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门岗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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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别墅群，小米不由从心底发出一声感叹来：“真有钱啊！”
巨大的罗马石柱在阳光下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两个小天使站在罗马柱的顶端，笑嘻嘻的仰望着天空。透过雕花的铁门，可以看到里头花园里的造型盆景，还有喷泉。江小米在门口足足观望了五分钟，这才迈着脚步轻轻的走到了门前，抬眼朝里头眺望了一眼。
一个驼背的老头，正背对着她在扫路面，脚上穿着乡下常见的那种布鞋子，可能是进城来讨生活的老人。要不然，这种闹鬼的别墅，谁会愿意来工作。
“大爷！”江小米抬高声音唤着，还伸出手来摆动了两下。老头似乎犹豫了一下，这才慢慢的直起身子来，转过头看了小米一眼。只一眼，小米的眼睛就睁大了，再看老头的神色，似乎也微微的有些诧异。
“是你！”老人皱了一下眉：“我记得你，你是那个去医院看望过冰冰的女学生！”“是，我是小米。”江小米连连的点头，“大爷，您不是在医院当门卫吗，怎么到了这里？”
江小米用手抓着雕花铁栏，有些兴奋的问道。里头这个正在扫地的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以前见过的那个在新安市精神病院当门卫的老师傅。因为冰冰住院的缘故，江小米去过几次，所以与老人也算是熟识。
再看看老人的面容，似乎要比那时候苍老了许多，背也驼了，看人的时候，眼睛似乎眯的更很了。
“说来话长，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老人说着，走到门岗楼里摁下了开门的按钮。
“我来看我的爸爸妈妈，她们被政府临时安置在这里。”江小米想到在车上司机说的话，心里略微的有些不安。抬头看了老人一眼，只见老人脸上也出现一丝复杂的神色。
“是爆炸楼里迁过来的吧？”老人轻轻的问着，又拿起扫把来扫着地上的落叶。
“嗯。”小米应了一声，看着老人的模样，有些不忍，上前说了句：“我来帮您吧。”老人没有反对，只是将手中的扫把递给了小米，用手捶打着要背站到了一旁，挑眼看着周边富贵的景色，幽幽的说了句：“城市里不安静，没有乡下的日子好。”“那是，城市里人多，东西也多，也乱。”小米附和着，“大爷，您先前不是在医院里当门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医院倒闭了，我没地方去，就回了老家。前几天，有个亲戚找到我，说是这别墅里却个看门的，给的工资高，我就过来了。人老了，一个人在老家，也寂寞。”老人说着，幽幽的叹了口气，小米抬眼望着他，总觉得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似乎还藏着什么事情。老人想说，可又觉得有些牵绊。
“这么说，大爷您已经来了许多天了。”小米轻轻的咬了下唇，想着是不是要问一问老大爷关于司机刘二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有四五天了吧，这里事情不多，就扫扫地。”老人说着，慢慢挪着身子进了岗楼，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薄薄的本子，已经呼啦啦的翻开了几页纸。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来着，大爷帮你找找，这里头的房子多，人都没住全呢。”
“江若望！”小米报出父亲的名字：“哦，我妈妈叫贺映红，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个小弟弟，叫两生，搬过来的时候一共是三口人。”
“江江若望！”老人念叨着，把眼睛几乎贴在了本子上找着，过了会儿，才开口道：“想起来了，你爸爸像是个大学教授，浑身都带着那么一股学问劲儿。弟弟很小，才一岁多的样子，圆圆的两只大眼睛，见人就要吃的，叫着‘米’。”想起那个可爱的小东西，老人的眼里也不由泛出一股笑意来，不由也想到了自己远在乡下的孙子。
“你爸爸妈妈住在一栋102号别墅，就在左边那一排。”老人合上本子，指了指距离大门不远的那几幢房子，统一的红色墙面，白色屋顶，掩映在绿树丛荫间，让人萌生出一股童话般的感觉。
“谢谢大爷，等我帮您扫完了地，就过去找我的爸爸妈妈。”小米冲着老人笑了笑，把背包丢到一旁的树丛里，拿着扫把就扫了起来。
也许是年轻人体力好的关系，只用了十多分钟，江小米就把门口的那些落叶扫了个干干净净。停下手中的动作，就觉得浑身热汗直淌，衣服都湿透了，黏在身上，特别的不舒服。
“热了吧？喝口水！”老人递过一个大茶缸，军绿色的，还带着一个红色五角星。茶缸的边缘和底部都有些脱漆，看起来黑黑的。
“大爷，您年轻的时候是当兵的吧？”小米看着茶缸的把手，已经被蹭的发亮，焊接的接口部位，也脱落了不少的绿漆。这样的茶具，只有在电视上的时候才看到过，估计是六七十年代的产物。
“可不是。”老人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来：“你别看我现在不怎么样了，可当年，我也是跟着老总们上过朝鲜战场的。那时候，我多年轻啊，才十几岁吧。后来战争胜利了，我也就回来了，虽说当时文化不高，没啥大的作为，可组织上还是挺照顾我的，见我身子骨好使，就给分到一个驻守部队上去，在山里一待就是几十年。后来退了伍，就在当地找了一个媳妇，成了家。再后来，就到了医院做了门卫，才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成了一条腿伸进棺材里的老头子了。”
老人说着，轻轻的摇了摇头，把目光也投向了一个地方，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幸福来。
“那大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定是当时山里头最漂亮的姑娘吧？”小米试探着问，希望待会可以从老人的口中才探听到一些关于别墅的事情。
“漂亮倒也说不上，不过还是挺俊的。”老人说道去世的老伴儿，嘴一下就显得笨拙起来：“她当时在山里一个大户人家做帮工，就跟旧时的丫鬟差不多。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孩子他娘时候的模样。我们随队到山里拉练，她穿着一个花棉袄，就站在那个很大的黑门楼子前，一条乌黑的大辫子搭在肩膀上。我们队长笑着给她打招呼，她立刻就跟吓惊的小兔子一样闪进了门里。”老人说着，眼中又露出了那抹幸福的光芒：“她一跑，我们都笑了，后来才听我们队长念叨着说，这大院子是一户姓袭人家的，那姑娘怕是人家宅子里的小姐。”
“袭？”江小米想到她和辛羽去过的那个大宅子，忙问了句：“大爷待过的地方叫什么名字？”
“是个小地方，很偏远。不过我记得，隔着一座山的外头，就是个小镇子，我们平时里抽空，都爱往那镇子上跑。”老人说着，脸色也渐渐的有些发白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不愿意说的事情。
江小米隐隐的有种感觉，大爷口中的那个袭家宅子，莫非正是她们这次去过的那个鬼宅？
看着眼前的别墅群，小米不由从心底发出一声感叹来：“真有钱啊！”
巨大的罗马石柱在阳光下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两个小天使站在罗马柱的顶端，笑嘻嘻的仰望着天空。透过雕花的铁门，可以看到里头花园里的造型盆景，还有喷泉。江小米在门口足足观望了五分钟，这才迈着脚步轻轻的走到了门前，抬眼朝里头眺望了一眼。
一个驼背的老头，正背对着她在扫路面，脚上穿着乡下常见的那种布鞋子，可能是进城来讨生活的老人。要不然，这种闹鬼的别墅，谁会愿意来工作。
“大爷！”江小米抬高声音唤着，还伸出手来摆动了两下。老头似乎犹豫了一下，这才慢慢的直起身子来，转过头看了小米一眼。只一眼，小米的眼睛就睁大了，再看老头的神色，似乎也微微的有些诧异。
“是你！”老人皱了一下眉：“我记得你，你是那个去医院看望过冰冰的女学生！”“是，我是小米。”江小米连连的点头，“大爷，您不是在医院当门卫吗，怎么到了这里？”
江小米用手抓着雕花铁栏，有些兴奋的问道。里头这个正在扫地的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以前见过的那个在新安市精神病院当门卫的老师傅。因为冰冰住院的缘故，江小米去过几次，所以与老人也算是熟识。
再看看老人的面容，似乎要比那时候苍老了许多，背也驼了，看人的时候，眼睛似乎眯的更很了。
“说来话长，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老人说着，走到门岗楼里摁下了开门的按钮。
“我来看我的爸爸妈妈，她们被政府临时安置在这里。”江小米想到在车上司机说的话，心里略微的有些不安。抬头看了老人一眼，只见老人脸上也出现一丝复杂的神色。
“是爆炸楼里迁过来的吧？”老人轻轻的问着，又拿起扫把来扫着地上的落叶。
“嗯。”小米应了一声，看着老人的模样，有些不忍，上前说了句：“我来帮您吧。”老人没有反对，只是将手中的扫把递给了小米，用手捶打着要背站到了一旁，挑眼看着周边富贵的景色，幽幽的说了句：“城市里不安静，没有乡下的日子好。”“那是，城市里人多，东西也多，也乱。”小米附和着，“大爷，您先前不是在医院里当门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医院倒闭了，我没地方去，就回了老家。前几天，有个亲戚找到我，说是这别墅里却个看门的，给的工资高，我就过来了。人老了，一个人在老家，也寂寞。”老人说着，幽幽的叹了口气，小米抬眼望着他，总觉得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似乎还藏着什么事情。老人想说，可又觉得有些牵绊。
“这么说，大爷您已经来了许多天了。”小米轻轻的咬了下唇，想着是不是要问一问老大爷关于司机刘二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有四五天了吧，这里事情不多，就扫扫地。”老人说着，慢慢挪着身子进了岗楼，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薄薄的本子，已经呼啦啦的翻开了几页纸。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来着，大爷帮你找找，这里头的房子多，人都没住全呢。”
“江若望！”小米报出父亲的名字：“哦，我妈妈叫贺映红，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个小弟弟，叫两生，搬过来的时候一共是三口人。”
“江江若望！”老人念叨着，把眼睛几乎贴在了本子上找着，过了会儿，才开口道：“想起来了，你爸爸像是个大学教授，浑身都带着那么一股学问劲儿。弟弟很小，才一岁多的样子，圆圆的两只大眼睛，见人就要吃的，叫着‘米’。”想起那个可爱的小东西，老人的眼里也不由泛出一股笑意来，不由也想到了自己远在乡下的孙子。
“你爸爸妈妈住在一栋102号别墅，就在左边那一排。”老人合上本子，指了指距离大门不远的那几幢房子，统一的红色墙面，白色屋顶，掩映在绿树丛荫间，让人萌生出一股童话般的感觉。
“谢谢大爷，等我帮您扫完了地，就过去找我的爸爸妈妈。”小米冲着老人笑了笑，把背包丢到一旁的树丛里，拿着扫把就扫了起来。
也许是年轻人体力好的关系，只用了十多分钟，江小米就把门口的那些落叶扫了个干干净净。停下手中的动作，就觉得浑身热汗直淌，衣服都湿透了，黏在身上，特别的不舒服。
“热了吧？喝口水！”老人递过一个大茶缸，军绿色的，还带着一个红色五角星。茶缸的边缘和底部都有些脱漆，看起来黑黑的。
“大爷，您年轻的时候是当兵的吧？”小米看着茶缸的把手，已经被蹭的发亮，焊接的接口部位，也脱落了不少的绿漆。这样的茶具，只有在电视上的时候才看到过，估计是六七十年代的产物。
“可不是。”老人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来：“你别看我现在不怎么样了，可当年，我也是跟着老总们上过朝鲜战场的。那时候，我多年轻啊，才十几岁吧。后来战争胜利了，我也就回来了，虽说当时文化不高，没啥大的作为，可组织上还是挺照顾我的，见我身子骨好使，就给分到一个驻守部队上去，在山里一待就是几十年。后来退了伍，就在当地找了一个媳妇，成了家。再后来，就到了医院做了门卫，才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成了一条腿伸进棺材里的老头子了。”
老人说着，轻轻的摇了摇头，把目光也投向了一个地方，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幸福来。
“那大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定是当时山里头最漂亮的姑娘吧？”小米试探着问，希望待会可以从老人的口中才探听到一些关于别墅的事情。
“漂亮倒也说不上，不过还是挺俊的。”老人说道去世的老伴儿，嘴一下就显得笨拙起来：“她当时在山里一个大户人家做帮工，就跟旧时的丫鬟差不多。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孩子他娘时候的模样。我们随队到山里拉练，她穿着一个花棉袄，就站在那个很大的黑门楼子前，一条乌黑的大辫子搭在肩膀上。我们队长笑着给她打招呼，她立刻就跟吓惊的小兔子一样闪进了门里。”老人说着，眼中又露出了那抹幸福的光芒：“她一跑，我们都笑了，后来才听我们队长念叨着说，这大院子是一户姓袭人家的，那姑娘怕是人家宅子里的小姐。”
“袭？”江小米想到她和辛羽去过的那个大宅子，忙问了句：“大爷待过的地方叫什么名字？”
“是个小地方，很偏远。不过我记得，隔着一座山的外头，就是个小镇子，我们平时里抽空，都爱往那镇子上跑。”老人说着，脸色也渐渐的有些发白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不愿意说的事情。
江小米隐隐的有种感觉，大爷口中的那个袭家宅子，莫非正是她们这次去过的那个鬼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