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农门桃花香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气难平父兄被打

第一百二十三章 气难平父兄被打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定好珍珠头面后,三人又去了几家铺子,把东西都买得差不多了。吃过午饭后,他们打算置办点像样的礼物,准备带着去大牢里孝敬那孙牢头和另外两个衙役。

    走进一家干货铺时,小满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大牢里的张衙役。小满忙拱手笑道:“张大哥,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我跟两个妹妹正要去牢里呢!”

    “先莫去,我有话跟你们说。”

    这张衙役与张金是赶马道儿上认识的,因为都姓张,便认了亲戚。他人很厚道,时常帮衬着照顾香附父子三人。

    张衙役把小满三人拉到了干货铺子后面。原来这铺子是他岳母家开的。小满问道:“莫不是我姨夫和两个表哥在牢里出了事吧?”

    张衙役发出了一声无奈地叹息说:“这事我正要托人给你爹带信儿呢!”香草着急地问:“张大哥,我爹他们到底咋了?”

    张衙役说道:“前几日,孙牢头不晓得哪根筋不对了,找了个莫名其妙的由头就把你大哥打了一顿。今天,你二哥说要给你大哥找个大夫看看,哪晓得孙牢头又把你二哥揍了一顿!”

    “岂有此理!”香草三人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我问孙牢头为啥要打他们,孙牢头翻了我一个白眼,要挟我说想干就干不干就走人,不该问的莫问!我估摸着孙牢头怕是受了别人的好处,专找你们父亲和哥哥的麻烦嘞!”

    香草忙问:“那你晓得是谁吗?”张衙役摇头道:“这种事他岂会让我们晓得?那样不就有把柄落在我们手里了?不过我瞧着他最近几日总是近午时才来牢里,看上去疲倦得很,身上有股子酒味儿和女人的脂粉味儿。我猜他准是去了柳花巷子里宿姐儿了!”

    小满气愤道:“怕是有人请他去的!他一个牢头每月能有多少俸银,只怕去一次都不够那些姐儿宰呢!”

    张衙役对香草道:“今天是你二哥,只怕下回就是你爹了!我看啊孙牢头是挨个挨个地收拾!”

    香珠吓得脸色发白,拉着香草的手慌张道:“姐,要想想法子呀!爹那身子骨哪里受得住孙牢头的拳头呢?”

    香草向张衙役谢道:“烦劳你继续照看照看我爹和两个哥哥,大恩此时不言谢,往后必定厚报!”

    “客气了!那孙牢头实在过分了些,若不是仗着他是知县大人挂名的姑父,只怕没份儿做牢头嘞!”

    “这话咋说?”

    “我们知县大人的姑姑是个二嫁,正好就嫁给了孙牢头。嫁了不到半年,那姓孙的就成了牢头。香草姑娘,这事有些不好办,你打算咋办?”

    “容我想想!”

    香草三人出了干货店,也无心再置办什么礼物了,而是她们直奔大牢里。

    当他们急匆匆赶到牢门前时,孙牢头将他们拦了下来。一张靠椅放在牢门前,他悠闲地躺在椅圈里,翘起腿儿,用小耳勺掏腾着耳朵,舒舒服服地嗮太阳呢。

    “都回去吧,今天不准探视!”孙牢头吹了吹耳勺,眼皮子抬都没抬一下。

    香草上前道:“我们许久没见父亲和两个哥哥了,劳烦牢头让我们去见见。”

    “烦不烦呐?”孙牢头翻了个白眼说道,“不是跟你说了今天不准探视吗?改天再来!”

    “那要等哪一天呢?”

    “撞上哪天是哪天呗!”他说着嘴角扯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小满不服气地上前质问道:“孙牢头,你这话说得太糊弄人了吧!要是下次我们来又不准探视,那咋办?”

    “朝我吼啥?”孙牢头板起脸喝道,“这儿是牢房重地,岂是你这种人乱叫的地方?快走!”香草站得离孙牢头最近,闻到他身上传来一股浓郁的香气。这香气十分特别,是城里石榴斋的新货。刚才她和香珠去石榴斋买脂粉时,老板特意给她们做了介绍。

    香草微微一笑,说道:“原来牢头大人喜欢石榴斋的这种香粉,听说这香粉叫雪脂茯苓霜,难得的贵价货,五两银子一盒呢!看来牢头大人真心疼自家的媳妇,就连香粉也只买最贵的!”

    孙牢头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他收起小耳勺,不满地盯着香草问道:“你想说啥?我买啥香粉给我媳妇,关你啥事?”

    香草依旧一脸笑容道:“我不是想巴结牢头大人您吗?我想既然尊夫人喜欢这香粉,我这就去买两盒给她,告诉她牢头大人满身都是这香粉的味道呢!”

    孙牢头骤然紧张了起来,指着香草喝道:“你到底想干啥?”

    “不就是想探望我父兄吗?牢头大人非要为难我,那我也没法子呀!只好送些香粉给尊夫人拉拢拉拢关系,随便告诉她柳花巷子里的头牌姐儿也喜欢这香粉!”

    孙牢头气呼呼地盯着香草,想发怒却有些顾忌。香草从袖子里取出几两碎银子塞进孙牢头手里说道:“牢头大人与我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让我们进去探探你也不吃亏,是吧?”孙牢头咬牙切齿地收了银子,挥手道:“进去吧!快着些!”

    香草三人忙走进了牢房。黑漆漆的牢里,香诚躺在地上,胳膊和脸都是红肿的;香实靠在墙边,一只眼睛肿得像包子似的。香珠吓得哭了出来,香草忙问道:“大哥二哥,你们还好吧?”

    香附激动地扑了过来,说道:“你们咋来了?那孙牢头肯让你们进来?”

    “由不得他不肯!爹,您没事吧?”

    香附侧身动弹了一下,发出了一声申银。香实忙说:“大哥,你莫动了,你伤了腰椎,越动越痛!”

    “岂有此理!”香草气愤道,“这还有王法没有?”

    “王法?王法怕都是他一家的!”隔壁牢里的一个犯人说道,“姑娘你不晓得吗?这孙牢头论起来还是我们县大老爷的亲姑父嘞!他要是把人打死了,只怕县大老爷也能判个无罪!”

    香珠哽咽道:“咋办呀,姐?难道就看着爹和大哥二哥在这儿受罪?”

    香实肿着一只眼冲香珠笑笑说道:“幺妹,大哥没啥事,你莫哭了!”

    “二哥,你那眼睛……呜呜呜……”香珠哭得更伤心了。

    香实道:“大哥伤得最重,肩骨错了位,腰椎也伤了,虽然我已经给他正位了,但还需要上药才行。”

    香草双手紧紧地抓着牢门栏,看着浑身是伤的大哥二哥,心里真是比火烧还难受!

    小满气愤道:“那孙牢头就能只手遮天吗?大表妹,大不了我们去州府告他!”

    香草咬紧牙关说道:“问题不在孙牢头身上,而有人想要我们不好过!”

    小满忽然明白了过来,刚要说出口,香草便用眼色打断了。她对香附说道:“爹,你们再忍忍,明天我会请乔大夫回城来给大哥二哥看看。”

    香附拉着她的手焦急地说道:“草儿啊,不必为我们担心,千万莫去找孙牢头说事。万一惹怒了,只怕你们三个都要遭殃啊!”

    “爹,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出了牢房门,香草走到孙牢头跟前问道:“请问牢头大人,我大哥二哥为啥会受伤?”

    孙牢头嚼着香酥花生米,翻了个白眼道:“谁晓得啊?可能是他们自己互相殴打的吧!”

    “犯人在牢中互殴,牢头坐视不管,岂是正理?”

    “我说你这丫头,好不知足啊!我放你去看了你的父兄,你反倒拿话来烦我!看完了就走!”

    “放心,我自然会走,但是我不得不提醒牢头一句,虽说我不懂啥律例,但也晓得身在其位当谋其职,玩忽职守也是罪。我们的知县大人向来注重自己的名节和政绩,以清廉自居,若是自家人往他脸上抹黑,你说他会不会大义灭情?”

    孙牢头脸色霎时黑了,手掌往桌上一拍,指着香草问:“你这死丫头想干啥呀?你大爷我不是喝稀饭长大的!就你还敢威胁本大爷!”

    一差多两。香草冷冷地看着孙牢头,笑道:“想必牢头大人从其他某个恨毒了我的人那儿听说了我这么一个人。那你应该打听打听我会是个善罢甘休的人吗?我奉劝牢头大人一句,莫贪图一两盏淡酒一两声莺啼燕鸣,叫别人称了心,自己反倒丢了差事!明天我还会来,要是我父兄再受伤,那衙门前的鸣冤鼓就是替我备下的!”

    “你……”孙牢头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睁睁地看着香草三人扬长而去。

    他暴跳如雷地踢了椅子,怒骂道:“他娘的,居然威胁到我头上了!小虎子,滚出来!”

    一个年轻的衙役跑了出来,问道:“牢头,啥事?”孙牢头招手叫他靠近,附耳了几句。他立刻点点头,飞奔出了衙门。

    离开了牢房后,小满问香草有什么打算。香草说道:“根源是在那贿赂了孙牢头的人,是这人不想让爹和两个哥哥好过,也不想让我们全家好过!”

    “要不然让我半路拦下他,狠狠地揍一顿!”

    “这法子治标不治本的。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先要把那送贿的治住,再来治那收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