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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娶五夫【完结】_分节阅读_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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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我大怒。太卑鄙了,居然用这个来威胁我。

    瞟我一眼,“香郎的身份,我父皇并未承认。我若是让他上了金碟,可是要担上不孝的名声。”

    看着他一副吃定我的模样,我气结,“陛下何必执着于我的胡言乱语。我方才不过是胡说来故意气陛下的而已。”

    他脸上沉了下来,阴的好像暴风雨来临似的。

    “坳呜,坳呜——”怀里的七七突然冲出去跳到桌案上朝他尖叫。

    “七七,快回来”我赶紧用另只手把七七捞回来。生怕惹恼了他,一巴掌就能要七七的命。

    瞥了一眼七七,他抬眼盯着我,“放心,我还不至于对它出手。”

    松开手,他站了起来,“本皇与郡主谈个交易如何?”。.。

    第一七二章 奉读

    交易?我狐疑看向他。 ~

    “郡主做本皇一月的御书房奉读,本皇不但让香郎入皇陵,而且一月之后还可以还郡主自由。”他走到我面前,俯首与我对视,有些诱惑的意味,“这个交易,郡主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身高一米六五的我在起码一米九高的他面前显得实在是没有气势。何况他站得如此近,眼神锐利的盯着我,高大魁梧的身材充满了压迫感。

    朝后退了一步,咬牙问道,“陛下究竟为何要与我做交易?眼下我本是陛下笼中之鸟,这交易好像陛下太吃亏了吧。”

    他眸中先是精光一闪,目光在我身上复杂的转了一圈,“这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需知道本皇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就行了。”

    “我答应”不就是当一个月的书房侍女么?这交易怎么看,我应该都算赚了吧。

    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我是绝对不相信土皇柳明会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至于他究竟出于什么原因,只能慢慢看了。

    “那好,”他点点头,“就从今日开始吧。郡主先帮本皇整理一下御书房吧。”说完,他走回桌案又自顾自的批阅他的奏折去了。

    我四周一扫,这御书房天天都有人打扫,有什么好整理的啊?

    除了桌案上每日送上的奏折和他身后几排高高的书架上摆放得有些杂乱的书。这些中,前者是不能随便让人整理,后者是他不喜欢让人整理的。我该整理什么?

    见我的目光在书架和奏折上梭巡着,他突然挑眉道,“既然都看见了,那还不快动”

    还真让我整理书架和奏折?书架还好说,可奏折——万一有什么隐秘的奏折……好像不太方便吧。

    不过看他的表情……我朝书架走去。

    一共五排书架,每排三列。不得不说这书还真不少。

    有造纸术没有印刷术,所有的书都是手抄然后线定的。书名写在正面。这样在书架上要找一本书还真的有些难,尤其这么多书,一本一本抽出来名,真是费事费力的一件事。看这摆得乱七八糟的样子,难怪他要我整理了。

    可就算我这样整理好了,恐怕隔不了多久又会乱吧。

    走到门口对门外值守的小太监吩咐了几句。又走回来到一旁的宝案上,取下一叠稍厚白纸,用裁刀把纸裁成一指宽一寸长的纸条。裁好之后,又研了墨,取了一支笔,带着笔墨和裁好的纸条回到书架边。

    从第一个书架第一本书开始,看了书名翻了下内容,我在第一张纸条上先写下一个‘农’字,然后又在后面把书名的第一个字写上。

    我没学过图书管理,只是凭着以前在图书馆的经历,先将书大致分类,然后将书名按首字笔画的数量来排序。

    不多时,小太监在门口禀告东西送来了。

    我开门谢了接过。低头一看,玉碗里的面粉糊粘稠度正好跟我要求的差不多。

    一个早上的时间就在我不能的翻、写、粘的过程中过去了,渐渐的,第一个书架变空了,而我身前摆了高高的两摞贴好纸条的书。

    突然感觉面前光线一暗,土皇柳明弯腰下来取了一本我刚刚粘好纸条的书,“这是何用?”

    “将书分类,然后再按第一个字的笔画多少来顺序摆放。这样以后找书时就方便多了。”我只略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埋首干活了。这么多书,没个两三天恐怕是整理不完的。

    感觉他视线在我身上胶着了片刻,“午时到了,先用膳吧。”

    用膳?抬头一看,屋内不知何时竟然送了一副小桌案,上面摆着七八个菜,还有两幅碗筷。 ~

    我犹疑了一下,“陛下,我还是回房用膳吧。”

    “一来一去耽误时辰,就在这里用。”他转身朝桌案走去。

    额——御书房奉读有和皇帝共膳的权力么?

    我摸摸鼻子朝桌案前蹭去。

    这是我进入皇宫一来吃的最食不知味的一餐,可偏偏看对面的人一脸平静的样子我也只能忍下满腹的疑虑。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当我放好最后一本书,退后一步看着眼前整整齐齐的书架,心里突然滋生一种成就感。

    书架整理完了,我又该做什么呢?

    “整理完了就过来吧。”在我正发呆间,柳明的声音传来。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三日来他对我说话的声音渐渐少了些威严,多了些平和。

    我应了一声,走到他桌案前。

    “除了红头的奏折,其余的都整理一下。”他淡淡的吩咐一声。

    扫了一下,这么些天,我也知道他的习惯。看过的奏折在右侧,未看的在左侧。我想了一下先从右侧开始整理。

    根据奏折的内容和他的朱批,我把已经了结需要归档的分在一边。然后把还有后续的按轻重缓急分成三摞。

    “这几处,是怎么分的?”他开口,视线落在我刚刚分好四叠奏折上。

    “这里是已经了结的,只需归档即可。另外三处是还未完结,须得跟进。分为缓、中、急,三处。”我道,又补上一句,“是根据陛下的朱批内容分的。”

    他眸中光华一闪,取下一张奏折,“这张为何分在了急处?”

    我看了一眼,认出是一张请奏拨款开渠的奏折。他朱批是暂缓。

    我迟疑了下,才道,“安郡地势高,梁郡守上奏今年因水源不足,所以安郡粮食产量比其他郡少了两成。”

    “今年收成比往年都好,少这两成也无妨。你可知开一条渠须得安郡两年的赋税也未必够。”他把奏折扔到一边,“土国缺钱,却不缺粮食”

    我拾起那道奏折,低声道,“陛下根本未打算在安郡开渠,为何不直接否了梁郡守,却每次只批暂缓。”奏折中根据梁郡守曾言这已经是连着第三年请奏开渠了。

    “他身为一郡之守自然会忧心本郡产出,我若是直接否了他,他岂不心凉。”他道。

    所以你就一直吊着他?我腹诽。

    看着手中的奏折,回想奏折中那字字恳切,我不禁心生同情。

    “难懂你觉得本皇的处理不妥?”看到我拿着奏折不动,他问。

    决定为梁郡守争取一下,我想了想道,“农业本是立国之本。今年是丰收年,可未必年年都能丰收。农年自来是有大年就有小年,若是遇上天灾减产,或是灾荒,康郡必定首当其冲。梁郡守所忧不无理由。”

    “国库空虚,你看了这么多折子,也知道有多少是请款的。你觉得本皇不想批么?何况你也知是有轻重缓急之分,待国库充盈,本皇自会考虑。”说完,他低头继续批阅,不再理我。

    “舍本逐末,谈何充盈。”我心里想着,无奈的把奏折放到了缓的那摞。

    “何为舍本逐末?”土皇蓦地抬头,声音威严。

    我一愣,不过做了个口型而已,这也能听见?

    “你那日说本皇‘舍本逐末’,过于‘勤勉’,究竟是何意?”他盯着我,一字一顿问道。

    记性这么好啊,都过了几天了,我以为他都忘了呢。

    “陛下每日批这么多折子,其实有些折子根本不需要递到陛下这里。比如这类整修城墙的折子,不过一个小城,所费银钱也不多,又不在什么重要的位置上,只需报到郡守那里便可决定。却偏偏千里迢迢报到陛下这里,我想陛下连去过那个小城都还未必,又如何能了解实际的情况,还不是要让下面的人去了解了情况然后报上来,最后等你批了。时间也耽误了,还多费了不少人力。实为浪费。”看了看他,我又道,“君主之治,在于统筹和决策,像陛下这般事事都管,难道不累么?我这几日来看陛下整日都在批复奏折,就算陛下身体好,可长此以往也未必坚持的住。何况就算陛下这般勤勉,可这土国状况,不也还是这样?”

    “那你觉得我这个皇帝应该怎么当?”他眼神中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定定的看住我。

    “我不懂皇帝应该怎么做。我只是觉得皇帝应是‘治’人而不是‘治’事。陛下纵有天大的能耐却也只有两只手,土国这么大,每日这么多事,哪里能事必躬亲呢?还不如分权下去,土国的子民应由当地的官员来管,各地的官员应由各部的大臣分管,而陛下应该赋予这些大臣相应的权限。只有超过这些权限的事才需要陛下你亲自审核决策。皇帝应当是‘大权在握’而非‘全权在握’,皇帝最重要的是有识人之明,能选拨出忠心而又有能力的官员。而不是每天批复这些并不紧要的折子。陛下每日时间都浪费在这些工作上,哪里还有时间去做别的事情呢?土国如今的现状并不是靠陛下这样天天勤勉的批复折子就能改变的。”

    “分权?”他看着我重复着。

    垂下眸子,“我想其他四国的陛下应该没有土皇陛下如此的辛劳。何况,权力下分一部分,对皇权并无威胁。若是陛下担心下面的人办事不利贪赃枉法,还可设立一个独立的监察部。监察部的官员全部由陛下亲选,并直接由陛下负责。他们的职责就是替陛下监管各级官员是否有徇私舞弊贪赃枉法。做官的只要是能忍住这个‘贪’字,就算能力稍差一些也能做不少事的。”

    探究的审视我,“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学来的?”。.。

    第一七三章心思上

    哪里学的?中国五千年历史中学来的。

    “在水国时,爹爹和月皇子谈论时听了一些。这几日在陛下这里又想了一些。”我恭谨道,“如有不妥,还望陛下恕罪。”

    “不妥——”轻笑一声,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今怎的如此配合,说了这么许多话?”

    心下一惊,难道被他察觉了我的心思。

    面上仍然恭敬道,“当一天供奉守一天庙。漓紫既然做了陛下的奉读,陛下有问,自当认真做答。”

    “好”他唇角微微翘起,好似在笑,可下一秒声音却倏地冷厉起来,“既是如此,那你再说说何谓‘舍本逐末’?”

    我一愣。

    看着他猎鹰一般的目光,心里打起了鼓。是说还是不说呢?他眼下已经起了疑心,不说恐怕不好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