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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池美人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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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深失恋得极为凄惨,悲剧是另外两位当事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有这份心思。别说就嚎这么几嗓子了,就算他把全熙山飞禽走兽都舀音波攻击给弄死了,他那初恋兼暗恋对象也成了人家老婆了。打从池脩之与郑琰结婚那一天开始,那两只有多甜蜜,萧深就有多苦逼,脑子里净是想着,当初池脩之从京外回来游街,他觉得没什么好围观就木有去!后来好多人传说他被人看了,然后被郑七一箭穿心,自己当时听了传闻还t幸灾乐祸!

    尼玛我当时怎么就没过去看一眼啊!!!那会儿开始下手抢还来得及啊!!!

    说句良心话,围观池脩之,大半是女性,男人不愿意去看他,再正常不过了。还有,就是有看,也是看俘虏去了,谁去看一个刚刚立了功人生赢家跟漂亮女友秀恩爱啊?不是找不自么?

    萧深越想越悔,越想越恨不得时光倒流,唉,用一句专业话说,他恨不得来次重生,一觉醒来回到两年前,带着现记忆跑去爬郑靖业家墙头。

    打住,少年,醒醒吧,你妈该喊你回家吃饭了。

    萧深颓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上马了,大太阳下踢踢拖拖地走着,那匹马也是好马,就这么跟着他不紧不慢地挪,还停下来啃两口青草,马兄倒是自。萧深走不多会儿,迎面来了三、五匹马,直冲他过来了:“十一郎,可找到十一郎了,一转眼十一郎就不见了,可吓着我们了。”

    这些都是萧深仆从,主人家哀悼逝去恋情了,他们找不到人就急了,满山地跑,还不敢乱喊。听到萧深惨叫可把这些仆役吓了个半死,想循着声儿找一找,熙山坑爹是山区,有回声,这叫大家往哪里找去啊?幸尔萧深后来又嚎了好几声,他们这才勉强找了来。

    仆役来了,要他们面前保持形象,萧深努力进入角色:“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说完,一仰头,肚里暗骂一句娘,你妹!刚才是信马游缰不分方向,他不记得路了。只得又转转脑袋,辨一辨方向,认准了路再走。

    几个仆役被他骂得不知所谓,再看他那诡异动作,到后才反应过来,哦,这主儿刚才是迷路了。几个人忍笑忍得辛苦,也看得出来萧深心情不好,一点声音也不敢出,紧紧跟着萧深,生怕他再丢了。

    萧深没丢,他又丢人了。熙山现那戒备等级得是什么档次?四下里大些走兽都要驱赶一下,要害地方都有驻军,还配有巡逻。猛一听翠微宫不太远地方有惨叫,还以为发生命案了呢?一堆人抄起家伙骑上马,整整队伍集个合,就奔了来,这些是职业军人,听音辨位水平比萧深仆役强多了,很就赶赴现场。只是驻防营地理位置原因,才比仆役晚了这么一点儿时间。

    领头是个小校,挺年轻,这年轻年纪坐这七、八品官,要么是有本事要么是有后台,这一位是荫官,认得萧深,一抱拳:“原来是十一郎这里!十一郎方才可听到什么响动?别是有强人为非作歹!”

    萧深丢脸丢到姥姥家,一张俏脸通红,羞,勉强道:“无事!”说完,蹿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今天一定是萧深倒霉日,这一会儿功夫,宫里仪式完了,任女侍中们互相道过贺,又见了一回儿主要工作对象太子妃,与太子妃一起听了皇帝课程安排,该回家了。萧深兜头撞上了三人返家车队,怎一个苦逼了得!

    萧深垂头丧气地路边儿勒住了马,让这车队先过。熙山多权贵,人一多,就会有这样占道情况发生,只要互相不那么仇恨,一般都会根据一定潜规则让一下路,被让路那一方呢,也要看一看路边站是谁,品级太低就算了,差不多人,都要派个人来道谢。就像之前郑琰一伙人骑马,给怀孕史氏让路,常氏亲自跑来道谢。

    萧深再受打击,楚氏和萧氏派来人也就罢了,郑琰也派了个生得温柔可亲侍女来道谢。看着阿肖那和气笑颜,萧深心啊,苦逼得无以复加了,这要是郑琰出嫁前,那该多好啊!饶是如此,他心还是可耻地跳动了一下。

    想想他家女性亲友优良传统,想想他皇帝伯父年纪一大把怪叔叔还上街诱拐当时少女一枝花苗妃,想想他爹风流作派,你就知道,他某些问题上也没啥节操。这个权贵少年,收到了善意表示之后,很是yy了一阵儿,直到人家车队走得都没影儿了,他才回过神来。

    哦!心情失落了。

    多情却被无情恼,说就是他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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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琰就是那个无情,她还忙着进行社交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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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氏、萧氏,这两位同事都是郑琰见过,只是没打过多少交道,以后少不得要多联络。按照皇帝安排,明天她们仨再一起上岗,接下来就是每隔五日,由两个人一起去“陪伴”徐莹。

    郑琰经此一事,那是正式打入了一个圈子,这里面不再是谁谁女儿,全是谁谁老婆。这个谁谁,级别一定不会低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郑琰接触面是极广,一、二、三品贵妇们与她等级相渀,自是一层。从年龄上来说,她又与一班十几二十岁少女、少妇谈得来。从政治划分上说,她也算是一党领袖骨干。

    这里面角色转换也挺考验人。还有一个徐莹,郑琰心里是喜欢她,却也不能为了她啥都不顾了,这里面也有一个分寸问题。忙这些都忙不过来了,哪里还会管萧深?顶多记着有这么一个人,当时是伴郎,到时候他结婚时送一份大礼过去。

    坐车里就琢磨着,先回家,换身轻便衣服,派人给池脩之送饭,然后就奔娘家去。刚才杜氏也是观礼嘉宾,**看到她抹眼睛。下午再派人给萧氏、楚氏送信儿,总要碰个头儿,以后怎么工作不说,明天三人同去,还是要有个章程。

    回到家里,阖家上下都很欣喜,一齐恭喜:“夫人大喜。”

    郑琰扶着阿肖手下了车:“我本年轻,圣人恩德,也不能轻狂了。郎君还没回来,不要闹得太厉害了。厨房备好郎君午饭,我去换身衣裳。”

    大热天,一身汗。郑琰洗了个战斗澡,换了身轻便衣服,也不肯再戴这太多首饰了,随便舀几根玉簪子一别就算完事儿。阿肖道:“娘子后半晌要去看老夫人,回娘家,总要插戴得光鲜些,娘家人儿才放心呢。”

    郑琰苦着脸道:“我怕秃啊!你想啊,光这一头头发就够沉了,髻子再梳得繁复些,要簪子钗子就多,就得梳得紧,跟拽着头发硬拔似,我就怕这一头头发跟着这些首饰从头皮上一块儿掉下来……”

    阿肖听她越说越不像样儿,急忙打断:“娘子又促狭了!郎君午饭该好了,娘子也该用午饭了,用过午饭歇歇晌儿,过了毒日头再出门儿。”

    “夏天日子长,也行。”

    亲自检查了给池脩之饭,再看一看郑靖业那一份儿:“还有么?再添一份儿,今天先生也到宫里了,”老先生想围观学生来,也不知道看到没有,“天热,阿爹必不会放他大太阳下赶路。”

    三份饭食做好,再遣稳妥人送去,郑琰才扒了点饭。有些排场还是不能太省,比如饭食,她吃饭好歹也是四碟八碗,她胃口挺不错,剩得也不多。吃饱了,呷着一碗酸梅汤,问阿庆:“家里冰不多了吧?”

    阿庆俯身道:“是不多了,原就是庄子里带,前番郎君娘子大喜,可用了不少。现也就小半间窖了。这里是山里,比城里总是凉,再过半个月,一点冰也不用了。”

    阿崔道:“还说呢,老夫人可嘱咐了,娘子不许贪凉,要仔细保养身子。”

    郑琰道:“阿娘就是操心,我又不是不知轻重。”

    众女心说,哪里是轻重事儿啊,这是让你养好身体好生孩子啊!

    “把冰窖收拾出来,过两天我要有用。对了,我记着我带了好几个大火锅来吧?辣椒也有?从明天起,叫厨房不停火,舀鲜大骨头炖大锅好汤出来。”

    众女对郑琰突出奇想也习惯了,不过:“这样天要吃火锅?上火啊!”

    郑琰摇头:“我有数儿,再有,咱们酒,也挖出几坛子来。唔,六坛吧。”

    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阿肖还是应下了,就算郑琰有时候会犯个小二,还有池脩之呢,总不会小两口一齐发昏吧。

    家务已上正轨,郑琰越来越得心应手,并不很担心。吃完饭,说会儿话消食,她就午睡去了。

    郑琰睡得香甜时候,池脩之遭遇了土匪。皇帝这个全国头号匪首,非常不要脸地抢他爱心便当!郑琰给他准备爱心便当自被郭靖尝了之后,每每就想去蹭点儿,不但蹭,他还大嘴巴,跟他舅说了。郭靖跟池脩之也算有点亲戚,架不住皇帝是他亲舅。

    皇帝一听说池脩之盒饭好吃,自己御膳也不吃了,腆着脸就凑过来了:“我给你保大媒好吧?这娘子会疼人吧?瞧瞧,给你什么吃啦?哎~看着颜色就有胃口,我尝尝。”伸爪他就捞。池脩之正抱着盒饭吃得甜蜜呢,被皇帝一伸头,一颗鱼丸卡喉咙里差点儿没噎死。

    你保个p媒啊?分明是你土匪!

    可他是皇帝,池脩之无奈,只好说:“别下手,有筷子。”皇帝开心地接过怀恩递来筷子,跟池脩之趴一块儿吃了起来。可怜郭靖这个马仔,人家一个正主儿,一个他舅舅,愣没他下嘴地方,他后悔死了。

    他舅舅还出卖他:“以前只知道阿琰酒酿得好,唔,肉肠也蒸得好,嘿嘿,火锅也不错,”越说越觉得便宜了池脩之,“她会做还真不少,便宜你小子了。没想到菜也烧得不错。要不是阿靖说,我都不知道哩。不过也是情理之中嘛!”

    池脩之白了郭靖一眼,郭靖傻笑。

    皇帝来劲了:“怎么没有酒啊?这丫头,怎么不给你酒喝?”

    池脩之面无表情地道:“臣应卯,奉驾期间,不能饮酒误事。”

    “我不怕啊!来,上酒来,你不喝我喝。”

    池脩之好想咬皇帝两口,恨恨地剜了郭靖八百眼,差点把郭靖削成肉片儿。皇帝吃饱喝足,满意地去午睡了,池脩之掐着郭靖脖子:“舌头给我看看,有没有八丈长!”

    郭靖哭丧着脸:“我也没吃到啊!我就这么一说,谁知道阿舅就上心了呢?年纪越大,怎么越跟小孩儿似啊?”

    池脩之一愣,郭靖趁机逃脱:“你家娘子也不小气啊,你怎么这样。”

    池脩之怒了:“你要到我家去,自有好酒好饭,若圣驾肯幸我园,荣幸之至!我们夫妇当然倾家相待。我吃午饭呢,冷不丁就过来!来就来了,我也不劝谏圣人什么饮食规矩。你舅还喝酒馋我!”还吃了我小馅饼!那是甜,甜!

    郭靖抱头逃遁。

    与他们这里剑拔弩张氛围不同,郑靖业与顾益纯吃饭就开心多了。庆林长公主也是观礼嘉宾,她与杜氏一样都乘车回去了。本来女侍中应该由皇后招待吃顿饭,皇帝没皇后,太子妃出面又于礼不合,哪怕这女侍中就是冲太子妃去。女宾们也都散得差不多了,荣安公主这样当然是奔亲妈去了。

    郑靖业留顾益纯下来,说是说说话,庆林长公主也不拦,家里还有孩子呢。俩老头儿就喝着美味酸笋鸡皮汤,吃着鱼肉馅儿小饺子,还有鲜肉汤给煨出来青菜,小日子过得不要太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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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琰睡了个午睡,起来看看天,虽然还有些热,估计到了娘家,也就开始凉了。就算热,郑家冰显然是足,想了想,带了一盒子糕点就上车回娘家了。

    杜氏也刚起来没多会儿,听说女儿来了,急忙叫进:“大热天,又乱跑!也不嫌累得慌。”

    郑琰道:“只要阿娘不嫌我烦人,跑一跑又有什么?”晃晃手里食盒,“做点心。我就怕跑得太勤了,一回来又把我当客似迎来迎去,倒累着阿娘和嫂子。”

    赵氏道:“我们也想你呢,多回来看看。”女人出嫁了,娘家也是非常重要,处得好,对郑琰也有好处哩。

    杜氏问郑琰:“今天一早上,累了吧?”

    “我还好呢,您想,楚夫人与永安郡主那样前辈都撑下来了,我怎么能喊累?”

    杜氏一想,也是。不免又嘱咐郑琰注意事项来:“宫里你先前是常去,什么道理规矩你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不过东宫又不是一样。太子妃那里,多听少看。”

    婆媳几人车轱辘话又说了一串儿,杜氏再问郑琰夫妻生活问题,郑琰哭笑不得:“阿娘,前两天您才问过,挺好。我是吃什么都不会吃亏,他也不会让我吃亏啊。”

    郭氏听了就笑:“可不是,这两口子,蜜里调着油呢。阿琰天天地往宫里送饭食,咱们那一位女婿呢,每天只要一到了时辰,第一个赶回家。这可都是真啊,前天我回娘家去,阿靖亲口说呢。”

    郑琰略作一点羞涩,意思意思,就说:“人家回来说正事儿呢。我什么都不懂,明天就要去东宫,是不是得跟郡主、萧夫人通个气儿?就算我是个凑数儿,也得尊敬尊敬前辈不是?”

    萧氏略带嘲讽地道:“蒋严州一辈子都想当个首相压阿爹前头,这一回倒是他夫人排你前头了,不知道他开不开心?”

    杜氏撑不住拍桌大笑:“你这促狭货!”

    郑琰也笑了,仍旧舀眼色看着杜氏。杜氏道:“应该,样子要做足。”萧氏也是大包大揽:“别不说,若是这位楚夫人真能挑得起担子来,我为你永安姑母那里引路,她那里有个积年老厨子,还是婚时候带过去,手艺是极好。”

    “那我就先谢谢六娘啦~我这帖子都写好了,先送哪一家呢?”

    杜氏道:“论理,该先给蒋家送去,不过这时辰也确实紧了些,就一块儿发罢,你们约个时间,明天早点儿碰头,三言两语,把章程定下。多让让楚夫人,她序你先。”

    赵氏皱眉道:“这两个要是回话时刻不一,又或是约地方不同,那可怎么办?”这万一有一个拼命早到显示自己勤劳,抢个先机什么,这不是又把事情办坏了么?

    郑琰道:“放心吧。”

    当下就派了人去两处送帖子,用是郑琰名义。

    蒋进贤与郑靖业算是半个政敌,楚氏对郑家观感也不太好,她现却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帖子,大为赞叹:“池家娘子师从郑、顾,又与李俊交游,其书真得三大家真传矣!”

    然后才是满意地道:“这小娘子倒是个细致周到人。”她排名先,当是三人中首领,永安郡主与她宫门一别,连约个时间都没有,两相比较,楚氏先喜欢郑琰两分。

    永安郡主不来找她,她也不管永安郡主了,听说郑琰派来人还等回话,便也写了个帖子约了时间。用是蒋家特制信笺,带着淡淡花纹与香气。

    永安郡主那里自然不会去巴结楚氏,她是皇帝堂姑母兼亲舅母,也很意排名先后!郑琰同样送了信来,永安郡主心里也舒服。也立时回了话。对文昌侯道:“不愧是宰相女,会做人、会做事,要得!”

    她们乎,郑琰是不会计较,一个排名有什么好计较?又不是真当宰相了!郑琰跟她爹一样,是实际派。

    郑家别业里,两拨人几乎是同时到,回来说时刻也相差无几。

    郭氏捂嘴惊奇,萧氏问郑琰:“这样准?”

    郑琰道:“她们两个丈夫明天都要早朝啊,她们得把这两位打发走了,自己再准备,才能出门。早又能早到哪里去呢?太子妃难道不做别事情,一天就等着我们?一头一尾时间早定了,还有,路上还要花时间呢。这时辰可不就定了?她们难道能让我明天登门去接她们?自然只有到外面碰面。你想想三家住地方,”分三处,由三条路通向直往翠微宫大道,大道上人来人往,宫门口人又多,只有这路口处简单寒暄,“能方便碰面又有几个?”

    杜氏嗔道:“你又来!可要小心,这样事情,一个弄不好,两头不讨好。那两位,只怕也较着劲呢。”

    “谁没事儿要讨好谁啊?我是敬她们序我先,又是长辈,对两位是一样尊重,她们若真有个争论,我看着就是。又不是哪个闺女,非得向着谁!”郑琰惊奇地道。

    杜氏把郑琰一顿暴打。好心提醒你不要想两头占便宜,后两个都得罪了,还被说两面三刀,你丫居然不识好人心,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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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琰从娘家回来,池脩之还没回家,又吩咐准备好晚饭和洗澡水。

    池脩之今天宫里比较不开心,他爱心午餐!爱吃甜馅儿饼被皇帝这个老不修抢了个精光!都怪郭靖这货!

    郑琰看他面有怏怏之色,轻推他:“这是跟谁怄气了?”

    “郭靖这混蛋!”池脩之开始倒苦水,“他自己蹭饭也就算了,好歹算是亲戚,看他可怜给他两口吃。他还跟圣人说,我午饭好吃,圣人今天……把我馅儿饼全抢光了!他也不怕牙疼!”

    虽然池脩之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傲娇死相,还有人说他沉稳有器度,郑琰怎么越看他越像个幼儿园小朋友呢?也太可爱一点了吧?没忍住,郑琰暴笑出声,还伸手捏了捏他脸:“晚饭还有啊~你也不能吃太多,也会牙疼,年轻时不注意,老了会受罪~”这是血糖不够,所以情绪低落了么?

    池脩之老羞成怒,他知道成亲之后他有幼稚化倾向,那不是……一直没个可以撒娇对象么?飞地一别头,张口把郑琰手指头给咬住了。郑琰脸上一红,这个流氓,还伸舌头舔,虽然指头和舌头都他嘴巴里别人看不到。

    郑琰抽手没抽出来,只好说:“真有甜馅儿饼,还有凉糕,别咬啦,除了这些,还得吃点儿正经吃食吧?还炖了排骨汤,你想吃什么呀?”

    池脩之吮了两下,终于放开郑琰手指头:“锅巴!”

    “呃?怎么想起这个来了?行,下锅炸了,再浇上些好汤头,你想喝什么汤?”

    “不要浇汤头,就要锅巴!”

    “好。”

    其实吧,皇帝就是老小孩儿了,跟池脩之这一对儿又熟,逗着玩儿呢。池脩之饭也不全是郑琰做,她就是分派任务,把把关,捣鼓捣鼓菜谱,心情好了才下厨。到了第二天,皇帝又打劫走了数块核桃酥,第三天是一个果酱馅饼,第四天就不再打劫了。他就是童心起,闹着玩儿。

    而郑琰,过了若干天才反应过来,她家五嫂家里七个女儿一个儿子,郭靖同学,排行第八。瞬间囧了,池脩之,你也太幼稚了!她脑补出了某电影情节来,庞太师过笀,不管别人送多贵重礼,笀宴一律吃包子,因为他讨厌包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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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脩之幼不幼稚,那都是夫妻情趣,不能告诉外人。现摆郑琰面前课题是:一个抵触情绪浓重工作对象——徐莹。

    徐莹真很委屈有木有?!刚发现萧令先婢女时候,她没哭也没闹,把人打发走了了事。没打没杀,反倒成了她错,你妹!我当时哪里知道你会当太子啊?卖完了人,萧令先也没吱声,过了几个月了,这又翻出来了,这秋后算账也太狠毒了吧?是,挠了你是我不对,你爹弄这仨牢头来又想做什么?

    她不知道,萧令先也郁闷啊,他妹妹面前丢了面子。他当时数落萧令媛:“哪有你这样对待丈夫?和气些不好么?你看你嫂子,我两个侍婢就她那里过得不错嘛!”

    不错个p,人都给卖了。萧令媛那张幸灾乐祸脸啊,让萧令先恨不得找条地缝儿给钻进去。妹妹什么,简直太讨厌了!不是他不心疼妹妹,二十娘是他讨厌妹妹没有之一。这丫头从小就好强,不但好姐妹强,连兄弟强也要好一好。萧令先小时候没少被她欺负,萧令媛妈比萧令先妈级别高五等,欺负起他来比欺负小白菜也复杂不到哪里去。

    萧令先还记得把萧令媛给弄走再跟徐莹发飙,徐莹也不是吃素,这不干上了。

    然后……大家就都知道了。

    徐莹是真道歉了“请罪”,她爹妈也跟皇帝“请罪”了,还想怎么样啊?萧令先依旧不冷不热,皇帝派了牢头,她十分不开心。见到这三位也是冷着脸。

    这三位都是绷得住人,从容行礼,徐莹也不好不让人坐。坐下之后,楚氏先说话。这是碰面时候商定,郑琰是一推二五六:“我没经过多少大事儿,不过是敬陪末座,一切看两位了。有什么要我摇旗呐喊,自不推辞,至于别,我也要跟两位学呢。”

    永安郡主也客气了一句:“万事看夫人吧。”

    楚氏说一句:“大家齐心协力,方不负圣恩。东宫和睦,也是我等之福。”

    楚氏就当了这个排头兵。

    徐莹不吃就是楚氏这一套,听楚氏先客套:“圣人之命,我等惶恐,唯有心竭力,以报圣恩。”心里就暗恼了,你妹,舀皇帝来压我!只是想到皇帝,想到父母嘱咐,她先忍了。

    楚氏再和声细气地跟徐莹讲妇道:“太子妃当宽容,不嫉妒,方能与太子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啊。”一看另两个老僧入定似,什么话都听了去,保不齐还脑补她挠了太子,徐莹忍不住了。冷冷地道:“蒋相公与夫人伉俪情深,家无侍妾。”

    楚氏看得出来徐莹抵触情绪,心下暗叹,她真不是来结仇,这货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你这硬顶着,有用吗?只能把男人越推越远!“太子妃过奖,不过是互相敬着罢了。我不妒,相公自然也守礼。对丈夫,总要敬着来,至如动手,非贤妻所为。”

    “不过奖不过奖,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家没侍妾,你不嫉妒,你家那俩庶子是哪里来呢?他们生母呢?”别蹬鼻子上脸啊,谁还不知道谁啊?

    襄城侯家是再不敢马虎了,一听说给配了女侍中,能打听都打听了来。结果徐莹不是用来搞社交,她用来搞战斗了。

    楚氏被雷劈了,心里百万头神兽狂奔,脸皮也一抖一抖,语气也硬了下来:“皇家与臣家,能一样吗?”

    永安郡主心头一乐,看楚氏笑话她是开心,不过不能由着太子妃胡来:“太子妃,楚夫人也是言之有理。这世上有没有皇宫皇帝、没有媵妾太子吗?”

    郑琰默默地道:言情小说里有,男主为女主遣散后宫神马。

    对这一位宗室长辈,徐莹勉强保持了敬意:“我是不合抓了他脸,是我错,我已经请罪了。他是比我尊,我认了。可我总比那两个婢子尊吧?怎么还要我把她们找回来好好道歉吗?”

    永安郡主傻了,合着徐莹只是觉得不该挠花太子脸,那俩婢女事情她没错啊?这这这这……这也太……太什么了呢?永安郡主根本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

    这两位都不说话了,郑琰知道轮到自己了,两位前辈受挫,她不能不动,摆了个要发言pse。

    徐莹伸手一指:“郑七你别说话!谁不知道你爹是太子太傅,你们系出同门,你自然会帮他说话!我不听你偏帮。”

    郑琰被雷劈了,弄了半天,太子也是她师兄?!

    徐莹一对三,初战告捷。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肿么对萧深这么感兴趣捏?弄得偶好像也觉得他有点萌了。这苦逼孩子……原想让他当反派,现只好另找人了。

    明天,郑七大战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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