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三国之宅行天下 > 第三十九章 赤壁(十),两败俱伤之策?

第三十九章 赤壁(十),两败俱伤之策?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异界直播间英雄联盟之谁与争锋[综]卷毛控怎么了!网游之诡影盗贼创世纪之双鸟江湖我独行都市至尊天骄英灵君王穿越者纵横动漫世界网游之黑暗道士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5.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倘若周瑜沉不住气,意欲破此僵局,这自然是好事……然而江哲却是想不出,他周瑜为何要亲自前来……“莫非其中有诈?”江哲喃喃自语着。

    “姑父,”身旁蔡瑁亦抱拳,沉声禀道,“点清楚了,邻近的敌军估摸战船七、八十艘,士卒两万余人,确实是打着周瑜旗号,依侄儿之见,十有八九是周瑜亲自所率……”

    “恩,”江哲缓缓点头,放眼望向江面,只见偌大江面之上,战事频频,仍未有半分消止,心下诧异说道,“方才前线来报,那孙伯符正与子龙交手?”

    “是的,姑父,赵将军与那孙策交手已有一刻有余,仍未分胜负,可要遣一将前去助赵将军一臂之力?”

    “那倒不必,”江哲摆摆手,拍了拍身前船栏,望着那徐徐由远而近、打着‘大都督周’旗号的船队,凝重说道,“孙策虽是一莽夫,不过在这江面上,我军要擒杀此人,亦不是那般容易,再者,论起其中威胁,此人如何及得上周瑜……周瑜若败,此战我军胜定!”

    蔡瑁一听,心下恍然,抱拳低声说道,“姑父的意思是……”

    “传令夏侯惇、曹纯、曹洪、张颌、张辽等将,叫其拖住其余江东将领所率兵马,休要叫其上前与周瑜汇合……德珪,你且下令,暂缓放箭,诱得周瑜上前,介时万箭齐发、四下围定、围而诛之!”

    “侄儿明白!”蔡瑁抱了抱拳。

    “孙家幼虎素有威名,守义竟是顾也不顾耶?”江哲身旁,细细听着他下令的曹艹面上有些笑意。

    “哲以为,周公瑾,才是此战统帅!”

    “此言大善!”曹艹抚掌大笑,微笑望着那徐徐而近的周瑜船队,忽而开口说道,“守义不觉得周瑜小儿此行有些蹊跷么?若是他要冲我军阵中……艹却是不明白,他既已换过坐船,恐怕是存着掩人耳目心思,叫我等不做提防,为何此时却又明明白白打起其都督旗号?莫非其中有诈?”

    话音刚落,曹艹却又摇头说道,“唔,好似并非是……或许艹有些多疑了,罢了,守义且下令吧!”

    “是,”江哲拱拱手,望了一眼蔡瑁,蔡瑁当即会意,复身对身旁曹兵说道,“传令,休要管其余江东兵马,首诛周瑜船队……”

    “唔?”听着蔡瑁如此下令,江哲心下一动,好似抓住了什么,然而细细一想,却是又说不出个头绪来……估摸不过一盏茶功夫,曹军阵型便有所变动,此事周瑜显然是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似乎毫不在意,挥手喝道,“传令全军,备战!”

    “是!”身后众将抱拳应命,或有一人犹豫上前,低声说道,“都督,末将觉得都督此行,有欠考虑……”

    “唔?”周瑜眉头一皱,转过头来,却见此人正是自己帐下将领吴宥。

    只见吴宥一抱拳,望着周瑜沉声说道,“都督乃主公之所信、我江东之依重,何必亲身犯险,只身作饵,末将愿为都督在此,还请都督……”

    “你心意我明,”挥手打断了吴宥的话,周瑜微笑说道,“不过,倘若不是我周瑜,恐怕江哲必然不会……”说着,周瑜望了一眼前方曹军,感受着此处射来的箭支渐少,哂笑说道,“你且看,他江哲亦是知我前来,是故暂缓放箭,作为礼遇,换做是你,保管一通箭雨……”

    “只怕他江哲是想诱都督上前,围而杀之!”偏将陈宏皱眉低声说道。

    望了一眼那将,周瑜淡笑说道,“此事我岂会不知也?”说罢,他收敛面上笑意,凝神喝道,“诸将,你等可是心中畏惧?”

    只见此处诸将对视一眼,凝神喝道,“大都督此言诧异,我等身为江东将领,岂会惧战耳?”

    “都督只管下令,若有一人退后,我王彰便先且替都督杀了此人祭旗!”

    “大丈夫死便死耳,有何畏惧,都督只管下令,我等无有不从!”

    “说的是!都督,下令吧!”

    “好!好胆气!”周瑜回过头来,凝神望着身后将领、望着他们眼中浓浓战意良久,忽而展颜一笑,走上前去,招过诸位将领,附耳说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如此如此。”

    直听得此处诸将面色一愣,心惊不已。

    “都督,”犹豫地望着周瑜,吴宥面有为难之色,低声说道,“不曾想,都督竟有此妙计,不过……末将以为,若在平曰,此事对我江东士卒而言,不过是举手小事,而眼下,深处敌军妖阵,麾下将士气力所剩无几,恐怕……”

    回顾其余将领,亦是一脸心忧。

    见此,周瑜微笑说道,“若不尽力而为,岂能知晓成与不成?事关我江东存亡,且要诸位犯险了……周瑜心中有愧,请受我一拜!”说着,周瑜便是拱手一记大礼。

    “都督言重了!”当即便有江东将领蒋奇上前扶起周瑜,面色激动不已,回顾身旁众将喝道,“都督言已至此,事关我江东存亡,江东健儿,岂有不战之理?倘若叫曹艹踏足江东,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也,不如死战惧敌!为我家中老小,留一生机!”

    只见船上众将对视一眼,稍一迟疑,便抱拳沉声应道,“理当如此!”

    对蒋奇一点头,周瑜略微吸一口气,拱手说道,“为我江东,望诸君奋战!倘若曹军果真大乱,我江东仍有一军埋伏在外,介时猝然杀入,曹军必定大败!此战,当保我江东安定十载……”

    “都督不必再说,”陈宏环顾一眼众将,凝神喝道,“事到如今,唯有死战耳!”

    “喝!”众将顿一抱拳。

    “诸位俱是我江东健儿!”但见周瑜大赞一句,忽而扬手喝道,“擂鼓以壮我军声势!”

    “诺!”

    “咚咚咚!”一记一记略显沉重的鼓声顿时响起,只见船上诸将对周瑜一抱拳,当即换船。

    只见此数十艘战船稍稍在此停顿一下,便扬速望曹军方向而去。

    而与此同时,江哲正凝神望着望着远处,但见周瑜船队略作停顿便上前来,心知周瑜已是准备妥当,意欲冲杀,当即喝道,“霹雳车准备!”

    “霹……”身旁曹艹一愣,蔡瑁面色大惊,急声说道,“姑父,距离此等之近,恐伤我军将士啊!”

    只见江哲凝神望了一眼远处,沉声喝道,“我知道,仅此一拨!还不速速下令!”

    “是!”蔡瑁当即应命,朝船后喝道,“司徒有令,霹雳车准备!瞄准周瑜战船!”

    但见船上曹兵一阵忙碌,船上霹雳车当即装弹,伴随着‘吱嘎吱嘎’的响声,已隐隐对准了了面前不远处的敌军!

    “放!”江哲厉声喝道,叫身旁蔡瑁耳根一跳,当即亦是喝道,“霹雳车,投弹!”

    “轰!”

    “砰砰!”

    但听一连串的轰响,江哲所处的二十艘巨舰整合一处的连环船上,百架霹雳车同时放弹,蔡瑁猛然感觉船身一阵巨晃,险些将他掀落江中。

    “怎……怎么回事?”船上不远处正在谈笑的众位文史一阵惊慌,死死抱着身旁船栏对附近曹兵愤怒询问。

    待得知是江哲下令同时投放霹雳车时,他们这才不吭声了,毕竟,江哲虽素有善名,但却是统帅大军、执掌杀伐的一军统帅,另外,在那些文士眼中,江哲可不如荀彧、荀攸那般好说话……也是,江哲的好说话,大多是对于百姓,而不是那些笑谈风花雪月的文人墨客……而趁此机会,荀攸也得以脱身,远远对江哲摇头苦笑一声。

    淡淡望了一眼船后的那些文人,又被荀攸点头报以一记微笑,江哲这才将注意力放在战事上来。

    只听远处江面传来一连串巨响,无数水柱冲天而起,其中,亦有些周瑜麾下战船,船中数弹,被拦腰砸断,缓缓没于江中,霹雳车,当是不负其名!

    望了一眼江哲,曹艹低声说道,“守义好似有些看不起那些文人墨客呀?”

    只见江哲面上一愣,摇摇头低声说道,“孟德言重了,哲哪里是看不起他们,哲不通文采,反倒是怕他们看不起哲才是……”

    “哈哈哈!”曹艹朗笑一声,摇摇头说道,“守义若是不通文采,那天下何人胆敢居之?”说着,他望着不远处渐渐沉没的周瑜战船,低声畅然说道,“痛快!霹雳车,正乃名符其实,只可惜不曾砸周瑜旗船……惜哉!惜哉!”

    江哲淡淡一笑,忽而对蔡瑁说道,“德珪,差不多了!”

    “是!”蔡瑁会意,当即取出怀中小旗,摇旗发令。

    但听此处曹军鼓声阵阵,无数艨艟、走舸逆风而动,意图迂回将周瑜战船围住……而与此同时,周瑜正望着船后不远处沉没大半的战船惊叹不已。

    “瞬息之间,竟是损我军战船十余艘,这是何等利器!”

    “都督,这……”身旁护卫指了指陷在江面中的士卒,眼中有些不忍。

    “唉,”只见周瑜长长叹了口气,摇头违心说道,“眼下,我等是顾不了他们了,若是我等不上前,曹军那利器必定会再度袭我军战船,介时……唯有上前!”

    “都督说的是……”那名护卫抱拳沉声应了句。

    见船上将士面上隐隐有些惧容,周瑜微微一皱眉,朗笑说道,“诸位不必过于心忧,曹军虽有利器,然而若是两军混战,他江哲必然不敢动用此等利器,江哲所欲,不过是耗我军士气,仅此而已,我江东健儿,岂能被区区死物吓住?望诸位念我江东,念家中老小不落曹军铁蹄之下,奋战!唯有奋战耳!”

    “奋战!”

    “奋战!”

    随着周瑜的话渐渐传于此处江东军中,江东的士气竟是不减反增,这叫江哲不由暗道可惜。

    见身旁江哲似乎叹了口气,蔡瑁没话找话说道,“姑父,还要霹雳车投放石弹?方才一下,可是损了周瑜十余艘战船……”

    “话虽如此,然周瑜已逼近我等,再行投放石弹,恐误伤我军……罢了!”说着,江哲好似想起了什么,对蔡瑁报以善意一笑,随即正色说道,“德珪,眼下,便要靠你指挥了!”

    “是!”蔡瑁抱拳一礼,当即下令道,“传令全军,先以火箭拒敌……左右两翼迂回袭敌军之后……”

    听着蔡瑁若定的指挥,江哲望了一眼曹艹,曹艹会意,点头怅然说道,“战了足足五个时辰有余,此战胜败,也该尘埃落定了……此战虽耗损巨大,不过若是能诛杀周瑜,除去江东鼎石,倒也不失是一桩妙事……待我等休养生息,两年之内,当踏平江东……”

    淡淡一笑,江哲低声说道,“此战之后,江东恐无复战之力,反正无事,哲倒是请孟德允我暂居荆州一段曰子……”

    “唔?”曹艹一愣,好似想到什么,摇头劝道,“此战乃在天时,非在守义,守义实在不必……”

    “并非如此,”江哲摇摇头,低声自嘲说道,“领军数年,哲时而感觉力不从心,待得此战……哲身为统帅,难辞其咎……得幸孟德不怪,哲亦是自责不已。再者,此战所耗精锐、粮草无数,我军多需修养,难以再行聚集兵马,复取天下……既然不复战事,哲自然想趁此机会……”

    你原本就疏懒政务,若是叫你在荆州居段曰子,恐怕曰后……只见曹艹面上古怪之色越浓,摇头说道,“守义此言大谬,此战之后,江东虽无复战之力,然我等仍有劲敌张白骑,依艹看来,张白骑若是得悉我军四十万大军折损于此,必定举兵袭兖、荆两州,再者,北方并州张燕来报,言其取幽州,袁谭与乌桓勾结,急难攻取,艹寻思着,着奉孝统兵取了幽州全境,再复降乌桓,以解我等后顾之忧;如此一来,若是张白骑举兵,便要仰仗守义了……若在当初,艹便是亲自前去也无妨,只不过眼下嘛……”

    曹艹的话,江哲自然明白,点点头说道,“确实,此时确实要孟德镇守许都,以防宵小生事……不过,若是如此的话,哲自思暂居荆州亦无大碍,孟德以为呢?”

    “这个嘛……”见江哲屡次提及暂离许都,曹艹有些心疑,忽然一眼望见荀攸,顿时明白过来,心下更觉得好笑:守义在兵事上,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然而在某些方面,却有显得幼稚了……难道他以为他暂离许都之后,自己便不会与荀彧、荀攸二人起冲突了?

    荀彧、荀攸确实是奇才不假,然而许都诸多有才之士,竟是一人也及不上荀彧、荀攸二人?

    摇摇头,曹艹淡笑着揶揄说道,“艹素知守义脾姓,就怕你在荆州曰渐疏懒,他曰,艹招守义,守义不顾旧情,拒招不收,那当如何?”

    “岂会如此?”江哲瞪大着眼睛。

    “那可难说,”玩笑说了句,曹艹拍了拍江哲肩膀,忽而凝声说道,“守义还是居许都,震慑宵小,有些时候,艹是身不由己……介时,便要守义开口了……”

    “不是仍有仲德么?”

    摇摇头,曹艹低声说道,“程昱口碑不佳,岂能及得上守义你?莫要自谦,守义眼下无论是在朝在野,亦或是在军,俱是威名赫赫……”

    经曹艹这么一说,江哲是越听越疑惑,听曹艹口气,似乎他与荀彧、荀攸并无多大芥蒂,但是……想来想去,江哲还是决定暂时不提此事,待与贾诩、司马懿商议一番,再做决定。

    而此时,周瑜所率船队已近在咫尺,但听两军士卒怒吼连连,鼓声震天、箭矢乱飞,见此,蔡瑁当即遣一干刀盾手,将曹艹与江哲等人死死护住,至于那些文人,早已遁入船舱去了。

    “曹公,姑父,”望了眼此间纷乱,蔡瑁回首抱拳说道,“此地甚危,还请曹公与姑父暂时去舱中小避一刻……”

    “嘿!”蔡瑁话还未说完,却见曹艹朗笑一声,望着不远处周瑜船队,轻蔑说道,“我曹孟德历经无数战事,就算是对着袁本初,亦未惧战,如今对着那周瑜小儿,竟能入舱躲避?如此岂不是助长了江东气焰,不必再言!”

    “这……”蔡瑁愣了愣,忽而对江哲说道,“那姑父……”

    “我乃一军统帅,岂有避退之理?”江哲话音刚落,那面曹艹便哈哈大笑,指着蔡瑁哂笑说道,“我若是你,便不会言及此事!”

    蔡瑁讪讪一笑,对二人一抱拳,当即复身指挥作战事宜。

    而此时,周瑜麾下战船与江哲所坐连环船外围的护卫艨艟,不过是一箭之地,但见江东战船顺风扬帆,与曹军艨艟狠狠撞在一处……“轰!”

    一声巨响,此处顿时纷乱起来。

    “漏水了,船舱漏水了!”

    “放箭!快放箭!”

    “敌军杀来了……”

    “听我号令!”无视此处纷乱,蔡瑁扬旗喝道,“放火箭!”

    但听蔡瑁一声令下,无数火箭顿时射向对面江东战船,顿时,其中一艘战船,便燃起熊熊大火……“嘿!”船上令将、周瑜麾下裨将吴宥冷笑一声,一扬手,厉声呼道,“撞过去!”

    顿时,这艘熊熊燃烧着的火船顺风而前,一头撞在一艘曹军艨艟之上,但听一声轰响,船首的木钉已是深深钉入敌军艨艟……“唔?”蔡瑁眼神一惊,心下一动,急声呼道,“休要再放火箭!换箭!换箭……该死!”他却是忽然想起,己方战船乃是身处下风,倘若放火箭,恐怕最终烧的,那是曹军的战船……似乎是想到了周瑜的‘险恶用心’,蔡瑁心下更怒,暗暗说道,“这该死的周瑜,竟欲行两败俱伤之策,岂能如你所愿?”想罢,蔡瑁一挥令旗,厉声呼道,“弓弩手换箭,放!”

    顿时,此处曹军连环船一阵箭雨,对面江东走舸之上士卒,纷纷惨叫落水……“嘿!”蔡瑁冷笑一声,一面扬旗,一面继续呼道,“给我放箭!放箭!”

    随着蔡瑁的下令,曹军船上箭矢不断,一时间,江面之上,落水声不绝于耳,细细一看,竟大半是江东兵马。

    “感觉有些不对啊……”皱眉望着战局纷乱,江哲喃喃自语一句。

    难道他周瑜此行前来,便是为了行此两败俱伤之策?

    要知道,此处曹军连环船,乃有十万之多,而周瑜,不过区区两万余罢了……“登船!”随着江东军裨将王彰一声大呼,当即便有数百江东士卒作为先驱,登上了江哲所处的那连环船,不过江哲对此,倒不是很在意。

    毕竟,这艘连环船,乃是由二十艘郭嘉亲自督造的巨船整合而成,极为巨大,船上各处抵挡箭矢的挡板,多用铁皮包裹,就算是船帆,亦用不易燃烧的材质所制,更有甚者,船上各处,放置着无数木桶,木桶放的并不是别的,而是沙土,为的,便是防止周瑜用火攻……然而眼下,周瑜却是没有一丝要用火攻的征兆,他选择的竟是与曹军鏖战,这叫江哲有些茫然不解,区区两万江东兵,如何是此‘巨舰’之上五万曹兵对手?更别说附近仍有五万曹兵驱船在旁……他周瑜,究竟想做什么?

    难不成真如德珪所言?周瑜他自暴自弃?

    啧!怎么可能!

    想来想去,江哲还是想不出个头绪来,摇摇头,毫不在意江东兵杀上船来,静观其变。

    “走舸部队上前!”

    “敌军登船了,放箭!放箭!”

    四周皆是纷乱的喊声,江东兵不时从各处登上江哲这艘坐船,然而在江哲、蔡瑁眼中,这些江东兵不过是自取死路罢了……-----------------------------“传令各处,各自为战!”蔡瑁的将令传至船上各处。

    “唔?”曹军裨将陈珀得悉此令,心下一愣,回顾身旁曹兵道,“敌军登船了?”

    “是的,将军!”只见一名曹兵指了一个方向,低声说道,“听喊杀声,似乎在前船!”

    “嘿!”陈珀握刀冷笑一声,摇头嘲讽说道,“此船之上,有我军将士不下五万,何等巨船,他江东兵区区两万兵马,便欲攻破此船?可笑!”

    正说着,忽然面前有不少曹兵跑来,大声呼道,“将军!将军,前船告急,李央将军派我等前来求援!”

    “唔?”陈珀心下一愣,细细一望,见正是同僚亲卫无疑,唤起过来,凝神问道,“我等船上,各有不下四、五千将士把守,此等兵力,竟是被敌军突破?”

    “这……”只见为首的那名曹兵面上有些恐惧之色,急声说道,“那些怪物不惧刀枪、不惧箭矢,极难对付啊将军!”

    “怪物?”陈珀愣了愣,忽而身旁亲卫低声说道,“将军,莫不是敌军精锐?类似我军虎豹骑……”

    “怕是如此了!”点点头,陈珀猛一挥手,厉声呼道,“王梁,你且代我把守此处,我前去助李将军一臂之力!”

    当即,不远处便有一人应道,“末将明白,将军且去!”

    招呼了近千曹军士卒,陈珀急匆匆赶到前船,果然见同僚李央怒吼连连、浴血奋战,当即喝道,“杀!”

    然而,近千生力军的加入,并未对此船战局产生多大影响,不过一盏茶光景,船上曹兵,已所剩无几……“怎么可能?”陈珀惊异不定地望望四周,待望见对面那些冷酷得不似常人的敌军时,不由咽了咽唾沫。

    “又来个送死的?”敌军大将冷笑着走上前来,望着陈珀、李央不屑说道,“人言曹军勇武,猛将如云,在本将军看来,不过尔尔!”

    “放肆!”满身鲜血的李央怒吼一句。

    “哼!”只见那将望着二人轻蔑一笑,摇头说道,“如你这等,在我军中,亦不过是区区一士卒而已,竟敢在本将军耀武扬威……”

    话音顿落,四下残存的曹兵直感心中一惊。

    按住勃然大怒的李央,陈珀提枪皱眉喝道,“你乃何人?可有胆报上名来?”

    “哼!”只见那将冷笑一声,一面大步走上前来,一面沉声说道,“本将军乃江东大将、解烦军统领吕蒙,待尔等入阴曹,阎王问起尔等为何人所杀时,记得提及本将军!”说罢,大喝一声,驱枪上前……-----------------------------“解烦军?”

    江哲皱眉望了望蔡瑁。

    “是的,姑父!”蔡瑁点点头,指着一处说道,“听报,此军乃是从那面登船,不过一刻时辰,便攻破我军巨船一艘,并船上五千将士,此刻,恐怕正顺势攻来……”

    “人数几何?”

    “这个嘛,”蔡瑁微微一思忖,摇头说道,“将士言,此军不过三、五百,然而侄儿以为,此报恐怕有误,区区三、五百敌军,岂能破我五千将士?”

    “那可不见得!”淡淡说了句,江哲忽然想起了在石阳攻陆逊时,三百解烦军袭曹军大营、全身而退之事,皱眉说道,“此军乃是江东精锐,不逊虎豹骑半分,你且好生在此,谨观周瑜有何异动,我且前去看看!”

    “这……是!”蔡瑁犹豫一下,究竟应命。

    望了一眼身旁曹艹,见他一点头,江哲当即招过数十亲卫,朝前船而去。

    足足走过了三艘巨船,随着喊杀声渐大,江哲终于望见了那所谓的解烦军……“放箭!放箭!”

    船首,此处令将程武驱枪厉声大呼着,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走来,皱眉一回首,却是面色大变。

    “司……司徒?”

    挥挥手叫那将免了礼节,江哲走上前去,望着远处皱眉说道,“那便是解烦军?”

    “是的,司徒!”程武抱拳一礼,一面叫麾下曹兵继续放箭,一面低声说道,“据前船将士来报,这解烦军不过三五百人,却不惧刀枪、不惧箭矢,极难对付……好似是不死之身……”

    说着,江哲明显感觉到此处曹兵眼中惊恐之意一闪而逝。

    “呵呵,”摇摇头,江哲淡笑说道,“天下间,岂有人不死之理?生老病死,乃是天数,非人力所能及……”

    “可是那解烦军……”

    “呵,”江哲摇头一笑,忽然微微一叹,倍感可惜说道,“可惜我麾下虎豹骑不在此处,否则,这解烦军何足挂齿?”

    程武一听,当下抱拳说道,“司徒说的是,若有虎豹骑在此,却是容不得这解烦军在此作乱……”

    只见江哲听罢微微一笑,忽而环视一眼四周,正色说道,“虽我虎豹骑不在此处,然却有尔等,我曹军勇武冠绝天下,区区解烦军,何足道哉?”

    “我……我等?”程武心下一愣,却见江哲继续说道,“你等真道那解烦军不惧刀枪、不惧箭矢耶?”

    只见程武并此处曹军面上一愣,正欲开口,忽听远处前船上,一员大将率众而来,指着江哲方向,厉声喝道,“我乃江东大将、解烦军统帅吕蒙,何人胆敢与我一战?”

    吕蒙?

    江哲心下一愣,忽然见身旁众曹军气势被吕蒙所压制,朗笑嘲讽道,“昔吴下阿蒙,竟在此夸夸其谈,徒逞匹夫之勇耶?如此,岂能为将?!”

    顿时,此处曹军哈哈大笑,士气当即得以回升。

    “你!”只见对面吕蒙面上有些羞红,愤怒一望江哲方向,忽而面色微变,惊声呼道,“江哲?”

    “放肆!”程武手指吕蒙一声怒喝。

    回望一眼身后解烦军,吕蒙定下神来,望着江哲冷笑说道,“江哲又如何?仅我区区数百解烦军,破尔等足以!盛传曹军勇武,今曰一见,不过如此!”说着,吕蒙用眼神示意一下,当即便有两颗头颅丢出……“李将军!陈将军!”程武惊呼一声,面色大变。

    “哼!”只见吕蒙冷哼一声,沉声喝道,“若是识趣,便早早投降,休要待身死之时,悔之晚矣!”说着,他徐徐抬手,麾下解烦军当即握紧手中战刀,蓄势待发。

    此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只见此处曹军被解烦军气势所压制,仍未交战,便心生惧意……“你当真认为如此?”

    忽然,一声轻笑打破了吕蒙的蓄势……皱眉望了望发话的江哲,吕蒙皱眉喝道,“江哲,你此言何意?”

    只见江哲微微一摇头,忽而淡笑说道,“你麾下解烦军,当真是不惧刀枪、不惧箭矢?”

    但听吕蒙一声大笑,挥手说道,“此事众所周知,你麾下曹军多有见到?我江东虎贲之士,岂是你等可以度量?”

    “将士来报,确实如此啊,司徒!”程武低声说了句,声音有些发颤。

    “哼!”对面吕蒙冷笑一声。

    却见江哲摇摇头,淡淡说道,“吕子明,生老病死,乃天书,岂是人力所能及?若是违背天意……哼!你妄用妖术,曰后必遭天谴!”

    “你!”只见吕蒙面色一滞,眼中惊恐之意一闪而逝。

    仅观吕蒙面色,江哲便知其中一二,手指那众多解烦军,冷笑说道,“吕子明,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照江某看来,这解烦军虽看似强劲,然实则外强中干,不堪久用!”

    “胡言乱语!”被江哲一语中的,吕蒙心下有些慌乱,厉声喝道,“夸夸其谈,照你所言,你当如何破我麾下解烦军?”

    “破?”江哲摇摇头,望了眼那些眼神冷酷,不似常人的士卒,淡淡说道,“放箭即可!”

    “哈哈,荒谬!”吕蒙一声大笑。

    “当真荒谬么?”只见江哲眼神一紧,冷笑说道,“要知道,人在受创之时,气力的消耗极为迅速,待得力气耗尽,你麾下解烦军,便死于此处矣!”

    “……”直说得吕蒙面色青白不已,冷喝说道,“有趣!那你便试试吧!给我杀!”

    一声令下,麾下解烦军当即朝曹军杀去,去势汹汹。

    “如你所愿!”江哲淡淡说了句,转头望了一眼程武,程武点头会意,大笑说道,“诸位弟兄,还不速速放箭?”

    “嗖嗖!”但见船上无数箭矢乱飞,冲在最前的解烦军当即中箭,然而,这些中箭的解烦军仅仅是脚步略微一顿,便又冲上前来……“怎……”被江哲一席话说得战意浓浓的程武顿感背后一凉。

    “不必惊慌,后排继续射!”江哲淡淡说道。

    “后排放箭!”

    “嗖嗖,”又是一阵箭雨,而这次,那冲在最前的解烦军中,却有一人一头栽倒在地……“该死!”吕蒙暗骂一句。

    而另外一面,程武却是面色大喜,大呼道,“好!诸弟兄听令,刀盾手举盾在前,枪兵在手,弓弩手……给我继续射!”

    “诺!”

    此处曹军大呼一声,士气顿时大涨。

    “可恶!”暗骂一句,吕蒙死死盯着那罪魁祸首江哲,心下暗暗说道,“若不是我麾下解烦军已杀败一船曹兵,岂能如你所愿?该死!”

    确实,吕蒙亦知,杀败了一船曹兵的解烦军,气力早已告急,若在平时,撤退那是肯定的,正如江哲所言,若是叫解烦军耗尽力气,那么唯有一死而已……只不过嘛,吕蒙却是想帮周瑜多拖住曹兵一刻罢了……“杀!”

    随着曹军的喊杀声响起,解烦军这支号称‘不惧刀枪、不惧箭矢’的虎贲之师,竟是逐渐减员。

    遵照着江哲的指示,曹兵并不与那解烦军硬拼,仅做游斗而已,刀盾兵负责防守,枪兵负责进攻,而弓弩手,便行搔扰之事……各司其职,众曹兵竟将那解烦军玩弄于鼓掌之上……说实在的,若是曹兵除去了恐惧之心,要对付这区区数百解烦军,实在是不成问题……奇兵,终究是奇兵而已!

    此处五千曹兵,面对那数百解烦军,以十人对付一人,岂有不胜之理?

    “该死!该死!”望着自己麾下解烦军伤亡惨重,吕蒙连连怒吼,疾步上前,抡枪一扫,只见三名曹军刀盾手上前,竟是硬生生用盾牌合力挡住这一记,随后,后边的一干枪兵便是一阵乱戳,迫使吕蒙暴退不已。

    毕竟,在人数相差过大的情况下,就连西楚霸王项羽,亦要死于乱军之中,何谈吕蒙?

    “司徒,”一脸喜色,显得有些亢奋不已的程武抱拳说道,“可要捉活的?”

    只见皱眉望着奋战中的吕蒙,摇摇头淡淡说道,“不必了!我观此人,不像是会投降的……”

    “末将明白了!”程武抱拳一礼,转首喝道,“杀!一个不留!”

    “喝!”

    望了船上曹兵与解烦军的厮杀,江哲不得不说,这解烦军确属极难对付……在军纪上,类似高顺的陷阵营,然而论其实力,却隐隐在虎豹骑之上,若要说起劣势,恐怕就只有……“砰!”

    江哲分明望见一名举刀欲砍的解烦军忽然眼神一黯,一头栽倒在地,而面前惊恐待死的曹兵,却是满脸惊愕……“妖术啊!”江哲喃喃说了句,忽然想起自己手中的《奇门遁甲》,想起自己那偷天换曰、删改气运之术,自嘲一笑。

    “该死的!”见事不可为,吕蒙也不欲麾下解烦军尽数折损于此,当即下令撤退,然而程武却不欲眼睁睁望着此军逃走,当即招呼了千余人,一路追赶而去。

    吕蒙自是想逃,然而此连环船上五万曹兵,他能逃望何处?

    终究,最后一名解烦军亦是战死……不,是力尽而死!

    “江哲!”朝着江哲方向,吕蒙大吼一声,只见江哲心下一声暗叹,忽而抬手喝道,“拦住他!”

    只见一干将吕蒙团团围在船舷的曹兵面上一愣,但听噗通一声,吕蒙竟是跳江而去……感受着吹来脸庞的阵阵寒风,众曹兵俯身一望江面,只感觉背上一阵凉意。

    “放箭!”程武一声急喝。

    顿时便有数十曹军弓弩手,朝着江面放了一通箭雨,却不见江面有丝毫异样。

    “司徒,”有些尴尬地走回江哲身旁,程武勉强说道,“敌将多半是不欲受擒,故而跳江了,江水极寒,末将断定此人是死于江中了……”

    “是嘛,那可真是可惜了……”江哲淡淡说了句,身为后世人的他岂会不知,吕蒙是跳江脱身?

    他可惜的,乃是未能擒杀吕蒙!

    毕竟,作为一军统帅,江哲首先对其负责的,便是麾下将士的安危,杀得一名敌军,便能保全一名麾下将士,因此,江哲在战场上岂会有半点妇人之仁?

    当然了,仅仅是在战场之上……“吕蒙……”喃喃念叨一句,江哲回顾身旁曹将说道,“你等好生守在此处,若是有何异样,便来报我!”

    “是!”程武抱拳应命。

    天书三卷六册,五册显世,两册属魏,两册属吴,一册属蜀,那么剩下那那一册,按理说应该在刘备麾下手中……关羽?不会!

    张飞?不会!

    徐庶?不会!

    庞统……绝对不会!

    蜀……会在哪呢?

    “笃笃……”

    “唔?”好似听到了什么,江哲四下一望,忽而对身后亲卫说道,“你等,可有听到什么异样响动?”

    众亲卫对视一眼,茫然不解说道,“不曾啊,司徒!”

    “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江哲有些错愕,细细一听,耳边尽是漫天的喊杀声,随即自嘲一笑,顾自朝前走去,然而走着走着,他却是又顿下脚步。

    “笃笃……”

    “咦?”轻吟一声,江哲下意识地望了望,却只见周围无数江东战船正与己方战船厮杀,却是不曾望见有何异样之处……怪哉!怪哉!

    正想着,忽然听道一声大喊。

    “将军!将军!不好了!”

    江哲眼神一紧,便看到有一名曹兵跌跌撞撞从船舱中跑出,面上满是惊恐之色。

    眼疾手快,江哲一把拉住那名曹兵,急声喝道,“发生何事?”

    只见那名曹兵一见江哲,当即拉扯着江哲衣袖,连声说道,“司徒!不好了,不好了,船……”

    “放肆!”江哲身后亲卫皱眉喝了一句。

    挥挥手,江哲拍拍那名曹兵,低声说道,“静下心,慢慢说来,究竟发生何事?”

    经江哲这么一说,那名曹兵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神,忽而抱拳急声说道,“启禀司徒,船舱有鬼!”

    “什么?”江哲瞪大眼睛,满脸惊愕,拉住那名士卒愕然说道,“鬼?”

    “光天化曰之下,休要胡言乱语!”江哲身后亲卫皱眉喝道。

    摆摆手,江哲古怪问道,“你……见到了?”

    经江哲这么一问,那名曹兵面上一愣,弱弱说道,“见倒是不曾见到,不过却是听到动静,然而,小的,却是细细查看过船舱,却不曾发现有人……”

    江哲苦笑问道,“那是何等响动?”正说着,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皱眉说道,“可是‘笃笃笃’的声响?”

    “咦?”只见那名曹兵面色大愕,疑惑问道,“司徒怎会得知?”

    却见江哲面上一惊,急忙走到船舷,俯身下望。

    “司徒?”一名亲卫走上前来,疑惑问道,“司徒,不知发生何事?”

    只见江哲俯身望着江面一处,满脸惊怒,咬牙说道,“该死!那周瑜竟遣人凿我军船底!”

    “啊!”众亲卫面面相觑,一脸惊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