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仕途正道 > 第一四九章 撕破画皮(一)

第一四九章 撕破画皮(一)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查!乘胜追击,深究不放,必须弄个水落石出,这个尤克松民愤那么大,许多坏事情那就是昭然若揭,现在正是查找证据的时候。  如果就这么不痛不痒的半途而废,那不仅是放虎归山,更是对违法犯罪的纵容,那老百姓还指望谁去?我们这样对工作不负责任,那国家还要我们坐在这位置上干什么?做个消耗粮食的摆设?

    我们是一级政府,纪委是一个部门,是按照国家的法律文件做事,如果仅仅因为上面的一个人一个电话,我们就稀里糊涂地改变了工作方向,停止了工作目标,那我们成什么啦?

    春风啊,你这阶段工作太紧张了,压力也太大了,如果你感觉累了,那就歇歇吧。。。。。我这就重新抽调人手。”

    时书记要换将。

    “哎——不,不,不!时书记,我不累,不累。我只是在思考下一步的工作方法。。。。。。”张春风惊出一身冷汗——县委书记要让他歇菜!

    “春风啊,我告诉你,我一参加工作的时候,第一下碰到的就是有关纪检部门的种种传说。当年的孙队长对我讲了许多有关纪委的人和事,把这个部门比如成一锅滚烫的羊肉汤,比如成一包没有引性的炸药。

    可以看出来,纪检部门在老百姓包括广大干部的心目中,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大家普遍认为这是个有着至高无上权力的机构,同时也是个利用无上权力耍威风摆谱穷欲的堡垒。

    印象是我们自身形成的,要想改变这些印象,靠的还是我们自身。我们怕什么?只要自己行得正,做得端,就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在监督别人,同时也在接受社会的监督。

    权是什么,官是什么?占着官位置不做事,就是权力的浪费;占着官位,做坏事,就是对权力的犯罪;在其位谋其政做该做的事,才能无愧于心。

    去吧!排除一切干扰,一查到底,不管涉及到谁,出了问题,有我时伟明撑着。。。。”

    “哎哟喂——”张春风一声尖叫,赶紧扔掉手里那已经燃烧到皮肉的烟蒂。他一支烟点燃后,才吸上一大口,两只耳朵就跟着时伟明的话语,两只眼睛就盯着时伟明的目光,一颗大脑就默记时书记的每一个教诲。

    “是!时书记,保证完成任务!”张春风诡异地对着时书记甩了个立正,行了个不太规范的军礼,脸上再次如沐春风,阳光灿灿。

    “你这鬼头。。。。”时伟明笑了。

    。。。。。。。

    办案人员到尤克松家里搜查的时候,她老婆正哼着小曲,在对镜贴花黄。她已经从省纪委的那位高人那得到了一颗定心丸,那人保证她的丈夫尤克松不会有问题的,并且马上就能回家,夫妻团圆,鸳鸯拥翅了。

    面对仿佛从天而降的搜查人员,女人呆住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时候是使不上了。。。。她只好一遍一遍地反复给那位幕后高人打电话,从那神密低沉信誓旦旦中寻找慰藉。

    办案人员从尤克松家的搁楼上搜得五十五万霉的百元大钞一纸箱,存折十二本,共计人民币八百多万元,各种购房合同二十六本,其中门面房十八处,商品住宅八处。金银饰珠宝项链手镯脚圈玉器古玩一麻袋,价值多少,要等评估师评估。

    大凡一棵大树倒下,总要牵起根须带出泥土。三年前,听到要查他的那个消息后,尤克松为了掩人耳目,不惜花五十万元巨资,买通镇派出所户籍人员,大量制造假户口,给他自己的那些黑房子找了临时婆家一夜之间全部嫁了出去。。。。。如今,等待那两个办假户籍工作人员的是一副副冰冷的手铐。

    已经过了三天三夜,心存侥幸的尤克松的牙膏还没有挤完,或者说除了帐面上能看出来的,牵扯出来的,他肚子里隐匿的部分还没有倒出来。

    这三天里,只要有办案人员进来出去,他都拼命留意他们的表情变化,希望他的那根救命稻草能早点挥挽大厦于既倒的作用。

    第二天晚饭后,张春风的电话又响了,他一看又是那个仲副主任打来的,这次用的是手机。

    “张书记,我托你的那件事情怎么样了?要不。。。明天我请段常委跟你说吧。。。。。过些日子,省纪委要开信访稳定工作表彰大会,到时候你戴了红花,领了奖金,可得请客啊!哈哈哈——!。。。。。”

    段常委,那可是分管信访稳定工作的省纪委班子成员啊!张春风不敢怠慢,他立即向时伟明做了汇报。

    “什么?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加利诱吗?”时伟明震怒了,“张春风,你确信这是仲副主任打来的电话吗?省纪委的人素质就这么差?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不理他!有本事让他冲着我来!”

    时伟明的脸都气红了,他狠狠地擦去额头流下的汗水,恨恨地扔掉那一张张湿透的纸巾。

    “时书记,我也感到有点奇怪,但是这能有假吗?这能怀疑吗?对方说得句句属实,言之凿凿,段常委分管着信访稳定工作,这总不会是假的吧。。。。。但是这个仲副主任也太。。。。”张春风对这个所谓的仲副主任也是厌恶中透着些许无奈,你说遇到这样的领导,真的让人恶心又恐怖。

    第二天,一大早,张春风又来到时伟明的办公室,他来请示,如果对方再来电话,该如何答复。

    “答复什么啊!我现在就来给他答复!”时伟明拿起电话,问张春风省纪委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时书记,我看还是打仲副主任的手机吧,这样大张旗鼓的打人家办公电话,总是不妥的。”

    “怕什么?我明人不做暗事,事情就要放在桌面上,搞得那么隐隐藏藏干什么!我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道道来。”时伟明又犯上了久违的驴脾气。

    时伟明按下了免提键,在那里拔号,张春风在一边一个劲地伸舌头,甚至想捂住耳朵,他实在不想听到时书记的那不客气的责问,更不想听到仲副主任那盛气凌人的训斥,或者是带着火药味的相互暗讽明嘲,说不定真的接上了段常委,省领导那水漫金山的深不可测只会让人毛骨怦然不寒而栗。

    “喂!你好!请问哪里?”对方是彬彬有礼的带有磁性的男中音。张春风心说这不是仲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