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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梦好,只为一个女子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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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无声,有人愁,有人笑,不懂清欢不忘忆。

    夜静的山村蝉虫鸣响,一轮圆月高挂枝头,在一处小山坡上两个年轻男女同坐在一起,男子朴实无华,身穿布衣布鞋,却隐约间透露出一股书生意气;女子虽也是一身粗俗布衣,但怎么都掩盖不住精致貌美的面容。

    男子仰望着高挂的圆月,轻轻把身旁的女子抱在怀里,柔声道:“若寒,再过一个月我就要进京赶考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原来女子叫若寒,她感受到男子温暖的体温,心中有诸多不舍,不过随即一想,男儿不应该沉迷于温柔乡里,要出去建功立业、报效国家,点头道:“恩!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一定要好好赶考,我在家里等你”。

    男子叫灵风,家境贫寒,自幼丧失双亲,只留下一座山上的竹楼屋,不过却有一个落难女子陪伴他左右,此女子正是若寒,同样是孤儿,两人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村子里的人也很喜欢两人,又一起到村子里唯一的夫子里习读经书,又共同研究学琴作曲、题诗附对,成为村子里最有学识的两个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若寒跟灵风两人生活得与世隔绝,没有人打扰,村里人都在为灵风上京赶考而兴奋,毕竟一个清贫的村子里出了个上京赶考的读书人是多么荣耀,不过事情有好有坏,一个好事兴起伴随另一个难题出现。

    若寒坐在家中的竹椅上,清秀的容颜满是忧愁,看着桌子上点点的碎银子,这是整个村里人凑齐给灵风上京赶考的费用,可惜路途太过遥远、艰难,这点碎银子远远不够,难道真要放弃考取功名的机会吗?

    眼看还有两天就是灵风上京赶考的时间,若寒走在临近村子的一个大城镇中街道上,秀眉头间微微皱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不觉间走到一处青楼前,楼上楼下男男女女络绎不绝,男的锦衣玉华,女的穿着显露,惹得若寒脸色微红,急忙别过头去,难道自己要去这里?

    正在努力看读经书的灵风还不知道此事,他把日常的全部事情都交给了若寒打理,他相信知书达理的若寒会把事情都办好,望向远处一副心事重重的若寒走近,他忙上前问道:“若寒,你怎么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若寒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不敢去看灵风的眼睛,怕他看出了什么?摇头道:“没事!你好好读书,我给你去做饭”。

    灵风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只是告诉若寒有事一定要说,随后转身拿起桌上的经书继续看读起来,他相信若寒,就像若寒相信自己一样。

    ……

    两天时间匆匆过去,也是灵风上京赶考之时,虽然是提前两个月上路,因为村子距离京城太过遥远了,但也只能这样。

    这天灵风早早的起床,看着桌上早已打包的包袱,还有一小袋银锭子放在桌面上,不用想就是若寒弄好的,让他一心头升起阵阵幸福感,心头冒出一句话:“有此红颜,君可安心闯天下”。

    灵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叫唤几声若寒,却没有得到回应,他慢慢走向厨房,知道若寒肯定又在为自己做早饭,但谁知厨房却没有伊人的身影,只有灶头上冒着袅袅的白烟,蒸馒头的香气弥漫出来,一时间灵风感到有些不对劲,平时若寒都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做早饭,今天怎么不见人影?

    快步走向若寒的房间,灵风轻轻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让他感到一阵疑惑,不过当他看见桌面上的纸张之后,一切都明白了,口中念道:“风,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若寒已在路途中,原谅若寒的过错,不能十里长亭送君别,你一定要考个好功名,不要辜负村里人对你的期望,我会在这个地方等着你回来,等你八抬大轿,等你红衣绣袍加身,等你风光无限来迎娶我…”

    看到这里,灵风眼中已然湿润,深吸一口气,想要继续看下去,突然,一个壮年男子跑了进来,浑身上气不接下气,说道:“灵…灵风,你怎么才起床啊,若寒都成为镇中青楼的花魁了”。

    “轰”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灵风才回过神来,他想起桌子上打包好的包袱,还有一小袋银锭子,才知道若寒为了帮助自己筹备上京费用,把自己卖入青楼。

    猛然站起身子,灵风跌跌撞撞跑出若寒的房间,没有去理会那个壮年男子,疯一般的一路跑向城镇,口中喃喃道:“若寒!若寒!若寒!”

    当灵风跑到镇中青楼门前时已是晌午,门前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几个穿着显露的女子在街道上拉客,灵风没有管太多,直冲冲的跑进去,但还没进去就被几个拉客女子拦住,吆喝道:“嘿!嘿!你这个穷鬼有钱吗?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人能进去的吗?”

    灵风此时早已没有理智,大力的推开拦住自己的几个女子,大声道:“我要找回我的若寒,我不要上京赶考了,我只要我的若寒,若寒,你在那里?”

    灵动叫喊着进入青楼大堂,里面数不胜数的男男女女都朝他看来,看到他一身粗衣麻布,眼中都带着深深的鄙视,可是灵风不管,嘶吼道:“若寒,若寒,你在那里?我不上京赶考了,我只要你回来…”

    灵风的大喊大叫惊动了青楼的老鸨,大步款款的从楼堂里走了出来,哼声道:“敢在这里喧哗,看来你这个穷鬼是吃了豹子胆了,来人啊,把这个土包子给我打一顿扔出去,千万别打死了”。

    从人群中走出三四个大汉,一下子把灵风撂倒在地,拳脚并用招呼在他的身上,大汉口中时不时叫道:“看你还敢不敢!看你还敢不敢!”

    灵风本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被打的只能抱头卷缩在地上,口中还是喊着:“若寒!若寒!”

    这时,一大群手持锄头、木棍的农民涌入青楼,把拳脚招呼在灵风身上的大汉拉开,扶起鼻子、嘴角和眼角鲜血直流的灵风,脸上也是青一块、黑一块的,这些农民正是灵风居住村子里的村民们。

    老鸨看着一大群农民的涌入,脸上很是气愤,颤抖道:“你,你,你,你们这群土包子想造反是吧,看我不把你们打入官牢”。

    这么大的惊动惹来了无数看客,也惊动了正在粉妆画眉的若寒,她是这个青楼的头号花魁,为今夜出场准备着,隐约间听到灵风的叫喊声,若寒再也坐不住了,推开为自己画眉的女子,穿着一条粉色长裙走出门去,显得清新秀丽。

    映入眼帘看见灵风被打的鲜血直流,若寒双眸中泪珠转动,跌跌撞撞从楼上跑了下来,老鸨想要拦住,直接被狠狠的推开。

    若寒一把抱住眼前爱人,灵风虽然看似白净瘦弱,但也不是她这个弱女子能够撑得住的,两人直接摊坐在地上,痛哭道:“风,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

    灵风抬起手擦掉抚摸若寒的脸庞,为其擦掉滑落的泪珠,嘶哑道:“若寒,我不考了,不考了,我们把钱还给那个老鸨,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若寒握住轻轻抚摸自已脸庞的手,感受着其中温暖,抿着红唇摇头道:“不,男儿应该建功立业,不是沉醉于女儿乡中,若寒不是肤浅的女人,若寒的男人应该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我在这里等你高中状元,等你穿着红衣绣袍来迎娶我…”

    灵风紧紧抱住若寒,生怕她转眼就离去,眼中也是泪水留了下来,摇头道:“不,我不去,我要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我不要你为我进入青楼,我不去考了,我不去考了”。

    老鸨此时已是急不可耐,出了这档子事,以后自己的青楼名声肯定会下降,傲声道:“若寒,你可要想清楚了,想要回去就要拿两倍的钱来赎身,估计你们两人这辈子都还不清”。

    若寒听到了,知道自己不能害了自己的爱人,痛苦的推开灵风,指着门外道:“走,你给我走,等你考上状元再来见我,记住今天这一天,我为你卖入青楼,只为你考上状元…”

    灵风被推开,愣在一旁,听到若寒的话语,心中百味陈杂,过了一会儿,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摇摇晃晃站起身子,立誓道:“好,我会记住这一天,今天我灵风在此立誓,不中状元不回来,今生只为若寒一人,明年的今天我定回来迎娶你”。

    灵风说完,深深看了一眼若寒,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痛苦悲泣的若寒。

    从此灵风踏上考取功名的路途,今生只为一人,为若寒,等到明年身穿红衣绣袍,一路敲锣打鼓,两旁带刀侍卫相随,八抬大轿迎娶青楼女子,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