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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少爷身边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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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抛弃我!”慕容尔萱的心在不断挣扎着,一面是骨子里的善良作祟,一面是害怕魔鬼的胆怯,犹豫的瞬间轩辕浩炎像是察觉到什么,忽然抓住她的手,昏迷中的他竟是那样的大力气,生怕她会逃离一般。

    三天的予取予求令慕容尔萱对他有一种骨子里的畏惧之感,放在车门的手立刻倏地缩了回来,乖巧地放在身体前,仿佛她根本没有趁机逃走的心思。

    “不要,不要抛弃我!”轩辕浩炎似乎在说胡话,重复的呢喃道,低沉的声音她终于听清楚下半句:“妈咪,不要抛弃我!”

    妈咪?从轩辕浩炎的口中听到妈咪二字竟是如此怪异,就像同他这样的人就不该有妈咪似的,如果他有妈咪又如何会养成这么乖戾的性格。

    “妈咪,我会乖的,不要抛弃我!”慕容尔萱靠近他的身边,仔细地聆听着他说出来的话语,虽然断断续续不过意思却十分的清楚,她试探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一定是伤口发炎引发了高烧,才会说出这些语无伦次的话,只是不知道这中间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迷迷糊糊的说了一段话后便没有声音了,慕容尔萱知道他刚刚喊出来的话是因为高烧,而非发现了她逃走的**,面对如此懦弱的轩辕浩炎,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迟疑过后她竟然选择了放弃!

    的确,她要逃走不过是开开车门的一个简单步骤,即使轩辕浩炎醒来正在生病中的他也甚是虚弱,这个机会可遇不可求,慕容尔萱如果逃走无可厚非,她不过是害怕继续在魔鬼的折磨下生活,她真的怕了。

    可是她更怕埋没自己的良心,如果此刻她自私的逃走,轩辕浩炎必死无疑,可能杀手赶到补上一枪,可能流血过多高烧不退,即便他再可恶,他终归是一条人命。

    漆黑孤寂的夜里,轩辕浩炎虽然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可是有一个人陪他受着,痛着,挨着,单薄的礼服下尔萱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取暖,没有一点间隙的贴着他的身体,忍受着那刺鼻的血腥味道。

    “不要睡,有我在,你不会死的!”慕容尔萱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对于这个身体早已不陌生,第一个夺走她贞操的男人,一个她本该称呼姐夫的男人,一个日日夜夜折磨她的男人,一个她决心救他的男人!

    昏睡中的轩辕浩炎似乎听到了这句话,原本迈进鬼门关的一只脚生生的退了回来,他不能死,为了那个有着一张鸭子嘴的女人,为了那个倔强执拗的女人,为了那个善良单纯的女人,为了那个救他的女人!

    与此同时,轩辕别院内若恩倒在房间内的沙发上,满身的酒气,晕红的脸颊浮现着醉意,脚边摆满了红的、白的、啤的,一切带着酒精的液体瓶子。

    她时而愤怒,将瓶子扔向墙落成了碎片;时而痛苦,歇斯底里的流下女儿泪;时而呆傻,望着房顶沉默不语,没有人理解她此刻心中的五味杂陈,尽心尽力的为自己情敌打扮,让她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心爱之人的身边,她的大度着实令自己怨恨。

    “你又在一个人喝闷酒?”房间没有开灯,稀松的月光下若煞突然出现,不是从门口,而是从墙角。

    若恩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并不惊讶,猛的啁了一口酒,调侃地说道:“你的忍术又进步了,我想用不了多久连少爷都发现不了。”

    “在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少爷一个男人?”若煞原本木然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悦,他对少爷的忠心毋庸置疑,可是他却很讨厌,从她的嘴巴里无时无刻不提到这个男人的名字,明明他就站在这里,为什么要提别人,他比那个男人差在什么地方?!

    若恩的酒量不错,可是今夜因为惆怅已经饮下了许多,站起来脚步都踉跄不稳,右手提着红酒靠在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说道:“是,只有轩辕浩炎才配称得上是男人,他是帝王,他是完美,没有人能够与他媲美!”

    若恩的外表看起来十分浪荡,可是骨子里却有着传统东方女人的偏执,在少女时当她第一眼见到了轩辕浩炎,便认定了此生非他不嫁,为了成为足以匹配他的女人,她努力的学医学毒,为的就是留在他的身边,求得他一眼的眷恋!

    “那么我呢?我在你眼里也比不上少爷吗?”若煞莫名的起火,右手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愤怒的牙齿都在打颤,他很激动,既期望又害怕,害怕她会说出那不中听的话。

    若恩不理解他为何如此的生气,酒气弥漫上心头,眼前的视线也开始迷蒙起来,手按在他的胸膛,四目相交,嘴巴内吐出的酒味很是难闻:“你,你是哪位?你不是是少爷身边的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跟神之子比,你疯了!”

    酒后吐真言,若煞终于听到了她的心里话,虽然他们都是少爷的四大护卫,可是各司其职,四个人很少有交集,若煞特殊的职责一年来甚少与他们见面,可对于若恩却印象十分的深刻,他苦拜名师学习忍术,为的就是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

    当若恩与少爷翻云覆雨的时候,他在;当若恩为了少爷醉酒的时候,他在;若煞不知不觉被她牵引着,喜欢看着她笑,看着她哭,看着她毒,虽然其他人冠以她毒后的称号,可在若煞看来她不过是个可怜人。

    “那么你呢?如果我是少爷身边的一条狗,你又算是少爷什么人?”若煞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顾不得去想自己身处之地,顾不得去察看外面是否有人,步步紧逼,将她压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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