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阿月 > 第97章 一与之齐终身不改

第97章 一与之齐终身不改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九十七章一与之齐终身不改

    慕宣久病过世,也是在慕家人意料之中,只是去的突然,未免使人感伤。

    丁氏强打精神要去操劳丈夫后事,想到他去慕韶华书房的目的,稍微一想就知道了,更是累心。守了整整四十年,突然夫妻分离,至死都不曾将她当做真正的妻子,而是惦记着凤娘。身心疲累,也病倒了。

    生父过世,丁忧三年。慕韶华向圣上辞官,守孝三年。慕宣的后事也由他来操持,方巧巧和宋氏陪着丁氏。

    这日清扫慕宣书房,整理书籍时,见着柜子里正放一封信,见上头写着“吾儿启”,下人忙拿给慕韶华。

    慕韶华此时在房中,罗列出殡当日所要置办的东西。见下人拿信来,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并不工整,甚至可以说是歪斜,笔墨很不匀称。他拧眉往下看,直至看完,长叹一气。

    方巧巧伺候丁氏喝完粥水回来看看慕韶华可有什么要帮忙的,刚好到门口就听见他叹气,进来说道:“大郎。”

    慕韶华将信递给她:“方才下人打扫父亲书房看见的。”

    方巧巧拿来一看,字映入眼帘,皱眉:“字迹这样歪扭,只怕是父亲病重时所写。”

    “嗯。或许那时父亲也知道,他所剩时日不多,否则也不会写这遗嘱。”

    方巧巧大致看了遍,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叮嘱,对朝廷尽忠,负起宗族兴盛重担,荣荫子孙,最末还是让她觉得意外:“这信……”

    夫妻多年,慕韶华也知晓妻子要做什么,点了点头:“嗯。”

    方巧巧收进袖中:“我去去就回。”

    刚从丁氏那出来,又往那去。见宁如玉在院门将茂茂交给奶母,似要进去,说道:“茂茂不是染了风寒么,你抱着他回去吧,你祖母那我看着就好。”

    宁如玉问道:“当真不需要帮忙么?”

    方巧巧淡笑:“嗯,快些回去吧,天冷,别冻着。”

    宁如玉听了,很是暖心,一般的婆婆都是怕冷着孩子吧,她却是先关心自己的:“娘也先去忙吧,阿玉去督促厨子,给大伙准备好午饭。”

    一家子各忙各的,只是气氛略微萧瑟,却也没大碍。

    方巧巧进了孔氏房中,宋氏见她来了,起身同她说道:“方才嬷嬷过来,说幸幸哭闹找我,我去瞧瞧。”

    “去吧,这儿有我看着。”方巧巧坐在床边凳子上,从袖中拿信给她,“母亲,方才从爹爹房里找到的。”

    丁氏累得很,说道:“你念就好。”

    方巧巧顿了顿:“母亲最好还是亲自过目吧。”

    丁氏拧眉,拿过信,只是看见那歪斜的字,欲要落泪:“都病成这般了,还写什么信。就这一个儿子了,还需叮嘱什么。”

    方巧巧并不答话,安静守在一旁。直到看到末端,丁氏才明白儿媳给她看这个的缘故。

    那信最后,竟提及了她。在他百年之后,希望子孙敬重善待丁氏。若子孙不敬,可驱之,族人不得有异。

    只是简单几句,却是认同了她身为主母的权力。

    丁氏看到这本该宽慰,可更是恨他。这不过是四十年来于她的补偿,可她从头到尾,要的都不是慕家当家主母的身份和地位,不过是想要身为女子,得到丁点怜惜。

    他做不到,所以唯有在金钱地位上补偿她。

    她年过半百,要这些又有什么用。直至他死,他也做不到。丁氏只觉心肝都如撕裂,忍了四十年,最终不过是空有一个身份,要来何用,要来何用。她更是累的不愿起身:“拿走吧。”

    通通都拿走,他的事,再不会去想,从今往后,她要安安心心的做慕家的老太太,不是为了那个男人,而是为了自己,为了慕家。

    雪满庭,天地银白。

    &&&&&

    慕宣出殡当日,宫里传来消息,太上皇登仙了。

    没过几日,有人说先皇与慕老将军一世君臣,身边大将去了,心中挂念,也郁郁寡欢;有人说慕老将军先行一步,为先皇铺路。

    各种说法层出不穷,但不过都是猜测。

    阿月在外头听见这些传言,觉得可笑极了。那个大烂人,怎么可能因为牵挂她祖父而郁郁而终,还不如说他是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才安心仙游的。

    可外头不管怎么传都好,也没必要去辩驳。

    她是已出阁的孙女,不用像兄长那样守孝一年。只是疼爱自己的祖父过世,还是令她难过。每每看见那雪,就会想起慕宣当年带她进京的事。

    人终究会老去,这种事无法避免。阿月平复心绪,年岁不可揣测,唯有珍惜当下,免得日后留下遗憾。

    &&&&&

    元宵佳节,边塞战事告捷,喜讯传来,京城更是热闹。

    阿月知道陆家人多,但是过完这年,更加确定人果真多,非常多。从大年初一开始,族人来家里拜年、他们去族人那拜年,先前进门时还有一些长辈没有归来,过年时纷纷从外头回来团年,于是又得去拜见。

    自诩记性不差的阿月这回也晕乎了,趁着这元宵节,陆泽携她出来,她已长长松了一口气:“我怀疑陆家人比皇城一半人还多,祖宗长辈们真能生。”

    陆泽握着她的手走在喧闹人群中,话还是听的一清二楚,笑道:“阿月知道,陆家人只信自己,信同个祖宗的人,所以陆家一直都是有能力养多少子嗣,就生多少。你看我爹,膝下也有十多个子女。每个嫂子也都是三年抱俩,爹娘可嫌过多?记得以前老祖宗说过,一房至少要有八个子女。”

    阿月咋舌,这倒是想起来了:“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要我也生个八个?”

    陆泽无奈道:“本来妻妾算起来,八个子女倒不多。我唯有阿月一人,那只能委屈你为我生八个了。”

    阿月瞪大眼,只觉肚皮都在隐隐作痛:“陆哥哥我肚子疼。”

    陆泽失声笑笑,阿月抬头问道:“那要是我不生那么多,你是不是要找别的姑娘给你生?”

    “阿月肯么?”

    阿月拧眉,哼声:“罢了,我努力些,给你生八个吧。”

    陆泽笑了笑:“你愿意,我也舍不得。医书里有说,女子产子是好,但产子太多,却易伤身子损元气。这并非家规,阿月不必有负担。只是我想的,要一男一女就好,儿女双全,最为美满。”

    阿月松了一口气,为他生八个她都肯,更何况是两个,“任务”剧减,不由笑的欢喜。陆泽见她笑吟吟的又自个乐了,看着就觉心里舒服。

    每逢佳节,平日不集中出现的小贩就扎堆了。行人很多,熙熙攘攘。陆泽不知怎的还是见着了一个并不起眼的档口,拉了阿月就往那走。阿月眼睛还盯在好玩的陶泥人上,见他起步,问道:“陆哥哥去哪?”

    “大雁。”

    只是简单二字,阿月却好似忽然明白过来。

    果然,随他一直走,停步下来,面前那中年男子已是闭眼能描,笑靥如花:“叔叔,你今年又做了大雁风筝么?”

    男子微微一顿,仔细看两人,哑然失笑:“又是你们。诶诶,你们每回都这样赢走我这最大的纸鸢,教我拿什么做噱头,招揽客人?”

    他边说边笑,腔调里都是调侃,听的陆泽和阿月都在笑。男子见两人挨的近,阿月又已是妇人妆,恍然:”莫不是真成双双飞的大雁了?”

    陆泽点头,笑道:“托您的福。”

    男子顿时笑的高兴,转身将一个纸鸢拿出:“今年没做大雁,做了纸鸢,因生意不好,个头也比往年小,你们别介意。这左右有两只鸳鸯,中间卧着一只小鸳鸯,我也不知你们可有公子千金,但这纸鸢都适合。”

    阿月见个头果真小了很多,又见男子肤色黝黑,接过纸鸢时也见他手上干裂,怕是为奔波生计受了不少苦。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能笑谈风声,不见颓靡。阿月敬佩这样的人,转了转眼眸,说道:“我在岷谢街那有个空置的铺子,叔叔若不嫌弃,可以在那做点生意,租金不收也无妨。”

    “岷谢街?”男子忙摆手,“那儿的铺子可是千金难求,夫人还是留着赚银子吧。”

    阿月笑道:“说起来,叔叔还是我们半个媒人,就当做是谢礼好了。你若过意不去,那每个月给一些就好。日后等你富足了,再补上也无妨。”

    陆泽说道:“叔叔扎风筝的手艺好,若可以,每年临秋扎一百二十个风筝给我,买下后,刨去租佃钱,应当还有一些余钱可赚。”

    一年一百二,一个月十二个,做一只精巧的需要一日,大的要三日。这几乎是变相买他做的,男子又摆手:“这样照顾我的生意,实在是担不起。公子又不是真要那么多,不好,不好。”

    阿月恍然,转向他:“你是要送给族人么?”

    陆泽淡笑:“嗯。”

    阿月这回有底气了,同男子说道:“我们确实要这么多,叔叔若不信,可以打听打听京城陆家。”她头一回觉得陆家有那么多实在是件大好事呀。

    男子笔墨不多,可在京城住了许久,怎会没听过,诧异:“莫非这位公子是陆家人?”

    阿月大方点头:“嗯。陆家是大世家,叔叔只管安心,你若不做,这笔生意还是会落到别人头上的。”

    男子这才迟疑起来,好一番劝,他才终于点头:“那唯有先谢过两位了。”

    阿月倒更想谢谢他,谢谢他做的大雁,至今还挂在房里,同那幅陆泽画的大雁图悬挂一块,为他们二人的姻缘做了见证。

    从档口那离开,阿月心里生了个主意,挽着陆泽的手说道:“陆哥哥,如果我们生了个女儿,就取名叫雁雁吧。”

    陆泽笑笑:“嗯,好听。”

    好听,寓意也好。阿月腾手摸摸肚子,无限感慨:“当然,首先我得怀上。”

    嫁他快满一年,阿月也无比想要个孩子,要个和他的孩子。想的十分美好,又问道:“那男的叫什么好?”

    陆泽很是欣慰的点头:“阿月,你是打算一次给我生俩么?”

    阿月说道:“我倒希望呢,那以后都不用愁了。”

    她不曾生养过,若是知道,就会懂得有多疼,不敢再天真了。

    在秋季前,她还想着一次生俩一次生俩。

    可这深秋一到,阿月挺着个大肚子往脚下看,竟然瞧不见脚趾头了,才很是忧伤的摸摸高隆的地方,往在桌旁看书的陆泽那走:“陆哥哥,大夫说的是真的?”

    陆泽放下书,认真道:“对,母亲不是请了有名望的稳婆来给你看么,确实是怀了两个。”

    起先她刚怀孕,两家人都欢喜。后来三个月后,程氏就瞧出不对劲的地方来,狐疑着说“怎的比别的人肚子大些。”

    开始阿月还以为是自己吃的多,如今六个月了,请大夫稳婆来瞧,都贺喜说是双生子,可把他们欢喜的。

    阿月一语成真,倒是苦了脸:“这么大,这么圆,可怎么生出来呀。”

    陆泽如今可不敢随意把她揽到怀里,拉了她的手轻轻领到身边,挪了软垫给她坐下,安置的好好的,才说道:“等下个月,母亲就会安置稳婆住进来,有她们在,一定会照顾妥当,你不用惊慌。”

    阿月坐了一会又觉得累了:“腰酸。”

    陆泽腾手给她揉:“母亲说你吃的倒是挺多,但是吐的也多,大夫开的药有喝么?”

    “有。”阿月立刻答他,倍觉自己可怜,“喝了很多药了,除了补药,还有药膳,药羹,见到药就害怕。”

    陆泽一手搂她一手继续帮她揉腰:“为了能顺利生下孩子,不受那么多罪,再忍忍。”

    “但愿是龙凤胎,否则……”阿月往他身上倚,“否则又得生。”

    模样实在是惹人怜惜,陆泽都不忍笑了,说道:“母亲说我同你共寝都诸多不便,到你分娩前,分房睡,怕我踢着你。”

    阿月抿嘴笑看他:“我好像瓜分了陆哥哥全部母爱。”

    陆泽说道:“等两个孩子出生,连妻子的喜爱也要没了。”

    听着陆大才子吃醋,阿月倒觉这是难得一见的美事。

    难得陆泽休沐,夫妻俩说了好一会话,没停一句。多是阿月在叽叽喳喳,陆泽静静听着。

    知她素来话多,可还是教门外的下人听了觉得惊讶。这一个说的不停,一个听的有趣,真是看不出来他们七少爷竟是这样疼妻子的人。

    阿月说着说着就犯困了,打了个哈欠,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呢喃:“陆哥哥困么,一块去午歇吧。”

    只问了这一句,眼皮就打架了。陆泽没有动弹,让她倚着,不敢惊动。低头看去,安安静静的阿月也好,吵吵闹闹的阿月都好,真有岁月静好的感觉。轻轻低头,在她额上吻落一记。

    睫毛微动,没有醒来,似已经在美妙梦境中。

    &&&&&

    秋去冬来,寒来暑往,六年春秋交替,又是一个明媚日子。

    院中孩童欢闹,拿着网扑蝶,欢笑声铺满庭院,看的守在一旁的妇人们也面露笑意。

    丁氏见日头越发烈,说道:“让他们回来吧,实在是太热了,别晒伤了。”

    宋氏笑道:“孩子嘛,养的太金贵也不好。更何况我们慕家是将军世家,哪里能娇生惯养。”

    宁如玉笑道:“因为祖母疼茂茂他们,舍不得。”

    宋氏说道:“嘴真甜。”

    仆妇已经过去将孩子们领了进来,丁氏看着三个孙儿一个孙女,心下满足。拿帕子给先到跟前的孙女拭汗,拿了果子给她,才说道:“平儿外任知州去了,幸幸不愿跟去,可越发顽皮,倒为难你带着。”

    宋氏笑意轻轻:“男童就是顽劣些,儿媳会多加管束,不会让他养成跋扈性子。”

    丁氏也应允了:“若是说不听,动鞭子也可。”若当年她对儿子上点心,也不会那样张扬跋扈,积点福,兴许能活的久些。如今孙儿陆续出生,疼是一定要的,可是也不能太宠,变成溺爱。慕家的子弟,再经不起这些折腾。

    宋氏面向宁如玉,问道:“你婆婆去哪里了?”

    宁如玉抱起幼子,答道:“阿月不是又怀上了么,娘说过去看看。”末了眉眼弯弯,“所以呀,这亲家两隔壁就是好,来往方便。”

    宋氏微微摇头,淡笑:“那还得看是对上什么样的亲家。”

    宁如玉听后,也十分认可。

    方巧巧已经在陆家坐了一会,看看倚身长椅的女儿,说道:“这个月就要生了,这回可还害怕?”

    “怕……”阿月现在还能想起那天撕心裂肺的痛楚,“可是怕归怕,看着孩子笑,喊我娘的时候就不怕了。”

    方巧巧笑笑,果真是已经为人母亲,懂那种心思了。她当初也是,生了长子就嚷着不生了,可生了三个孩子,还想要。只因他们在耳边喊自己母亲,实在是件能抵消任何痛苦的事。

    阿月倒还有些舒心:“不过呀,这回稳婆说约摸是一胎,所以并不用担心。”

    “那倒也是,两个都一块生了,更何况是一个。”

    方巧巧和她说了会话,见日头正高,该回去用午饭了,起身说道:“你要是想娘了,就遣个下人过来。”

    “嗯。”她起身时阿月正好见着她脖子悬挂的红绳在荡漾,不由问道,“娘,那玉还好么?”

    方巧巧笑看她:“嗯,你们三人,将娘护的好好的。”

    听见自己也在守护母亲,阿月笑的安心,也觉自豪。

    因行动不便,方巧巧也不让她送,阿月只出了院子就回来了。准备回亭子里再看会景致,远处两个俏皮身影往自己这跑来,边跑边奶声奶气的唤她。小姑娘步子快些,几乎扑到她,还没站稳就蹦着告状:“娘,娘,哥哥他又欺负我。”

    阿月蹙眉:“风风你欺负妹妹了?”

    他很无奈的说道:“刚才雁雁摔了一跤,一直在哭,我说她不哭就给糖吃,结果她不哭了,可我身上没带糖,以为我骗她。”

    阿月对这两个小家伙很是无语呀,这有什么可闹的:“那如今怎么办?”

    陆风拉住妹妹的手:“现在带她去买糖吃。”

    陆雁破涕而笑:“要很多很多。”

    他点头:“很多很多。”

    “堆满一车的。”

    “好好。”

    “还要一个小泥人。”

    “……”他很想说要不妹妹你还是继续哭吧,可他不敢,万一她真哭了怎么办。罢了,爹娘说的对,做哥哥的要疼着妹妹。临走时他又默默看了看娘亲那高隆的肚子,据说,很快那里就要蹦出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他无比期盼的想——但愿是个懂事的弟弟,妹妹太烦了,嗯。想罢,牵紧了妹妹的手,去买糖,买小泥人。

    阿月见兄妹俩手拉手走了,小小的背影分外亲昵,越看越喜欢。

    陆泽夜里回来,见屋里还有灯火,屋里却没动静。步子已放轻,轻步进去,果真见阿月已经睡着了。斜斜躺着,盖了被子,却还露出一角外裳。刚刚伸手要给她脱衣,就见她醒来,满眼迷糊。

    “回来啦。”

    陆泽坐在一旁,扶她起身:“要是困就先睡,别累着。”

    “没见你回来也睡不着。”阿月张手让他解衣,眼里带笑,“我是不是越来越像圆滚滚的熊了。”

    陆泽板了一日的脸蓦地露出笑颜:“哪有这样调侃自己的,而且你若是熊,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那就是小熊呀。”阿月眼睛一亮,“孩子的乳名就叫熊熊好了,男女皆可。”

    陆泽苦笑:“熊熊?阿月这样欺负孩子真的好么。”

    “才不会,多好听。”阿月很是满意这个名字,摸摸肚子,又摸摸他的脸,在外一日,连下巴都冒出了些许青渣,有点刮手。可却更显得英气俊朗,腰身一直,实实在在往那亲了一口。见他还在专心解衣,又直了腰,再往上亲。

    陆泽苦笑:“你还说风风和雁雁顽皮,都是随了你这做娘的。”

    “啊~陆大才子又吃醋了。”阿月伸手挽住他的脖子,笑道,“那我再生个像你的,好不好?”

    陆泽在她唇上轻吻一记,仔细应声:“好。”

    像谁都好,只要是他们的孩子,他都喜欢,都会疼着。

    就好像疼阿月这样,疼一辈子,生生世世都不变

    正如大雁,一与之齐,终身不改。

    ——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满结局啦~~感谢一路陪伴的妹子们!

    后面陆续会更番外,但更新日期不定,会在九月中旬前完结全部番外~看见有更新可以戳进来=-=

    新坑暂时还没那么快开,连载了两个月六千字,铜钱休息一下。

    想蹲新坑或者有兴趣的,可以先收藏起作者专栏,以后开了文就能看到了。

    【进入作者专栏可点击“收藏此作者”,即可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