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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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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开着面包车很快就来到了吴昊所说的地点。 这是一片很老的平房住宅区,每一间房子都有一个小院子,而所有的院子都是连在一起的,院子与院子之间都是仅隔着一面矮墙。看得出,这里是吴昊家里还没有财的时候住的地方。

    二哥把车子开到这里的胡同口后,他在车里向外面四处望了望,眉头紧锁了起来,拿出手机给吴昊打了一个电话,当二哥挂上电话后,就见胡同口的第一家院门就被打开了,吴昊从门里走了出来,冲着二哥的车子一招手,二哥便把车子开进了小院子里,随后,吴昊马上关上了院门。

    二哥先下了车,吴昊走过来低声问:“搞定了吗?”

    二哥紧锁着眉头,“嗯”了一声,又低声对吴昊说:“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太不安全了,万一出点儿动静……”

    吴昊没有让二哥把话说完,摆了摆手轻声的说:“放心,我有措施。”随后,就在前面引着二哥向一间偏房走去。

    二哥无奈只有随后跟上,而**和王佳.买买提阿布都把昏迷着的毕虎抬下了车跟在二哥的后面。

    随着吴昊进了房间后,才现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房间,充其量也就是个仓库,只有四五平米大。而整个房间里面的墙壁上都被用厚厚的棉被给包上了,即使是房顶和门都没有遗漏,而在棉被的外面又全部被一层透明塑料布给严严实实的封上了,即使是地面也是一样。而房间的正中间立着一个“大”字型的木架,靠墙摆着一个桌子,桌子上立着樊奇伟的相框,桌子下是一个大旅行包,其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二哥看完房间后,皱着眉问吴昊:“你这是干什么?”

    吴昊没有回答二哥的话,而是看到毕虎被抬进来后,引导着**他们把昏迷的毕虎立在了那个“大”字型的木架前,然后他走到那个大旅行包的跟前,弯腰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了一卷透明胶带,在**他们的帮助下,把毕虎的手脚和肚子脖子都缠上了好几圈儿的胶带,使毕虎被牢牢的固定在了“大”字型木架上。

    忙完了这些,吴昊才回头对二哥说道:“好了,准备就绪了,咱们的演出要开始了。”

    二哥还是问道:“你把这屋子整成这样,干什么啊?”

    吴昊笑了笑说:“有这些棉被把屋子包上,就算在里面敲锣打鼓,外面也不会听到的,这是我做的隔音设施。  ”

    二哥点了点头,继续问:“那你干嘛还用塑料布又包了一层?”

    吴昊用很是诧异的眼光看着二哥说:“这都不懂吗,这是防止血溅出来搞的屋子里都是啊,收拾起来很麻烦的。”

    二哥开始感到事情好像严重了,问吴昊:“你搞了这么些事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吴昊突然回头死死的盯着昏迷的毕虎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报仇,我要他死。”

    这时候,**插话说:“你可想清楚了,这可是条人命,其实废了他也就是了。”

    吴昊一听,瞪着通红的眼睛一指樊奇伟的照片吼道:“难道他就不是人命吗?”

    **一听不再吱声了。

    二哥想了一下说:“好吧,我答应过你,会交给你亲手报仇,我说道肯定做到,现在,他是你的了。”

    吴昊“嗯”了一声,又从旅行包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走到了被牢牢固定了的毕虎跟前,打开瓶盖,把满满一瓶的水都从毕虎的头顶上浇了下去。

    毕虎“嗯”的一声醒了过来。

    毕虎醒来后先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可能是绑在他脖子上的胶带太紧了,随后又看起来像是要摇摇脑袋,可是因为被胶带绑着,没有怎么摇动,这时候他才开始觉得身体的不对劲,好像是要活动手脚,但动不了,也只是双手一松一紧的抓了抓,便皱着眉眯着眼睛看向了站在面前的吴昊。

    当他终于适应过来把眼睛睁大,看清了面前的吴昊后,愣了一下,随口说了一句:“是你,吴昊?”

    吴昊一直在等着毕虎看清楚自己,然后才说话:“没错,就是我。”

    毕虎又转动眼珠看了看四周,当他看到二哥后,又是一愣,说:“你们想干什么?”

    二哥和**他们都没有说话,吴昊用手一抬毕虎的下巴说:“姓毕的,你说我们要干什么,”又一指樊奇伟的照片说:“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兄弟?”

    毕虎随着吴昊的手看过去后,突然一惊,大声说:“吴昊,我知道那是你的兄弟,但咱都是道上混的,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既然你我是对头,就难免会有个死伤的,你的兄弟死了,是我干的,我承认,但按道上的规矩,我可以赔钱,我可以给他家安家费,只要你说出个数来,我绝不讨价还价。  ”

    吴昊一听,突然歇斯底里的狂笑了起来,笑了很长时间,甚至笑的眼里竟是热泪盈眶,也不知是真的笑出的眼泪,还是他在以狂笑来掩饰自己的悲伤。

    笑罢,吴昊突然一扬手,就给了毕虎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使毕虎登时一边脸就肿了起来,嘴角也流下了一丝血液,然后,吴昊才对着毕虎怒声吼道:“我草你妈,你他妈有多少钱也换不回来我兄弟的命,你他妈跟我讲道上的规矩,好,我他妈就要钱,我要一个亿,你有吗?”

    毕虎也不知是不是被打傻了,一听吴昊的话,居然还回答吴昊说:“你别开玩笑,在道上还没有谁的命能值一个亿呢。”

    “没有是吗,好啊,”吴昊使劲的拍打着毕虎头上的木桩,状似疯狂的说:“那么我就按着道上的另一条规矩办事……”

    “你想干什么?”毕虎早已被吴昊吓的浑身颤抖了,他毕竟不是什么好汉。

    “血——债——血——偿!”突然冷静了下来的吴昊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了这四个字。

    “不……”毕虎的脸已经被吓的没有了血色,他还想活下去“镰少,你听我说,你饶了我,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吴昊没有理会毕虎,又走向了大旅行包,从里面拿出了很多包扎用的医用纱布,来到毕虎的面前,先是从毕虎的胳膊肘关节开始,一圈儿,又一圈儿的连着木头架子一起缠绕,两个肘关节缠完了,又是腿上的膝关节,膝关节缠完了就缠毕虎的肚子,然后最后是脖子。

    “镰少,不光是钱,我把我的恶虎帮也给你,我以后都听你的,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镰少,镰少你听我说……”在吴昊缠绕着毕虎的过程中,毕虎始终没有停嘴,想尽了一些办法想要打动吴昊,而希望吴昊可以放了他。可是吴昊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在专注的用手中的纱布缠绕着,非常认真。

    最后,吴昊终于完成了手里的“工作”,他呼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成果笑了笑,仿佛很满意自己的成绩,然后,又一次走向大旅行包,这一次,他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锯子,这是一把特殊的锯子,这是一把只有医生会用的截肢的锯子。

    吴昊拿着锯子来到毕虎的面前,毕虎吓的颤声说道:“你……你想…..你想干什么,你……你……你别过来。”

    吴昊走到毕虎的跟前,用手里的锯子拍了拍毕虎的脸说:“你知道吗,奇伟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我们从小光着屁股长大,只有他一个人从不因为我是有钱而和我要好,我们亲如兄弟,可是你,你杀死了他,你把我的兄弟杀死了,如果是你,你的亲兄弟被人害死,你会怎么样?”说着,吴昊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说:“你知道吗,自己的兄弟死了,而且是为了救我死的,你知道我这里有多疼吗?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你不会了解这种痛苦。”

    此时的毕虎已经吓的只会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吴昊摸了摸毕虎被纱布缠绕的左胳膊肘,继续说:“既然,你不了解我心里的痛苦,我就让你了解一下什么是**的痛苦,不过,那也是便宜了你,**的痛怎么可能比的过心里的痛呢。放心吧,我把你的这些地方都包起来了,这样,就不会有很多的血会溅出来,你也不会一下子就因为缺血过多而昏迷,我会让你慢慢地体会什么是痛苦。”

    说完,吴昊猛的拿起了手里的锯子,就向着毕虎的左胳膊肘的纱布缠绕处的中间部位连着木头架,一起开始锯了起来。

    当锯子刚刚剌到毕虎的肌肤的时候,毕虎就开始疯狂的吼叫了起来,身子拼了命的开始挣扎,但他真的被吴昊绑得很结实,所有的挣扎都是白费力气。

    而吴昊根本不管毕虎的喊叫和挣扎,只是像缠纱布一样专心的一下一下的锯着毕虎的胳膊,被缠了纱布后,那血液果然没有四处喷溅,而是顺着纱布慢慢的开始把它染红,然后在顺着胳膊的短截处,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的塑料布上,就像没有关严的水龙头。因为是连着木头一起锯的,所以房间里除了锯木头的“沙沙”声,就是毕虎的喊叫声了。

    这种手术用的锯子真的是非常的锋利,没有多长时间,毕虎的半截胳膊就被整齐的锯下来,吴昊拿着还连着木头的胳膊对毕虎说:“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真的没有把血溅出来。

    此时的毕虎已经面部扭曲,双眼通红,在“哈,哈”的大口喘着粗气。而除了二哥外,**等人也是小脸刷白。

    吴昊把毕虎的半截胳膊轻轻放在了毕虎的脚下,对毕虎说:“好了,我们继续吧,从哪开始呢,还是从腿来吧,腿比较粗,可以锯的时间长点。”

    一听吴昊说完这话,买买提阿布都第一个受不了了,他仰着头说了一句:“噢,我的真主啊。”说完,就迅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见买买提阿布都出去了,也嘟囔了一句:“草!”跟着出去了。

    王佳还是没有说话,摸了摸鼻子也出去了。

    二哥见他们都出去后,只是把房门紧了紧,继续皱着眉看着吴昊。

    而此时的吴昊已经蹲在那里开始认真地锯着毕虎的大腿了,毕虎又开始哭爹喊妈的嚎叫了起来。

    当腿被锯下来后,吴昊又锯下了毕虎的另一只胳膊,此时只剩下一条腿的毕虎嗓子早已经喊破了,也没有力气在喊了,他只是无力的一直在小声的说着一句话:“杀了我吧……”

    吴昊一直在面无表情的工作着,他又准备开始锯最后一条腿了。

    这时候,二哥走了过来,一把抢过了吴昊手里的锯子,然后用锯子猛的捅向了毕虎的心脏,毕虎“呃”了一声,看着二哥说了一句:“谢谢……”便断了气。

    二哥轻轻拍了拍吴昊说:“行了,已经够了,你的兄弟应该满足了。”

    二哥的话一说完,吴昊便猛的搂住了二哥的脖子嚎啕痛哭了起来,身上的鲜血和眼泪鼻涕,沾染了二哥一身,就像一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而二哥始终在轻轻拍打着吴昊的背。

    后来,二哥他们把毕虎的尸体扔在了深山里,那里一般除了打猎的,很少会有人去,而且山里有狼,不会用多久,他的尸体就会变成一堆白骨。

    这件事,是一次在和吴昊单独喝酒的时候,吴昊跟我说的,他那天喝了很多酒,他说那天是樊奇伟的祭日。

    而我知道这件事后,心里既后悔又害怕。后悔的是我真不该打听吴昊的这些事儿,害怕的是我知道这件事儿后会不会有哪天事情败露后,我也成为一个知情不报的犯罪分子。于是,胆小如鼠的我又开始了每天的噩梦不断,不是梦到我被关进了看守所,就是梦见吴昊**毕虎的现场,而我正无助的在看着吴昊一下一下的锯着毕虎的身体。每次梦到这些,我都会在半夜突然大汗淋漓的惊醒过来,随后就是严重的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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