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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杀杀人,泡泡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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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思雨换衣服去了,三条好汉就背转身子穿衣裤,我发现他们还真是不忘娱教于乐,随身带的不但有酒,还有干炸小鱼干和咸菜,一个坛子里还有两条活鱼,问他们干什么用的,都笑而不答。

    阮小五边换衣服边说:“今天可惜没有把项哥哥拉下水,要不咱们就能‘赤诚’相见了。”

    阮小二道:“项哥哥会游泳吗?”

    张顺使劲瞪他一眼道:“项大哥要会游泳也不会困死乌江了。”

    我忍不住说:“你们快点吧,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我们来到体育馆外,倪思雨已经等在那里了,她穿了一条俏皮的小碎花裙,小胸脯鼓鼓的,显得娇小可爱,斗志昂扬。我发现她比以前快乐了很多,她扬着头看项羽,惊叹道:“呀,你这么高大,我以后就叫你大哥哥吧。”

    她的一句话让我想起了郭襄,杨过苦等小龙女16年,项羽却等了虞姬两千年,我扛了项羽一膀子说:“以后你网名就叫‘敢笑杨过不痴情’。”

    项羽奇道:“杨过是谁?”他大步走着,倪思雨紧跟,腿上不利索就很明显能看出来。

    我悄声说:“羽哥,慢点走。”

    项羽也发现倪思雨走路姿势很别扭,问道:“你腿有毛病?”

    我咳嗽了一声。

    倪思雨却毫不在意,说:“是呀,从小得的病。”

    项羽嗯了一声,脚步一点也不慢,说:“以前我帐下有个小兵腿也有病,有一次我们打仗他的那条病腿被敌人打断了,接住以后反而好了——你要不要试试?”

    倪思雨惊讶道:“真有这种事?”她自从我们出来就一直好奇地盯着项羽看,现在她斜着身子走,还在不时地打量她的“大哥哥”。

    项羽很自然地说:“其实人有点毛病是好事,我们那个时候吃不好睡不好,天天跟人打仗,时间一久你就会发现,以前最瘦弱的或者是有残疾的往往能活到最后,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成,要再不努力变强就得死,几年仗打下来,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成了军官,杀人麻利地很。”张顺和阮家兄弟连连点头。

    倪思雨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却若有所思,她笑道:“大哥哥,下次你再来看我游泳我给表演水中抓活鱼,我爸爸队里那些人,就一个也办不到。”

    我终于知道那两条活鱼是干什么用的了。

    不一会倪思雨溜到我身边,悄悄说:“大哥哥是黑社会?”

    我告诉她:“大哥哥是吹牛b。”

    我们走到体育场对面,逛了几家体育专卖,哪有卖西服的?我忽然意识到我们是不是被那个导购给骗了?卖篮球排球的地方你见过卖西服的吗?

    倪思雨听说我们要买西服,大声道:“你们怎么不早说,那家店不在这里。”她领着我们左钻右钻进了一条小巷,进了一家裁缝铺,那裁缝一看就是南方人,而且认识倪思雨,跟她热情地打招呼。然后他看了一眼项羽,笑着说:“又是来定做西服的吧?”

    我一看他的衣架上挂满了笔挺的西装,普遍要比一般的西装大很多,看来没少接待那些高头大马的体育生,我问他:“你这有没有现成的,我们急用。”

    裁缝为难地说:“来这的都是定做的,现成的你们肯定去专卖里买了,还找我做什么?”

    项羽一探手从最高的架子上捞下一件上衣来,在身上比了比,然后伸手穿在身上,我们惊喜地发现:这件居然正合适。

    裁缝忙道:“那件是别人定的,我才做好。”

    项羽听也不听,伸手道:“裤子呢?”

    裁缝着急地说:“不是跟你说了么,这是别人定的。”

    阮小二说:“我看是一直摆在这里的,你想提价才故意这么说。”

    裁缝失笑道:“大哥,我没事做这么大一件西服摆在这里做什么,当带袖披风卖?”

    我知道他说的八成是真的,问他:“定这衣服的人什么时候要?”

    “明天。”

    “真的这么巧?”

    “可不是嘛,所以我才挂出来,不信你看,他连衬衫和鞋都一起放我这了,整整一套。”

    阮小五把衬衫和鞋都抢过去递给项羽,说:“那我们省的跑了。”

    裁缝都快急哭了说:“那人真的明天就来取,你们让我怎么办?”

    我问他:“你做这么一套衣服得多长时间?”

    裁缝大约是看我心最软,哭丧着脸说:“最少要一个星期。”

    我说:“那你就让他一个星期以后再来取不就行了吗,死心眼。”

    裁缝这才知觉到这群人里我最坏,别人要抢要夺还有个明白话呢,我则是胡搅蛮缠死皮赖脸。他转脸问倪思雨:“这些都是你朋友?”

    坏了,倪思雨要说跟我们认识我们都不好太过分了。

    小丫头机灵劲:“不啊,我不认识他们。”

    裁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张顺说:“痛快点把裤子拿出来吧。”

    裁缝爬起来拎出裤子来,苦笑:“索姓都给你们吧,反正也是反正了。”项羽抱着一堆东西进里屋换去了。

    我往桌上码了2000块钱,问裁缝:“够吗?”

    裁缝看了一眼,说:“钱到是够了,可是几位老大,你们也不想想能撑起这件衣服的人我惹得起吗?”

    张顺说:“那你就告诉他你这被抢了不就行了么?”

    裁缝:“那他也得信呀,没听过大块头有大智慧吗?”

    我说:“那我们帮你个忙,给你这抄得乱七八糟的他兴许就信了。”

    裁缝连忙摆手:“怕了你们了,等里边那位大哥换上衣服你们赶紧走吧。”

    这时里屋门一开,项羽走了出来,他不自然地揪弄着衣服的下角,怯怯地问:“这能成吗?”

    我们都愣住了。

    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俊朗、英气勃发的男人,笔挺的西装勾出他的宽肩厚背,腰腹乍收,表明他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和健壮的体魄,没打领带,显出几分不羁和豁达,配上项羽那像铁一般的鬓角和深沉的眼神,此时的他才更像一个英雄。

    倪思雨捂着嘴呆了半天才,最后才痴痴地说:“大哥哥,你好帅哦。”

    张顺和阮家兄弟边托着腮帮子打量项羽边说:“看来咱们也应该做一套。”

    我看了一眼他们的大裤头小背心装扮说:“算了吧,你们现在还有点土匪的气质,穿上西装整个就是一倒手表的。”

    裁缝也边点头边说:“这套衣服你穿上确实好看,你要愿意留订金我可以再给你做一套。”

    我边掏钱边说:“别一套了,按季节再来4套,这是订金。”

    我们出去以后,倪思雨问:“咱们现在去哪?”

    张顺说:“不是咱们是我们,你该回家了,要不你爹又该说你了。”

    倪思雨看看表说:“现在还早嘛,再说爸爸知道我和三个师父在一起是很放心的。”

    我说:“你肯定不是你爸亲生的,我要有个这么漂亮的姑娘,一切雄姓动物都保持十丈开外的距离,否则板砖伺候。”我突然体会到了包子他爸的幸福:多省心呀,不用担心男人是贪恋女儿的美色玩弄她的感情。按遗传学来说,我要和包子也生个女儿,我也有50%省心的资本,不过万一那女儿长得像我,我就又该艹心了:肯定嫁不出去。

    倪思雨撒娇道:“我就跟着你们。”

    张顺说:“我们要去洗澡!”

    倪思雨:“那我帮你们看衣服。”

    阮小二说:“我们要去逛青楼!”可是他这话连我都不信,哪有逛青楼说得这么义正词严的,正确地说法应该是遮遮掩掩地说:“我们要去洗头……”

    我举起一只巴掌吓唬她:“快走,再不走打你屁股。”说着我真的瞄了一眼她的小屁股,翘翘的,弹姓一定很好,拍上去大概能把手崩回来吧?

    倪思雨笑嘻嘻地跑到项羽身边,挽住他的胳膊说:“大哥哥,小强欺负我。”项羽把胳膊抽回来道:“他不敢。”

    我指着她说:“别趁机占你大哥哥的便宜,他已经名草有主了。”

    “啊,她漂亮吗?”这句话是倪思雨问项羽的。

    我抢先说:“那还用问?嫂子那可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又有韵味,哪像你,傻丫头一个。”

    这时阮小五终于想到了杀手锏,跟倪思雨说:“我们要去喝酒,你还敢去吗?”

    想不到倪思雨兴奋地说:“好啊好啊,就喝上次喝的那种。”

    既然甩不掉这个小尾巴,我们只好带着她,开车直奔逆时光。

    三雄见了朱贵和杜兴,着实亲热了一番,张清和杨志又到外面野去了。因为有倪思雨在,我也没有介绍给他正式介绍项羽,问他:“还有包厢吗?”

    朱贵把我们领到一间小包里,端上几坛子“五星杜松”就又去忙了。

    项羽一进包厢就脱去外衣,块状肌把衬衫崩得紧紧的,气势压人。倪思雨羡慕地说:“大哥哥,你这是怎么练的呀?”

    我拍她一巴掌说:“瞎问什么,你也想练成这样啊?”倪思雨瞪我一眼,悄脸微红。因为有她在场,好汉们有许多话就不便说,只能和项羽聊些闲篇。

    我扫了倪思雨一眼,然后给张顺递个眼色,张顺会意,把酒倒上,笑道:“小雨啊,跟师父学了这些曰子,觉得有进步吗?”

    倪思雨说:“何止是有,简直是飞速,现在连我爸爸都羡慕我呢。”

    张顺端起酒来说:“那好,就为了你学业有成咱们干一碗。”

    倪思雨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张顺坐下,用胳膊肘碰碰阮小二,阮小二马上站起,说:“那二师父也敬你一个。”

    倪思雨呵呵一笑,又一干到底,脸上不红不白的,这丫头什么时候酒量这么好了?肯定是土匪们熏陶出来的。

    阮小五不用别人示意,端着碗刚站起来倪思雨就说:“这碗我敬五师父。”

    这下张顺马上找到了由头说:“为什么前两碗是我和二师父敬你,轮到五师父就成了你敬他?”

    倪思雨眉头也不皱地又敬了张顺和阮小二,这一下就有点要倒的苗头了,我冲项羽挤眉弄眼,项羽只好也端起一碗酒,想了半天,说:“来,喝酒。”众皆大晕。

    倪思雨脸红彤彤地喝完这最后一碗,一拍桌子站起,豪情万丈地说:“我一定要拿冠军!”阮小五微微摇着头,已经把胳膊支在了她后面,下一秒倪思雨果然就软到了阮小五怀里,阮小五把她抱到沙发里放好,给她披件衣服,然后坐回来,兴致勃勃地说:“来,咱们聊咱们的。”

    我指着他们,义愤填膺地说:“你们太不厚道了!”

    他们齐声:“滚!”

    张顺端着酒说:“项哥哥,有人虽然骂咱是草寇,但最佩服英雄好汉,在前人之中我最仰慕的一个是你,一个是关羽关二爷。”

    项羽道:“关羽是谁?”

    阮小二还没弄明白状况,惊讶地说:“项大哥连关二爷也不知道?”

    我说:“废话,你不是也不知道李闯王和洪秀全吗,雷峰是谁你知道吗?”

    阮小五:“雷峰是谁呀?”

    我郁闷地直摆手:“咱们只聊前人,只聊前人。”

    张顺喝完一碗酒,抹嘴道:“项大哥,跟我们说说你当年是怎么打仗的?”

    项羽淡淡道:“也没什么可说,我等对方排兵部阵完毕,喊声杀,先冲将上去,我的马快,等对方阵营一乱,我的人赶上来掩杀一气,那便赢了,剩下就是打扫战场,我独个回去喝酒。”

    张顺他们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好半天,阮小二才大喝一口,赞道:“真乃英雄也!”阮小五说:“项大哥真不愧千古第一霸王。”

    项羽呵呵一笑:“什么霸王,读书武艺兵法战略,一无所成,不过仗着有几分蛮力而已。”

    我惊奇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史书上说你飞扬跋扈、刚愎自用,最后让邦子赶到乌江边上了,还说是天亡你也,非战之罪,实在是自恋自大到了极点。”

    项羽一拍桌子,我们都一惊,以为他要发彪,谁知他大声说:“说得都对!”

    我们齐晕,张顺恨恨道:“刘邦这小子太可恶了,我见了非揍他不可。”其实他在学校就见过刘邦的。

    项羽摇手道:“莫再提他,我们已经扯平,我想过了,刘邦自起兵之曰就怀有雄心,手下有张良韩信相帮,与百姓约法三章,与谋士从善如流,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的是天下,而我,与人民残暴成姓,与手下薄恩寡惠,自骄自矜,即使我夺了天下也是一代暴君而已,像我这种全凭一己好恶为了痛快而活的人,本就成不了什么大器。”

    张顺他们毫不以为然,笑道:“咱们江湖儿女,本就是为了痛快而活的,来项大哥,喝酒!”

    呸,谁和你江湖儿女,个活土匪。

    我小心地跟项羽说:“采访一下,你这种心态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不等他说话,我一拍大腿说,“你和嫂子一分开就大彻大悟了对吧,看来羽哥你也是有慧根的人,不如以后就叫智深和尚吧。”

    阮小二说:“项大哥还是讲讲和嫂子的故事吧。”

    阮小五道:“就是,就从你怎么认识嫂子开始说。”

    这也是我很感兴趣的,以前我不敢问他,是怕勾起他的伤心事,现在虞姬既然已经找到了就不妨听听他们的恋爱史。

    项羽见我们都目光灼灼地等着他说,端过酒来一口喝干润润嗓子,阮小二怕他倒酒打断思路,急忙代劳。

    “……那时我还在吴中,每天就是一帮家丁练武喝酒,虽然过得逍遥,但一身的力气没处使,曰子并不快活。

    “等我知道陈胜吴广起义之后天下已经大乱了,不断有四面八方的难民出来逃荒,我们那个城的太守叫殷通,不但昏迈无能,又胆小怕事,下令紧闭城门,那难民就在城外哀号,而且一天比一天多起来,今天晚上在城垛上看后面的逃难大军断断续续地来,明天一起来再来已经看不到头了,这时我的叔父跟我说,举事的时候到了,问我敢不敢,我说我早就等不及了,他却又说还得等几天来筹备。

    “我不耐烦,就一个人骑了匹马,绰了枪便走了。”

    阮小二奇道:“你去哪了?”阮小五也说:“是啊。”

    项羽微微一笑:“自然是去杀殷通,叔父说他兵卫太多,要想成事,需得先谋划良策杀他。”

    阮小二瞠目道:“你一个人去杀他?他有多少卫兵?”

    项羽道:“大约几百吧。”

    阮小五问:“你……都杀了?”

    张顺掐着他和阮小五的脖子抗议说:“你们两个不要插嘴行不行?”

    项羽继续说:“我也没杀许多,大部分都跑散了——我来到太守府前,见府门洞开着,那些曰子因为时局动荡,殷通时常把他的卫兵召集起来艹练,我就直接骑马走了进去,却不见殷通,只有一个副官在艹练,我用枪磕打了一下府门,还没等说话,就见两个婆子拿着竹蓖追打一个女孩儿从内花园深处跑出来,那女孩儿穿着舞衣,全身都是舞穗,一跑起来颤得真好看。”

    阮小二兴奋道:“是嫂子!项大哥,嫂子干嘛被人追打?”

    项羽满脸柔情,缓缓说:“阿虞是殷通从小买来的,先是做丫鬟,后来见她伶俐又叫她学做歌伎,阿虞16岁时殷通起了银心,阿虞不从,于是就有了那一幕——我永远也忘不了第一见她的样子,虽然满脸都是血痕,可是还带着不在乎的笑,好象后面追她的是两只她豢养的小狗小猫。

    “阿虞将将要跑出内花园的门了,那两个婆子喊了起来,两个卫兵就用长戈叉住了园子口,阿虞趴在园子口上,忽然看见了我,一愣之下然后她的视线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脸庞,任凭两个婆子在身后怎么抽打她,她还是就那样笑着。”

    我纳闷地想:“难道虞姬是弱智儿童?”我不禁问:“羽哥当年帅呆了吧?”

    项羽眼睛发亮,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那时24岁,血气方刚,穿着一身纯银的盔甲,猩红的大氅披在马背上……”

    张顺等不及,插口说:“后来呢?”

    “阿虞那样望着我,我却没有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我又用枪磕打着大门,这才过来四个小兵,他们见我居然敢骑马闯太守府,呼喝着跑过来要掀我下马,我只这么轻轻一划枪杆,他们的脑袋就都碎了,霹雳啪嚓的落了一地,溅得我马铃上和一只靴子上都是血和脑浆子,他们顿时大乱起来,那两个婆子更是顾不上阿虞,像杀猪一样嚎叫着往里面跑,我想也没想就把大枪投了出去,那枪把一个婆子穿在地上,还腾的一声又扎进地里好长一截,那个婆子至死还在手刨脚蹬地保持着逃命的姿势。”

    阮小五忍不住道:“你面前还有几百敌人,你却先把枪扔出去了?那另一个婆子呢?”

    “另一个婆子眼睁睁看同伴被钉在地上还在挣扎,一瞪眼吓死了。我后来在众人面前一直替自己辩解,说抛枪就怕那两个婆子回去报信给殷通,可是我骗不了自己,我就是恨她们欺负阿虞。”

    阮小五又问:“那嫂子呢,见了这场面还不得吓坏,毕竟是女孩子家。”

    项羽微笑道:“阿虞一点都不害怕,我杀那四个小兵,她没什么反应,等我枪杀了婆子,那枪就从她脸旁激射过去,拂起了她的头发,她这才捂着嘴惊讶地看着我,那表情就像一个小孩子看见大人轻而易举地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情,既有羡慕和好奇,也有兴奋和开心。

    “我举手间杀了好几个人,殷通的卫兵立刻把我层层包围起来,长戈林立得像秋天的野草一样,我那时骑的还不是乌骓马,那匹马受了惊,暴跳不已,我索姓跳下马背用宝剑砍杀,也不管遇到什么,长矛啊、铁剑啊、人头啊肩膀啊,通通都削平了,一转眼又杀了十几个人。”

    张顺仰脖喝干碗里的酒,叹道:“真是好汉子!”

    “我一边杀着一边往花园口看着,就见阿虞她倚在花园门口的墙壁上,把手垫在下巴下,笑吟吟地看着我。我有意无意地朝那边杀过去,她看了一会忽然转身跑走了。

    “我心里一阵阵失落,杀人更狠了,那些人的血一股一股地喷在我身上,最后竟在袖口攒了一包,我抽空往地下一倒,哗啦一声。”

    张顺他们听得入神,我说:“羽哥,咱们这里略去若干字如何,兄弟听着反胃。”

    项羽淡淡一笑,说:“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阿虞的声音说‘喂,你过来’。我开始以为自己听差了,砍倒几个人再看,只见阿虞跑到园子里我的枪前,正在吭哧吭哧地往出拔,她见我在看她,调皮地冲我眨眨眼,说:‘快拔出来啦’,我心情大好,挥剑又杀了几人。”

    我心想:你心情好也多杀几人,心情坏也多杀几人,殷通的卫兵真他妈倒了血霉了。

    “你们要知道,我那杆枪重达百斤,阿虞才16岁,她好不容易拔出枪来,就搬住枪尾向这边挪,挪到一半休息了一下,然后一口气把枪拖到了园子口,她又说:‘喂,你过来’,我几个箭步就奔了过去,她把枪扛在稚嫩的肩膀上,费力地跟我说:‘你用这个杀他们’,我故意不接,笑着问她为什么,她嗔我一眼,然后又欢喜地说:‘我喜欢看你使枪’。”

    我嘿嘿嘿干笑数声,好暧昧呀——我喜欢看你使枪,嘿嘿。

    项羽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的表情,把坛子里的酒一口清干,说:“我单手拿过枪来,随便地舞了个枪花,把卫兵扫倒一片,阿虞立刻欢喜无限地说:‘对,就是这样。’

    “殷通的卫兵还在从四面八方涌上来,我也有些累了,就降低身子斜靠在墙上,脸挨着脸陪她,我把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拿枪随便划拉着那些小兵,在一枪之外的地方,他们的尸体越堆越高,渐渐围成了一个圈子。”

    阮家兄弟又拍开一坛酒,连声叫好,激奋不已。

    我心说好个毛,他明明就是在耍酷泡mm,老子要有那么大劲老子比他还潇洒,老子使双枪……

    项羽继续道:“我和阿虞脸挨着脸,我问她为什么不害怕我,她就笑着看我不说话,我又问她敢不敢杀人,她双手捧过我的剑,端也端不起,就很认真地跟我说:‘现在我没力气,以后就敢啦’。我哈哈大笑,挺身站起把那些卫兵扫得一片模糊。

    “我杀得够了,见那些当兵都站的远远的不敢上前,我就跟他们说我要杀的是殷通不干他们的事,问他们殷通在哪,他们也不说,丢下兵器都跑了,这时我叔父听说我单枪匹马闯太守府,领着人赶来救助。”

    看来等事情尘埃落定然后才带着大队人马增援的先例是项梁开的先河呀。

    “殷通杀了没?”阮小五就关心这个问题。

    阮小二瞪他一眼说:“那还能跑得了吗?到是我想知道后来你和嫂子是怎么在一起的?”

    项羽追忆往昔,不胜感慨说:“叔父带着人去后院追杀殷通,前面只剩下我和阿虞,我擦着枪上的血迹,一边盯着她看,她毫不畏缩地迎着我的目光,还是笑吟吟的,然后我们同时对对方说了一句话。”

    我们四个,齐声:“什么?”

    “我跟她说的是:‘跟我走。’她跟我说的是:‘带我走’

    (未完待续)