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宴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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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穆表面故作镇定,心里其实都气炸了,他干脆给自个斟满,一饮而,接连连饮数杯,才隐隐稳住心底熊熊怒火。不管前生还是今世,他都是天之骄子,众星捧月,生命里唯一痛苦岁月其实也没有几年,而且那时已经对生活没了期望,所以不存隐忍什么。

    欧阳岑眯着眼睛,有些心疼大哥,于是看向秦宁桓目光多少有些不客气。

    谁让大哥生气了!他就和对方过不去。欧阳岑佯装随意举杯敬酒,先是同湘南侯家王若诚喝了三杯,然后才走到秦宁桓面前。

    秦宁桓同王若诚,欧阳岑同是小辈,王若诚毫不犹豫喝了,秦宁桓着实没有推辞理由。但是他是科举出身书生,若论学业,他是场好,但是说到喝酒,可能就差太多了。

    果然,不过片刻,秦宁桓就喝脸红脖子粗,忍不住有要呕吐*,趁着大家不注意,他小厮搀着他溜出了屋内。

    梁希宜一直关注着他,自然清楚秦宁桓喝多了,她心底一边埋怨欧阳岑,一边担忧秦宁桓。

    夏墨进屋子她耳边说了两句,梁希宜犹豫片刻,终于是离开了大堂。

    时刻盯着她欧阳兄弟立刻心中明白怎么回事,欧阳岑望着完全得不到梁希宜一点关注兄长,有些无奈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人家正是郎情妾意之时,会有如下举动完全可以理解。

    欧阳穆没说话,心里自欺着,他都“曾经”对陈诺曦一往情深,那么公平起见,他暂且允许梁希宜对秦宁桓有不一样感觉,反正过不了多久,秦宁桓就会即将出局。

    话虽如此,欧阳穆还是一杯一杯干着,丝毫没有醉意似不停麻痹全身上下所有神经,等秦宁桓回来,他绝对不会让他今个能够正常走着离开!!!

    欧阳岑也是觉得浑身不痛,他们兄弟二人,西北不用提了,做事情肆无忌惮,靖远侯是当地土皇帝,当地百姓怕是皇子根本认不清楚,但是说到欧阳家几位小军爷,连街上卖烧饼都能讲述三天三夜。后来大哥去了西山军,嫡亲舅舅是怜惜他们幼年失母,宠他们兄弟几个无法无天,即便京城里,二皇子妃生日宴会大哥也是说不去便不去,皇帝老儿不也不敢拿靖远侯如何嘛!

    但是现,他们必须忍着!

    欧阳灿又不是没打过秦宁桓,结果怎么样了!

    梁希宜同秦宁桓亲近了,他们突破点不于压榨秦宁桓,而是必须让秦宁桓先犯错。

    欧阳岑何时见过大哥如此憋屈着自个情感,他目光深邃如汪洋,寒冷看不出任何心痛,但是他手背温度告诉欧阳岑,兄长真是冷彻心骨。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

    大堂外

    梁希宜两只手揉搓着手帕站院子里待了一会,感觉到后边谁拍了下自个,猛回头,差点跌入秦宁桓怀里。她急忙后退几步,道:“你是不是真醉了,居然叫夏墨寻我出来。”

    秦宁桓脸颊通红,因为喝了不少酒,他脖子都有些发紫。他刚刚吐了好多,身子有些虚弱,面容红里透着几分苍白,道:“我,我就是想听你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地,可能酒劲没下去就胆子大了,正巧碰到夏墨姑娘,就试探性让她去寻你。”

    ……

    梁希宜想训斥他几句,又对视上他含情脉脉目光时,有些害臊,心中一软,没发出声音。

    秦宁桓唇角裂到了耳朵边,傻傻说:“没想到你真来了,我,我真是惊讶,也有些欢喜,希宜,你,你果真也是喜欢我。嘿嘿。”

    也是?梁希宜脸颊发热,她故作不意看向别处,微怒道:“你别胡思乱想,我不过是怕你喝多了外面做出傻事,总归是不好看,尤其是我家里!”

    秦宁桓大胆走近了几步,小声说:“希宜,那个风筝,你喜欢吗?大不大呀!”

    “大不大?”梁希宜捂着嘴角轻笑出声,道:“何止是大,明明是太大了!傻气死了。”

    秦宁桓见梁希宜笑了,不由得目光有些得意,喃喃说:“样式可是我亲自画,你要好好收拾,全天下就这一份。”

    梁希宜轻轻点了下头,调侃道:“好大口气,还全天下就这一份!”

    秦宁桓不好意思低下头,白色衣衫微风中轻轻扬起,如墨发丝亦略显凌乱贴耳边,他望着梁希宜,深情道:“当然,若你当真喜欢,就会有全天下第二份了。”

    梁希宜害羞低下头,咬住下唇,还想说什么却听见远处一阵脚步声,是秦宁桓小厮,墨二。

    秦宁桓忍不住黑了脸,微怒瞪着突然搅局小厮。

    梁希宜同样十分尴尬,郑重对他小厮墨二说:“盯着点你家少爷,他喝多了。”

    梁希宜同秦宁桓福了个身,转身急速离开。

    秦宁桓目不转睛望着她离去背影,唇角微扬,只觉得春风得意,心情大好。

    墨二望着主子一脸深情样子,不知道该不该把府上管家传来话,如实禀告。一阵冷风袭来,秦宁桓打了个激灵,转身道:“你到底过来有什么要事!不是让你躲远点吗?”

    墨二头皮发麻,他确实躲很远,都出了大门了,所以才会遇到前来报信李管事。

    “二少爷,小也不想过来打搅您难得同梁三姑娘说话时机,可是刚刚李管事寻来,说是昨天王家事情闹大了,不知道怎么地传到了隋家那个瘸腿小军爷耳朵里,小军爷觉得受辱,居然找到了咱们家,说是要见一见杨家小姐情有独钟秦二公子,到底是什么样子人才。”

    秦宁桓浑身一震,什么情况?他本来从未将昨日事情当成事情,怎么就闹到了现这般地步。

    “主子,李管事担心那隋家小军爷会直接杀到这里来寻你,岂不是加无法收拾,所以……”

    秦宁桓垂下眼眸,忽急步前行,道:“我去同祖父说,必须赶紧回去,不能让对方闹到这来,否则三丫多丢脸,到时候我又有何脸面见她祖父呢。”

    墨二连连点头,道:“那我现立刻去寻李管事,让他安排马车。您同老太爷说清楚了。”

    秦宁桓攥着拳头,他真是有病,以前没事闲干嘛对表妹们那么好,如今人家赖头上,他想撇开都撇不开,这要如何才说清楚。

    想到刚才梁希宜含羞带怯容颜,秦宁桓眼眶忍不住发红起来,若是希宜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就彻底不理他了,这还没定下亲事,就闹出丑闻,希宜那般清明女孩,必定是容忍不了吧。

    庆云堂内

    梁希宜重走了进来,发现欧阳穆深邃视线居然盯住她,彷如一张炽热异常网,深深纠缠着什么。她不适应微微怔住,面无表情转身落座,神经病!

    欧阳穆大脑有点晕眩,他喝了好多好多酒,他已经很久不曾将自己灌醉了,尤其是想到前世妻子重生之后,他每一天过特别充实,哪怕是帮梁希佑编制普通鱼竿,似乎都充满了力量,连那张不常露出喜怒面孔,都常常挂着笑意。

    但是现,他仿若虚脱了似,如鲠喉,有怒火发泄不出,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梁希宜可回来了,他妈秦宁桓也跟着进了屋,若说这二人没有私下见面,他是不会相信,但是,他又能怎么样,他能怎么样……他只能卑微忍着,因为梁希宜眼里,他什么都不是。

    “大哥,少喝点吧。”欧阳岑有些看不下去,轻轻拉扯着兄长衣袖。

    欧阳穆默不作声,直接攥着酒壶一饮而,酒这玩意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人变得轻飘飘,亦可以麻痹人伤痛,他曾经靠着酒度过了很多年,很多个寂寞夜晚……

    欧阳穆原本想拖秦宁桓下水,让他多喝几杯,没想到秦家临时出了事情,秦宁桓需要率先离开。秦老太爷脸色有几分古怪,定国公因为同湘南侯追忆过去呢,所以没太意。

    欧阳穆舔着下唇,动作越来越大,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是醉了……仗着这么点醉意,他忽扬起头,略带贪婪直直看向了梁希宜背影,定国公府大老爷时刻都关注他神色,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若有所思起来。

    因为欧阳灿关系,大老爷从未想过欧阳穆会看上梁希宜,再加上梁希宛始终同梁希宜挨着,所以他就顺理成章认为,欧阳家大公子是被他们家四姑娘梁希宛柔美动人吸引住了。

    宴会什么时候完欧阳穆根本没注意到,他头有些沉,浑身冰凉。

    定国公见大家喝兴,不管是欧阳家两位公子,还是自个长孙都醉不省人事,于是安排了他们客房休息。欧阳穆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他眨了眨眼睛,入眼是个漂亮丫鬟,丫鬟红着脸颊,轻声道:“大公子醒了,我服侍您起身吧。”

    啪一声,欧阳穆扬手就甩了一巴掌,厌弃道:“滚!”

    他身边都是小厮,从来不让女近身,此时居然定国公府破例,尤其是梁希宜家里破例,他怎么能不恼羞成怒!梁希宜若是知道了,是否会误会他品性,他这么多年坚持到底是为了谁!

    欧阳穆浑身不痛,自个胡乱整理好衣衫走了出来,没想到正巧同梁希宜走了个对脸。

    此时定国公同大老爷等众位喝醉了主子们还午睡中,院子里管事嬷嬷见丫鬟哭着跑出来,担心得罪靖远侯府大公子,只好去请梁希宜来处理事情。

    梁希宜见前来说话管事语无伦次,便过来看一下,没想到见到衣冠不整欧阳穆。她撇开头,旁边站着大伯父派来侍候欧阳穆妩媚丫鬟,一时间误会了什么。

    梁希宜皱着眉头,略显恼怒,这个欧阳穆居然敢他家做出这种事情,实是不知羞耻,不过这事情她一个未出阁姑娘如何管!

    想到此处,梁希宜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清冷视线从欧阳穆脸上扫过,淡然转身。

    “梁希宜!”一道低沉浓重嗓音从背后响起,梁希宜扬起下巴,深吸口气,真是无法刻意忽视对方呀,她不情愿又转过头,目光同欧阳穆直视。

    这家伙居然还敢叫住她。

    小丫鬟泪花带雨,颤抖着双肩跪坐一旁不停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