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 最美年华遇到你【三十三】我现在喜欢的人就是他(二哥来了)

最美年华遇到你【三十三】我现在喜欢的人就是他(二哥来了)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窝在被子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

    叶和欢抬手揉了揉眼睛,忘了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嗓音有些粗哑:“喂?”

    “叶和欢,你老实说,你现在哪里?一个小时工夫,花去二十几万,有你这么刷卡的吗?”

    叶赞文的怒斥声从听筒里传出,叶和欢没说话,按了挂断键,又拉黑那个号码,往前一扑,趴在了枕头上。

    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隐忍的情绪一触即发,叶和欢拿过手机:“你还有完没完,不就花你点钱!你给你小女儿买一块手表就好几万,我刷个卡就罪大恶极了?叶赞文,把我惹毛了,信不信我到电视台给你长脸去!”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会儿,开口:“和欢,是我。”

    听见严舆的声音,叶和欢鼻子一酸,刚刚压下去的哭意又上涌,深吸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的声线颤抖:“有事?”

    “刚刚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哦,在睡午觉,手机静音呢。”她淡淡地说:“如果没事,我要去洗澡,先挂了。”

    哪怕她掩饰得再好,但一个十几岁女孩的情绪是开心还是伤心,都会无意识地表现在说话的口吻上。

    严舆站在酒店房间落地窗前,不知已经过了多久,怔怔地听着忙音,握着电话的手指收紧。

    以前的叶和欢就像一个明媚的小太阳,围绕在他身边,现在小太阳黯淡了,而他却是伤害她的罪魁祸首。

    房间的门开了,章凝宁从外面回来。

    她站在门边,看着严舆的背影,片刻后,把包放到衣柜里,走过去,从后抱住了他。

    “我刚才去看了几套房子,有一间复合式的公寓不错,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过去再看看。”

    严舆偏头,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清香,回过身,把她搂在怀里:“你决定就好了。”

    两人静静地相拥。

    过了会儿,章凝宁闷闷道:“阿舆,你爸妈对我是不是意见很大?”

    “他们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开始可能不谅解我们,等日子久了,一定会接受我们在一起的事。”

    “我知道,自己年纪大,还离过婚,名气不好,不但在事业上帮不了你,也许还会成为累赘。”

    章凝宁放开了他,仰望着他,目光融了担忧:“阿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在我还摇摆不定的时候。”

    “我以为自己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勇气。”严舆握紧她的手,护在自己掌心,亲了亲她的手背,回望她的眼神深情:“从十四岁开始,你就是我想要的新娘。”

    章凝宁把头倚着他肩膀,露出自己腕间的手镯:“这是奶奶给我的,说是传给严家儿媳妇的。”

    严舆的薄唇贴了贴她的额头,然后松开搁在她腰际的手:“我去一趟洗手间。”

    进去前,他将手机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章凝宁看了眼洗手间方向,走到桌旁边,盯着严舆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晚饭,叶和欢发悲愤为食欲,在酒店订了个超豪华套餐。

    她正在使劲切一块牛排时,手机震动了下,有一条短信进来,点开,是严舆发过来的。

    【和欢,对不起,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但苦于没机会,今晚九点半,我在xx路的陶艺工坊等你,这也许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婚后我会跟凝宁留在国内,所以,我会等到你出现为止。】

    叶和欢有些红肿的眼睛盯着那一句‘这也许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上,弯曲的手指缓缓攥紧刀叉。

    还在嘴里的酱汁牛肉味同嚼蜡。

    如果她像秦寿笙那样细心,或许在严舆去渥太华后,就能从他的变化里察觉到一些事。

    要是她能做到范恬恬那样豁达,刚得知自己被炮灰的真相,就会冲进酒吧揪一块小鲜肉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脏。

    可惜她不是秦寿笙,也不是范恬恬,她只是叶和欢。

    她喜欢缠着严舆,喜欢他眉梢间淡淡的笑,喜欢看他对自己的纵容,但现在,他突然说不要她了。

    真的说不要就不要了,甚至没有提前通知她一声。

    原先远远站着的服务生走过来,关切地望着她:“小姐,你还好吧?”

    叶和欢抬头,看了她一眼,服务生的脸在她视线里略显模糊,从口袋里拿出信用卡拍在桌上:“我要结账。”

    她那副‘姐不差钱’的骄纵态度,令服务生要安慰的话噎在喉中,点点头,拿了卡走人。

    不到五分钟,服务生回来,把卡还给她:“抱歉小姐,你的卡已经被停用了。”

    叶和欢心头一紧,似意识到什么,她把剩下的卡都给了服务生。

    “小姐,你的卡都停了,你看是不是付现金?”

    叶和欢咬咬唇,从皮夹暗层里抽出一张支票,阔气地伸手:“可以用这个吗?”

    服务生:“……”

    ……

    走出餐厅,结了账后,叶和欢的皮夹里只剩下不到一百的零钱,她望着铺了红地毯的回廊,不知该去哪里。

    叶赞文停掉了她所有的信用卡以示惩罚。

    站在酒店大门口,她吸了吸鼻子,最终还是拦了出租车,报的是短信里提到的那个地址。

    ——————————————————————————————————————

    叶和欢到达目的地,晚上八点半,比约定的早了一小时。

    制瓷工坊已经歇业。

    用纸巾擦干净旁边的台阶,叶和欢坐下来。

    也许是今晚的夜色感染了她的情绪,她突然很想亲自从严舆口中得到一个‘为什么’。

    前方路边车位,一辆香槟色的轿车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车停,驾驶位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男人。

    叶和欢刚要站起身走过去,严舆绕过车门,打开副驾驶位车门,她看见章凝宁从车里出来。心口像是被重物狠狠地砸中,令她呼吸压抑,匆忙之下,她躲进了旁边的弄堂。

    那个叫章凝宁的为什么会一起来?

    叶和欢听到铁门拉动的声响,她从弄堂里望出去,严舆跟章凝宁一起进了工坊,昏黄的光线瞬间充满整个屋子。

    ……

    “好多年了,没想到这里的一切都没多大的变化。”

    章凝宁将包放下后,踱步走到那两排架子前,望着那些半成品,目光怀念:“我以为你早已经忘了这里。”

    “为什么这么想?”严舆站在她的身边,这个地方有很多两人的回忆。

    章凝宁莞尔,没有接话,而是脱了自己的大衣。

    工坊的工作者似乎知道晚上有人回来,所有工具跟原料都放在显眼的位置。

    严舆依靠着旁边的长桌边缘,端着水杯,一边喝水一边看着章凝宁熟练地淘泥、摞泥。

    她的手很漂亮,细长白希似无骨,仿佛生来就是为了做艺术家。

    做完前两道工序,章凝宁突然稍抬下颌,略带挑衅地看着他:“有没有兴趣一起做个拉坯?严大公子?”

    严舆笑了:“荣幸之至。”

    他卷起羊绒衫的袖子,和她合坐一把凳子,从后轻轻拥着她,双手触碰在旋转的瓷泥。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合作的那个陶瓷吗?”她突然道。

    不用她再多说,严舆沾了泥的手握住她的纤手,大转盘上的瓷泥还在旋转,章凝宁扬起唇角,笑容甜蜜。

    她的身体微微后仰,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瓷泥逐渐显现出瓷坯的雏形,章凝宁忽然转头,吻住了严舆的薄唇,轻轻地啄了下,放开,那双晶莹的美眸凝着他,然后又重新覆上去,闭上眼眸,双手圈住他的脖颈。

    “阿舆,吻我……”她在他的唇边喃语。

    不过眨眼的迟疑,严舆拥住她的细腰,动情地回应她,忽然外面响起一道咒骂声:“站在这撞死也活该!”

    严舆松开怀里的章凝宁,抬头望出去,看到那抹跌倒的红影后,神色骤变。

    叶和欢被自行车撞倒在地上,手心磨破传来疼痛,男人骂骂咧咧了几句,立刻骑上车溜了。

    几乎是下意识,严舆嚯地起身,顾不上手上的湿泥,跑出了工坊,拦住要走的叶和欢。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在这里站了多久?”严舆心中竟有一丝的慌张。

    叶和欢看到他抿着的嘴唇,耷下眼皮:“有一会儿了。”

    “我跟凝宁在这里是——”

    “我都明白的。”她打断了他的话,严舆微微皱眉,还想说话,却被她抢先:“你们继续做陶瓷去吧,我就不打扰了。”

    她都不愿意再抬头将视线多落在他脸上一秒钟,扒拉着身前的小包,从他身旁走开。

    严舆注视着她孤寂的背影,这一次,他大步追上去:“这里没有直达酒店的公交,我送你过去。”

    越过严舆的肩头,叶和欢看到章凝宁正站在工坊店的门口。

    她想要的答案在刚才已经呼之欲出。

    “不用,我可以换乘。”叶和欢径直向站牌走去。

    ————————————————————————————————————————

    一辆公交在站牌边停下。

    甚至没看一看路线,叶和欢直接上去,往里走时听到身后响起投币声。

    严舆跟着上来了。

    叶和欢在靠窗位置坐下,明晃晃的车内灯光衬得她的肌肤近乎透明,隐约能看到她耳根后的血管,严舆走到她的旁边,手握着车上拉环,低头看着她的发旋,难以启齿的话终归是到了嘴边:“和欢,我有事要跟你说。”

    “嗯,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她掏出手机,一边说话一边玩起蛇吞蛋的游戏。

    严舆喉结动了动,突然发现自己很混账。

    “和欢,这些年……谢谢你在我最低落的时候陪着我身边,但——”

    “但还是要分手对不对?”叶和欢抬头,看了神色纠结的严舆一眼,笑了笑:“其实我蛮能理解的,跟不爱的人在一起,简直比酷刑还来得难熬。”

    “如果你还想去渥太华读大学,我可以帮你打理好,我在温哥华有套房子还没卖掉,要是你在那边上学,随时都可以搬过去住,不喜欢的话,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其它好的住处。”

    叶和欢脸色很平静,忽闪了下眼睫,他还记得她曾经装可怜胡诌的话,说自己居住的那套公寓是范家的。

    “阿舆,我一直没告诉你,这趟来云南,我是来找你分手的。”她突然开口道。

    严舆眉头皱起,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是真的。”叶和欢歉意地看他,抿着唇角,说:“我不是回b市了吗?我认识了一个男的,我去看我妈妈,回来的路上碰到*,也是他救了我,我生病也是他送我去医院,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

    “那种感觉是我以前没有体味到的,你知道吗?我几个小时见不到他,整个人都会魂不守舍,动不动就想打电话给他,听到他的声音。”说着,她脸上流露出女孩的羞涩。

    望着这样的叶和欢,严舆握着拉环的手指,不由地扣紧,这样的回复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原先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叶和欢松了口气,表情很轻松,弯弯的猫眼瞅着他:“现在这样说出来,好受多了。”

    “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严舆问。

    她好像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在我姑姥姥的葬礼上。”

    严舆低头,视线落在照片上,那是在某基地拍的,照片里有十几个人,身穿迷彩服,手里扛着枪,涂了油彩的脸看不清长相,他注意到他们的肩章不是普通的部队番号,其中有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尤为打眼——

    叶和欢的食指已经点在那男人身上:“喏,我现在喜欢的人就是他,两杠两星呢,是不是看上去很有气场?”

    严舆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眼睛却没从照片上移开。

    “到站了。”叶和欢从位置上起来,她笑吟吟地看着他:“我要赶着回温哥华,阿舆,你的婚礼我没办法参加,不过,还是祝你幸福。”

    公交车停靠在某个站牌,叶和欢跳下车,脸上的笑容稍纵即逝,她跟重新启动的公交车错身而过。

    没有再回头去看公交上的严舆一眼。

    ……

    公交车渐行渐远,融入了夜色中,只有偶尔亮起的车尾灯。

    叶和欢独自站在马路边,看着融入黑夜里的公交车,眼圈一阵暖刺,不要她的,她也不稀罕。

    路边有个大爷在摆烤番薯摊。

    叶和欢过去,买了个三块钱的番薯,啃着热乎乎的番薯,按照大爷所指的路走回酒店去。

    一阵寒风刮过,她浑身战栗,捧着番薯的手冻僵,晚上十点后的路上,除了偶尔来往的车辆,已经没什么行人。

    刚丢掉装了番薯皮的袋子,腹部一阵绞痛,叶和欢缓缓蹲在地上,肚子里的肠子仿佛打了结一样在撕扯,到后来疼得晕头转向,她一屁股坐在了路边,双手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寂静的十字路口,一辆黑色轿车从她旁边驶过,开出一段路后突然停下,又倒了回来,在路边熄了火。

    叶和欢把头埋在双腿间,听到脚步声,她的眼皮底下多出了一双棕色工装皮鞋……

    她抬起脸来,视线沿着皮鞋跟笔挺的深色休闲裤一路往上,肚子里翻搅的痛楚让她的五官都要皱成一团,手指抠着腹部的大衣,借着路灯光,她看清眼前站立的男人,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