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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和美如梦,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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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蓝斯牵着她的手,始终含笑瞧着她,她娇羞温柔的模样纠缠了他的视线,让他移不开眼。

    掌心里细柔暖热的柔夷,更让他暗觉甜暖安宁。

    眼前凤眸流盼生辉,眨动间,灵翘的眼尾,和花瓣似晕染的紫红浅晕,灵幻妖娆。

    她像极一只道行不足的花妖,这样的取悦尚且青涩,却如此甜美,牢牢拢了他的心神崾。

    她自幼秉承家族使命,养在深闺,是公主,是未来皇后,偶尔调皮,偶尔使坏,骨子里还是端庄秀雅,不容有任何错处的女子。

    她却这样装扮,只为给他一个惊喜。

    而这个惊喜,也提醒了他,他曾经的错,她前世的经历,让她惶恐。

    她怕他去找与她孑然不同的女子,怕他重蹈过去的覆辙,怕他与南宫恪和康恒一样,抛妻弃子躏。

    他过去的错,虽与她无关,却真实存在过。

    曾经胡雅儿的寝宫,变成如今的朝莲宫,海冉的寝宫由父皇暂居。

    那些错,印刻在一座座宫殿内,久经几百年,已然化为一股挥之不去的气,浮于世,沉于心,凝成毒丸,不知何时,不知何地,就会突然发作。

    他想当做一切不曾存在过,他也想锦璃永远不了解,不知道,他甚至自欺欺人,自诩为一个配得上她的,干净仁善的男子。

    然而,每个了解他的人,却都知晓那些过去,每个与他一起长大的仇敌,都可以轻而易举,拿这样那样的话刺伤她和孩子。

    见锦璃这一身绝美的装扮,他便可轻易想象到,她早上起床,对镜惆怅沉思,该如何描眉画目,取悦自己曾经美人环绕的夫君,该如何穿衣束发,才能让自己的夫君感觉新鲜……

    心,因此隐隐作痛,痛得仿佛被人刺了数刀。

    他很想告诉她,自己不是康恒,也不是南宫恪。

    可他不敢坚定地保证,千百年之后的自己,还能如此,因此不敢给她任何会重伤她的承诺。

    一念万千,直到坐下来,被皇祖母打趣提醒,他才不自然地松开锦璃的手。

    一家子围桌而坐,难得,南宫恪,御蔷,御雪儿也都在。

    桌案上,有人类,有吸血鬼,却和谐无痕,有说有笑。

    精致的饭菜与纯美的血液摆在一处,都用典雅华贵的金纹器皿严谨盛放,高雅精美,无丝毫尴尬。

    这顿饭,对于御蓝斯来说,是一家最和睦,最圆满,最美好的。

    如一场梦。

    他忍不住,想于桌下扣住锦璃的手,可他没有抓到……

    心头便没来由的咯噔一下,倏然间,忍不住惧怕这一切美好只是梦境,只是假象。

    梦醒,一切化为尘粒,灰飞烟灭。

    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不配得到这样的美好。

    他与所有的吸血鬼一样,都是受到上天诅咒的魔,不配得到纯净的幸福。

    这是他如无殇这般大时,父皇常对他说的,所以,常活永生,不该心存奢望。

    孙嬷嬷正抱了苏无殇过来。

    锦璃拧身站起,裙边回旋,仿佛一朵盛放的紫红色牡丹。纵然如此妖娆一身,依旧风华贵雅,国色天香。

    她笑着把胖墩墩的小家伙抱在怀里,御蓝斯便不着痕迹地,把手紧握成拳。

    “呀!小懒猪总算起床了!瞧瞧这肿眼泡,好像一只胖金鱼。”

    她温润的话,如水,有神奇的力量,引得满桌欢笑,每个人都瞧着她们母子。

    御蓝斯挫败一叹,从她们母子身上收回视线,正见皇祖母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那一眼虽然带着笑,目光却异常严肃锐利,已然把他的灵魂洞穿。

    “溟儿,以后我们离开了,你不要只顾忙政务,多陪陪锦璃。”

    “是。”

    锦璃忙道,“皇祖母要和皇祖父一起回宫吗?”说话间,她忙抱着小儿坐下来。

    “是该回去了。”御尊让弥里和凌一也坐下来。

    弥里坐在锦璃的右手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御蓝斯,不禁意外于他的沉默。

    凌一围着桌子转了大半圈,无处安放自己,就坐在了御蔷和御雪儿之间。

    御雪儿抵触地看了他一眼。

    御蔷则异常嫌恶地冷白他,仿佛挨着凌一,会脏了她一辈子。

    “你怎坐在这里?”

    “我……”凌一尴尬。

    “滚开!”

    当初御尊回宫,就是这家伙将她抓到御尊面前的。

    这笔债,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她正拥着两个美男逍遥快活,于床榻上未着寸缕,这家伙竟一脚踹了窗口冲进去,害得她两位美男被阳光灼烧成重伤,她身子也被他看尽……

    每忆起这件事,她便恨不能戳瞎他的眼!

    可惜,姑奶奶她活

    了几百岁,死活不敢挑衅这万年老妖。

    “就让他坐在那里吧!”御尊随口一声,再无人敢说话。

    他看向急着要离开的南宫谨,难得宽容地说道,“既然等不及,就带着早膳去学堂里吃吧。别自己乱跑,让护卫把你送到学堂门口。”

    “是!”

    气氛顿时放松下来。一双双眼睛,都看向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南宫谨。

    南宫谨还是红着小脸儿谢恩,告退,临别不忘走到娘亲身边,在娘亲和弟弟脸上亲了亲。

    “无殇,想我了就用牵引传音哈!”

    某个小奶娃小嘴儿撇下去,忍不住憎恨那个冷梦舞。

    哥哥也变得讨厌了,竟只顾得那个冷梦舞,也不肯陪他玩。

    昨晚回来到戌时也就罢了,回来就趴在他的摇篮旁,说“梦舞,梦舞,梦舞……”,仿佛一只念经的大蚊子,嗡嗡嗡……吵得他头晕脑胀。

    锦璃看出小家伙不开心,两手架着他腋窝,温柔笑着逗他。

    “无殇快快长大,长大了也去学堂,那学堂里好多孩子陪你玩。”

    孙嬷嬷带着南宫谨去膳房,众人目送南宫谨出去,御尊才才开口说正事。

    他要携莲央太后、御穹和两位公主回去皇宫,而御穹也恢复帝位。

    锦璃一直期盼御尊能让御蓝斯恢复储君之位,然而,他却只字未提。

    御蓝斯察觉到她的失望,伸手把无殇抱在怀里,顺势握了下她的手。

    天下,他若想要,会自己去争,不必他人施舍。

    现在,有她,有孩子,有莫黎城,他已死而无憾。他不想把妻儿带入战火中。

    如她当初所说,大家都不喜欢他去称霸天下,何必硬赶着上呢?

    更何况,血族的帝王是不容许无妃嫔的,前朝与后宫,牵扯甚多,勾心斗角之中,必有更多伤痛。

    那一晚,和御尊长谈一个时辰,他已然说明白。

    他若有幸继承皇位,必要重整律法,永不纳妃,若不能继承,他便安守莫黎城。

    “四月末春猎,溟儿,届时你带恪,锦璃,无殇,谨儿一起来京城。”

    “是,皇祖父。”

    “弥里,你暂留在莫黎城,等之煌和月崖等人刑满,你亲自带他们回京。”

    弥里俯首,“属下遵命。”

    御蓝斯当即叫乐正夕进来,筹备仪仗队护送,太皇,太后回宫。

    御尊却打发了乐正夕。

    “当初你皇祖母和父皇离宫,只一身衣装,被祖父赶出家门。他们回去,只祖父这个犯错之人来接就够了,不该从莫黎城带人和行装浩浩荡荡回去。”

    见御穹笑着点头,御蓝斯方才说道,“皇祖父既如此决定,孙儿遵命便是。”

    说完,他摆手,示意乐正夕退下。

    一餐饭,就这样和和乐乐开始,顺顺利利结束。

    御尊留下御穹、御蓝斯、南宫恪等人商讨政务。

    锦璃不便在侧,便率先告退出来。

    她并没有带随侍,只抱着无殇,不疾不徐地前行,状似漫无目的观赏着这座已然属于她的王宫。

    行径的宫人,对她恭谨行礼,皆当她是寻常的餐后散步。

    然而,这条宫道却是直通着宫门的。

    孙嬷嬷送南宫谨,这时才返回。

    锦璃忙抱着无殇迎过去。

    “嬷嬷不必行礼了。”

    苏嬷嬷便直接道她近前来。

    “王妃果然猜对了,谨世子坚持带了两人的早膳,还格外带了那女孩喜欢的糕点,水果。”

    “你可把我给的那瓶药加入了?”

    “是。分开加的,怕他们怀疑,没有洒在一处。”

    锦璃略松一口气,低头就见怀中的胖娃娃,竟在认真听着自己和孙嬷嬷说话。

    “无殇,别把这件事告诉哥哥,娘亲是为哥哥好!娘亲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们!”

    无殇闷闷地嘟着嘴儿,不禁为那个叫冷梦舞的小丫头捏一把冷汗。娘亲给那小丫头下的药,不会是致命的吧?

    哥哥昨晚回来一直说梦舞,梦舞……可见,哥哥是真的很喜欢那丫头呢!

    *

    学堂门口,可供六辆马车并行的大道上,有学堂的护卫在巡逻。

    送学生抵达的马车,皆不准长久停留,有学生下了车,护卫便疏导通路,催马车离开。

    南宫谨不想冷梦舞误会自己养尊处优,便不准马车靠近学堂。

    于是,王府华车在学堂远处的路口停下。

    南宫谨下来马车,不让护卫相随,兀自背着斜跨的刺绣背包,手提着大食盒,步行过来。

    他一身蓝色小袍子,飘逸贵雅,与一般学生无异,那太过俊秀的小脸儿,却又卓尔不凡,惊艳至令人无法忽略。

    看到那个熟悉的小美人儿,他在学堂门口的两丈远处,驻足停下脚步。

    冷梦舞束了两个乌黑的小发髻,发髻两侧简单缀着粉色的蝴蝶绢纱和丝带,娇小的她,蹲在学堂的墙边,两手托着腮儿,巴巴看着路上行经的车辆。

    蓝袍的学生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地,朝着学堂内走……

    冷梦舞便瞪大眼睛于他们中间搜寻着,生怕错过了自己要等的人。

    南宫谨远远看着她片刻,她这迟迟期盼的娇憨之态,像是一束阳光,润了心田,让他笑颜灿烂的绽开。

    “梦舞,你是在等我?”

    听到这略带沙哑的男孩声音,冷梦舞蹭一下跳起来,拘谨地揪着袍袖,小脸儿顿时涨红。

    “我才没有等你哩!我只是……只是在看……看那些漂亮的马车。”

    “原来你没等我呀?亏得我给你带了这么多好吃的。”

    南宫谨夸张地失望叹了口气,冷酷地板起小脸儿,提着大食盒经过她。

    “既然你不是等我,我拿去给别人吃好了。”

    说完,他冷傲仰着小脸儿,侧身经过她。

    “哎?你这人……”冷梦舞气得一跺脚,羞恼地追上他,“好嘛!是在等你啦!明明约好的早到,却慢吞吞地不肯来。”

    “我也想早到的,是曾祖父临时说要家宴。我可是连家宴都没尝一口就来了。”

    “这回原谅你!”冷梦舞笑着说着,和他一起提着沉甸甸的大食盒。

    两人谁也没说要去哪儿,却默契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走。

    片刻后,到了湖边的思过石上,把食盒搁下来。

    三层的紫檀木食盒打开来,一股香浓的气息飘出来。

    有鱼,有肉,有菜,有糕点,有水果,还有汤。

    精致的糕点,在金纹的白瓷碟里,摆放成一朵花,从王府到学堂,竟也没有凌乱。

    南宫谨见她盯着糕点,便拿起一块儿给她,“看什么呢?想吃就快吃呀!”

    小丫头眼泪就啪嗒啪嗒落下来,墨绿的大眼睛,在清瘦的小脸儿上蒙了水,愈加灵幻动人,楚楚可怜。

    “谨,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糕点。我娘亲在世时,也不曾见过。”

    “你若因糕点漂亮就哭泣不止,这糕点就罪过了。”

    她破涕为笑,两只小手捧着糕点咬了一口。

    “好吃么?”

    小丫头感动地点头如捣蒜,“这糕点是加了什么?好甜!无法形容的甜!”

    这股甜甜的味道入了心,她心底里那点小算计,反显得愈加突兀龌龊。

    没来由地,她心里便发慌,不敢再多吃,却又忍不住想吃。

    南宫谨见她瞧着糕点的眼神古怪,不禁疑惑,也拿起一块儿咬了一口。

    “是很甜,可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他凝眉细细地品了品,却又觉得这味道很熟悉。

    这味道,像……娘亲血液的味道,但是糕点酥香柔软,上面又并没有血液的痕迹。

    *

    这一日,晌午十分,有位女子拜托学堂门口的护卫,送一个小包裹到冷梦舞的厢房。

    午膳的铃声响起,南宫谨没有寻到冷梦舞的踪影,便找去她的厢房内……

    小巧的厢房四面,布置了浅浅的蓝色细纱,唯美净雅。

    冷梦舞不只在,还正躺在地上,身侧一滩血渍,干涸的边沿暗红,显然是吐得……而且,已经涂了许久。

    “梦舞,你怎么了?梦舞……”

    他忙探查她的脉搏,所幸还活着。

    他不敢再耽搁,忙将她拉到背上,向着南宫恪的书房冲去。

    一路上,学生夫子们见他背着冷梦舞横冲直撞,都不禁诧异疑惑。

    南宫恪正在与几位夫子和护卫统领商讨要事,见儿子如此冲进来,忙把众人打发了。

    他接了冷梦舞,直接抱去靠窗的罗汉榻上。

    不等儿子开口,他便给冷梦舞把脉。

    南宫谨知道自己厌恶他,又拜托他救治冷梦舞,实在有失妥当,可现在,人命关天,他顾不得那么多。

    “她怎么样?她是狼人,若是受了伤,该是能痊愈的。”

    “她中了毒,这毒异常诡异,伤了她的肺腑,还遏制了她痊愈。”

    南宫恪说着,转身从橱柜里拿来药箱,取出银针,拿出一瓶药丸,“去端一杯水来,为她吃下药就没事了。”

    南宫谨忙准备水,却忍不住问,“你确定她中了毒?”

    南宫恪哭笑不得,这小子不信任他便罢了,怎连他的医术也信不过?

    “谨儿,你是怀疑为父的医术么?”

    南宫谨小脸儿苍白,惶恐地忙摇头。

    他惶恐并非因父亲的指责,而是因为,害怕失去冷

    梦舞。

    “梦舞早上吃了我从王宫带来的早膳,午膳这还没吃呢……恐怕……”

    南宫恪拿着银针,刺进冷梦舞的几处穴道,凝眉看向儿子。

    “你是怀疑王宫内有人给她下毒?那早膳不是你们一起吃的么?”

    小家伙急迫而恐慌地辩解,“是,可是,这毒若是娘亲下的,我必然无碍!”

    南宫恪慈爱的神情微僵,不可置信地斥道,“谨儿,你不只怀疑王宫内的人给冷梦舞下毒,还怀疑自己的亲生母亲!你被这小丫头冲昏头了?!”

    南宫谨心一横,倔强地凝着眉头嚷道,“我不是怀疑,是确定,那糕点里有娘亲血液的味道。”

    南宫恪给冷梦舞喂下药丸,蹲下来,按住儿子的肩,耐心劝解。

    “谨儿,你娘亲曾失去你,前世也失去一个孩子,她是不会对冷梦舞这样一个小女孩下如此毒手的。”

    “你没有亲眼看到娘亲杀人,我见过!她是个狠毒的女人,和我们一样狠毒!”

    南宫恪勃然大怒,“谨儿,冷梦舞一会儿就醒来,她到底有没有吃其他东西,一问便知。你不能无凭无据,就诬陷自己的亲生母亲,只是不仁不孝!”

    “如果是娘亲,我再也不要回去王宫!”

    南宫谨气恼叹了口气,在罗汉榻旁坐下来。

    知道儿子倔强,南宫恪未再强加争辩。

    床榻上的小丫头于神奇药丸的作用下,内伤迅速痊愈。

    南宫恪见她眼睫微动,便取了银针,“冷梦舞,醒了么?”

    南宫谨紧张地忙抓住她的小手,“梦舞,你还有哪里痛?”

    冷梦舞睁开眼睛,一看到南宫谨英俊绝美的小脸儿,顿时扬起唇角,眼睛里也漾出灿亮的神采。

    “谨,是你救了我?”

    “我只是把你背过来,是我爹救了你。”

    “多谢南宫堂主救命之恩!”冷梦舞忙起身,跪下来,郑重给南宫恪磕了个头。

    南宫恪冷眯鹰眸俯视着她,他想看到这女孩演戏的痕迹,可他看不出。

    “冷梦舞,在早膳之后,你可曾吃过什么?”

    “什么都没吃。”

    “水呢?”

    “和大家一起喝得学堂的水。”

    南宫恪震惊,见儿子愤怒盯着自己,他哑口无言,只能生生接纳这样的迁怒。

    他很想说,是自己给冷梦舞下了毒,他宁愿代锦璃承担这样的罪责,但是,他失了先机。

    “谨儿,为父还是相信,你娘亲有不得已的苦衷!当初,她于众人面前刺伤苏妍珍,刺杀苏静琪,都是为复仇,除此之外,她没有杀过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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