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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凋零的轩辕浩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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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声,浩炎的脚步轻快而矫健,尔岚却莫名的感觉到被牵引着,从台中央慢慢舞到了一旁,正犹豫不解他有何意图的时候,腰间被手掌用力一推,手臂也相应地甩了出去,与此同时,握住寒翊的尔萱也分明感觉到身子被人硬生生地拉扯过来,踉踉跄跄的跌进了一个怀抱,如此的踏实而熟悉。

    慕容尔萱的腰被紧紧锁住,凝视着对面那双眼睛,深沉中透着即将翻腾的巨浪,似是有些嗔怒的瞪着她,又似满含不舍的思念望着她,下意识的想要抽离他的手臂,可轩辕浩炎显然不想放过她,警告道:“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对你的学长做什么?!”

    “你--”慕容尔萱感觉到周围人对她打量的目光,明明是轩辕浩炎与慕容尔岚的婚礼,可他却一把甩开新婚妻子,反而与妻子的妹妹共舞起来,那亲密的举动无一让她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可是尔萱却不能够逃开,为了学长的安危着想。

    眼睁睁看着尔萱被他从手中夺走,端木寒翊心中自然恼火,他是一个男人,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迈开步子准备将尔萱夺回来,岂料若墨却挡在了他的面前,对于此人寒翊当然不认识,可是他手中照片里的人却十分熟悉:“不想他有事的话跟我来!”

    照片里的人对端木寒翊十分重要,听若墨的口气似乎不是在开玩笑,隐忍地看了一眼那曼妙舞姿中的二人,轩辕浩炎脸上的得意,以及慕容尔萱的为难。

    帝国酒店尽头有一个小房间,若墨引领着端木寒翊进入了这里,自然是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二人对面而坐,若墨将炎少吩咐的事情巨细无遗地告之:“端木医生,是你的叔叔?”

    “叔叔在你们手里,你们把他怎么了?”从Z城归来却似乎找寻不到叔叔的身影,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不安全的预感,他分明感觉到似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照片放在二人中间的桌子上,若墨看着照片中的人,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端木医生无法救活轩辕远山,炎少本就吩咐此人不留,只不过端木寒翊的出现却令他改变了想法,端木医生的命似乎变得有价值:“他暂时安全。”

    “暂时?什么意思,光天化日你们平白无故的将人软禁,即使你们权利滔天,难道就可以无视法律吗?”端木寒翊并不愚蠢,在Y城生活了许多年,端木医生又在轩辕家效命多年,自然从叔叔的嘴巴里知晓那炎少爷是什么人,触犯法律绝非初次,而Y城的法律也从未对他起过任何作用。

    若墨表面没有变化,可心底却暗自发笑,果然是个聪明人,怪不得慕容尔萱会对他情有独钟,能够做炎少爷的情敌,本身一定有他的魅力所在:“轩辕董事长过世了,我想Y城没有哪个人不晓得,而端木身为主治医生却无能为力,自然要为他的无能付出代价,这很公平不是吗?”

    “公平?一个昏迷了整整十二年的植物人,八十岁的高龄身体较一般人虚弱许多,我叔叔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可是他不是华佗不能起死回生,你却要他付出同样的代价,原来大名鼎鼎的炎少爷也不过是个强词夺理的蛮横人!”端木寒翊不傻,先是轩辕浩炎一把从手中将慕容尔萱夺过去,原以为这不过是男人的嫉妒心在作祟,可是下一秒若墨就拿着照片出现,显然他不过是轩辕浩炎的代言人,此刻与他交谈的人并非是若墨,而是轩辕浩炎!

    “啪!”愤怒之下,若墨猛地用力拍桌子,桌子是进口的欧洲木,可是一拍之下竟然出现裂纹,这绝非是质量问题,危险的气味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一股凛然的杀气对峙着寒翊,警告道:“端木寒翊,清楚你的身份和地位,有些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说错了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不过是骂了一句蛮横人,若墨竟然如此气愤,怪不得叔叔说若墨是轩辕浩炎身边最为忠心的人,不过在端木寒翊看来他的忠心却是建立在愚昧之上,从不管他的炎少爷是对或错,只是一味的听从执行:“说吧,你不是有条件吗?”

    “很好,与聪明人交谈会省却很多时间。”若墨真心不愿意做这种威胁他人的事情,可是少爷有命,即使他心里十分的厌恶也会义无反顾的执行,无奈地说出少爷嘱咐的话:“离开慕容小姐的身边,她不是你可以接近的女人!”

    端木寒翊不以为然的发出笑意,在商场上雷霆万分的炎少爷最终不过是个得不到爱人的可怜虫,用这种卑鄙的计量来威逼恐吓,偏偏寒翊的骨头比一般人要硬的许多:“请问你口中所说的慕容小姐,是他的夫人慕容尔岚,还是他的小姨子慕容尔萱?按常理应该是他的新婚妻子,可是我跟慕容尔岚小姐没有半点的干系。”

    “看来我刚刚的夸奖是可惜了,你非但不聪明,反而很愚蠢,你自以为是的铮铮铁骨换来的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苦难,还有那个生命随时都会受到威胁,养育你长大的亲叔叔!”若墨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挑衅,若是此刻对面而坐的是少爷,他的小命恐怕此刻就会终结了。

    端木寒翊自幼丧父,他几乎是叔叔亲自培育长大的,他与端木医生早就超越了一般叔侄,他们之间更像是父子,在寒翊的心中,叔叔与尔萱拥有着同等的代价,当二人面临抉择的时候,他又当如何?

    “轩辕浩炎究竟想怎么样?我跟尔萱不过是学长与学妹的关系,我究竟要怎么做他才肯放过我叔叔?”面对轩辕浩炎,端木寒翊知道自己力量的薄弱,与他较量不过是以卵击石,他可以拼尽全力与他玉石俱焚,可是叔叔却是无辜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寒翊刚刚那番言论不过是被威胁后的不满,清醒过后便会冷静下来,分清楚孰轻孰重:“少爷的原话是:离开萱萱,她是我的女人!”

    二人在屋子里谈论着,会场上轩辕浩炎不顾及他人的阳光,贴近尔萱的身体在她耳边窃窃私语:“我很想知道你此刻的想法,当我与尔岚接吻的时候你的心有没有半点的酸痛?”

    何止是酸痛,几乎是痛不欲生,此情此景让慕容尔萱原本平静的心再次掀起涟漪,为什么他总是无数不在,每当她狠心放下的时候会莫名的蹿出来,霸道、残忍地将那愈合的伤口重新撕开。

    低垂的头不敢去看其他人的眼光,慕容尔岚是暗暗积压的怒气,新婚丈夫与自己的妹妹暧昧异常,在会场之上她这个轩辕夫人彻底丢了面子;慕容沛原本对女儿有些许同情,可为何她偏偏要做那个第三者呢?温婉娴则是一如既往的鄙夷,恨不得将这个处处与尔岚攀比的小贱人挫骨扬灰!

    会场的周围议论声音窸窸窣窣,慕容尔萱身体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她的身子莫名的打着哆嗦,可是浩炎的威胁言犹在耳,她不能如此自私的不去考虑学长的安危,她相信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

    “无所谓,在我的眼里你只是我的姐夫,我姐姐的新婚丈夫,我对你既没有爱也没有恨,有的只是无所谓!”或许尔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毅然决然,让这个男人对她彻底的死心,甚至是憎恨,也比这样无休止的纠缠强过百倍。

    相处虽然不过短短的时日,可是对于浩炎她却能够抓住他的痛处,每一次都能够准确无误的攻其弱点,他不怕她怒,他不怕她愤,他不怕她悲,他不怕她泣,只要有半点情感的牵动就说明尔萱的心中有他,他唯一怕的就是她的无所谓。

    没有爱哪来的恨,没有恨哪来的爱,无爱,无恨,说明慕容尔萱的心中彻彻底底没有了他轩辕浩炎的存在!

    “砰!”似是轩辕浩炎此刻心底发出的声音,在他愁苦满满的时候,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门口传来,翻腾滚落的硝烟下是受伤的人,突如其来的变故下宾客们四散而去,抱着头纷纷逃开,会场内立刻变得异常混乱。

    不远处狙击手向会场射出子弹,瞄准镜的方向对准的是轩辕浩炎,由于宾客们抱头鼠窜,接踵的错乱下流弹误射,看着倒下去的无辜者,轩辕浩炎立刻明白这又是一场针对他的暗杀行动,不过这次行动似乎升级。

    看着怀抱中的慕容尔萱,他突然明白他根本给不了她要的那种安定生活,怪不得她会千方百计的想要逃离他的身边,毅然地推开她的身体,将她藏在桌子下,嘱咐道:“躲好,千万不要让自己受伤!”

    “你…小心,不要让我姐姐成了寡妇。”尔萱痛恨自己过于冷静的头脑,在如此千军一发之际,面对他那份真挚的眼神不免流露出真心的情感,可是很快情感便被理智所击败,当寡妇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她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轩辕浩炎听到她的话,真不晓得是该哭还是该笑,她的脑子一定进水了,否则怎么会说出如此白目的一句话,不要让她的姐姐成为寡妇!

    “若影,照顾好夫人!”既然她的心里嘴巴都认定了他只能是她的姐夫,那么浩炎唯有做好姐夫的本分,看着惊慌失措的慕容尔岚吩咐道。

    会场的骚乱只是维持了短短的时间,轩辕浩炎与慕容尔岚被誉为Y城的世纪婚礼,如此盛大的日子浩炎自然早作准备,预防不测调动了Y城所有的警察严控不住,还有他的孤狼特种大队在暗处,只是没有料到还是被杀手钻了空子。

    当若墨和端木寒翊赶出来的时候混乱已经结束,远处布控的杀手们也被一一击毙,一场暗杀行为本以为到此结束,可是虚惊却并没有停止。

    “轩辕浩炎!”由骚乱到安静,可安静的时间不过短短几秒种,当轩辕浩炎转身准备看看会场的状况时,藏在桌子下的尔萱被一支枪顶住了太阳穴,而持枪者正是他的四大护卫之一,若煞!

    他一声怒吼让场内所有的人聚集焦点,看着这突发变故的一幕,若墨与端木寒翊前脚踏出来,后脚就见到了这个场景,若墨的某条神经似乎都在颤抖,不解的反问道:“若煞,你疯了!”

    “我没疯,轩辕浩炎你的命还真大,Mars也的确很是无能,手底下那么多的人,那么多颗子弹似乎都长了眼睛,从你身边擦身而过,如今我倒要看看我枪里的子弹长没长眼睛,慕容尔萱是不是和你一样的命大,这么近的距离应该一枪就能命中吧。”终极暗杀,十余名杀手加上炸弹都没能杀死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面前摇晃,若煞在那一刻彻底癫狂,从桌子底下一把将尔萱拽出来,今日势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此刻轩辕浩炎的手中还握着一把手枪,枪口还冒着硝烟,前一刻亲手击毙了一个假冒服务生的杀手,那可是Mars手里的顶尖高手,可是面对浩炎他却是如此的懦弱无能,鲜血让他的身体沸腾,刚刚燃起的杀机却在此刻被湮没。

    “原来是你。”对于若煞的一番话他充耳不闻,冷冷地说出四个字,这是他此时的心里话,若煞的举动让他连日来的谜团彻底解开,原来在幕后操控暗杀他的人就是若煞,怪不得杀手每一次都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浩炎早就猜到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叛徒,只是不解为何是他?

    若煞的身体一直半蹲着,他害怕,他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疯狂,稍有差池他将死无葬身之地,他也晓得炎少有着神枪手的外号,不晓得暗处躲藏了他多少的部下,严丝合缝的躲藏在她的身后,俨然将慕容尔萱当做了保护他的挡箭牌。

    “把枪扔了,否则我不知道自己的枪会不会走火,如果你最爱的女人受了伤那么可不怪我。”此刻大批的警察蜂拥赶来,几十只枪口瞄准了他,若煞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可是即便死也要死的有价值,拉一个算一个。

    轩辕浩炎没有半点的犹豫将自己手中的枪丢掉,右手举起一挥,警察们也听从他的命令纷纷放下,的确,若煞的举动威胁到了他,他怕,他可以千疮百孔却害怕尔萱的身上出现半点的伤痕,他的女人唯有他才可以伤害!

    “还有你,若墨,你想杀我,我并不反对,那么我唯有拉着尔萱小姐做垫背了。”会场众人都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枪,唯独若墨,他的枪口笔直地瞄准了若煞的方向,双眼如同愤怒燃烧的火焰,熊熊欲裂。

    “墨!”轩辕浩炎出声,相较于他,若墨似乎更加的气愤,他气愤自己的眼睛瞎了,竟然看不出来若煞的狼子野心,一颗祸心炸弹在少爷的身边潜伏了如此之久,若非尔萱在他的手中,若煞此刻早已成为了马蜂窝。

    若墨无奈地放下了手臂,将枪丢掉并且踢到了对面,可是双眼燃烧的怒火却没有熄灭,若是换做一般的杀手,面对这种眼神肝胆恐怕早就吓得破裂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背叛我的原因了?”轩辕浩炎看人很准,虽然对于若煞他有些走眼,可是一个人即便心机沉浮很深很深,也不会隐藏如此之久,除非他是中途变故,从前的若煞绝对是忠心耿耿,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变的如此呢?

    若煞自然晓得浩炎提问无非是为了拖延时间,寻找机会从他的手中将尔萱救下,明白归明白,可这个时机却是难得,站在这样的一个角落与轩辕浩炎交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轩辕浩炎,你是个烂人,废物,混蛋!嘴里吃着一个,碗里还占着一个,身边女人无数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的若恩呢?她是我的女神,是我的,是我的女人,我对她那么好,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可她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这个王八蛋!”

    会场内站着许多人,每一个人都竖着耳朵倾听着,看着他一边说一边比划,嘴里吃的是慕容尔萱,碗里占的是慕容尔岚,若煞骂的是如此的畅快淋漓,在Y城没有人胆敢如此的辱骂炎少爷,而炎少爷面对各种骂名唯有隐忍,这样的场面着实难得。

    “若恩在什么地方?”婚礼本应由若恩策划主持,可是昨夜她突然消失,原本以为只是她使小性子,说不定哪天就乖乖回来,浩炎也就没有故意去找,如今看来若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若煞此刻不会如此的失控。

    提及若恩,若煞的眼角竟然流下一行泪水,若非若恩的死即使暗杀失败,他也不会将自己推上绝路,失去若恩的那一刻他早就没了活下去的信念,只不过他不甘心,所以决定拼死一搏:“若恩死了,为了你而死,她那么爱你,你是不是应该下去陪她?”

    言及此,若煞手中的枪突然改变了方向,枪口对准了轩辕浩炎的方向,此刻所有人的手枪都脱离手上,若煞有足够的时间射出枪里的子弹,眼见浩炎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所有人却无能为力。

    慕容尔萱看到枪口改变了方向,看着浩炎生命垂危,这一刻她突然不再畏惧,身子倾斜狠狠地撞向若煞的身体,希望凭借自己微薄的力量可以挽救他,可是身子相撞的那一刻已经晚了,子弹已经出膛,向着浩炎的方向飞出去。

    “不要!”慕容尔岚从暗杀开始她一直像个旁观者躲起来,当若萱处于枪口之下,她一直祈祷着若煞能够开枪,如此一来她的情敌可就彻底消失,可是希望破灭,受到威胁的反而是她的新婚丈夫,她深爱的男人。

    “浩!”慕容尔萱分明见到子弹划过去的弧度,她很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为他挡下这颗子弹,可是为时已晚,撞击若煞使出了她全部的力量,脚步不稳此时的她已经跌倒躺在了地上。

    “少爷!”此刻的若墨感觉到是如此的软弱无力,他拼了命地向着轩辕浩炎的方向奔跑过去,可是他与子弹的速度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更何况他与少爷所站的位置有着一定的距离,救他根本是妄谈。

    “……”所有人都捂住嘴巴,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子弹毫无偏差地射入了心脏,鲜红的液体像那滚烫的火山奔腾而出,一滴滴落在地上,仿佛那鲜艳绽放的梅花,妖艳而夺目,生命绽放是何其的精彩,可是面对凋零的那一刻却是黯然神伤……

    “影!”鲜血染红了每个人的眼睛,轩辕浩炎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可面前却多了一具尸体,在子弹即将射入体内的一刻,千军一发之际若影箭步跑来挡在了他的面前,子弹射穿了他的心脏,体内的灵魂随即离开,可是他的嘴角却带着笑容。

    等到若墨跑过来的时候,若影已经倒在了地上,痛惜地抱住他不断发抖的身体,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若墨抱住身体的手满满都是血迹,惨白的嘴唇看着他说道:“哥,这次我无愧于自己了!”

    这是若影临终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身为炎少的贴身护卫,上一次他失职令轩辕浩炎受伤,同样的错误若影决不允许自己犯第二次,尤其上一次若墨忍痛惩罚了他,那深深地刀疤依旧留在腹部,他用身体挡住了子弹,他用生命保护了炎少,他可以无愧面对自己的哥哥。

    “影,你做到了。”若影永远的合上了眼睛,若墨的心都要碎了,血浓于水的骨肉至亲那种分别的痛,唯有切身体会才能感受的到,除了在他的身体上滴下几滴眼泪,他似乎什么都做不到。

    当子弹出膛的那一刻,轩辕浩炎原以为自己这一次即便不死也定会受伤,岂料若影却突如其来的冲过来,挡在了他的身前,看着若影无力瘫倒在地上,愤怒的双眸熊熊燃烧,拿起地上的枪准备射杀。

    可有人却早了他一步,慕容尔萱猛然地一撞令若煞也倒在了地上,见到浩炎竟然躲过了这颗子弹,下意识地起立,手中的枪再次抬起瞄准轩辕浩炎的刹那,身后却感觉到一阵刺痛,背后正是持着刀子的慕容尔岚,那优雅的双眸此刻却变的凶狠嗜血。

    若影中枪身亡,在场众人无一不惊呆了,迟疑的刹那若煞有绝对的时间再次发射子弹,而面对轩辕浩炎再次处于危险之下,胆小如鼠的慕容尔岚此刻却突然变的异常胆大,看着掉在地上的刀子,毫不思索地拿起,冲着若煞的身体拼尽全力地刺入。

    在外人看来慕容尔岚此举是为了保护那倒在地上的妹妹,实则却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丈夫处于危险之下,还有一个隐晦的原因,若煞此人曾经威胁过她,慕容尔岚是慕容家的千金,轩辕氏的夫人,岂能任人随意的威胁,威胁她的人始终要付出代价!

    若煞万万没有料到背后会突然抽出一把冷刀子,转头看着凶神恶煞的尔岚,他的嘴角莫名地挑起一丝微笑,那笑容蕴含了许多层的意思,下一秒无数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身体,顷刻间他成为了众人枪口的靶子。

    子弹从四面八方迎来,有来自对面的轩辕浩炎,他不断地扣动扳机,直到左轮不再转动,有来自丧弟之痛的若墨,有来自恢复清醒的警察们,还有一颗则是来自黑暗中的Mars,验证了若煞的死亡后,他悄然的消失于人群之中……

    “妹妹,你没事吧?”慕容尔岚的手上早已丢掉那把血腥的刀子,感觉轩辕浩炎要上千关心,连忙先他一步扶起倒在地上的尔萱,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她刚刚的举动全然是为了她:“刚刚,吓死我了,我多么害怕他会伤害你,还好你没有事。”

    慕容尔萱的眼神还呈现着些许的呆滞,这场暗杀太过血腥,让她的小心脏有些难以承受,此刻还心有余悸的扑通扑通狂跳着,尤其是尔岚发狠的一幕,她近距离的对视着她的眸子,那一刹那对于这个女人是如此的陌生及恐怖。

    “我没事,姐姐,谢谢你。”慕容尔岚适时的发表着言论,在场众人无一不认为她逞凶之举完全是为了救妹,尔萱也忘却了她的狠辣,心存感激地互相拥抱,可眼睛却看着不远处的某人,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也没事,真好!”

    轩辕浩炎的视线从未离开她的身体,由于慕容尔岚的突然插入令他的脚步讶然而至,站在不远处看着姐妹情深的一幕,心中也为尔岚的举动而略微感激,可令他更加难以忘记的是尔萱的突然一举,面对威胁她收敛懦弱,竟然胆敢在枪口之下撞击若煞,那是一种何其的胆量。

    他的嘴角粲然一笑,那是因为他晓得慕容尔萱那句真好是对他所说,发自肺腑,出自真心,是啊,你也没事,真好!

    Y城的世纪婚礼变成了世纪暗杀,这场暗杀行动中死二十四人,伤五十余人,堪称一条重磅新闻,可是次日清晨却没有一份报纸胆敢提及,即使一个小小的版面也只字未提,原因无他,炎少爷做了交代,不允许。

    “啊!”白皙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端木寒翊拿着酒精棉球轻轻擦拭着伤口,皮肤几处都渗出鲜血,大概是她撞击的时候与地面摩擦造成,因为痛尔萱发出声音。

    “很痛吗?都怪我,都怪我那时不在你的身边,否则你也不会受伤。”端木寒翊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心里也十分的自责,可仔细思考,即使他那时候在恐怕也没有能力保护她。

    慕容尔萱在枪口下安然无恙,她是为了保护轩辕浩炎而受的伤,那一刻寒翊看的清楚,一个人可以掩盖自己的情感,可是危难时刻那种感情却很轻易的流露出,酒后吐真言,患难见真情。

    “学长,我没事的。”尔萱很不喜欢别人在为她苦恼,看着寒翊拧在一起的眉头她的心何尝好受,手指忍不住地抬起来,温柔地替他抚摸开眉头:“学长,你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我不喜欢看着你皱眉。”

    她小小的举动却触动了端木寒翊的心,寒翊何尝不知道她能够如此,心灵上是跨越了怎样的障碍,她需要不断重复让自己忘却那个人,尝试开启人生新的篇章,可是他会是尔萱的幸福港湾吗?他真的可以照顾这个可怜的灰姑娘吗?

    端木寒翊一把抓住她的手,凝视着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慕容尔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双眼,忐忑的心等待着,寒翊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半躬的身子探向她的唇瓣,她的身体很香,如同那宁静的一株水仙。

    近距离凝视这张单纯至极的脸蛋,白皙中透着点点的粉嫩,当她迈入大学校门的那一刻,当书本散落他们相遇的那一秒,寒翊的心早就被这善良的小姑娘吸引了,她的一颦一笑无时不牵动着他的心,这一霎那,他等待了整整四年!

    端木寒翊突然明白了一个词语,何为咫尺却是天涯,明明这个人就坐在她的面前,可是却仿佛相隔万里,寒翊并非介怀尔萱的过去,即使她的心里还有着那个人的位置,可是她愿意迈出这一步,说明她对他绝非学长与学妹的情谊。

    他理应心存感激,如果这一刻不是发生在此时,早那么一天该有多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尔萱与叔叔他必须二选其一。

    双唇即将触碰的那一刹那端木寒翊退缩了,身子猛然间地抽离,心仿佛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尔萱感觉到眼前空气的流动,莫名的睁开双眼,不解地看着学长,不解他为何不亲下去?难道他对她只是学长,而没有其他的心思吗?

    “对了学长,在会场的时候你突然不见了,是有什么事吗?”既然男方不愿意,身为女方已经如此主动,总不至于让她去强吻他吧,躲避刚刚的尴尬,尔萱顾左右言他,随意找了一个话题。

    可偏偏这个话题却是寒翊的敏感地带,也是为何他不亲下去的最大原因,他能够袒露吗?答案自然是不可以,为什么?慕容尔萱可曾对他说过她和轩辕浩炎发生的是是非非,没有,他们有着共同无法启齿的原因!

    “没事!”闻听她的话,端木寒翊竟然凛然一吼,怒气冲冲的两个字吓坏了尔萱,这还是学长第一次如此凶恶的吼她。

    端木寒翊感受到她的颤抖,看着她吓坏的脸又如何不心疼,准备安慰的手臂却突然收回,若墨的话言犹在耳,他亲眼目睹了若煞是如何被射成了马蜂窝,得罪轩辕浩炎的人后果是相当严重。

    为了叔叔,他或许需要行动,而这突然吼出去的两个字不过是第一步,步步为营,让尔萱彻彻底底从他的身边离开:“你离家这么久伯父应该相当担心,还有你住在我这里难免有些不方便,如果你想搬走的话我可以通知伯父来接你。”

    背对着尔萱他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段话,尔萱应该听见了,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回音,屋子内突然静下来,除了微风吹打着窗帘,就只有墙上时钟滴答滴答流动的声音。

    端木寒翊用力攥着拳头,房间内明明开着空调,可是他的额头还是不断有汗珠流下来,他在紧张,他在害怕,紧张是因为担心尔萱发现事情的蹊跷处,害怕是因为担忧尔萱心灵受创难以接受。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很不容易建立起的狠劲儿也渐渐消失殆尽,转而被担心忧虑所取代,自信心一点一滴的被打败,几次犹豫的回头想要告知她真相,告诉他刚刚那番话并非是他的心里话,他舍不得她离开。

    最后的一根稻草压下来的刹那,寒翊准备回头的刹那,沉默许久的慕容尔萱也发出声音:“我没有行李,我可以自己走,不需要通知我爹地,这些日子麻烦您了,学长!”

    声音不起不伏,不扬不顿,冷冷地口吻仿佛照本宣书一样,这一秒端木寒翊忽然轻视了她心里的承受能力,经历过魔鬼七日的历练后,她早已非当初懵懂的丑小鸭,她是一只折了翼的天使,只是寒翊不晓得,她的另外一只翅膀此时也摇摇欲坠。

    在轩辕别院她没有半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这里她依旧是个外来的客人,属于她的唯有一件白色的外套,那是四年前学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穿久了就习惯了,如今想脱也脱不下来了。

    迈着沉稳的脚步,一步步地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没有立刻开门,而是犹豫地等待着,她不理解端木寒翊为何会赶她走,难道是她刚刚的举动吓到他了,难道学长对她一丝一毫的爱意都没有吗?

    时钟滴答滴答转动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在端木寒翊的心里有一个懦弱小鬼的存在,左边是尔萱,右边是叔叔,一左一右拉扯着他的身体,等待中的尔萱根本不理解他此刻的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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