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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小世子,很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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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他做了什么蠢事?

    他是听了丝丝的话,有心为善,但是……“我可没想救你!”

    御之煌气急跳脚,朝着树林那边大嚷,却又不禁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不对呀!这小鬼和舞仙被弥里拒之学堂门外,怎会易容,还被老七锁在橡木箱子,从学堂的密道里抬出来?!”

    他正要追过去,脚下踩到一个东西,低头才发现——是一把匕首龊。

    匕首银刃上,青光泛绿,显然涂染了剧毒。

    他从怀中取出手帕,垫在把柄上捡起来,脑海中不但猜到了什么,而且,清晰地浮现御殊刺杀锦璃的一幕件。

    他在观赛席上,与锦璃说过话,那小女子一双眼睛往前看,后背定然无防。

    背后捅刀——除了这条理由能逼得御蓝斯痛下杀手,其他的,恐怕也不能够了。

    “可恶!老七要杀他……我竟然放了他?!”

    他忽然想到这个时辰该是诗画展结束,惊得一凛,忙飞身而起,直奔学堂。

    *

    诗画展的画作,陆续收整起来。

    观赛席上,众人开始离席去寻自己的孩子。

    学生们则从赛区往观赛席那边走,于混乱的人群里,找自己的爹娘和亲友。

    有人忙于谈论自己的画作,有人垂头丧气,懊恼发挥失常,还有人大叫爹爹和娘亲。

    护卫们忙于疏导人流,却也被挤在其中。

    无殇看向高台,发现父王和南宫恪竟同时飞下,不见踪影,不禁奇怪。

    小家伙忽然想到那个图画可恶的小册子,凝着眉头,气哄哄地哼了一声。

    他决定了,一辈子不理那人!于是转身去找娘亲。

    艳若宝石的棕眸懵然看向观赛席,在人群里挤挤撞撞地搜寻,却全然不知,娘亲去了赛区当“画作主题”。

    他登上台阶,穿过重重席位,在人群里大声地叫嚷,“娘亲……娘亲……”

    嘈杂喧闹的声音,来回穿梭的孩子,大的,小的,高的,矮的,还有一位一位身型高大蒙头罩脸的吸血鬼,以及喘息粗犷健硕如熊的狼人……

    他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淹没在人海里。

    有狼人被他撞到,绿着眼睛弯下身来,高的身躯阴影如乌云,将小不点笼罩。

    稚嫩的小脸儿顿时发白,吓得小嘴儿圆张,屏住呼吸。

    狼人却没有伤害他,粗嗓门地提醒,“小子,走路看着点!”

    “我……我不是故意的。”

    狼人摇了摇头,去寻自己的孩子。

    无殇不禁暗呼一口气,除了舅舅和轩辕玖之外,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和狼人说话呢!

    感觉……还不赖。

    小家后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件事告诉娘亲,继续在人群里寻找……

    观赛席下,春华赛区。

    评判们收完最后一张画卷,提醒锦璃和王绮茹可以离开。

    锦璃从椅子上起身,忍不住晃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

    听到母亲在身后哎呀一声,她忙转身。

    王绮茹因为坐了一个时辰,腿麻地站不起,只稍一动,剧痛刺麻的感觉,沿着两条腿攀爬上来,痛得她再不敢挪移。

    锦璃忙蹲下来,帮她揉腿。

    南宫谨,淳于缦,御雪儿都围过来。

    淳于羿始终陪在御雪儿身旁,忍不住问道,“雪儿,你画得怎么样?”

    “画七嫂还好,皇贵妃嘛……就……”

    小丫头圆胖的脸儿,快要皱成一团包子。

    “我的画,恐怕真要输给谨儿了。谨儿与贵妃娘娘熟悉,画起来更容易些。”

    南宫谨忍不住夸张地摇头,直叹糟糕。

    “皇外婆的袍子上,好多花纹,累得我手都酸了。”

    淳于缦也忍不住恳求,“皇外婆,下次您可一定要穿得简单些。”

    王绮茹听得小丫头稚嫩的声音,一颗心快要融化了,愧疚懊恼不已。

    刚才孩子们作画时,她清楚地注意到,他们看她的眼神,皆是欲哭无泪。

    害她忍不住,想站起来鞠躬致歉。

    她握住淳于缦的小手,和蔼地笑道,“早知让你们画,我就该只穿一身黑袍。”

    “贵妃娘娘若真那样穿,七哥定会判我们作弊的。”

    御雪儿说着,忍不住打趣地看了眼忙碌的锦璃。

    “七哥更改主题,定是觉得自家娇妻太美丽!”

    锦璃赧然红了脸儿,忍不住嗔笑,“你这丫头,敢拿我开玩笑?你七哥更改主题,定有他的考量!”

    “说到底,七哥就是故意为难我们。”

    御雪儿说着,满场寻找,却没有看到御蓝斯的踪影。

    “奇怪,七哥呢?”

    南宫谨小脸儿僵了一下,“娘亲,那个御殊应该也来参赛了吧?父王定是去看他了……”

    锦璃身体微僵,素手按在母亲的腿上,速度也慢下来。

    王绮茹也不禁担心,忙催促女儿,“别按了,快去找无殇,别被那女人孩子给害了!”

    锦璃忙叮嘱御雪儿和淳于羿不准乱跑,又唤南宫谨,“谨儿和缦儿保护好皇外婆,暂且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无殇。”

    “好。”

    锦璃到了青萌区,发现丫鬟们正忙着收拾笔墨。

    一位丫鬟见她走到无殇的桌旁,忙道,“王妃娘娘,小世子去了观赛席……”

    锦璃道谢,忙朝那边走……单薄的娇躯却被涌下来的人潮困住。

    她隐约听到有孩子唤娘亲,忙大声回应。

    “无殇……无殇……娘亲在这里!”

    她却没有察觉到,自己早就被一个眸露凶光的女子盯住了。

    一抹暗红披风的倩影,阴冷地朝着她身边挪移,悄然取出袖中的匕首……

    锦璃肩上落了一只手,疑惑侧首看向手的主人。

    “王妃娘娘……”

    锦璃辨出这声音是舞仙,不禁大惊。

    一件沉重的暗红宽大的披风,倏然罩在她身上。

    她来不及挣扎,头也被死死蒙住,腰间倏然刺痛,冰冷的刃,刺穿纱袍与肌肤……

    黑暗,剧痛,绝望,惊怒,窒息,铺天盖地,她本能地反抗挣扎,想呼救,隔着暗红的布料,一只手精准捂住她的口鼻,强硬地似要生生把她闷死。

    身体被同时拖动,她踢踹挣扎,却渐渐使不出力道,身体似要被魔鬼拖进地狱……

    下一刻,她后颈被撞在了一处坚硬的棱角上,却还是清晰的感觉到,腰间的利器从体内猝然抽出,又凶猛地刺进……连番数次。

    她抵不过对方强硬的力道,迅速从袖中取出一瓶药,拔开了瓶塞,素手伸出披风,一把药粉按在对方身上。

    对方确定她已无力呼救,才扯开披风的宽大的连衣帽,冷笑看她已然失了血色的脸。

    锦璃视线渐渐清晰,这才发现,自己竟已被塞在观赛席的椅子下。

    “溟不会来救你。我进来之前,让邓嬷嬷杀了十几个寒影护卫,他和南宫恪都赶过去了。他们打不过邓嬷嬷,势必要硬拼百余回合才罢休。”

    锦璃虚弱地开口,“他有心放过你……”

    “放过我?呵呵呵……”舞仙拢了拢身上剩下的第二件披风,笑得扭曲,眼底尽是刺骨的怒与恨。

    “他把我柔情蜜意的小册子,调换成了你儿子的画,他派弥里和凌一放手学堂大门,不准我儿进来,他这样可恶可憎地爱着你和你的孽种……他这是放过我?”

    锦璃恍然失笑,明白了御蓝斯的一番苦心,却愈加痛不欲生。

    “他对你留了情面!”

    御蓝斯舍不得杀舞仙,却给了舞仙杀她的机会。

    父皇赐和离,她真该应了。如今却是自讨没趣,性命难保。

    “如你这般说,溟还是想着我,念着我的。八百年前,无人能夺走他,现在亦如此,我有信心,与他旧情复燃。”

    “忘了告诉你,匕首上涂染防止伤口愈合的药物,披风的内层,是用橡木粉填充而成的。”

    锦璃已然无法回应,眼前影子重叠,她只能凝聚力气,悄然在袖筒里摩挲小药盒……

    她记得,自己带了可解百毒的药丸出来。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来之前,太后把你的一切都告诉我了。所以,我的刀,我的披风,都是为你精心准备的。你那几个小孽种和溟,还有转变过你的弥里,都感觉不到你。”

    “你去黄泉路上等着,我会把你的小孽种一个一个送过去,还有你的父母,你的兄嫂,以及让太后看着碍眼的小怪物苏梵。”

    橡木粉的侵蚀和腰间的重伤,使得锦璃身体冷凉,血染了裙裾,却没有腥气发出,四周人潮涌动,竟无一人注意到这边。

    舞仙阴沉扬起唇角,见她眼神游弋疑惑,干脆让她死个明白。

    “为防人主意,我早已经布设了结界,封住血腥之气蔓延。”

    锦璃失笑,“让舞仙姑娘费心了……”

    “娘亲……娘亲……”

    稚嫩的童音,在人群里那样茫然,惹人心痛。

    锦璃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指尖触到药盒,吃力地取出药丸……无论如何,她不能死在这女人手上!

    怕她主意到自己的动静,锦璃忙道,“舞仙,太后不会让你当溟王妃的。”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被太后利用?她当年为后位,可以拿孩子,把为她夺天下的战神御风逼进皇陵,岂会是良善之辈?我早就想好,如何除掉她。”

    “你若真能除掉她,我会感

    谢你的!”

    舞仙狐疑凝视着她绝美的脸儿血色渐失,确定她再无生还可能,才满意的离开。

    她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衣袍上,已经染了无色无味的慢性剧毒。

    锦璃在她混入人潮之际,吞下药丸。

    趁着披风隔绝牵引,连心手镯滑落到了手腕上,她把手镯取了下来,放在椅子下。

    然后,才轻轻展开沾染了橡木粉的披风,缓缓地激发内力。

    腰间的伤口,在她服下第二颗药丸时,才全部愈合。

    待疼痛完全消失,她又裹紧披风,缩在椅子下沾了地上的血,写了一行字在手帕上。

    那边,无殇总算寻到娘亲原来所在的位置,却只看到龚许氏与她的几个儿女正围在一处。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谈论着诗画考题,四周的人来来往往,都是陌生的。

    正在这时,有个陌生的小狼人,到了龚许氏的面前。

    “夫人,有人拜托我交给你的。”

    龚许氏嗅到丝帕上的甜腻的芬芳,心惊地忙打开。

    “请姐姐代我照顾好四个孩子,璃苦衷不便言说,万望守密,多谢!”

    “龚夫人……”

    听到稚嫩的童音,龚许氏忙把丝帕化为粉末,秀眉微凝,瞬间堆上笑来,转身,正看到无殇从人群里挤过来。

    “世子爷怎一个人?”她声音亦是爽利依旧。

    “龚夫人,看到我娘亲了吗?”

    “王妃娘娘去寻世子了!”

    “哦,这样啊!”

    龚许氏说着,牵着他的小手儿,拉到近前来,心里却百感交集。

    “世子爷别乱跑,我一会儿带你去找王妃娘娘。”

    “好。”无殇就乖乖地爬上椅子坐下。

    龚姣儿站在他身旁的位子上,小大人似地俯视着无殇,娇声怒嚷,“娘亲,不要理他,他坏!”

    无殇不示弱,撅着小嘴儿驳斥,“你才坏哩!上次霸占滑梯,我可是记着呢!”

    小丫头也是记仇的主儿,“上上次你把我扑倒,滚得我满身都是土,害我被娘亲骂。”

    无殇冷哼,“你活该!”

    龚姣儿气急地拿小手点向他的额头,“坏!大坏蛋!”

    “你坏!刁蛮女!”

    龚家的几个孩子,都饶有兴致,瞧着两个屁大的小人儿剑拔弩张地吵架。

    龚许氏气得咬牙切齿,“姣儿,你能不能叫娘亲省点心?!”

    锦璃一方丝帕染血,不知发生何事。龚许氏心里烦躁担心,见着如此混乱的境况,怒火压制不住,丹蔻嫣红的手指,便戳到龚姣儿的头上去。

    小丫头委屈地忙捂住额角,“痛……”

    “你还知道痛?总是这样以下犯上,仔细将来世子爷剥了你的皮!”

    “谁怕他?就知道告状的大坏蛋!”

    龚许氏已不指望女儿能飞上枝头,一巴掌打在小丫头的脊背上,将她从椅子上拖了下来。

    瞧着龚姣儿那隐忍泪水的倔强模样,无殇就不敢吭声了。

    龚许氏怒起来,怎这般骇人?

    他真没想害龚姣儿挨打,可他倒霉透顶,真真都是她害得。

    “娘亲坏!娘亲偏心!我不要娘亲了!”小丫头说完,就冲进了人群里。

    无殇凝着眉头,心里忽然内疚起来,忍不住就去追。

    “龚姣儿,你别跑,会摔倒的!”

    龚家的第十五小姐笑道,“娘亲,世子爷很在乎妹妹呢!竟然去追妹妹哩!将来,您恐怕真要当世子妃的娘亲了。”

    龚许氏愕然怔了一下,顿时回过神来,发现状况不对劲儿。

    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人,两个小人儿就像是绣花针落在了大海里,一下子寻不到踪影。

    四周几个孩子与她都有牵引,混杂的境况下她牵引也失了灵敏,不禁就心慌起来。

    “在乎你个鬼!还不都去给我找!姣儿丢了就罢了,世子爷出事,咱们家可担待不起!”

    几个孩子忙四散开去。

    *

    龚姣儿哭得抽抽噎噎,直奔到学堂后院的小湖边。

    听到背后上方,呼呼的声响,她气恼地转过身,就见无殇正挥着羽翼刚刚长齐全的小翅膀,飞在半空里。

    “假惺惺的大坏蛋,不要你管!我挨打都是因为你!”

    无殇也不禁委屈,“是你先和我吵……”

    小丫头气得想骂人,无奈骂人的词汇,真到用时方恨少。

    圆润白嫩的脸儿憋得涨红,却是挤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再也不理你!”

    无殇本来没盼着她理会,见她手脚并用地爬上树下巨大的思过石,就在她身边坐下来。

    “喂,你别哭了……”娘亲最疼这小丫头,若知道他害她挨

    揍,娘亲定饶不了他。

    龚姣儿气急败坏地嚷道,“我娘亲打人很痛。”

    “我给你揉揉吧!每次我被师祖打了,娘亲都给我揉揉。”

    “你也会挨打?”

    “不只挨打,师祖还总是用鞭子抽呢,打得皮开肉绽……”

    小丫头心里顿时舒服了些,暗暗咒他一句活该。

    无殇见她没有拒绝,小手就按在她娇小的脊背上,轻轻揉动。

    “这样是不是好点?”

    龚姣儿皱着小鼻子,非常,非常,非常不想理他。

    但是,好像真的不那么痛了,心里的委屈也减轻了不少。

    “苏无殇,我娘亲最怕你发脾气,你对我娘亲说,让她不要打我!”

    “好,我一定会说的。不过,下次去淳于家,那滑梯你得先让给我。”

    小丫头百般不愿,学着大人的神情挑眉,“我考虑一下!”

    返回的御殊,没有走学堂正门。

    他凭着听觉记忆,寻到了小胡同的密道,直钻进了学堂内。

    沿途收到舞仙的牵引传音,苏锦璃已死,御蓝斯被牵制,而他的目标,则是杀了苏无殇和南宫谨。

    他猫着腰钻出密道,发现自己在湖边假山林里。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忽然嗅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蜜的香气,忙走出假山林,就见湖边大树下的石头上,坐了一紫一橙两个小人儿,不禁叹一句,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个不怕阳光的小吸血鬼,不正是苏无殇么?!

    他被困在橡木箱子里一个时辰,又从城外奔回来,耗尽体力,实在饿得紧,正可拿美味的幼童之血饱餐一顿!

    无殇敏锐察觉到,背后有冰冷的气息靠近,警惕转头……

    暗红锦袍的男孩,蒙着一头栗发,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眸,正朝这边慢慢地过来。

    奇怪,这男孩,怎……长得这么像父王?!

    御殊贪婪地深吸一口气,瞬间就扑向大石。

    无殇大惊失色,扯着龚姣儿在怀里,倏然飞到了半空去。

    御殊扑了个空,气得怒嚷,“小鬼,有本事你再飞高点……”

    龚姣儿本是想挣扎,见御殊竟腾空追来,不禁惊得催促,“快飞呀!他追来了!”

    无殇拼力挥动羽翼,却像极小蜜蜂提了大水桶,抱着龚姣儿如何也飞不高,不禁就焦急地怪罪起来。

    “龚姣儿,你怎这么胖?”

    “是你胖,胖到飞不起来……”

    “你再说,我把你丢下去。”

    龚姣儿忙抱紧他的小身体,不敢再乱讲。

    御殊毕竟是活了八百年的,轻功超绝。

    在无殇就要飞过树顶时,他脚尖踏了树叶,一把就扯住了龚姣儿脚腕,生生把小丫头扯了下来,瞬间扑压在地上。

    “救命……救命……”龚姣儿尖叫大哭。

    “小人儿有点姿色,如果不是本公子急着杀人,定然好好玩你!”

    说着,他张开獠牙尖利的嘴,便咬向小丫头的脖颈。

    无殇大惊,迅猛飞扑过去,也蹿出獠牙,伸出利爪,于御殊背上,撕打着,不给他咬龚姣儿的机会。

    三个孩子扭打在一处,从这边滚到那边,那边又滚到这边。

    无殇手臂上被抓伤,血腥之气越是让他怒不可遏。

    见御殊咬住了龚姣儿的手臂,他则扯住御殊的头发,猝然咬住御殊的后颈。

    有些影像,通过腥冷的血液,诡异地冲进脑海里……

    他看到了父王和一个陌生的女子耳鬓厮磨,他看到他们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同寝同食,还一起分享人类的血液,还有一起转变了这个男孩。

    父王唤那女人仙儿,唤这孩子殊儿……

    那么温柔的笑,本是属于他、母妃、哥哥、妹妹的。

    那些影像,彻底唤醒无殇的仇恨与凶残的本性。

    他利爪抓划挥打地越是猛烈,撕咬迅疾不停。

    顷刻间,三人身上染满了血。

    御殊不敌他的攻势,只得松开龚姣儿的手臂……

    龚姣儿见他反手扯住无殇的脖颈,小鬼爪精准扯住御殊的耳朵,纵是脸上被打了几巴掌,也死死揪着不放……

    御殊活了八百年,从没有打过这样狼狈的一架。

    这两只小鬼出招丝毫不按常理,他那些高强的招式,竟是半点发挥不出。

    腹背受制,气闷地一个侧身,他内力猛然爆发。

    两个小人儿被震飞开去,眼见着龚姣儿要摔在湖边大树上,无殇迅疾飞过去,拉住她的手腕,腾空振翅。

    龚姣儿惊魂未定,见干净的小袍子上染了血,不禁又大哭,“衣服弄脏了,娘亲会打死我的!”

    无殇可没心思计较这些,染血的诡艳小脸

    上,尽是超脱年龄的杀气……

    这停顿的片刻,三人身上的伤口皆是愈合,迅速缓过劲儿来。

    在御殊冲过来之前,无殇把龚姣儿放在地上,准备去迎战,小翅膀却突然被扯住。

    他凝眉向后一看,“哥哥……”

    “可有受伤?”

    “没有。”

    “退后!”

    南宫谨收到一张字条,上面字迹扭曲,辨不清是谁写的。

    上面说,“无殇与姣儿在一起,保护好他们,务必带护卫随行,不可一人前往”。

    偏这么巧,他感觉到无殇剧痛牵引,迅速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