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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平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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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食盒,你给送进去。”苏青青绷着脸吩咐紫苏。

    “小姐,奴婢也还没吃了。”紫苏夸张地说。

    “少不了你的。”苏青青白了她一眼回答。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就想到城里各家酒楼和卖包子什么的都还没有出来,接着开始开始担忧着李元楚他们怎么解决早餐了。

    踌躇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她特意到厨房里吩咐厨子多做一些饭食带进城里来。

    “姑娘。”正说话之间,路林也出来了。

    见到紫苏手里老高的食盒,他忍不住高兴起来。

    王爷这些年对姑娘好总算是没有白费心思。

    “王爷在里面,一夜没有合眼了。”他乐呵呵地透露。

    怎么每个人都向她汇报李元楚的情况,苏青青当作没听见。

    “大林呀,食盒里的饭食很多,足够王爷和你、大威一起吃的了。”

    她这句话的潜意就是告诉大家,她对所有人可是一视同仁,绝对不是对李元楚一个人好。

    紫苏、苏木几个见到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词,一个个都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再笑让你们进去伺候着。”苏青青板着脸说。

    “今天的天气好,小姐也不让我们笑吗?”白芷故意看着天说。

    “我笑是高兴坏人总算是被抓了,小姐,你不高兴吗?”苏木更滑头。

    “贫嘴。”苏青青也被她们几个活宝给逗乐了。

    “姑娘还是亲手送进去吧,王爷见到姑娘,肯定很高兴。”路林咧着大嘴巴说。

    “谁要见他了,我进去又帮不了忙。”苏青青低着头不搭理他。

    “进去看看吧,抓来的人可好玩了。”紫苏微笑着提议。

    “都是些什么人?”半夏好奇地问。

    “是到松月楼里去的家伙吗?”

    “听说还有匪徒了。”

    “进去看看。”看到几个丫头都很好奇,苏青青也想看看古代的这些土匪长的是什么样。

    几个人岁数都不算大,还是好玩的年纪,匪徒对她们有吸引力,嬉笑着小跑着进去了。

    守卫的兵将和衙役都是认识这位大小姐,也没有人阻拦他们。

    到了大堂没有看到匪徒,却看到了一身狼狈的王胜和其他十来个豪绅跪在地上。

    “啪。”知府用惊堂木用力拍打着案板,“人证、物证都在,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爷、大人,我们也是被逼的呀。”一个豪绅大声叫冤。“虎帮那帮匪徒凶神恶煞,要是草民不从的话,是要被全家灭口的。”

    说完,就是一阵嚎啕大哭。

    “是呀,王爷,我们都是被逼的。”

    很多人附和着。

    倒是王胜一言未发。

    “王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知府看着桀骜不驯的王胜问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这些草民百姓但凡有一丝出路,谁会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他冷笑着说。

    家里的子孙全都送出去了,他一个人怕什么?

    再说只要他们咬紧牙将所有的责任往杨成威身上推,李元楚最后也不能拿他们怎样,最多是判到北地去服劳役,那样最起码还会有命在。说不准家里的人使了银子,他还能过原来的老爷生活。

    “是吗?”李元楚冷笑起来,“将人带上来。”

    很快的,有一大堆的人被衙役带上来了。

    “老爷。”

    “爹。”

    这些人一进来就对着王胜大哭。

    “你们不是出城了吗?”王胜颤抖着问。

    “爹,我们刚出城就被抓了。”断了胳膊的老大哭丧着脸回答

    “爹,你就招了吧,要不咱们王家上上下下都得没命了。”老二更是凄惨。

    “爹,我不要死。”

    “祖父,我不想死。”

    ……

    一家人将王胜当作主心骨,个个哭得那样惨痛。

    “哎,你们?”王胜看明白了,家里人第一个就将他给出卖了。

    “王爷,我招。”有人见到了,立刻开始动脑筋了。王家的事实告诉他们,李元楚对他们做得事情是一清二楚。

    “是王胜主谋,杨成威带着人干的。”

    于是大家接二连三将这些年干的事情交待得一清二楚。

    “知府,让他们画押。”李元楚看到苏青青站在府堂外,心里早就暖暖的。

    他走到苏青青面前停下来,“身边多带一些人。”

    “还有漏网之鱼吗?”苏青青诧异地问。

    “嗯,虎帮的二当家带着一些人并没有下山来。”他轻轻地说。

    苏青青了然,他是怕那些匪徒下山来报复。

    “这是早饭,我走了。”她看看时辰不早,就将食盒塞给了他,然后也不等李元楚继续说什么,带着人掉头就走。

    李元楚看着她的背影,心底的暖意又多了一分。

    苏青青到了禁区一看,各个郎中医护人员都在忙碌,她们到晚了。

    对于她的晚到,几个太医倒也没有说别话的,依旧在忙他们自己的。

    苏青青舒了一口气,连忙也加入到了救人的奋斗中。

    经过七天的治疗和抢救,城里的疫情算是彻底被制止住了,这个好消息主要表现在患上鼠疫的人数越来越少,死亡的人数更是在急剧地较少,甚至今天都没有发现死亡的病历。

    这样的好现象,让太医们激动万分,可以预料到,此次渭城之行他们回去后会受到皇上的嘉奖,同时他们本人也收获众多。

    百姓更是高兴万分,小命保住,生活也有了希望,个个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到了半晌午的时候,就听到城里敲锣打鼓响起来。

    “谁家现在成亲?”非常时期,各家都在保命,特别是所有人都知道不能到人多的地方去,各家基本上都在家里搞卫生,成亲什么祝寿什么的早就忘到了脑后。

    谁家这么大胆创新呢!

    别说郎中们好奇,就是苏青青也好奇得不得了。

    “小姐,我去看看。”苏子顽皮的心性还在,第一个跳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苏青青也不拦着她。

    禁区里的病人很多只是在观察,并没有太忙,这些天将她们拘着,也憋坏了她们了。

    苏子出去快,回来得也快。

    “小姐,哈哈,大快人心呀。”人还没有进帐篷,她的声音就飘进来了。

    “那些企图盗粮食的家族全被抓出来游街了,百姓也知道这个消息,很多人还用小石头对准他们砸了。”苏子笑眯眯地汇报情况。“要不是有鼠疫,臭鸡蛋烂菜叶肯定少不了他们的。”

    城里清洁卫生做得彻底,想找烂菜叶都少了。

    “还有人冲着他们吐口水,真够狼狈的。”苏子越说越兴奋。

    “活该,谁叫这些坏人为富不仁,对百姓苛刻的?”白芷也畅快。

    “是呀,非常时期,皇恩浩荡,王爷不顾生命危险亲自带粮食带草药过来救援,他们这些人受了皇家的恩惠,不仅不知道感恩,竟然还想着破坏,就是砍头也不冤。”王太医摸着白胡子说。

    苏青青和他共事一段日子也摸清了老头的个性,算不上坏,但比较世故,同时为人比较迂腐一些。不过,心地也不算是太坏。

    “可惜看不着那震撼的场面。”黄芪有些遗憾。

    大家穿着防护服出去是不方便,不过苏青青从游街的事件中也算看明白了。李元楚已经将那些豪绅审理清楚了。

    带着好心情,她又在禁区守着一天,到了天黑才回去了。

    等他们到了驿馆,天就全黑下来了。不过李元楚并没有回来。

    苏青青也不急,让厨房里将东西热着,就等着他回来。

    而自己则抱着庄子里送来的账本认真看起来。

    “小姐,这边的橘子丰收,算是一件大好事。可是这么多的橘子要怎么处理,就等着小姐吩咐。”渭城盛产橘子,历来非常出名。

    “百姓家里的橘子是不是也很多?”苏青青放下手里的账本问。

    “好像是,不过橘子不能当粮食,今年发生鼠疫,很多人家也顾不得那些橘子,眼看着就要天气就要转冷,那些橘子却还挂在枝头上。”半夏这些头在村子里坐诊,对乡下的事情很了解。

    “这样吧,让岳蓝枫过来一趟。”苏青青说。

    往年,渭城一带会送大量的橘子到清溪村,不过路程远,付出的代价必然也大。

    苏青青现在是亲眼见到这边有这么多的橘子林,想法自然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岳蓝枫得了信号很快就出现在驿馆内。

    “我想在这边做橘子罐头和橘子汁。”苏青青说了自己的打算。

    “橘子榨汁?罐头又是什么?”岳蓝枫皱着眉头问。

    “将橘子打碎,然后磨出汁水,放入冷开水、白砂糖和防止变质的草汁,再装入瓷瓶中就行了,至于罐头就更加简单了。”苏青青笑着回答,“你安排人手,再准备了厂房就行。”

    “厂房倒好现成的,人手却不缺。只要你准备好了,那边绝对不会有问题。”岳蓝枫回答。

    “那好,将榨汁的石磨准备好了,我再和知府商量一下。”苏青青点点头。

    虽然是好事情,橘子好收购,甚至不值钱,但等为渭城的鼠疫彻底稳定下来的时候,不保有人挖墙脚。要是没有原材料,她的果汁厂子还开个鬼哟。

    和岳蓝枫商量妥当以后,他就回去了,也没有留下来吃饭。

    而姗姗来迟的李元楚和知府直到黑灯瞎火才回来了。

    “怎么等到现在?”李元楚听丫头说苏青青回来一直都在等着他回来用晚膳,心里一股暖流开始往外溢。有人等着的滋味真好!

    苏青青撇撇嘴,自己就是个乡下丫头,要是不等他这个王爷,说不准又要怪她了。

    总的一句话,苏青青不承认自己是关心才愿意等的,而是被迫无奈的举动。

    “王爷,那些人现在怎么样?”苏子实在没有忍住,打听了一下消息。

    “全都奄奄一息留在监牢里了。”李元楚淡笑。“按律他们当宰,所有的家产充公,家人流放,女子卖入官妓。”

    苏青青听了嘴角直抽搐,这就是权利的好处呀。

    一人犯罪,全家都跟着倒霉,特别是女人更是惨了一点儿。

    “那匪徒的头子呢?”苏子继续问,听得津津有味。

    “三日后宰。”李元楚斩钉截铁地回答。

    “还有没有抓捕的匪徒,王爷就不怕他们过来劫法场?”苏青青开玩笑。

    “不怕。”李元楚将鱼肉的刺去掉,然后夹给了她。

    “三日后就宰,是不是太急了一些。”不是苏青青坏心眼,她觉得那么坏的东西就应该每天都示众一遍,然后让老百姓好好出一口气。

    “夜长梦多。”李元楚淡淡地说。

    倒也是,打听的差不多了,苏青青开始老实地吃饭。

    “这两天要是本王回来晚了,你就先吃不用等着我了。”李元楚放下碗筷对她嘱咐,“清理家产也是要费工夫的。”

    “嗯。”苏青青点点头,算是答应他了。

    苏青青本来还想找知府好好谈谈收购橘子的事情,不过看到李元楚疲倦的神色,她实在是没有好意思去打扰知府大人。

    她想一想也就三天,三天过后,那些混蛋就被砍头了,等三天以后再说吧。

    接下来的日子,李元楚和知府果然忙的脚不沾地。

    他们每天都在忙着抄家的事情,城里的百姓更是兴奋不已。他们可不少受这些大家族的欺辱,所以每天王胜他们出来游街示众的时候,得的小石头也特别多。

    “你们不知道呀,那个匪徒的头头太凶残了,就是被关在车笼中,还一点儿不害怕,用杀人的目光看着我们,吓得孩子都哭了。”一个帮着熬药的大叔絮絮叨叨地说。

    “敢吓人,就扇他嘴巴子。”苏木冷着脸说。

    苏青青忍不住笑起来,她呀,半点儿亏也不吃。

    “和那种混蛋比什么?”苏叶不以为然地解说。

    “可不是,有大胆的就还用石头砸,额头都流血了。”大叔倒是善谈,将事情的经过讲得活灵活现。

    苏青青想,可不是,百姓丢出去的都是小石头,脑袋能和石子比吗?

    “姑娘,疫情已经差不多控制了。”看到越来越多的病人走出了禁区,王太医几个也特别高兴,心里的成就感日夜在爆发。

    “再过几天瞧瞧。消毒不能马虎呀。”苏青青叮嘱。

    “那是。”马太医认真地回复。

    看似不忙的一天还是到了天黑才回去了。

    马车到了城门口,军士立刻放她们过去了。

    “小姐,坐好了。”就在离驿馆不远,马儿忽然受惊了。

    紫苏、苏木几个眼神一紧,立刻上前护住苏青青。

    赶车的人是苏青青自己带来的百花谷里的高手,受惊马儿的缰绳被他紧紧一抓,马儿扬起了前蹄硬生生站住了。

    苏青青在马车里被颠簸的差点儿甩出去,却被苏叶一把抱住飞出去了。

    她双脚落在了地上,这才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这种过山车一样的体验,再也不想来一次了。

    “救命呀。”一声痛苦的呼救声响起。

    苏青青一看,妈呀,前面一辆马车正侧翻在地。着一辆马车正是王太医几个坐的,看来他们的运气不够好,车夫没有及时控制好缰绳。

    “小姐,你不要动,小人过去看看就是。”车夫见到苏青青要过去,连忙阻止了她。

    白芷脸色苍白,但却靠得苏青青很近,一副警惕的样子。她跟着苏青青遇过这样的突发的事情,心里有数,所以右手顾着苏青青,左手已经抓了药粉,就等着下药了。

    她、半夏、黄芪和连翘都不会武功,但身体素质还不错,而且最擅长的就是制药。这些药粉就是她们在关键时的保命工具。

    “怎么样?”看到紫苏和车夫,还有两位侍卫将王太医三人带过来,苏青青关心地问。

    “没什么,就是骨头撞得痛。”黄太医扶着腰回答。

    “怎么回事啊?”王太医的岁数最大,他伤的是腹部,被马太医扑到了。

    “哎哟,我的腿呀。”马太医坐在地上叫唤。

    苏青青蹲下身子摸着他的腿骨试了试,“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回去好好养一养就好了。”

    “几匹马怎么会受惊?”黄太医疑惑地问。

    “前面有石头当道,小人想避开石头才会如此。”马车夫伤的最终,一只胳膊断了。

    只怕不是这么简单,苏青青和几个丫头对视一眼,“马车是坐不成了,还是走着回去吧。”

    “只能这样了。”劳累一天的几个人本来就有些疲倦,现在受了伤实在是不愿意走路,不过看到附近也没有一个人家,不走回去也没有办法。

    得了,妥协吧!

    “想走,没门。”从路边草丛中跳出几个人来。

    他们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

    苏青青自嘲地想,果然是很适合“黑涩会”的装扮。

    “大胆,来者何人,竟然敢抢劫朝中命官?”王太医指着对方怒问。太医也是有官职的,这些人真是太大胆了。

    本以为报出名号能吓退了对方,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怕。

    “又是狗官,太好了,正好杀了给大哥出出气。”对方冷笑着回答。

    王太医傻眼了,一直混迹于后宫之中,虽然知道后宫有龌龊的事情,不过像这种直接杀呀砍得还真没有见过。

    “护着小姐。”看到对方有三四十人,紫苏并没有惧怕。

    连信号都没有发,她直接迎身而上。

    赶车的车夫、苏木、和几个护送的侍卫拔出武器也过去帮忙了。

    苏青青不担心,自己的人有什么样的底细很清楚。

    敌人的确不怕死,其中也有几个武功勉强还算可以的。

    “苏姑娘,你说,我们会不会赢,要不要到驿馆去报信?”王太医看着她带着颤音问。

    如果不是苏青青看到他是盯着一旁的白芷看,她还以为老头要临阵脱逃了。

    “不用,你就放宽心呀。”苏青青回答。

    “吃了。”白芷这会儿也彻底地安静下来,她掏出一个瓶子倒出几颗药丸非给了大家。

    “这是?”马太医疑惑地看着她。

    “解毒用的。”苏青青回答。

    王太医几个一听赶紧抓了一颗放进了嘴巴里。

    场子上的战斗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敌人虽然属于不怕死的顽强小强,可是架不住这边上去的几个都是厉害角色。

    看到同伴们一个个地倒下,打劫的头头立刻甩出了烟雾弹。

    “咳咳咳。”味道有些刺鼻,几个人不住打喷嚏咳嗽。

    “扑哧。”一声。

    “啊?”敌人的惨叫声。

    然后黄太医一摸,“血?”他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烟雾很快就散去了。

    战战兢兢的马太医和王太医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倒下了好几个黑衣人。

    “黄太医。”接着又发现黄太医也倒下了,两个人就慌了。

    苏青青过去一看,“只是晕过去了。”

    “怎么不管用?”黑衣人的偷偷似乎不信,惊诧地看着他们。

    “你是说我们为什么没有晕倒吗?”紫苏笑得温柔。

    “不可能。”黑衣人还在喃喃自语。

    “二哥,是不是大哥就是这样中招的?”一个属下反应倒是快。

    “算了,没时间陪你玩。”紫苏说着,化身为修罗,一会儿的功夫,黑衣人就倒下去一大片。

    剩下的几个眼见不妙,立刻掉头想跑。

    “想跑是不可能的。”车夫、紫苏几个上前点住了他们的穴位。

    黑衣人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了。

    “霖王的手下果然厉害。”一个黑衣人沮丧地说。

    “错了,我们可不是霖王的人。”紫苏嬉笑着看着他们,“小姐,暂时还不算对不对?”

    苏青青脸色一红,嗔怪地白了她一眼,“贫嘴。”

    “这样大恶之人就应该杀了。”王太医梗着脖子指着黑衣人说话了。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的头头不死心地问。

    “算了,为了让你死个明白,还是好心告诉你们吧。”紫苏微笑着说,“是要你命的人。”

    被戏弄了,黑衣人的脸都气红了。

    紫苏这才跳开他们脸上的黑布,剩下的六七个匪类长的各有千秋,甚至领头的这一位还是个小白脸了。要是放在外面,说他是强盗,估计谁也不相信。

    “哎哟,这是哪儿呢?”黄太医在马太医的急救下终于醒来了。一睁眼,他就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是不是鬼门关?”

    “鬼你个头。”苏木轻蔑地瞪了他一眼,“还是太医了,被敌人的血溅上一点儿竟然就晕过去了,说出去都丢人。”

    “苏木。”苏青青阻止她。

    黄太医被抢白一顿也清醒过来了,一张老脸红的像猴屁股。“对……”

    对不起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将人带回到驿馆。”苏青青吩咐。

    几个人挣扎着不愿意动,却被紫苏几个用脚给踹了。

    “多谢苏姑娘。”黄太医厚着老脸过来道谢。

    “算了,也是突发的,又看不清楚。”她安慰黄太医,算是给他找了一个台阶下。

    “你是苏记的东家?”小白脸忽然开口,眼神凶巴巴地瞪着苏青青。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紫苏更凶。

    “是呀。”苏青青好心地回答。

    “哎。”对方长叹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样一耽搁,回到驿馆的时候,天色已经是乌黑一片。

    这时候,李元楚照样没有回来。

    紫苏给几个盗匪下了药,然后丢给了侍卫。

    半夏几个见到她们带回来几个黑衣人,大吃一惊。几个丫头下意识就过来检查苏青青身上。

    “没事,有紫苏他们了。”苏青青笑着摆摆手。

    过了一会儿,李元楚和知府大人终于回来了。

    “有没有受伤?”李元楚一听侍卫的禀报,顾不得审问盗匪,立刻大步流星向内院走去。见到了苏青青安然无恙坐在饭桌边,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是让你多带一些人在身边吗?”放心之余,他又开始训斥苏青青。

    “有紫苏他们就足够了。”苏青青白了他一眼,“放心好了,我身边的人都不是白吃饭的。”

    路威几个听了都低下头装作没听见,就怕李元楚将气撒在他们的身上。

    “盗匪还没有连根拔起,你不能掉以轻心。”李元楚相当坚持。

    “知道了。”苏青青不耐烦地回答。

    “路林,今夜待人突击上山,将他们连根拔掉。”有了苏青青遇袭,盗匪的行径彻底激怒了李元楚。

    “是。”路威大声回答。

    “死活不论。”对待敌人,李元楚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两个人安静地吃完了晚饭。

    “姑娘能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他一脸的庆幸。

    “知府大人,等忙完这一阵,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可好?”苏青青笑着问。

    “啊?”知府吃了一惊,偷偷瞄了一眼李元楚。

    朝中有规定,官员私下里不许从商。

    这位姑娘竟然当着霖王爷的面就提到生意,也不怕王爷生气吗?

    “又想做什么?”没想到李元楚没但生气,而且还带着宠溺好奇地问了关于生意的事情。

    “这儿的橘子特别多,我想在这儿建立一个加工橘子的工厂,不过原材料却是需要和知府大人商量着来的。”苏青青微笑着回答,“要是王爷愿意担当,我可以给王爷一层利钱。”

    小丫头舍得出血了!李元楚猜想事情肯定比较棘手,她才会主动让出利钱。

    “知府,这点儿小事情不难吧?”李元楚冷淡地看着知府。

    “这个?”知府还在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准确的来说,是希望大人能以官府的名义号召大家将橘子卖给我。我会给大家满意的价格,不过有一样,只要答应将橘子卖给我,今后每年就不能卖给其他人。这一份需要到官府去备案。”苏青青解释得更加明确。

    这是大好事情呀,知府大喜。原来不是找他做生意,那就不会违反了朝廷的规定。

    渭城盛产橘子,往年的橘子很多都贱卖了,就是这样,最后很多都烂掉了。百姓家里的孩子最后都不愿意吃。

    要是这位姑娘能买下所有人的橘子,相信百姓们会感激她的。而且百姓手里有了银子,自己这个父母官脸上也很光彩。

    “好好,等过几日,本官一定写个布告出去。”知府笑成了一朵花。

    “苏姑娘。”王太医进来。

    见到李元楚也在,他又给李元楚请了安。

    “何事?”苏青青看着他。

    “能不能昂我看看今天你给我的解药?”王太医时候想起,敌人的烟雾弹之中肯定含有药粉,要不那些匪徒不会惊讶。

    可是什么解药这么厉害,竟然在不知道对方下的药的情况下服用,也管用呢?

    这不,思前想后想不明白之余,他就找上门来了。

    “对不起,不行。”苏青青拒绝。

    “这可是独家秘方。”紫苏淡笑看着他。

    在见识了这位小姑娘杀人的狠劲以后,王太医彻底怕了她。看到她,他就发憷。

    “呵呵呵,我是想多了。”他傻笑着解释。“那我回去了。”

    逃跑似的走人了。

    “下官也先离开一步。”知府也识趣,见到李元楚不快的目光,他立刻提出了告辞。

    “等等,王太医。”到了外面,他小跑着追上了先出门的王太医。

    “知府大人。”王太医疑惑地看着他。

    “本官能问一下,屋子里那位姑娘到底是谁吗?”知府低声问。

    “她呀,她叫苏青青,是苏家的东家。”王太医想,反正苏青青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不算什么。

    “原来如此。”知府恍然大悟。他就说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要吃下整个渭城的柑橘呢?

    对于苏家他并不陌生,渭城里有多家苏家的店铺。但是苏记的人一直都很低调,按时纳税,却不和大家族的人有往来。

    就是他这个知府也很难和他们有什么交集。

    但所有的人都知道苏家是有霖王是纪世子做后台的,倒也没有人敢去惹上他们。

    万万没想到苏家的东家会是这么年轻的姑娘。

    知府觉得天上掉下了一块馅饼砸中了他的脑袋。要是他将这件事办好,不仅百姓得了好处,就是今后,他也能和苏家说上话了。

    有苏记的支持,他还怕在渭城坐不稳吗?想到这儿,知府欢天喜地回去了。

    王太医不明所以,看着他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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