样了。
绕是梅玫不敢细看梅志受伤之后的惨状，也是记得，几秒钟之前的梅志的脸是脏兮兮的，是污秽的，灰尘和血污把梅志的脸染成了一个大花脸。如同刚刚掉进了染缸里一样。
但是现在，梅玫看到的居然是一张洁净的如同刚刚用最奇效的洗面奶清洗过的脸一样，漫说灰尘，漫说血污，就是脏空气只怕也是离着这张脸八丈远。
梅玫望着王珂的侧脸，望着他脸上淡淡的，荧荧然的微光，忽然觉得一种心静。
是的，她的选择没有错，只要王珂在身边，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梅玫浑然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璧霏也同样望着王珂的侧脸，双眼里面飞花灿烂，全是闪耀的小星星……
手术里的梅玫心静了，手术室外的人却是全部陷入了某种异常怪异的气氛之中。
在王珂进了手术室的大门之后，没几分钟，被打晕的医生和护士就醒了过来。
他们两个人揉着疼痛的后脑勺，从地上爬起身来，看看四周，昏迷初醒的懵懂渐渐消失，刚刚发生的事情很快的恢复了记忆。
“你们——”
医生恼怒的伸出手，颤抖的指着身边这些没事人的一样的梅家人，愤恨的说：“你们想干什么？我是医生，我刚刚从你们家人的手术台上走下来，你们居然这样打我，还打我的护士，你们想干什么？哪有你们这样忘恩负义的家属！你们……”
护士也是十分恼火：“太不像话了！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家属？病人伤得那么重，一看就知道必死无疑，陈医生还费心费力的帮你们救治伤者，你们不知道感激，还打陈医生，你们眼里好有没有王法？看看，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穿的人五人六的，走在街上跟个绅士一样，没想到做出来的事情却这么没教养！”
梅玫爷爷翻翻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一个年轻人凑趣，问刚刚动过手的那个梅家的女子：“梅舒大姐，你刚才怎么想着把人家小护士一巴掌抽晕了呢？看把人家气的，一张脸扭曲变形了都，不过这种变脸的绝活看着倒是挺好玩。”
梅舒翻翻眼皮，不紧不慢的说：“爷爷那会儿那么担心小志，这两个王八蛋张嘴死者家属，闭嘴死者家属，诚心要气爷爷。那位王先生不抽他们，我也准备抽了。”
医生和护士把这话听的真真的，愈发生气。
医生指着梅舒。怒道：“怎么了？死者家属怎么了？你们家那个病人就是死了，说你们是病人家属怎么了？”
护士跟着说：“你看看他伤的那副样子，缺胳膊断腿的，肯定是不学好，出去找人打架，让人给砍的，有你们这样的死者家属，教育出来这种不学好的小瘪三，那就对了。你们要教育出知书达理好学上进的人来，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梅舒怒了，一把揪住这个护士的衣领，照着她的脸上狠狠甩了**掌，喝道：“你说谁是小瘪三？你个奸货说谁是小瘪三？”
“梅舒！”
梅玫爷爷忽然出口，其声如雷，震得整个走廊都是一震。
大家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梅玫爷爷是动了真怒，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梅舒还没打够，一只巴掌高高的扬在空中，不敢落下去；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为自己的发火做个解释，却又怕惹梅玫爷爷更生气。
却听梅玫爷爷耷拉着眼皮，缓缓说道：“梅舒，你记住，打人的时候，不能只打一边脸，要打就打两边；两边打得不一样狠都不行，那不对称，不符合规矩。”
梅家众人无不目瞪口呆，谁也不曾想到梅玫爷爷动怒说出来的居然是这样一番话。
倒是梅舒呆了一呆，忽然大喜，说道：“爷爷，您就放心吧！我打完这个，就把那个狗医生也打一顿，打他们一个对称！”
说着，又朝着护士的另一边脸狠狠抽起了巴掌。
那医生还需要等她去打？其余的梅家人一听梅玫爷爷那口气，哪是什么劝诫梅舒怎么打人啊，分明是埋怨自己这些人干看热闹不动手。
梅舒旁边那个小伙子最有眼力见，二话没说，有样学样的抓过那个医生的衣领，也是一巴掌一巴掌的抽起来，嘴里狠狠的说道：“让你嘴贱！我抽死你这个嘴贱的！”
一时之间，走廊里全部乱了套，梅家众人无不争先恐后，拳脚朝着医生和护士的身上死命招呼，生怕被梅玫爷爷看到，被埋怨不积极。
这也活该这个医生和护士倒霉，平时仗着自己是大型医院的工作人员，日常里也颇得领导赏识，骨子里把病人都当傻子，从来都是趾高气扬的态度，说起话来，更是口无遮拦，肆无忌惮。
以往那些病人或者是病人家属，有求于他们，自然是忍气吞声，心里想的无非也是好生伺候好他们，以换取一点点更细心的诊断和治疗。
他们也只有在领导或者是大人物面前才会收敛一些，装出一副一代名医的谦逊来，希望能够给领导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他们起先见到的梅志的家属就是一个老头和一个穿军装的小姑娘，肩膀上的肩章一看就是一个小上尉，无权无势的，倒是那个大校看起来还像个当官的，只不过明显一看，面貌跟这个老头和小姑娘就不是一家人。他们打心眼里没觉得这个老头和小姑娘有什么来头，这才放肆起来。
谁料想触了霉头，惹了一顿胖揍。
倒是那位大校，眼看这样的情形，也有点挠头，心说国家安全局特别勤务六处这位梅副处长家里这都些什么人，实在是太嚣张，太大胆了。
不过那医生和护士着实可恶，着实该打，大校绝定就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这边闹腾着，走廊的另一头忽然也变得热闹起来。
大校竖起耳朵一听，却是无数人在楼梯上向上奔跑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没听有人传讯啊，难道说医院的人未卜先知，调集大部队来给挨揍的医生和护士报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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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了，今天依旧是12000字，准备准备周末想要爆发一下，可是看看月票，貌似爆更也没人支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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