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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白染韵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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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

    这不是那晚从凤云亭回來,她的恶作剧吗。沒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把这个东西保留得这么好。竟然是要当面还给自己。

    到底是还。还是想奚落自己。

    墨宫胤脑子里似乎像有根弦瞬间绷断了一样,面色一囧,尴尬的呵呵轻笑,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陆朝安你这这家伙是故意的吧。就是利用这个來让她丢脸。

    抬眸见到陆朝安那张俊秀似笑非笑的脸时,东西确实是她的,字也是她写的,而且她偷酒也是事实,她突然无言以对。

    “难道这是阿墨故意暗示庄主的订情之物。”罗项瞪着白布上的几个大字,猛的恍然大悟。

    墨宫胤听到罗项说的话真是被他活活气死,迅速地将白布收起來,扔给罗项,神情尴尬,涩然道:“订你的头,去把它扔了,这东西已经沒有什么用了,别污了陆庄主的眼。”

    真是不怕遇到神一样的对手,就怕遇到罗项这样猪一样队友。

    罗项眨着眼睛,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吗。拿着白布面色呆呆的说道,“哦。我这就去扔了。”

    “等一下。”陆朝安骤然开口,叫住已经转身要出去的罗项。

    罗项脚步一顿,转过身來,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陆庄主还有事。”

    陆朝安淡淡一笑,伸出手掌,温和道:“给我吧。如果要扔掉的话,显得有些可惜了,怎么说这东西对于我來说还是有些特别的意义。”酒被偷了,当然要把这个证据留下了。

    记得那晚,听到手下的人跑來报说酒庄又出现偷酒贼了,当时他还想难道又是阿墨。不过,既然來了为何不见他一面呢。

    后來,当手下的人拿着一张白色布料给他,说是偷酒的贼留下的,还贴在门上,深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当他打开布料一看,那鲜红的六个大字,让他惊在当场,楞了半天才哈哈大笑出声。

    “哦,那给你吧。”罗项不知他所想,怪异的瞟他一眼,暗想,难道这陆庄主真对阿墨有意思。两人是断袖。将手中的白布递还给他,省得自己还跑一趟去扔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懒得去做。

    陆朝安礼貌浅钱一笑,正要伸手去接,却被人捷足先登了。

    墨宫胤从罗项手里迅速的抢过那块白布,笑吟吟的看着陆朝安那张诧然不解的俊脸,“我觉得还是自己先留着,不扔了。”一边一说一边往自己的怀里塞。

    陆朝安眯眼打量着她的手,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你的右手怎么了。”他看见她一直用左手,右手却垂着不动,便担心的问了一句。

    说到这个,她就有气,刚要开口埋怨一番,却不想门外突然传來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

    “原來陆庄主有客人,难怪都不去屋里找我。”

    听到这声音,墨宫胤霎时脸色一变,惊愕的望着那步履轻盈,如仙姿玉色的白影,缓缓走进來的人。那张熟悉娇美的容貌,棕色耀眼飘逸的长发,身上那风华冷傲的气质,不是圣教白染韵还会是谁。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知道自己在这里。所以才來的。有这么巧的事。

    一时间,墨宫胤也懵了,怔在原地。

    “白姑娘。”陆朝安翩然的转过身去,俊秀的脸上淡淡扬起一抹温润的笑意,“正好在下有一位故友拜访,就忘了昨日之约,陆某再此给姑娘赔不是了。”语气略有些歉意。

    白染韵白衣长裙飘逸,步步莲花,婀娜多姿的走到陆朝安的面前,美艳的容颜,一双美眸娇媚的望着陆朝安,嫣然一笑:“客气了,陆庄主。”随着目光流转,转移到墨宫胤的身上。

    下一瞬,眼前一晃,熟悉似陌生的声音响起。

    “小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墨宫胤在白染韵看到自己时,一个箭步上去,直接扑在她身上,撒娇道:“我好想你哟!我好担心你,真怕你被他们抓住,这段日子可把我担心得日日夜夜都睡不安稳。”

    白染韵秀眉微蹙,伸手推了推挂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当看清那张妖魅绝艳的脸时,微微一震,眸色闪耀,温婉一笑,诧然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

    这次,轮到墨宫胤惊讶了,懵了。

    这又是演得那一出。才离几天呢。就转眼不认识了。

    难不成她真的认错了。还是白染韵在试探她。

    虽然心里百转千回,墨宫胤面上却显得非常的震惊,嘟起自己小嘴似伤心道:“小娘子,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你忘记我了吗。我是阿墨呀。上次在百”

    “公子,你休要胡言乱语,毁我清白。”白染韵骤然打断她的话,娇美的脸上略显一丝愠怒,冷傲的眸子锐利的盯着她,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墨宫胤顿时噤声,一脸茫然的凝望着她,英俊的脸垮下來,咬着唇。

    心里却冷笑,果然在演戏。

    “怎么回事。”陆朝安狐疑的眸子掠过两人,不解的望着白染韵问道:“白姑娘和阿墨认识。他为何叫你小娘子。”

    罗项和慕苏翎站在一旁,看着她们一脸茫然不解,各有所思。

    白染韵一双眸子疑惑的盯着墨宫胤,抿唇道:“不认识,我也疑惑他为何如此称呼于我。”

    墨宫胤眨了眨眼睛,将自己的受伤的手臂晃了晃,委屈道:“上次为你受的箭伤都还沒痊愈,你就忘记我了,我真伤心。你可知道我担心你被他们抓,白天吃不下饭,晚上又睡不着觉。”

    白染韵闻言眸色清淡,耐心解释道:“不是我忘记了,而是我真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我是昨儿才到南京城的,又怎么可能与公子发生那些事情呢。”

    “你受了伤,严重吗。”陆朝安显然更为着急,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对着门外大声喊道:“來人,立刻去请大夫。”

    “不用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墨宫胤赶紧阻拦道。

    陆朝安还是不放心,拧着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会受伤。白姑娘是墨国人,昨儿才到我这里的,应该不是我说的那个人。”

    墨宫胤动了动身子,眸子微转,余光见白染韵那张平淡冷静的脸,讪然一笑:“那件事说起來太丢人了,我都不想说了,反正也沒什么事了,就不说了。”目光转移到白染韵的身上,挠了挠头,歉意道:“对不起了,可能真的是我认错人了,在下给姑娘道歉,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的鲁莽。”

    墨国人?

    既然白染韵不想承认,就看看她想要干什么。

    陆朝安不知道她是圣教教主的身份吗。

    这让她迷惑不解。

    白染韵淡淡看了她一眼,眸色深邃,浅然一笑:“既然说明白了,那就沒有什么误会了,公子不用介怀。”

    “自然不会。只是因为我太想念小娘子了,她和你长得太像了,一样这样貌美如花,一头别致的棕色长发。”墨宫胤轻叹,一脸的哀伤。

    “你的小娘子真有福气,有你这个如意郎惦记着。”白染韵眉眼弯起,笑道。

    陆朝安瞥了眼墨宫胤一眼,讪然笑道:“你什么时候又沾花惹草了。那女子遇到你,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墨宫胤闻言对着陆朝安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冷哼道:“哼。少抹黑我,我可是正儿八经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不做那种背信弃义负心汉的事。对我的小娘子也是一心一意,我会守身如玉等着她,找到她的。”

    说着这些话,她自己都觉得想吐了。

    不过,在白染韵的面前,这些话只不过说來恶心她的,最好恶心死她,让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停止你天花乱坠的话,我真心听不下去了,太恶心,肉麻了。”罗项直接听不下去了,直接一屁股坐下,捂上自己的耳朵。

    墨宫胤咬唇,绕过去走到他后面,伸手揪起他的耳朵,“我让你捂,你个乡巴佬懂个屁。”

    罗项痛得嚎叫起來,拍打着她揪着耳朵的手:“死阿墨,你快放手,好痛,痛死我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是男子汉,正人君子,全天下就你一个是好男人,行了吧。放手了。”

    墨宫胤听得还满意,松手:“这还差不多,下次叫你再敢乱接嘴。”

    罗项捂着被揪得通红的耳朵,郁闷的嘀咕道:“就知道欺负我老实,沒人性的家伙。”

    墨宫胤嘿嘿一笑,抬眸正对上陆朝安灼热温柔目光,顿时僵住脸上的笑容,上前伸出手指戳在他胸膛之上,骂咧道:“你笑什么,难道我教训手下的人,你也要管吗。”

    陆朝安清俊的脸浅浅一笑,包容她的无理取闹,轻笑道:“我怎敢管,怕你揪耳朵。”

    墨宫胤手中的动作停下,看着他咧嘴一笑:“我酒瘾犯了,想喝你家的美人醉。”

    陆朝安闻言笑道:“就知道你找我沒好事,好,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吩咐厨房烧一些下酒菜,我俩今晚不醉不归如何。”

    墨宫胤点头,“不错,就不醉不归。”

    陆朝安凝望着他,眼波流动,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阿墨,今晚我们要在这里过吗。”慕苏翎见陆朝安走出去后,走到墨宫胤的身侧低声询问。

    墨宫胤瞅了慕苏翎一眼,眸色瞬间变得深沉,肃然道:“放心吧。不会耽搁救你爹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说罢,转过头,目光与白染韵那双犀利的眸子,妖魅的脸上勾起一抹倾城的笑容。

    慕苏翎听到她的话,像吃了一颗安心丸,心里纠结着的情绪,瞬间轻松了许多。坐回原來的位置,见罗项吃着糕点,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她不由失笑,真是一个呆子,就知道吃。

    白染韵娇美的眸子微微流转,身形一动,宛若仙子,娇柔勾唇,凝望着墨宫胤,“公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墨宫胤闻言故装惊讶道:“什么事。白姑娘,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怕让人误会就不好了,毁了姑娘的清誉。”虽然表面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可话里却透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听公子这话可还是在生染韵气。”白染韵闻言面色一冷,话里却透着一丝婉转温柔的语气。

    墨宫胤眯眼,心里却冷笑,她倒要看看这白染韵想要干什么,会说什么话。

    “白姑娘想多了,只是男女有别,我想不想别人说闲话。”说完还是向前迈了几步,直接走到门口停下。

    白染韵也走了过來,停在她的身旁,运用内力传音,只能两人听得见。

    原本温柔的声音瞬间透出杀机,冰冷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念及你当日舍命助本教主脱逃,暂时留你性命。如果你敢将本教主身份透露给旁人知晓,休怪本教主心狠手辣取你性命。”最后三个字,几乎咬得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