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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暖虐情深+搞笑)_分节阅读_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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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378 青衫洗旧(3)

    各人瞬间变了脸色。.

    玉致浑身一颤。宫里都道夏桑性子温和,下面的人若有什么事,只找夏桑,不找徐熹。

    夏桑对外笑脸迎人,待她只有更宠溺更好,她甚至从来没想过夏桑会杀人,更不知道夏桑会在她背后做这些事情。

    她战惊地看着夏桑。

    就夏桑自嘲一笑,两人交握的手,她的手,在颤抖着。

    他用更大的力气握了,平日可以任她翻脸离去或是什么,但此时此地,不行!

    手上突然传来微痛,却是她在他手心用力一捏,拢在众人身上的锐利眸光,情不自禁往她脸上轻瞥而去,她眼里一片清澈,没有丝毫憎恶。

    堙“对!”冷鹏如遭当头棒喝,朝冷飞虎道:“今日在这里的只有这夏桑一人!爹,把他们杀死,埋了尸首,即使朝廷问究起来,他们找不着证据,咱们又抵死不认,他们怎知真假,也许以为是夏桑错报了消息也未定。午夜吧 WwW.”

    “这一来,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若我们归降了,则性命便握在对方手上,爹,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冷飞虎沉着脸,眼神闪烁数秒,拔出腰间大刀指向夏桑。

    “你这贱~婢!”萧姑姑心里凉了半截,猛力去推钳压她的人,那二人的注意力都在夏桑燕儿身上,一时不备,竟被她挣脱,

    她死死盯着燕儿,便要冲将过来,一把刀子从她后背穿过,在前胸捅出。

    鲜血如注从胸口流出,她的脚步猛然顿住,再也移不出一步,身子跌跪在地上,玉致大惊看去,她已气绝而亡,两眼犹不肯闭,怨恨地看着燕儿。

    玉致的目光还悲痛地停在萧姑姑身上,夏桑已一掌打翻了最近的当家,把他的剑夺过,单手抱起了她,挥舞着剑芒,拢在二人身上,夺路而去。

    之后的混乱与激斗,几乎没有给玉致一丝喘息之机。

    相似的情景,他们在断剑门也经历过,只是,与那时不同的是,当日的追兵大多追赶璇玑与白战枫而去,今日人人想要他们的命。

    她也拿了刀剑砍杀,却没能帮上夏桑什么忙。

    万幸的是他们面对的追兵要比当日璇玑与白战枫少许多,对方也没备弓箭,不能远距离伤人,而夏桑亦没有像白战枫那天一上来便受了极重的内伤,他的武功虽不及龙非离与白战枫,却也卓绝非凡,加之轻功极为厉害,边打边走,虽负伤不轻,却已护着玉致走到了半山腰。

    但他毕竟抱了个人,脚程不比平日,大部分喽罗虽被远甩在背后,那冷家三人还有数名当家却追了上来。

    众人成圈,把二人围困在中央。

    **********************************************

    玉致深知,若非带着自己,以夏桑的武功,别说全身而退,便是把眼前这七八人杀掉也并不是难事。

    她看夏桑一身青衫血迹斑斑,心里大疼,只怕自己连累了他,一扯他的衣袖,低声道:“你自己走!他日替我与萧姑姑报仇便是。”

    夏桑勾唇一笑,玉致,你又怎么会懂,像燕儿说的,我其实也是个残忍的人。若我自己能走,我早便走了。

    但不能把你带走,我即使安然无恙又有什么意思?

    “莫多说话,注意敌人。”

    他没说什么同生共死的话,但玉致知道,他不会丢下她。如果是九哥和嫂嫂,像九哥这样酷冷的人,他也会跟嫂嫂说,他不会丢下她吧。

    夏桑没说。

    若此刻在这里的是九哥或十哥,她知道,他们同样不会丢下她。但他们是她的哥哥,夏桑也是哥哥,却明明又不是哥哥。

    她平日常惹他生气,也没见他怎么骂她,婢女在她背后说了一句不好的话,他——他是不是已经把那名婢女杀了?

    她不敢肯定,却隐隐有了这个想法。

    这不是她平常认识的他。她应该觉得他残忍可怕,但她却突然心疼。

    为什么,一点心疼,一点心慌。

    这样奇怪的心绪,不知所起,不知所终。

    她突然抱定了主意,若待会他们的情势恶劣,她便——

    她这样想着,却看到冷鹏阴恻恻的低瞥了她一眼。

    她一惊,夏桑已把她揽进怀里,四周是萧飒的劲风,漫天的刀剑之影。

    夏桑把对方的攻击都接下了,她被他妥妥善善地护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他衫上的伤口却越来越多。

    她辨不得哪一处跟哪一处,但鲜血却不会错认。

    夏桑依旧沉着,招式不乱,但她的心却越来越慌,她一咬牙,手中长剑向自己脖子横去,却恰巧架下了斜劈过来的一剑。

    却是那冷鹏突然不攻夏桑,攻向她。

    自刎的一下,反接下了这致命一剑。

    夏桑何等聪明,瞬时变了脸色,厉声道:“龙玉致,你要做什么!”

    玉致一怔,冷鹏已沉声喝道:“爹,你们攻夏桑,珊儿,你我一起夹击公主,我们打不下夏桑的,夏桑招式没有破绽,但夏桑有一个致命弱点,他唯一的弱点就是她!”

    正文 379 青衫洗旧(4)

    营地。

    篝火到处,兵士也群群处处,都是陵瑞王府手下的亲兵。

    “说来这次根本便用不着咱们,夏总管一个人几乎已捣了那飞虎门的老窝。”一个亲兵笑道:“你们说皇上这次会赏他什么?这官职只怕又有擢升了。”

    另一个人道:“他也坐到现在这位置了,还能赏个什么官职?他日徐总管退了,便是他了。”

    就“我说不是,主要他是这等身份不好赏,他才双十出头一点,比你我还小上几岁,已经爬到总管的位置,你们想,他若不是太监,如今会做了什么职位?”一个人低声接口。

    有人笑道:“这个职位之事不可说,我只知道,他若不是太监,便是欺君大罪,先帝还在的时候,他年纪虽小,已跟着出入内廷服侍了,这女人的身子,见过的只怕比你我还多,那可是先帝爷的女人,更别说现在皇上的女人了。虽说他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但皇上会饶过他吗?除了皇上,还有太后娘娘呢!”

    众人说着一阵大笑。毕竟说的是这位位高权重的大太监,众人极为避讳,这大声笑的,却只敢小声说。

    堙“按我说,赏什么也是枉然,这飞虎门一役,他成了半个废人。”有人长叹一声,又压低声音道:“我与内务府那边一个兄弟有点交情,昨夜是他们最先赶到的,远远看到了些事情。”

    “老哥快给咱们说说。”几个亲兵相顾几眼,更围凑得紧了些。

    “虽说我等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但这夏总管却也忒过了些。你们想,公主那张脸,即使被多戳上一刀又怎么着,他为了帮她挡那刀,被刺伤了手筋,赔上了整只左臂。别说动武,这以后只怕碗筷也拿不起了。”

    “不是说被挑伤了右脚筋吗?怎成了这左手筋?”

    刚才说话的亲兵叹道:“这右脚筋与左手筋都伤了。他当时与好几个人交手,左手受伤,却没有撤手回防,那少门主冷鹏没想到他如此顽强,寻着空子,又往公主脸脖攻去,他左手往冷鹏的脖子一捏,把他喉骨捏碎,这一下,右脚空隙却卖给了那冷飞虎,冷飞虎不笨,这普通的砍伤伤不了他多少,冷飞虎一剑挑了他的右脚筋。”

    他这一说,众人一阵唏叹,又是敬佩又是感概,废了左手右脚,即使他武功再厉害,也是残疾之身了,便连刚才言他是太监之身的亲兵也微叹了口气。

    “你们有所不知,”有人轻声道:“听宫里的人说,这夏总管与公主自小一块长大,交情颇深。”

    “这也使不得吧,便是自家婆娘,又有谁这样相待的?按你说,那冷鹏不过是攻向公主的面门,又不是什么致命之伤,他何苦赔上自己手脚,如此看来,想来还是为权为势居多,你们倒也不必太可惜。”最先说话那亲兵道。

    他话口一落,却见四周同僚都缄灭了声息,满脸惊恐地往他背后看去,他一秫,眼角余光瞟去,却见公主冷冷站在众人背后,他顿时吓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尖咬破,公主轻声道:“这里数百人,数你们这一撮最爱嚼舌根子,怎么,你们平日就这样护卫我十哥的王府?”

    那十数名亲兵大惊,全数跪倒在地上叩头谢罪。

    “你们说我龙玉致不打紧,若再有一次让我听到你们说夏总管的好丑,我一定把你们的舌头剁下来喂狗。”

    玉致沉声说着,怒气喷打在面纱上,纱巾微微跳动,一双杏眸又缓缓环了营地上所有亲兵一眼。

    她眼神凌厉,被她扫视过的莫不心惊地低下头,素闻这位公主性子活泼,脾气和善,却似乎全然不是。

    众人再看时,那窈窕的身影已在远处,地上影子细长,与林中树梢薄影混在一起,延向夏总管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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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营帐,玉致摆摆手,内务府几名内侍忙退了下去。

    诺大的帐子便只剩下她和夏桑二人,杳无声息——夏桑还没有醒来。

    玉致坐到榻上,痴痴凝了榻上的男子半晌,鼻子一涩,把头轻轻靠到那具缓缓起伏的温暖胸~膛上。

    从飞虎门回来,他已经在这之前便安扎下的营地里睡了一天了。中间有短暂醒过来一次,吩咐手下人去处理飞虎门的事,办理萧姑姑的后事,又派人分别送信回帝都和庄王府。

    桩桩事情,处理冷静,有条不紊。

    她远远看着,竟不敢走近他。她看着陵瑞王府随行的大夫为昏迷的他包扎伤口,看着他醒来安静地嘱咐属下办事。

    他说话的时候,偶尔会看她一眼,淡淡的。

    后来,他又睡了过去,他的伤势甚重,只是,他年青力壮,身体上的伤终究会康复,再也无法恢复到最初的是他的手脚。

    大夫还没跟他说,但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一些亲兵都知道了。回宫以后,也必将传遍整个皇宫。那他呢,清醒过来的时间里,他到底知道自己受了怎样的伤吗?

    也许,刚才真的该把那些乱嚼舌根的亲兵捉起来狠狠打一顿,她总得找个发泄之所。现在,她攥着他的衣衫,昨夜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却痛苦得茫然不知所措。

    正文 380 青衫洗旧(5)

    他一定还不知道自己的伤势,不然他怎会如此镇定沉着,也许是跟在她九哥那座冰山身边久了的缘故,那神态和九哥很像,九哥是那种天塌下来也泰然自若的人,除去少数时候遇上和嫂嫂有关的什么事。

    有人轻轻抚上她的发。

    玉致一怔,定睛看去,只见夏桑正凝着她,眸光深邃。她一惊,身子弹了起来,如惊弓之鸟,“你醒了?”

    她的模样写着四个字:手足无措。夏桑微微蹙眉,从飞虎门回来,她便是这个样子,远远躲着他。

    就她刚靠近,他便醒了,因为他本来就睡得不安稳。大夫替他处理伤口期间,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他看到她蜷在帐子角落死死看着,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她似乎想过来看他,却又在畏惧些什么。她这样,他还怎能安心睡去。刚才,不过是他贪恋一刻温柔,才没有惊动她,值到她的泪水糊了他的衣裳。

    是不是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他突然也微微一惊,却见她快速站起来,三步两步走开,站到帐子的另一边看着他,一脸惶恐,像做错了事的小孩。

    她这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