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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_分节阅读_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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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闭嘴,别拿金晟来压哀家。哀家是他皇祖母,他身边的人不检点,哀家便有那个权力替他清理门户……”

    金晟听得分明,看得清楚,急步跨去,冷冷的怒斥:“皇祖母,这里是东宫,纵然要清理门户,也轮不到您越界来教训……铁九,放开她……”

    说是迟,那时快,铁九只觉眼前一黑,便有一道强大的力量将他手臂拎起,十分力道,痛感袭来,他本能的放开,也不敢对抗——那人是太子——他忙跪下请安。

    “玲子……”

    一道飘飘然的影子,便如一阵清风掠过。

    紫珞急忙将失去重心趔去的玲珑抢住,当目光触及那张手指印横起的脸孔时,又是心疼又是恼怒。

    同一时间,一众侍卫婢女全部下跪行礼:“叩见太子殿下!”

    韩千桦和桂嬷嬷一并跪下,在场,只有太后冷怒的瞪着,淑妃娘娘则脸色不安的左右看着。

    如今,在沧国的后宫内,淑妃是掌理后宫的妃子,然,管理后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不,太后这边很难服候,东宫呢,既是整个皇宫的一部分,可又是独立自成的太子府。本来东宫无主,该归她管的,可如今萧王入住成为太子,按理,她再无权来管,太后却把她一并拉了来。

    她本来正头疼呢,劝又劝不住,如此越界责打东宫里的人,若真要评理,理亏的还是太后。可谁都知道,这位老太后不好得罪,眼见闹的不可开交,她也急,索性太子终于来了。

    “太后,既然太子来了,那就消停了吧!”

    淑妃松下一口气,劝了一句。

    “哼,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太后不肯善罢甘休,老眼一瞪,失尽平时的慈爱之色,喝道:

    “金晟,你如今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啊!现在正是紧要时候,你倒是好,一下了朝,什么事儿都不做,就记得急巴巴的赶回见这女人。哀家且问你,这个女人难不成比国家大业都重要了吗?汉伦可汗今日要进宫和众部落族长商议修和一事,你却放着这么多正经的事不理会,不去筹备,居然大白天在房里鬼混,太不像话了!你想胡闹到什么时候?”

    金晟转头冷笑道:“皇祖母,到底是您在胡闹,还是孙儿在胡闹?您看看您现在责打的是谁的人?”

    一上来就是一句毫不留情的质问。

    太后听着,气的老脸直抖,拐杖狠狠的一敲地面,手指指着那地上的玲珑,叫道:

    “放肆,哀家是太后,罚一个不懂规矩的贱奴,还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么?金晟,哀家不过就是让这个贱奴过去通传你们,她不通报也就罢了,还出言不逊,指责哀家无理取闹,并且胆大包天的把桂嬷嬷打成这副德性,我北宫皇室宫规素来森严,怎能容了这等泼悍恶奴在宫里行凶作乱……”

    这番话,可凶着呢!

    紫珞本就火大,听到这种话,心头勃然起怒,猛的回头,寒声喝出:

    “北沧宫规的确森严,那么,太后娘娘,若情倒要请问一下了,宫规当中,何时规定东宫要归为慈宁宫来掌管了?

    “这样的规矩什么时候订下的?

    “若情只听说历代以来,六宫归皇后管,太子府归太子妃管,这样的说法天下人皆知……

    “如果您说如今北沧早改了宫规,那好,我们马上去见皇上,然后召见文武百官,可把这道理证个清楚明白,文武百官若说皇太后有这权限,若情绝无话说。

    “如果您认可这种说法,那若情就又要请问太后了,您身为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不好好在慈宁宫颐养天年,为何要来我太子殿来生非惹是?”

    一字一顿,切中要害,足令闻者骇然变色——这个林若情,语锋好生彪悍,立即惹来众人的惊异侧目。

    “大胆……”

    太后的脸色也是赫然大变,盯着这个姗姗来迟、却蒙着面纱的妖媚,怒叱道:

    “林若情,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蒂和公主,敢在哀家面前指手划脚?哀家虽不是六宫之主,但哀家是太后,东宫无主,哀家管制奴才,教训孙儿,哀家做的事,理直气壮……

    紫珞哼了一声,冷笑喝断:

    “皇太后,谁说东宫无主?

    “谁又敢说是蒂和公主名不正言不顺,以后,我就是东宫之女主!

    “香儿,去,马上把皇上御赐的太子妃印及册封诏书给我取来,好让太后看个分明,在这东宫里,谁才是女主!”

    太后嗓门是极大,可紫珞的气势更大,高声一喝下,目光陡然一利,咄咄之色足令闻者心颤。

    金晟没有说话,只看着自己的女人用她特有的气质威慑那些想要侵犯她领域的人——

    男装时,她可镇慑三军士卒,北地的多年军旅生活,早已养成她凛凛号令之气,而三年摄政为王,强化了她满身尊贵不可逼视的威仪。

    这便是他的女人,满身骄傲,够味儿!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12

    少顷,侍婢香儿捧着玉印盒以及诏书跑过来,跪地答复:“禀太子妃,东西取来了!”

    清风吹过,一片片红叶飘落,紫裳女子缓缓走来,云髻斜挽,素钗随意绾之,并不若宫妃贵妃那般盛妆逼人,自有一股绝代风华夺人双目,哪怕她面戴薄纱,尽掩容颜,无形的气势依旧可令人莫名的折服。累

    太后看着这个气焰张狂的女子,动作干净利落的挑开盒盖示意婢女呈给她看,同时,素手一扬,诏书唰在她手上展开。

    “太后娘娘,看清楚了没有,这是妃印,这是诏书。如今我林若情是东宫太子妃。太子妃既定,按着北沧的律法,若无重大的朝政大变,皇后及太后皆无权干涉东宫中一切事宜,太后娘娘乃是久居宫里的主子,这一点,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语出,落地便有铿锵声。

    印鉴与诏书是昨夜沧帝过来探看的时候,顺便带过来的,沧帝觉得不给紫珞正式名份,容易吃亏,对外暂不公布,私下则先给了。这事,金晟刚刚才跟她说明。

    当亲眼瞧见诏书上那龙飞凤舞的字体,太后的气焰一下矮了半截。

    她不由自主的睇向脸色一下惨淡的千桦,心里有怒,却无处渲泄。

    今儿的千桦穿的甚为体面,妆容也妩媚得体,如此娇妍动人的媳妇,金晟不好好珍惜,偏偏就爱和一个狐狸媚子鬼混,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闷

    对,这女人,就是一狐媚子,不光把金晟迷的晕头转向,还把皇上也哄的团团转,一天时候都不到,居然哄得皇上就这么不吭一声的把诏书颁给了她。

    她,就一不折不扣的狐媚子——是问,正正经经的妇道人家,怎么可能在大白天蛊惑堂堂一国这君在房里厮混——古来沉于肉欲,皆是败国的征兆。

    “胡闹,胡闹之极!皇帝是昏了头?”

    回过神来的太后,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直指着紫珞,铁青着脸喝斥:“这样一个妖媚有什么资格做了太子妃,一个残花败柳罢了,将来有什么资格做了一国国母!哀家即刻去见皇帝,废了这个女人……桂嬷嬷,扶哀家去见皇上……马上去!”

    柱着龙头拐杖,转身要去找沧帝,桂嬷嬷闻令,忙爬起来去扶气的快不行的老主子。

    金晟见太后如此的纠缠不清,抿紧嘴,身形一闪,拦了去路。

    “让开!”

    太后怒叱。

    金晟沉着脸,一字一顿的喝道:“胡闹的是您,她有没有资格做太子妃,不是您说了算的。皇祖母,你是尊贵慈悲的老祖宗,只需做我们孙辈们人人敬爱的祖母即可,您为什么非得以您的意志来强行干涉孙儿的事,管束别人的喜好?”

    “怎么?你这是在教训哀家?金不离,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贤孝之心?”

    北沧最尊祟孝道。

    金晟闻言,单膝跪地,行一个大礼,恭恭敬敬的叩头,道:

    “孙儿不敢,但是有些话,孙儿不得不跟您说个明白:如果您说她不配做金晟的太子妃,那么,这世上便再无女人坐得上这个位置——父皇没有正式向外册封太子妃,并不代表别人可以取而代之。

    “皇祖母,三年前,金晟会遵你之命娶韩千桦,全是为了救紫珞,三年后,您认为金晟还能任您摆布么?

    “您让臣子们进臣进言,想左右父皇立别人为太子妃的时候,可曾问过金晟心里怎么想的?

    “皇祖母,朝堂上的事,您是隔着屏风看人,根本不曾观到全貌,您有什么立场来发表意见?”

    自小到大,这是金晟第一次和疼惜他的皇祖母发生决裂似的对峙,他自是敬爱这位老祖母的,但是事情一旦牵扯到紫珞,他便无法忍耐,犀利决然的语气透着满满的维护,一句又一句撕痛太后的心。

    太后气的嘴唇直碰,身形摇摇晃晃,捂着胸口的手,十指直颤——此刻,她不光颜面尽失,而且痛彻心扉,嘴里不觉直叫起来:

    “金不离,孽障,有了这个狐媚子,哀家这个老祖母就里外不是人了是不是?试问,若你作风端正,哀家何苦要来管你的家务?你看看你自己啊,最近以来,都干了什么事?”

    金晟见把祖母气成这样,心下有些不忍,可祖母实在太自以为是,自己若心软,日后她必还会为难紫珞,于是寒声一笑,道:

    “皇祖母,孙儿在沙场看惯刀光剑影,如今在朝堂上也已经沉浮数载,早已不是当年任人欺负的孩子,如何做事,自有分寸,不必再烦您手把手来教。从此以后,东宫自有太子妃全全管理,您就不必再挂心孙儿的事,好好在慈宁宫安享您的晚年。父皇因为你过度的干涉,已恼了您一世,难道您还想让自己的余年再无一天安宁吗?想孙儿也从此恼上您吗?”

    太后瞪大老眼,气极之下,猛回头,在那个蒙面女子身上恨恨的流连了一番,恨不能将这个坏尽他们祖孙情份的妖孽撕成碎片,怒极反笑:

    “金不离,你就为了这个女子,要与哀家就此断绝情谊是不是?你在威胁哀家?”

    金晟抬头瞄了一眼,神色寂寂,从容答之:

    “孙儿怎敢,孙儿只是提醒皇祖母,凡事不要逼人太甚。该管的便管,不该管的别乱伸手自找麻烦!您今日已经越界——东宫的侍卫守护东阁,那是奉了孙儿的严令,若因此而冲撞了皇祖母,纵要惩戒,也该由孙儿出面。还有,玲丫头或有出言不逊,却怎么也轮不到皇祖母的奴才在孙儿的地盘上肆意出手,嚣张无忌——皇祖母,您根本就不知您口口声声要打要杀的这个婢女是何身份……”

    太后想都不想打断,利声而喝:“哀家管她什么身份?哀家说到底总归是太后……”

    金晟听着,立即拧眉,举目高声叱断:

    “皇祖母,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世上纵有尊卑之分,也该讲个道理,您身为一国之太后,更该以身作则,为天下人子臣作表率。”

    “归说到为天下人作表率,金不离,你身为储君,最应该以身作则,可你尽做了些什么混事?专宠狐媚,忤逆犯上,荒诞国事……这桩桩件件,举不胜举……”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祖母,您能不能讲点道理!”

    金晟觉得现在的皇祖母就便一个任性的老小孩子。

    太后凭“理”不让人,继续喝斥:“哀家哪里不讲道理?你若不是被媚惑了心志,哀家且问你,大白天的,你不务正事,窝在东阁做什么事来了?”

    金晟再度皱眉,极不耐烦的叫道:“孙儿下朝归来回房换衣,因昨夜奏折看得太晚,稍有疲倦,略作休息而已……皇祖母,这些皆是孙儿的私事,您管的太宽了!”

    “大错特错!金晟,如今你是一国之储,私事也可谓之为国事。身为太子,过门之妻妾,本就该一视如仁,你呢,除了专宠这个南国来的祸水,可曾把其他侧妃当回事?你要记清楚了,她是南国诏帝身边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你怎能娇宠于室内?”

    “对啊,太子爷,您千万别被这狐媚子给迷惑。这是南诏送来的奸细,乃是祸国殃民的祸种,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之前三年您一心忙于政事,何曾因为女色而误事,也不曾与太后生了口角,如今,她来才几天,便令您与太后失和,且把您迷惑于男女欢情上——这样的女人如何能留在身边侍侯储君……”

    桂嬷嬷趁势进言,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