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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情兽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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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时辰,同样的地点,夏浅笑又和绿衣紫衣还有芳菲,一同蹲在假山后,只是今天除了天山老人外,还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脑袋。夏浅笑觉得自己很有说书的天分,原来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职业,是因为这个天分一直没有被发现。

    她思索着要不要去醉心楼说书,这样,醉心楼的生意会增加,她也可以赚点私房钱,不过,想到施晏,还是免了吧。施晏是绝不会让她出去抛头露面,让一群大男人对着她流口水的。如果可以,施宴巴不得把夏浅笑藏得严严实实的,只给他一个人看。

    把《西游记》第二回讲完后,夏浅笑又像昨天一样,扔下一句明天给你们讲第三回,为了激起大家的好奇心,她还告诉大家第三回叫‘四海千山皆拱伏 九幽十类尽除名’,瞧这章回名,牛哄哄的,当然夏浅笑是不知道这叫什么意思的。

    “丫头,你就把第三回告诉我吧。”天山老人扯着夏浅笑的衣袖,昨天他睡不好觉,一直在想这个故事。

    “好啊,老头,你竟敢对我有非分之想,我要去告诉我相公,还有今天不给你烧鸡吃。”夏浅笑知道施晏的醋劲可是很大的,谁多看她一眼,那男人马上就变脸,因此,府中的丫鬟小厮见到少奶奶,都是低着头走路的。唯恐看了少奶奶一眼后,就被少爷惦记上。

    “我还是吃烧鸡好了。”天山老人放开夏浅笑的衣袖,故事明天还可以再听,可是今天要是不吃烧鸡,他就得饿肚子了。他很肯定那烧鸡不是这丫头做的,只是不知道这丫头在哪里买的,他昨晚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

    “老头,你乖乖听话啊,今天给你两只。”夏浅笑安慰着失落的天山老人,拿点食物来补偿这个老头,想必这个时刻,人妖也做好了吧。

    “好啊,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叫我徒弟休了你。”一听今天有两只烧鸡,天山老人眉开眼笑。只是那句叫我徒弟休了你,明显的底气不足,气势弱弱。

    这古代怎么就有这么多吃货了,自己是个吃货,不过自己应该还算个现代人吧,这老头也是,芳菲那丫头也是。

    一路上,天山老人跟着夏浅笑回房,他得牢牢跟着这丫头,看她的烧鸡是哪里来的。

    “相公,我渴了。”夏浅笑朝着里面喊道,等着施晏给她送茶来。

    “不用麻烦我徒弟了,丫头,我来。”天山老人立马给夏浅笑倒了一杯茶,态度谄媚,这丫头可是他倒茶的第一人啊。

    不过那杯茶,夏浅笑可不敢喝,她还受不起,这是相公的师父,那是长辈。

    “老头,还是你自己喝吧,我自己动手,不渴不饿。”夏浅笑拿起一只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知道施晏去哪里了,怎么没有见到人影。

    “丫头,烧鸡呢。”天山老人一口饮尽,既然夏浅笑不喝,那他就自己喝了。他决定了,从今以后,要一直跟着这丫头,就不信找不到烧鸡,晚上睡觉时就睡在他们的屋顶上。只是徒弟会不会劈了他呢?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咚咚,老头,烧鸡在这里。”夏浅笑打开藏在桌底的食盒,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一看见烧鸡,天山老人激动得脸颊发红,立马扑了上去。同时也不忘拍拍马屁,丫头,你真好。

    施晏一袭白衣,青丝如墨,容颜如画,看起来纯净无暇,端着膳食从外面走了进来,明明是丫鬟小厮的工作,可是他做起来却无比的优雅。

    “师父,我要和娘子吃饭了,你可不可以走了?”施晏看着自家还在啃鸡腿的师父,无语,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是啊,老头,别当我们的电灯泡。”夏浅笑也赶人了,她要不要和施晏商量一下,给这老头找个老伴呢。不然这老头一直缠着他们俩,像施老爷施夫人就很识趣,很少来这里打扰他们。

    “晚上再给我一只烧鸡。”天山老人直接说到,不然他就不走。

    “好。”夏浅笑点头应声,不就是一只烧鸡吗?买鸡又不用她出钱,炸鸡又不用她出力。

    两人吃完饭后,又腻在一起咬耳朵。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夏浅笑又不想早早的睡觉,古代的娱乐节目她目前还没有想出来,关键是到处黑漆漆的一大片,也不好玩。

    “相公,咱们去劫富济贫吧。”想了好久,夏浅笑觉得这个主意真的不错,前世她的目标是当个女警察,为人民服务,结果阴差阳错成了个律师,也算和警察拉上了一点边吧,至少要和他们经常打交道。

    被自家娘子的这个想法惊了一下,施宴真想告诉她,娘子,这个天下没有谁比我们更富了,总不能自己打劫自己家吧。

    “娘子,想去打劫谁呢?”在外人眼中,这运城里最有钱的就是孙家,其次是赵家,至于他们施家,在运城的十大家族中排名最末。

    “相公,排在咱家前面的那些家族我们都去打劫吧,这样咱家才能摆脱最后一名的位置。”其实夏浅笑是想说倒数第一名的位置,想到还是不要打击施宴的自尊心了,不管是哪样的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她自认为最后一名是个挺委婉的词语。

    “娘子,想让咱家成为运城第一大家族?”施宴问道。

    “嗯,这样我才能成为运城一霸,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到我。”不得不说夏浅笑还是爱做梦的,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的本性比懒羊羊还要懒。

    等到夜色已深,月光朦胧,寒风瑟瑟的时候,夏浅笑和施宴才从房门出发,去运城的孙家中盗点银子花花。

    两人还未走出多久,夏浅笑就觉得有点累了,她把头靠在施宴的肩膀上,向他撒娇:“相公,我走不动了,咱们回去吧,明晚再来。”

    施宴哭笑不得,他敢保证,等到明晚的时候,夏浅笑一定会说明晚再来吧,明晚,总是有着很多个明晚。

    “娘子,你不想数银子了?”施宴诱惑道。今晚的他已经做出了很大的牺牲,没有和娘子滚床单,难道明晚又要放弃他晚上的福利,在外面喝西北风,哪里有躺在被窝中抱娘子舒服。

    “相公,你抱我去吧。”为了白花花的银子,夏浅笑想了一下,还是妥协了,叫施宴抱她去。

    “好。”施宴打横把夏浅笑抱在怀中,正想使用轻功时,就听到怀中的人来了一句“不准使用轻功,得走路去。”

    好吧,天大地大,对施宴来说,娘子最大。娘子的话语不得不服从,他可还牢记着娘子给他定下的三从四德呢!

    施府离孙家还是有着一段挺远的距离,要是光凭走路的话,估计也得走一个时辰。

    到达孙家的时候,孙家依然还是灯火璀璨,好似前些天赵穗儿的离去对这个家族没有一丝影响。孙青山在妻子逝世未足十天就重新娶妻,娶的是运城中第三大家族的白家嫡长女。赵家隐隐有着没落的趋势,风头在运城不盛从前。

    “相公,我们放把火把这里烧了吧。”夏浅笑此时已没有要把孙家的银子盗走的想法了。

    古代的女人是不是都有这么的悲哀,即使原主是被赵穗儿打死的,夏浅笑却觉得赵穗儿真的很可怜。家族利益联姻下的牺牲品而已,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幸运,穿越过来遇上了施宴,也摆脱了她一生的悲哀。

    两人放了一把火后,就坐在孙家的仓库顶上看着大家提水救火,互相奔走,到处呐喊“走水了,走水了。”

    待整个孙家被烧了一半后,施宴才和夏浅笑离去。看了眼已经微微亮的天空,施宴哀叹,看来没有时间滚床单了。盛京冬天的夜晚,北风呼啸,寒风刺骨,天空阴沉沉的,不时地飘着鹅毛小雪,这样的夜晚,让人觉得寂寥与绝望。

    夏浅曜依旧一袭黑衣,外披黑色华裘,面容清俊,脸上无一丝多余的表情。细细看去的瞬间,他的嘴角却是带着一抹清淡的笑意,此时的他正拿着一个桃形的荷包,那双秋水眸中也不复在外人面前的锐利,倒是水波荡漾,温柔如初。

    这个荷包,还是三年前,她送给他的,那时的他们还是年轻的少男少女,她总是说他的眼睛很好看,水波荡漾,晶莹剔透,就像那饱满的大葡萄一样。别人绣的荷包上不是“蝶恋花”、“鱼戏莲”、“凤穿牡丹”,就是“麒麟送子”、“喜鹊登梅”、“榴生百子”。而她送给他的荷包,却是一大串晶莹的葡萄。

    那天,他才刚看到萧慕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病了好几天,可他却没有立场去关心她,只能继续对她冷漠。萧慕,你可知?夏浅曜也喜欢你,就像你喜欢他一样,也是在用整个生命喜欢着你。

    小卓子从外面跑进来,他的身上和头发上带着雪花,带来了一片寒气,看着他从小就陪伴着的世子。如果世子是真的不在意萧姑娘,那么他此时一脸温柔的表情又该如何解释?可是,如果世子真的在意萧姑娘,那他又怎会对萧姑娘如此的冷漠?世子的心思,他猜不透。

    “世子,顺子回来了,说郡主安全无恙。”小卓子的声音带着激动,似乎这一刻燕王府的冰雪才已经真真的融化掉。

    “快请他进来。”夏浅曜急忙起身,愉悦之意连藏也藏不住,一时之间倒忘了,顺子是燕王府的仆人,他根本就无需那么的客气。

    顺子进来,因为风雪过大,又一直赶路的原因,白白净净的面皮带点通红。他仔细地把夏浅笑这几个月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包括郡主失忆嫁人的事情。

    全部听完后,夏浅曜摆摆手,示意顺子先下去休息。听到自己嫡亲妹妹嫁人的消息,夏浅曜也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有点高兴,有点不舍,甚至还有点嫉妒拥有妹妹的那个男人。

    他想起了芳菲说的,静心师太给妹妹算了一卦,妹妹要想找到有缘人,须一直往南,那么,她所嫁之人是她的良人吗?还有和太子殿下的婚约怎么办?自一出世就已定下的婚约,天下人皆知。不但是在整个大夏皇朝,连周边的大齐和大周都知道,容华郡主就是太子妃,将来会母仪天下。

    妹夫一家只是个普通的商人,这样,他们两人能长相厮守吗?夏浅曜浓浓地担忧。要是有朝一日,妹妹恢复了记忆,现在的妹夫,太子殿下,四皇子,妹妹又该如何自处,担心的事真的很多。

    夏浅曜一个人走到庭院中,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暖玉阁,又看看旁边娇艳灿烂的腊梅,浅笑,这下你的路更加难走了。

    “小卓子,你去一趟醉心院,叫黄玉妈妈派几个姑娘过来。”想了一下,只有这样的办法才能掩人耳目。

    得到任务的小卓子匆忙奔走,暖水阁又显得更加冷清。燕王府本就是整个大夏的天朝贵胄眼里最冷清的府邸,主子和仆人加起来都没有超过二十人。

    第二天一大早,夏浅曜就已悄悄起床,先在房中易容了一番,才把忠叔和小卓子叫了进来。对着两人吩咐了几句,又把施府的地址告诉了忠叔,希望燕王凯旋归来时,得到这个好消息,然后也去运城看望妹妹,他在那里等他。

    为了怕引起别人的同意,夏浅曜连小卓子都没有带,就带着顺子从密道中离开了盛京。

    太子东宫,一片冰天雪地,那怒放的寒梅却娇俏可人。太子殿下刚刚放下手中的画笔,画中的女子依然还是一身绯红色的宫装,面若桃花,秋水眸中水波荡漾。只是,这一次,她站的背景却换了,不是燕王府,也不是东宫,而是一座小寺庙中。寺庙很小,小到只有一个院落,但那院中种满了腊梅。

    夏楚曦脱下身上的明黄色华裘,手指摩挲着画中女子的面颊,眼中夹杂着痛苦,使得他一向温润的面容,看起来有点阴郁。对于这个女子,他是既爱又恨。恨的时候,巴不得她死了算了,可是,没有她的消息,他又心急如焚。

    容华,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能爱上我?他仿佛又看见了女子站在他的面前,娇俏俏地叫他‘太子哥哥’。容华,在你心中,我只是哥哥而已,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我不甘心,我不想做容华的哥哥,我夏楚曦想做你的夫君。

    随身暗卫从外面闪进来,一袭黑衣,常年隐藏在黑暗当中,面色阴暗苍白,直接跪倒在地:“殿下,燕王世子不在燕王府。”

    夏楚曦点头,早就知道的不是吗?容华其实根本就没有回来。从昨天开始,盛京城就流传燕王世子从醉心院找了几个姑娘,打算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如果是以前,夏楚曦也会相信这样的传闻,但现在,对于夏浅曜,他夏楚曦不敢轻看。

    只是,夏浅曜你去哪里了呢?难道是去找容华?或者说,容华已经死掉?太子殿下更接受容华郡主已经死掉的事实。如果容华死了,那么他会不会好过一点呢?但是心又怎么会这么痛?

    雪花飘飞,运城又开始下起了大雪。夏浅笑也不再畏惧严寒,她整天和一大帮的丫鬟们呆在府中堆雪人,打雪仗,施宴也由着她。只要是夏浅笑想要做的,施宴未曾干涉过。

    “老头,你又输了,快拿银子来。”这一声娇喝出自夏浅笑的口中。夏浅笑着一袭白衣,外披白色狐裘,施宴坐在她的旁边,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两人都是白衣如雪,青丝如墨。用夏浅笑的话来说,他们穿的是夫妻装。

    “不可能,我怎么会输,肯定是你耍赖。”天山老人差点就直接坐到地上打滚了,想他五行八卦,医术毒术武功样样精通,对这个赌字却不在行。尤其是这个麻将,浅笑丫头说这个麻将是中国的国粹,不过夏浅笑没有说中国在哪里。

    “师父,快拿银子出来,你答应过大嫂的,要是这次再不拿银子得学狗叫。”萧慕也在旁边搭腔,从小师父就教导他们三人要诚实守信啥的,这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就全部变味了。

    “我才没有说过,你们谁听见了?”似是威胁的语气,再加个威胁的眼神。天山老人自我感觉良好,屋中的小丫鬟肯定是帮他而不是帮夏浅笑。其实在大家眼中,天山老人就是那种牌技很烂,牌品不好的人。

    “老爷子,我们都听见了。”一旁站着的绿衣紫衣和芳菲毫不客气地道,丝毫没有留一丝情面。

    “你,你们三个给我小心点。”天山老人顿时涨红了一张老脸。

    “呵呵。”一旁的施夫人温柔地笑着,又出来做和事老“好了,浅笑,天山居士这银子就先赊着吧。”

    施老爷也在一旁附和着自己夫人的话,对于天山老人,他们自有一股敬意,就像施宴一样,骨子里还是很尊重这个老人家。

    夏浅笑只觉得天山老人很可爱,尤其是脸红脖子粗的时候,这个老头像极了个小孩子。听说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任性起来,说的就是天上老人这样的吧。

    “好吧。既然爹和娘亲都这么说,就先欠着,谁让我孝顺呢。”夏浅笑假装无奈,银子不是很重要,她教大家玩麻将,只是为了找点事做。外面一直下着雪,出门又不方便,只有靠打麻将来消遣时光了。

    四人一直玩到晚上,天山老人还拉着夏浅笑,萧慕和施夫人,说是还要玩,想玩到明天早上。还是夏浅笑用美食来哄这个老头,才打消了他再玩几个时辰的念头。不然今晚,大家又不想睡觉了。

    “丫头,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天山老人看着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夏浅笑,这个丫头经常做一些他从没有吃过的东西,不过那些东西真的好吃。他记忆犹新的可是那个叫什么火锅的,还有沙拉,还有那个烧鸡,不对,那叫炸鸡,天山老人在心中纠正到。

    “以前做的是羊肉火锅,今天做个鱼肉火锅,保管老头你吃了还想吃,做梦也会流着口水。”夏浅笑想起她前世吃的鱼肉火锅,那味道叫做一个鲜,口水是真正的流下了三千尺。

    等下也把这道菜放到醉心楼去,既然不打算走歪途成为运城首富,那就靠做生意发家致富吧。

    一群人吃完火锅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夏浅笑坐在床上,数着她今天赢回来的战利品,一大把的银票,还有几个玉镯子,天山老人没有什么好给的,又没有什么值钱的首饰,就给了夏浅笑一粒拇指大的药丸。夏浅笑小心地把那个药味十足的丸子装在荷包里,虽然那个老头什么都没有说,但夏浅笑知道,天山老人对她还是不错的,那肯定是个好东西。

    “娘子,咱们睡觉吧。”刚刚沐浴过后的施宴,一头青丝披散着,看起来有点妖艳的感觉,他的五官本就精致,但却没有一丝女气,许是和他本人的气质有关吧。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看,只感觉像画中人一样,隐隐有着不真实感。

    “娘子,在想什么呢?像个傻子一样。”施宴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看着仍在看着他发呆的夏浅笑。娘子肯定是觉得他好看,才看他看的痴了。

    夏浅笑白他一眼,都老夫老妻了,这样的话施宴说过很多遍,她就当做没有听到。其实夏浅笑想的是,相公你怎么和爹娘长的一点都不像,不会是捡来的吧。这并不是说施老爷和施夫人不好看,相反地,施老爷也是个美男子,施夫人也是个精致的美人,不过比起施宴来,两人的长相就差了很多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施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继承了两人的优点,又加倍地放大了吧。

    “相公,我那个大哥明天就要来了吧,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办?”对于这个原主的大哥,夏浅笑是真的不想见,要是被人家发现她是冒牌货,还不得被乱棍打死。

    她也问了很多她家世的事,比如原主的性格是怎样的,家中都有哪些人,尤其是她的那个爹和大哥怎么样?好相处不?至于原主的娘亲,芳菲说这话时,双眼含满了泪水,告诉夏浅笑,小姐,夫人在生你时,难产去世了。

    夏浅笑听到这样的话,在芳菲看不到的地方掐了下自己的胳膊,也掉了几滴泪。说实话,她没有原主的一点记忆,对那还未蒙面的家人自然还没有什么感情。

    “娘子,我既然娶了你,哪能让你委屈。”施宴把夏浅笑搂在怀中,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未来的岳父和大舅子嘛,一定要见见,这样,他们才能放心地把娘子托付给自己。

    “好吧。”见就见吧,要是她一直不肯见,那不是告诉大家自己心中有鬼吗?

    第二天的时候,夏浅笑还未吃早饭,天山老人又过来找她玩麻将了。这次的天山老人没有像以前一样可怜兮兮,而是腰板挺得笔直。

    天山老人把一麻袋银票甩在桌上,神色得意,连嗓门也大了起来:“丫头,快过来,还你昨天的银子。”

    夏浅笑咋舌,财大气粗可不就是这样,这老头怎么一夜就暴富了,难道他去做了梁上君子,那自己收下这笔钱会不会有牢狱之灾,说不定等下就得去吃牢饭了。

    “老头,你这银票哪里来的?”夏浅笑肯定这是天山老人偷来的,考虑到这老头的自尊心,夏浅笑决定还是问问他,给这老头一个辩解的机会。

    “嘿嘿,我这银票啊。”天山老人笑的尴尬,他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偷来的,毕竟他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在晚辈面前还是拉不下这个面子。

    “借来的,不过银票的主人说不要我还了。”思索了一会,天山老人觉得这个理由不错,人家见他年纪大,就借给他了。

    “好吧,等下咱们就玩麻将。”夏浅笑笑眯眯地点头,有钱不赚是傻子。

    四人又像昨天那样玩到晚上,然后围在一起吃火锅。直到夏浅笑躺在床上的时候,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大哥还是没有出现。

    数完银子后,滚床单,熄灯睡觉。

    一大清早,天山老人这次拿着三麻袋的银票走了进来,那豪爽的气度汗得夏浅笑正想把昨天的晚饭也吐出来。她在心中为那些一直被偷的人默哀,也不知是谁家,丢了这么多的银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头,今天这银子是哪里来的?”夏浅笑两眼放光地看着天山老人,那表情就好像看见了一座银矿一样。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多银票赚,她那个百宝箱又要换了,放不下了,改天得再找几个大箱子。

    等到天山老人把这些银票输光的时候,这老头才良心大发了,也可以说他是故意的。只见天山老人摸摸自己花白的胡须,一脸的笑意:“丫头,想知道这银票是哪里来的吗?”

    夏浅笑终于把目光从银票上转移,一脸真诚地看着天山老人,那双秋水眸中满是诚恳,老头,快说吧,我想知道,我也想去偷这些银票过去的主人。

    “哈哈,这些银票都是我徒弟的。”天山老人哈哈大笑,笑声里全是得意,这丫头白高兴了吧,赚的都是自家银子。

    果不其然,夏浅笑一听见这样的话,顿时对那些银票无一丝好感,她天天拼死拼命地玩麻将,赢的都是自家银子,量谁也不会高兴。

    “相公,这老头欺负我,他说他觊觎我的美色。”夏浅笑向施宴寻求安慰,看萧慕和施夫人的表情,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娘子,想怎样惩罚这个老头呢,照我看,凡是觊觎娘子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施宴好笑地抱抱夏浅笑,师父对娘子的美色有兴趣,他快忍不住了,真想放声大笑出来。

    “我还没有想好。”夏浅笑撅着小嘴,又狠狠地扫了旁边的天山老人一眼,现在先让你得意,等我想好整你的方法后,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哼哼。”天山老人回夏浅笑一个不屑的眼神,谁怕谁啊,我还等着你打上门来呢。

    这老头,肯定是故意的,夏浅笑这几天已经把《西游记》这个故事讲完了,所以天山老人肯定以为她没有新故事讲了,等下我又馋死你。

    “相公,咱们回房吧,等下我给你讲个故事听,这个故事叫做《三国风云》。”夏浅笑想了一下,还是把《三国演义》改名了。

    一听又有新故事,天上老人马上竖起耳朵,集中精力,可是那一脸的表情却明明白白写着,我才不想听呢,你讲的烂故事一点都不好听。

    “好,娘子,咱们回房。”施宴说完这句话,就抱着夏浅笑回房了。一路上,两人的后面一直有个老头远远地跟着,那表情十分的纠结,想上前呢,又拉不下面子,不过,别扭的挺可爱。

    天山老人看着前面那两个你侬我侬的人,一会气得站在原地跺跺脚,一会儿又学着孙悟空的习惯,上蹿下跳,抓抓脑袋,摸摸手臂,十分的滑稽。

    直到看着施宴抱着夏浅笑进了房,天山老人才正常了点,只是表情依然可怜巴巴。

    两人回到房间后,夏浅笑就从施宴的怀中跳了下来,跑到房门前,对着离他们还很远的天山老人做了个鬼脸,又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这样明显的挑衅举动把天山老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看着那扇大门已经紧闭。天山老人又看向屋顶,他还是上去偷听吧,只是,大徒弟的武功肯定会发现他的,唉,这样可怎么办才好,丫头说的那个《三国风云》,他这个老头子光是听到名字,就有着极大的兴趣。

    站在原地做了一番极大的思想斗争,天山老人还是决定上屋顶听故事。

    关上房门后,夏浅笑就不停地向施宴使眼色,又朝着屋顶挑挑自己那双柳叶眉。施宴会意,在夏浅笑的的手上捏了一下,意思就是师父已经在屋顶上了。

    见鱼儿上钩,夏浅笑就开始讲故事,只是这一次这个故事的第一回还没有讲完。她就闭着嘴巴,不肯讲了,一个劲傻呵呵地对着施宴笑。

    天山老人一个人站在屋顶,只感觉心中有万千蚂蚁在啃咬他,心内难受。要不是施宴在下面,他肯定会跳下去,把夏浅笑暴打一顿。

    “相公,咱们滚床单吧。”夏浅笑眨眨那双秋水眸,相公,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好。”施宴微笑,对于夏浅笑经常说一些他们没有听说过的词语,他们也已经习惯。好在,夏浅笑说过后又会告诉他们,那是什么意思。

    一听这两人要滚床单了,天山老人真的忍不住了,他胆子还没有大到那个地步,敢看这两人滚床单,施宴不得扒了他的皮。只是,等到这两人滚完床单后,肯定是第二天了。他的故事啊,遥遥无期。

    “一个小姑娘,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干这种事。”天山老人怒气冲冲地从房顶上跳下来,冲到夏浅笑面前,就是一番指责。他才不会告诉这个丫头,他是生气她拿故事吊自己的胃口呢。

    “我怎么了?我干什么事?让老爷子这么生气了?”夏浅笑一脸无辜,天山老人那点心思,她哪里会不知道。

    “你带坏我徒弟!”这个理由不错,天山老人又转向施宴,徒弟,看在我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一把心酸泪,你就让你的娘子把这个故事讲完吧。

    施宴假装没有看到天山老人的表情,一直看着夏浅笑微笑不语。

    有了媳妇就忘了师父,你这个臭小子。

    “老头,你想听故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得帮我做件事。”夏浅笑朝着天山老人勾勾手指,想听故事可得付出点代价,我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着呢。

    “丫头,快说,什么事?”天山老人一听故事有望,哪里还有刚才的愠怒,别说夏浅笑只是让他做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他也愿意。天大地大,在他天山老人看来,烧鸡故事最大,现在应该要叫美食了,尤其是这个丫头发明出来的美食,以前都没有见过。

    “我打算把这些故事写成一本一本的书,拿到外面去卖,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夏浅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然她一直呆在施府中,确实够无聊的,每天就是吃饭,睡觉,滚床单。

    “没问题。”天山老人爽快地答应了,这样赚的银子他也可以贪污点,反正他知道这丫头才不会管他赚了多少银子了。

    一直到晚上,天山老人一直拉着夏浅笑,叫夏浅笑讲故事给他听。直把夏浅笑累的口干舌燥,后来见她实在是太累了,天山老人才放过她,让她好好休息,丢下一句,我明天再来。

    施宴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停地拿眼神瞪自家师父,要是眼神可以伤人的话,估计天山老人早已是千疮百孔,全身伤痕累累了。

    知道夏浅笑今天也很累了,施宴也不愿意她再继续累下去。又抱着夏浅笑去洗澡,自始至终,一直规规矩矩,没有乱来。

    把夏浅笑美得啊,自己嫁的相公就是好,长的好,每天光是看着那张脸就赏心悦目,觉得秀色可餐。最主要的是相公还知道心疼她。

    两人直到躺在床上了,施宴一直也没有做什么。他笑着在夏浅笑额前吻了一下:“娘子,今天累坏了吧,快点睡吧。”

    “不累。”夏浅笑摇头,前世她的工作就是律师,每天就是与人打交道,说一大堆的话,哪里会累,只有这个男人,看她讲话的时间长了点,就心疼了,她又不是养在温室中的花朵。

    “相公,我想做点生意?”这个想法在她才刚穿过来就有了,只是那个时候的她,一直想着怎样保住小命,也只能放在心中想想而已。

    后来,她在漓城被施宴找了回来,两人才终于表明了心意,她又一直怕冷,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想想了。直到现在,夏浅笑依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就不怕冷了?而且施宴也同意她玩雪了。施宴没有说,她也没有问,就算两人是夫妻,还是要有彼此的空间,就像施宴说的那样,他不会害她。而她愿意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夏浅笑也问过芳菲,为什么她会那么怕冷?芳菲也只说她是因为早产的缘故,身体虚弱。至于现在不怕冷了,想必是因为姑爷一直小心地调养着小姐的身子。

    夏浅笑后来也没有再追问了,就像很多时候,她总是觉得芳菲不像一般的丫头,比如心高气傲,比如脾气暴躁。

    “娘子,想做什么生意?”施宴紧紧地把夏浅笑搂在怀中,对于夏浅笑的要求,他从未拒绝过,只要她开口,他都会尽力帮她办到。

    “相公,我先想想啊。”夏浅笑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连眉头都皱起了来。施宴一见她这样,又伸出手去抚平那皱起的眉头,同时在她耳边低语:“娘子,一切都有为夫在呢!”他的声音就像他平时对夏浅笑的态度一样,又轻又柔。

    虽然温温柔柔,却总能给人安全感。这样细心的举动又惹得夏浅笑在他怀中乐呵呵地笑。

    “相公,听说做生意最赚钱的就是酒楼,青楼和赌坊,是不是这样?”夏浅笑睁着一双美眸,瞅着施宴。民以食为天,谁都是要吃饭的,这酒楼必然是很赚钱的。只是,施家已经开了醉心楼了,相公告诉她,他已经把醉心楼开遍了三国,那她就开个青楼玩玩吧。

    看那些穿越小说中,穿越女必定会开青楼,有些还会在自己开的青楼中当花魁。有些穿越女开青楼是为了赚银子,有些是为了收集情报,至于那两样,夏浅笑都不想,她只想打发打发时间而已,自己当花魁,还是算了,相公肯定不会答应的。

    施宴虽然对夏浅笑极好,却不喜欢别人盯着夏浅笑看,不然就是直接翻脸。对于这一点,夏浅笑也能够理解,因为要是有别的女人一直看施宴,她也不会高兴。

    “嗯。”一个极简短的字,可是施宴说出来,确实好听,又缠绵。

    “相公,酒楼咱们家已经有了,我想开个青楼。”夏浅笑征询施宴的意见,要是施宴不同意,那她就不开了。

    “娘子,青楼咱们家已经有了。”施宴又轻柔地吐出这样一句话,不知道娘子听到这样的消息会不会高兴。

    夏浅笑眼带询问,满是不解,青楼什么时候有的?她怎么就不知道呢?

    “娘子,醉心院就是咱们家的。”清楚地看到夏浅笑的嘴角抽了一下,施宴很满意,又低下头去吻了夏浅笑那里一下,只是轻轻地触碰,又极快地离开。

    “你是说醉心院是咱们家的,那个同样开遍三国的青楼。”夏浅笑的音调提高,语气有点尖锐,是被这个好消息激动的。她的相公真厉害,要么不开,要么就开遍三国,到处都有连锁店。

    “对了。”夏浅笑一拍脑门,她都差点忘了,漓城的那个醉心院的老鸨可是白拿了她的银子呢。她现在终于记起来了。

    “相公,漓城的那个红玉可是拿了我的银子没有给我呢。”夏浅笑决定还是把这笔银子讨回来,她要存私房钱。

    “娘子,那些银子我给你了啊,你还藏在床底下那个鹅黄色的大箱子中呢。”施宴没有告诉夏浅笑,当初红玉传信给他的时候,同时传回来的还有那些银票。

    夏浅笑点点头,银子回来了就好,难怪她当时就觉得红玉看她的眼神有点怪,但却带着恭敬,而她只当自己看错了。想必那个时候,红玉就知道她是谁了吧,怪不得相公那么快就找到了她。

    青楼酒楼都被相公开了,那她这个做妻子的就开个赌坊吧,叫大家怎样玩麻将,斗地主。

    “相公,既然这样,我开个赌坊行不行?”见施宴的表情有点为难,夏浅笑又抱着施宴的手臂撒娇“相公,你就答应我行不?我保证不是经常出去抛头露面,偶尔去那里看看。”

    她又抬着美眸,可怜巴巴地瞅着施宴,眸中水光盈盈,波光荡漾。只有这时候,她才觉得这双眼睛真的不错,被她用这样的眼神一看,别说男人,女人都不忍心。更何况是一直就爱着她的相公,怕是骨头都会酥了。

    “娘子,不是我不答应,只是,唉。”施宴叹了一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着难言之隐,夏浅笑就是这些人之一,只有施宴本人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一听见施宴这样说,夏浅笑有点急了,她都装可怜了,可是相公还是不同意,那么,只能使出美人计了。

    于是,夏浅笑又开始在施宴怀中蹭啊蹭,她看着身上比较保守的亵衣亵裤,思索着明天要找人给她做几套性感的睡裙来。

    感觉到施宴的身体起了变化,搂住她细腰的手也开始收紧,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抚摸上了那片温香软玉。夏浅笑一把推开施宴,缩在床的角落中,用锦被把自己包好,眼里水雾氤氲,好似下一秒就会有眼泪掉下来,语气委屈:“相公,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这样的表情和这样的话语,成功地让施宴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他明明知道夏浅笑是故意的,也只能无奈地看着她,独自苦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正在欺负一个弱女子。

    “相公,你就告诉我吧,为什么不让我开赌坊?”夏浅笑不死心,小强精神爆发,她就是那样的人,不敢兴趣的事,连看一眼都懒得抬眸,可要是感兴趣的事,一定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是撞了南墙也不会死心。她在心中忿忿地想到,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继续在你身上点火,让你吃不着。可是,某个小女人忘了,这个世上不只有美人计,还有着美男计。

    把锦被掀开,施宴就把锦被全被裹在夏浅笑身上,又笑得很邪恶:“娘子,把自己包严实点,不经过娘子的允许,为夫是绝对不会化身为狼的。”

    本来施宴是打算今晚放过夏浅笑的,可是猎物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哪有不吃的道理。既然娘子是主动投怀送抱,那他这个做相公的,一定会好好享用。

    不去看夏浅笑那迷惑的脸色,施宴把蚊帐拉下来,此时的梨花雕木大床上,看起来有点朦胧,印着桌上的烛光,看起来既暧昧又缠绵。

    “你干什么,别乱来。”面前的男人正在慢悠悠地脱着亵衣,那真的是比蜗牛速度还要慢,尤其是在自己衣裳上摸了一下,又看夏浅笑一眼,语气温柔,动作诱惑:“娘子,这衣裳好难脱,你帮我好不好?”

    不好。夏浅笑闭着眼睛不去看施宴那一脸欠揍的笑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一定要坐怀不乱,一定不要被美色迷住了。对了,心静自然凉,美色什么的都是浮云,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感觉施宴已经没有了动静,夏浅笑才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瞄了施宴一眼,奶奶的,亵衣已经脱了,看着那精细结实的胸膛。夏浅笑又偷偷地闭上眼睛,咽了一口口水,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那都是幻觉。

    又把眼睛睁开一点,夏浅笑安慰着自己,我就看一下,等下就不看了。谁知,她睁眼的时候,施宴已经把亵裤也脱了,此时正躺在床上好笑地瞅着她。

    四目相对,施宴的琉璃眸中满是笑意,夏浅笑的秋水眸中满是尴尬,一张小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

    夏浅笑强忍着内心的好色因子,只敢把视线停留在施宴的脖子以上的部位,脖子以下还是不要看好了,免得她会越看越往下。

    “娘子,为夫先睡觉了,你自己随意。”说完这一句话,施宴又朝着夏浅笑靠近了一点,还当真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

    这就睡了?夏浅笑目瞪口呆,这男人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不穿衣服肯定很冷吧,把锦被给施宴盖上去,那自己呢?

    某个小女人还在纠结,某个男人却正在等着猎物主动送上门来。在夏浅笑看不到的地方,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是答应过娘子不会强迫她,可是不代表他不会诱惑娘子,还有装可怜。

    过了一会儿,夏浅笑依旧还在那里纠结着,施宴却已经等不及了。这样的事,能等吗?本来他是打算用诱惑这一招的,看来还是装可怜这一招最好了。

    “冷,好冷。”正在睡梦中的施宴喃喃道,同时全身也开始瑟瑟发抖,白皙的肌肤也渐渐开始被冻得青紫。

    夏浅笑白了他一眼,明显不相信。她虽然不知施宴武功也多厉害,但还不至于这么怕冷吧。她可还记得以前她怕冷的时候,只要呆在施宴的怀中不但不会冷,相反还会觉得很暖和。

    “冷,好冷。”施宴的声音这次是有点有气无力,甚至连那刚开始还红润的双唇,也渐渐带着乌紫。这下,夏浅笑终于被吓坏了。纠结也没有了,怀疑也没有了。

    一把把锦被掀开,夏浅笑就紧紧地抱着施宴,入手的男人身上一片冰凉,夏浅笑又心疼又后悔,忙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语气里带着担心:“相公,你怎么样了?还冷不冷?”她又把施宴抱得紧了一些,就像以前施宴抱着她一样。

    猎物终于送上门来,施宴满足地用脑袋在夏浅笑的胸前蹭了蹭,被娘子抱着真舒服啊。只是,他要的并不是只有这些。

    “娘子,我好冷。”此时的施宴像才醒过来一般,眸中朦胧,浑身又开始发抖。

    “还冷吗?”夏浅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相公还冷。

    “娘子,让我再暖和点吧,我还是冷。”看着夏浅笑的亵衣已经散开,露出里面的月牙色的小肚兜。施宴的眸色更加深了,甚至连刚才的那句话也带着暗哑。只是,关心则乱,夏浅笑一直没有发现。

    最有效的方法当然就是体温了,这个夏浅笑还是知道。把自己脱光了之后,夏浅笑又抱着施宴,关心地问道:“相公,你还冷不冷?”一说完这句话,夏浅笑才发现已是为时已晚。

    施宴全身滚烫,哪里还有刚才的冰凉,那烧热的温度紧紧地贴着自己,而施宴的眼中也是浓浓的*。

    “你,”夏浅笑还想发声,施宴哪里还会给她机会,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就已调换。

    把夏浅笑压在身下,施宴毫不客气地堵住了近在咫尺的红唇,等了这么久,终于要把猎物吃进嘴里了,他又怎会客气。

    夜还很深,施宴也不着急,今晚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两人的缠绵越来越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浅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听到了鸡鸣声。施宴才放过她,她最后才能在他的怀中睡过去。

    第二天的正午,夏浅笑才醒过来,而施宴早已经醒了,依然还是躺在床上抱着她。

    察觉两人都还是未着寸缕,夏浅笑动也不敢动,曾经就有一次,醒过来后的她,在施宴的怀中动了一下。夏浅笑保证,真的只是动了一下,结果呢,又被这男人在床上压了一天。

    “你这个禽兽。”夏浅笑瞪着一双美眸,努力让自己做出最凶狠的样子,昨晚她都主动向他认错求饶了。

    施宴微笑,手臂一伸,刚刚好不容易才挪开一点的夏浅笑又跌进了他的怀中。两人肌肤相贴,施宴的身体又清晰地起了变化。

    身后那烧热的温度紧紧地贴着自己,夏浅笑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重复着刚才的话语“你这个禽兽。”浑身酸软的她,说出来的话也是软绵软绵的。殊不知这样的话和语气,只会加重施宴想再次占有她的*。

    “嗯,我是情兽,永远只对娘子一个人发情。”既然娘子给他这样爱称,那他怎能辜负娘子的好意。

    继续对着夏浅笑发情后,施宴才终于放开了她,要不是不想饿坏娘子,他真的还想继续下去。

    两人洗漱后,夏浅笑又在施宴的服侍下吃了点东西,才终于恢复了点力气。一恢复力气的夏浅笑马上离施宴远远的,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坐着,夏浅笑看着施宴的眼神也满是戒备。

    好在,这孩子的小强精神还存在着,又开始问她昨天还未得到答案的问题了。

    “相公,为什么不准我开赌坊?”酒楼青楼都开不成了,好不容易把主意打到赌坊身上,一定要开个打发时间。

    “娘子,赌坊我已经开了。”施宴微笑着吐出这一句话,他真的觉得娘子没有必要开了,娘子想做的事,他很早以前就替她做好了。

    “什么?这个你也开了,我怎么不知道。”夏浅笑高分贝的声音传出来,怎么可以这样,那她还做什么?

    “风云赌坊就是咱们家的啊。”施宴一脸难道你不知道的表情,其实夏浅笑还真的不知道,她从来又没有问过,施宴也没有说过,要不是上次施宴告诉她,醉心楼是施家的,估计她连施家有着酒楼都不知道。

    “那我还能干吗?”这三样都开不成了,那只能干点别的了。

    “玩。”言简意赅,施宴觉得夏浅笑只要负责玩就行了。

    “还有呢?”她是想当米虫,但一直当米虫,不找事情做,时间过得慢啊,即使身边有一大群人围绕着,还是觉得无聊。

    “数银子。”施宴怀疑地瞅了夏浅笑一眼,估计娘子是数不清家中到底有多少银子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很肯定,放眼整个天下,没有人比他更有钱了,他要是说他是第二富,只有娘子敢说她自己是第一富。

    “还有呢?”夏浅笑一张小脸已经垮了,难道她后半辈子只能干这两样了。

    “吃饭,睡觉,滚床单。”某个男人又吐出这样惊人的话,尤其是滚床单那三个字,语气加重,眼带笑意,还看了夏浅笑一眼,那可不就是红果果的邀请。

    这句滚床单很明显地吓到了夏浅笑,她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找点事情来做,她虽然没有想过要做个女强人,但也不愿意没有自己的事业。

    临近晚上的时候,萧慕过来找夏浅笑了,只是看她的眼神哀怨。她能不怨吗?明明是夏浅笑想要把自己讲的故事写成书,然后拿到市场上去卖。可是,做苦力的却是她。

    尤记得昨晚她好梦正酣的时候,师父把她从被窝中拉出来,一脸严肃地对着她说:“慕慕,师父把你养大不容易,现在该是你报答师父的时候了。”

    她还傻傻地回了师父一句,我义不容辞。结果,就被拉去当苦力了。

    可怜她和师父两人在外面东奔西走,出这个主意的人却在这里享清福。还好夏浅笑不知道萧慕的诽谤,不然,一定会睁大美眸,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享福了,我比你可累多了,没看见我最近一直面黄肌瘦,精神不振。

    “人妖来了啊。”一看见萧慕,夏浅笑马上友好地上前拉住她的手,对于萧慕,她总是有着极大的好感,第一,她是相公的师妹,而相公又是把她当亲妹妹看待。更主要的是,萧慕还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兼事业合伙人,她们两人可是一起开过唐僧烤肉店的。那个时候的她们配合的多好。

    这个小女人已经忘了,当初开烤肉店的时候,都是萧慕的功劳,她那时因为怕冷,萧慕什么也不敢让她干,除了偶尔让她卖下烤肉而已。当然了,人家夏浅笑出的是知识产权,不过她才不会说这些都是她从二十一世纪盗过来的。

    “嫂子,事情都办好了,只等你把故事讲完,然后就开始出书了。”一天的时间终于办好了,她和师父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因为夏浅笑说了一句,不办好事情就不讲剩下的故事。

    “这么快啊。人妖,我们快去找老头。”还在想找什么事情做,谁知事情就送上门来了。夏浅笑又回头看了施宴一眼,亲爱的相公大人,今晚你就独守空闺,一个人孤枕独眠吧。

    不知今晚悲惨命运到来的某个男人一脸笑意地看着夏浅笑出门,现在施宴还笑得出来,等到了晚上,他就笑不出来了。

    两人在醉心楼找到天山老人的时候,这老头已经点了一桌好饭好菜,正在大吃特吃,又累又饿。一看见萧慕,天山老人马上招呼了一句:“慕慕,快点来吃东西,等下陪师父听故事。”

    都怪你,萧慕又哀怨地看了夏浅笑一眼,嫂子,你出的馊主意啊,我对那个三国风云真的不感兴趣啊。

    “老头,今晚我就呆在这里,给你们讲故事听了。”夏浅笑早在刚出来时,就打算今晚不回去了,施宴这个男人,她得把他晾一晾,不然,他总是没完没了地欺负她。

    “真的!”天山老人惊喜,太好了,听一晚上的故事啊,就算昨晚他不睡,今晚又不睡,他也不会觉得累了。

    “真的?”满是不愿相信的语气来自萧慕,她想睡觉啊,嫂子,当初还是你说的,女孩子要经常睡美容觉,我今晚就想睡美容觉啊。

    “当然是真的了。”天山老人笑着在萧慕头上敲了一下“还不快谢谢你嫂子。”

    萧慕“……”我还能说什么?有你这样的师父是我的不幸?再有个这样的嫂子,我真的时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夜渐渐深了,夏浅笑依然还在喋喋不休,此时的他们三个人正在一个小密室中。这个地方还是天山老人找的,因为夏浅笑说了,施宴肯定会找她回去睡觉的,怕是今晚不能讲很久了。

    天山老人哪里同意,直接把夏浅笑和萧慕带到了这里,老头说了,这个地方施宴也找不到。

    施府中,施宴的脸色很不好看,刚刚醉心楼的伙计传信过来,少奶奶说今晚不回来睡了,叫少爷不必等她。娘子这是在向自己抗议她的不满呢!和师父在一起,娘子的安全问题不用担心,只是,施宴看了一眼那张巨大的梨花雕木床,他一个人哪里会睡的着。

    直到第二天早上,三人才回到施府,把故事听完的天山老人精神爆好,面色兴奋,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萧慕的精神不是很好,两个晚上不睡,昨天又劳累了一天,能好吗?也不知道师父这个老人家为什么会这样?

    夏浅笑的精神总的来说还是不错,毕竟在二十一世纪她就经常熬夜,一晚上不睡觉对她只是小意思。

    “娘子,要不要睡一下?”听说夏浅笑一晚上没有睡,施宴就心疼了。

    “好,相公,抱抱。”夏浅笑朝着施宴伸出手,还是和相公呆在一起好,不过,她都累了,相公也不会欺负她了。

    等到夏浅笑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了,这一睡就是睡了一天。

    她在吃晚餐的时候,芳菲拿着信走了进来,对着夏浅笑说:“小姐,明天少爷就要来了。”小丫头的脸上的喜悦藏也藏不住,世子终于来了,那么,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回盛京了。

    “哦”夏浅笑头也不抬,原主的这个大哥终于来了,唉,还是躲不过,她是真的不想见这个大哥,在夏浅笑心中,这个大哥和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的施老爷和施夫人也很高兴,同样高兴的还有施宴。这男人早就想见见未来的大舅子了,虽然这次岳父大人没有来,不过没有关系,过段时间,他就带着娘子回娘家,亲自拜访娘子的家人。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