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大婚晚辰 > 【087】拜访两老

【087】拜访两老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拎了桂花糕、雪球儿,都是老人家爱吃的甜点。不敢买太多,是由于姚奶奶本身糖耐量不是很好,已经有点糖尿病的征兆。

    “我爷爷年中去做体检的时候,身体检查各项指标没问题,但也不能奢甜品。我奶奶蛮自觉的,不会随老头子乱吃。”固然挑是这么挑,给老人家送礼物是心意,姚爷第一次带准媳妇挑礼物送老人,总不能这个不行那个不行。

    沈佳音其实有想过:“如果,如果迟两天的话,我,我可以做护膝套。”

    瞪了她眼,小鸡肚肠的姚爷再次发难:“我不是说过,你只能给我做东西,你答应的诺言到哪里去了?”

    和自己爷爷奶奶都争风吃醋?

    沈佳音:无语。

    挑完,让站在旁边的服务员帮手装进纸袋子里,走到收银台准备付款时,沈佳音肯定是要拿出钱包来付款,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上门拜访他爷爷奶奶,要她来买才对。

    径直推开她的手,毫不客气:“说你多少回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知道吗?”

    看着自己手里的钱包被硬推回来,并被他鸡婆的手硬塞回自己口袋里头,沈佳音很想蹲到地上画圈圈。

    付完款,拎起袋子,瞧她脸蛋好像有点鼓,像个小BABY发闷。

    “生气了?”姚爷眨了下眼。女人不是都喜欢大方的男人吗?女人不是最喜欢到外面都是男人付款吗?

    “不,不生气。”秀气的眉头揪一揪,小嘴一张,忍不住地吐槽,“只是,首,首长不公平。”

    “我怎么不公平了?”

    “我,我想花钱,都,都不让。”

    画圈圈,一点花钱孝敬老人的快乐都被他剥夺了。

    这丫头,真是纯的可以。别人为他人花钱是肉疼,她倒好,叫快乐。

    牵着她的手,姚爷一路走,一路继续教育:“我的钱就是你的钱,花了我的钱你要觉得快乐,知道吗?”

    “那,那首长,花,花我的钱,也,也要快乐。”

    “不行!我要是去花你的钱,会被人看不起的!”

    谁说她傻,她觉得他才是真的傻。

    唇角偷偷地小抿成一个飞扬的弧度。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笑,连在进店门的中央愣站了个女人都毫无所觉。在他们眼里,此时此刻只有彼此。

    华妙冰只听着说话声笑声从自己身边擦过后,愈来愈远,她自己的两条腿几乎软了下来。

    服务员看着她大冷天的竟是满头大汗,很是吃惊:“同志,你没事吧?”

    “我,我想坐一坐。”

    马上有人搬来张椅子给她坐。问她是不是需要打120。

    华妙冰弯腰喘息着,让人帮手从她手提袋里拿出个手机,按到她老公的电话号码。

    冯四海在单位接到了她电话。

    “老冯,过来接我。我人不舒服。”

    冯四海一听,听出她声音虚弱,很是紧张,追着问:“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

    “你来了再说。我在,我在甜品店。”说着,手机递给身边的服务生让其告诉对方这里的准确地址。

    向单位里紧急告了假后,冯四海打了辆车前往事发地点。坐到出租车上,想起需要通知儿子,慌慌张张打到冯永卓的单位找人。

    姚爷请假不在的时候,姚爷负责的事务是由冯永卓和李俊涛两人协同打理的。

    两个小伙子正头挨着头在办公桌前协商计划。坐在他们对面的严雅静,磕着办公杯盖子,时而用古怪的目光瞟一瞟他们两个。

    方敏走进来,见她样子奇怪,拿手推下她:“你看谁呢?”

    “没。”收回视线,严雅静低头吹着杯口的热气,佯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李俊涛早就察觉她的阴阳怪气了,今早上不知怎的,总盯着他们两人。

    “兄弟。”冯永卓看出他走神了,合上钢笔盖说,“想和你领导说话,就过去说。”

    李俊涛听这话,见他起身忙跟着起身澄清真相,抓住他悄声问:“你不觉得我领导很怪吗?”

    “她早就那么怪了。”冯永卓见惯不怪。严魔女之所以能修炼成魔女,能不怪吗?

    “怪不得,到现在都——”后面三个字“老处女”,李俊涛哽在喉咙里头不敢说出来。

    冯永卓不和他二话了,眼见徐美琳进来找他,说是他家里人打电话有急事找。

    接过电话筒,听见是冯四海的声音,讶:“爸?”

    “是,是我。”冯四海说,“我现在要去接你妈。你妈开车开到半路说是身体不舒服,我想问问你该怎么办?”

    “被车撞了吗?”

    “不知道。她说完就让别人接了电话。”应说老婆向来强悍从来没有出过这种突发状况,冯四海有点六神无主,招架不住。

    相较而言,做儿子的淡定多了,说:“爸,你先告诉我,妈现在在哪里?怎么打电话找的你?她身边现在有些什么人?”

    “帮她打电话的人说她在甜品店,人看起来好像低血糖,冒大汗。”

    冯永卓照着父亲报告的情况琢磨,琢磨了会儿后,据做大夫的感觉初次判断,并不算是很严重的症状,因此不像冯四海那样紧张,说:“这样,爸你带妈去附近的医院挂急诊做个检查,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这里去你们那里的话时间比较长,如果遭遇堵车更麻烦,你们找医院挂急诊更快。”

    “好的。我照你说的办。”冯四海在这种情况下全部听儿子的。

    冯永卓挂断了电话后,在旁听见的李俊涛问:“伯母没事吧?”

    “我想应该不是很大的事。”冯永卓说,“我妈有时候犯低血糖的,不过我爸不知道而已,因为我妈在我爸面前惯来是女强人。我爸身体又不好,她不想我爸担心。”

    经这样一番话说来,倒是突出了另一个问题。华妙冰居然会主动打电话找冯四海求助?按理来说,既然担心冯四海的身体,儿子又是做大夫的,突然生病的话也应是通知做大夫的儿子瞒着丈夫比较好。

    李俊涛替他担心,说:“要不我在单位里帮你顶一顶,你过去瞧下伯母?有什么事我回头和陆队说清楚。”

    冯永卓并不担心自己单位的领导会不通情达理。只是,既然华妙冰选择了找他爸这样一个微妙的情况存在,他谢绝了李俊涛的好意说:“没事。有什么事我爸会再打电话给我的。再说了,哪家家里没有人突然生病的,要是遇到这种事都要请假外出,工作怎么办?”

    李俊涛听他这一说,也就不好再勉强:“希望伯母什么事都没有。”

    什么事都没有?

    为这个问题,冯永卓的眼稍稍一眯。

    出租车杀到甜品店时,已过了半个多小时。冯四海慌慌张张下了车,扔了张钞票叫出租车司机别找零了。实在是老婆突发的状况令他担忧。想他第一任妻子就是,突然间的,脑溢血倒在了工作室里。那时候儿子刚满周岁,巨大的悲痛造成的打击,令他的身体瞬间被击垮,好长一段时间都振作不起,要不是遇到了华妙冰,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再站起来。

    痛失的创伤,一直铭刻在他心头,成为他的噩梦。

    冲进甜品店里,店里的人见状,不需问,都主动给他让开条道。

    他急迈几步走过去,蹲到华妙冰面前,急唤:“妙冰,妙冰——”

    “你来了。”华妙冰伸出一只手给他握住,轻声说,“没事。”

    店里给她冲了碗糖水喝过后,她已经慢慢地是缓过劲来。只是,这头仍隐隐约约的,好像被团云雾弥漫着,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清过往未来,认不清这个世界。

    冯四海抱住她,让她倚在自己身上,说:“我打电话给永卓了,他说让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他,他会马上赶过来。”

    听见他这话,她立马抬起头来:“你打电话给他做什么呢?”

    冯四海一愣,没有体会出她话里的意味,只说:“你生病我难道不打电话告诉他,不说他是不是大夫,他是你儿子他都有权知道。”

    华妙冰皱下眉头,叹口气:“我这不是大病叫他来不是小题大做吗?他现在是大人有自己的工作的。再说,我这心口添堵的事儿,是不能被他知道的。”

    听她说到这里,冯四海终于听出点问题来,满脸的讶色:“你,你这是说——”

    华妙冰点了点头,接着从他身上下来拉开车门坐进自己的车。

    冯四海在犹豫了会儿后,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里。

    把车开上路。车内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默默无声的。

    冯四海本想把车按照冯永卓的吩咐开到附近医院去,华妙冰却是要他就这么开着车吹吹风。

    车窗打开,冷空气降临,冷风肆虐地灌进来。一口冷气吸到肺底,华妙冰感觉浑身被冻成了冰棍。

    她现在是巴不得让自己掉进地狱。

    寒冷,是把她的脑袋刮醒了,一瞬间,眼眶里满满的热流,情不自禁地掉下来。

    “老冯,我不应该还活着。我早该死了才对。”

    “你这胡说什么呢?”冯四海慌张地抽着车内纸巾筒内的面巾纸,递到她手心里。

    她没接,只是任脸上的泪流纵横:“你不该救我的,我那时候该跳河的。跳了就对了。像我这种没心没肺的,良心被狗吃了的人,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地留在这世上?”

    “谁说你没心没肺了?”冯四海着急的很用力地说,“别说我救了你,我觉得是你救了我才对。要不是有你在,我和永卓两个人能有到今天这个成就吗?”

    “我没有做什么——”

    “不,你做了很多。像永卓,到今天,他都只知道你是他妈妈,这不就是最值得我们俩骄傲的一件事吗?让一个闪失母亲的孩子能自小没有缺失过母爱,仅这么一点,妙冰,你是我和永卓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不,不是的——”她吸着眼眶里的热流,望着窗外,一排排从车前镜中后退的树木,好像时光的镜头往后退的情景。

    每个人都有不堪回想的往事,她一样。

    “我不是一个值得称之为母亲的女人。我对永卓尽到了分内的义务,可是,我对另外个孩子不仅没有做到——”

    “别说了!”他容忍不了她这样一味指责自己,“是,我老冯自私,只要你对永卓好,你就是个好母亲。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而且绝对不会因其它事情改变。”

    说完,看她一直别开脸依旧放不开,他放低了音量:“我到现在都弄不清楚,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让你突然这么激动?你以前不是有了解她的情况吗?”

    “所以说做虐。我不该去问的。早从我决心做出了选择之后,一直我都是不问不理的。你知道的这点的。都是她二婶,突然告诉我说她要结婚了。我这不多余地问了一句她现在在哪里。不然,你看她在北京这么多年我都没有遇上过,怎么就今天给遇上了?”

    对她这般自责的话,他又有另一番见解:“谁说你是离开后都不闻不问了?你看你自己好了以后,不是第一时间帮助她二婶吗?就是希望她二叔家能好起来替她做主不是吗?至于怎么突然遇上的,她二婶告诉你,你会问,那都是顺其自然的事儿。她要结婚了,长大了,成家立业了,这对于你来说,不是应该最值得高兴的事吗?你哭什么?若是永卓要结婚了,我会哭吗?或许会,但肯定是喜极而泣。”

    哎,他这些宽慰的话都没错。可为什么会突然遇上呢?

    而且,她认不出她是谁!

    在她记忆里,可能她一直都是躺在棺材里的人,按照她当年和沈奶奶说好的约定。

    “那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呢?”冯四海对此疑问了,“你不是没有看过她长大后的照片?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呢。”

    是,她是不知道她长大后成什么样的一个大闺女了。可有些东西不需要解释。她就是凭着感觉,都能感觉出来没有错。

    冯四海不管三七二十一,送她回家,两人约好,和冯永卓什么都不说,就说低血糖。

    冯永卓后来抽空打了电话,到甜品店周边的几家医院询问母亲情况,结果没有一家医院说接诊到他的母亲。对此,他没有再打电话追问冯四海或是华妙冰本人。

    “伯母没事吧?”见他打电话问医院,李俊涛关心地问。

    “没事,低血糖。”冯永卓挂了电话筒。

    李俊涛看他表情有些高深莫测,心里疑惑。

    “对了,姚科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吗?”冯永卓问他有关姚爷的消息。

    “本来说今天回来的,不过临时有事。”李俊涛作为部下作为兄弟,当然要体谅这会儿正值人生关键时刻的姚爷,说,“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来上班,也或许是婚假一块请了都说不定。”

    “他们要结婚了吗?”

    “你不知道吗?这次姚科回去就是提亲。”

    “我知道是提亲,可提完亲这么快?”

    李俊涛愣:“难道提完亲下一步不是结婚办喜酒?”

    两个没有结过婚的在这里议论半天没有结果。赵文生从旁边路过听见了,一人拍一下肩头:“不懂的,自己结一次婚,马上就懂了。”

    论及结婚两个字,明显对于结婚二字仍旧有些抗拒的单身汉,一闪避开了。

    最头痛的,要算君爷。眼瞧姚爷这假越请越长,什么活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他都快顶不住了。今儿姚爷说带女人去见长辈,不知见得怎么样?

    中午没有吃饭,君爷开个车去姚家长辈那里探个情况,其实是奉了自家老爷子的命令去给姚老头送点东西。路上,和在家里的老婆透过气,得知姚爷带女人先到他家借了他老婆的衣服给自己女人穿。

    “抠门不抠门?丢脸不丢脸?”君爷直接吐槽到姚爷脸上。

    “他说是时间来不及。”白露笑着说。

    争着和妈妈抢电话筒的小包子冲电话里面的爸爸说:“我见到阿姨了。”

    阿姨,阿姨,儿子的心被阿姨拐走了。

    君爷叹息,先给老婆提个醒:“我今早接到干爸电话,貌似,他们以后要在我们家对面定居了。”

    “没问题。”白露很宽容,再说对沈佳音和儿子一样,印象很好。

    老婆儿子都没意见,君爷自然更没意见,道:“行吧。干爸送我们一袋马铃薯,说是贿赂我们用的。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你收了它,他们白蹭了你衣服鞋子,你也不需要和他们客气。”

    白露呵呵呵笑着,答是好,又问他回家不回家吃饭。

    他答要去姚老头家。

    姚爷左手拎桂花糕,右手拎雪球儿,对着爷爷家的门喊:“奶奶——”

    因为不清楚姚老头会不会等不及他们先到其它地方玩会儿去了。

    屋里的姚老头比老伴冲的快,哗,拉开防盗门,冲大孙子开口就是训:“怎么不叫我?光喊你奶奶?”

    “爷爷,我不知道你在家嘛。”姚爷不在意地和老人家拌着嘴。

    “你说你们要来,我可能不在家吗?!”姚老头冲孙子生着气,这心里是紧张得直跳。老伴这会儿走到他身边扯下他衣角: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以为你还在部队里吗?客人都来了!丢脸不丢脸?

    姚老头是觉丢脸了,红着脸躲到老伴身后。

    姚爷见状,把手里拎的桂花糕和雪球儿通通塞进姚老头手里面,再把身后的准媳妇带出来,在两老面前亮相,道:“奶奶,这是佳音。”

    “爷,爷……爷,奶,奶奶——”感觉心跳在舌头上蹦跳,完全控制不了。

    以前,见姚夫人和姚书记,都没有这般紧张。都是因为她和他关系定了的缘故吗?

    “瞧这孩子紧张成这样。”姚老头从老伴后面探出个脑袋,有人和他一样紧张,他心里平衡,舒坦了。这叫做出丑的话大伙儿一块出丑。

    姚奶奶二话不用说,拍打了下自家老头今天把控不住的嘴巴,接着,转回身来,笑眯眯地冲低着头的小姑娘说:“孩子,在我们家像在你自家里一样。不要客气,快进来坐。”

    姚爷听到不禁挑了下眉:怎么两老都喊她孩子呢?

    只听姚奶奶和老伴嘀嘀咕咕:“看起来年纪好小,上中学了吗?”

    姚老头也傻了目:莫非大孙子是喜欢老牛吃嫩草?所以到今天方找到对象?

    姚爷气闷着,刚要回身来纠正两老。跟在他后面进门的人儿,出了声音,这回,倒是不见了一开始的结巴,道:“爷爷,奶奶,我今天二十七了,是剩女。”

    姚老头和姚奶奶瞬间目瞪口呆。

    倒不是被她那剩女一词给震的,是这孩子多可爱,居然这般坦白的,白得像白纸。

    “这闺女我看着喜欢。”姚奶奶高兴地拉住沈佳音的手,笑眯着眼说,“我觉得一点都不比子业以前认识的女人差。”

    这哪门跟哪门?姚爷惊呆了眼睛。他奶奶一直以来不是很会说话的吗?怎么今儿在关键时候犯了懵。说他有好多女人?!

    姚老头不得帮孙子在旁扯老伴的衣服提醒提醒。

    姚奶奶没好气地瞪他们两个:“我说的有错吗?子业以前不是被女人甩过几回了吗?”

    姚爷无语,拿指头悄悄揉着额门。

    老人家想说他感情坚贞,也不用拿他被甩的经历当榜样。

    姚老头叹气,想,老伴这时候心窝口里跳的心脏必定和自己的一样太快,所以说话都不像平日里的风范了。他于是拉着老伴坐下来,和孩子们说:“坐吧,都坐吧。我们不坐,会害佳音不能坐。”

    这个爷爷真好,很贴心人。

    沈佳音坐了下来,和姚家两老面对面坐着。看着两位老人家脸上的笑纹是那么真,她心窝口一阵温暖,想起自家里的奶奶了。

    “怎么样?我家奶奶爷爷不亚于你家奶奶吧?”他凑近她耳边,吹口热气。

    她耳朵子一下烧了起来,直点着头:“嗯。”

    这丫头就是这点好,该是怎样都会坦白,不会做样子装样子。

    他笑着,手里拎了水壶进厨房里倒热水,让她和自己爷爷奶奶独自相处会儿。

    姚老头抓开雪球儿的纸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啃了起来,连道:“好吃,好吃。”

    姚奶奶拿白眼瞪他,一边和沈佳音说:“别管他,我家老头爱吃甜的,遇到甜的,就是这幅德行。”

    “奶奶喜欢吃什么?”

    好孝顺,已经开始问她喜欢吃什么了。

    姚奶奶乐开了笑眼,道:“我什么都吃,不挑食。”

    把姚老头给妒忌的,举起手道:“我不止爱吃这个,子业可能没有告诉你,我其实最喜欢吃的是麻薯!”

    姚奶奶再度白眼,对沈佳音说:“不用买给他吃,他吃得都快烂掉牙了。”

    “我哪里蛀牙了,我牙齿好的很!”姚老头说着咧开一排白灿灿的牙齿。

    两老这般卖萌,可真是前所未见。躲在厨房里的姚爷见着,都目瞪了。想自己和一帮家里兄弟到两老家时,哪见过两老这般卖萌过?

    两老是完全把沈佳音当天使般的孩子了。为什么说天使般呢?因为他们家里养出来的子孙,基本都是恶魔般,不然是一边长天使翅膀一边长恶魔翅膀,哪有像眼前这孩子可爱到家的。

    君爷两手抱着个纸箱进了姚家两老的院子,远远,能听见两老的笑声像麻雀似的,很是热闹。心里感觉是咚,一块石头落了地。陆家对姚家来说,始终存在的某种愧疚终于到了今天算是消淡了。

    从窗户看到他的身影,姚爷走出来给他开门。

    姚老头看着他抱着纸箱进来,跳起来说:“你爷爷让你给送过来的棋谱?”

    “是的。”君爷点头。

    姚老头立马带着他把棋谱搬到书房里面。

    姚爷眯下眼,问奶奶:“爷爷什么时候跟陆爷爷借棋谱了?”

    “他近来迷围棋,迷的要死。”姚奶奶说,“你爷爷现在象棋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姿态,所以说要改战围棋,调调口味。”

    自家爷爷和自己一样自恋。姚老头哪是象棋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是在象棋上该赢的人赢遍了,该输给对方的人都输遍了,生怕一辈子都是输,这不改变策略想从围棋杀出条血路,称之为迂回战术。

    姚爷耸了耸肩膀,回头,见几步远的她好像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说话,于是走过去,悄悄问:“你知道围棋?”

    “知道。”

    这丫头感情是下过围棋?

    “下过。”

    转出书房的姚老头正好听见了,眼睛瞬间发亮,冲她招手:“刚好,我手痒痒,来,陪我杀一盘。”

    其他人一听,一懵。紧跟姚奶奶直冲老伴喊:“人家来家里做客,你让人家陪你下棋?”

    “怎么不可以了?”姚老头笑着,亲自牵拉起孙媳妇的手,拉到书房的棋盘边,问道,“可以吗,佳音?”

    “嗯。”

    傻孩子向来不会拒绝像沈奶奶一样的老人的请求。

    眼见杀棋成了定局,姚爷和君爷两个站在了旁边观战。

    姚奶奶头疼,直骂着自家老头不管你了,口上这么说,却是进厨房里为大家准备吃的。

    姚老头搬起黑子,和她交换白子,笑问:“下过棋,学校教的?”

    “老师,我的小学老师,以前到陈老师家里看到棋盘,后来老师带我参加过俱乐部的比赛。”

    姚老头的目光一闪:这孩子先天条件不错啊?居然能杀进围棋俱乐部?

    不是说父母早逝吗?不知道她父母是什么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